第4章 永远是废物么
几乎是半成套的法式大餐很快就摆上了桌，“没想到学园的厨师手艺没有退步，还是那熟悉的味道。讀蕶蕶尐說網”弗朗斯砸了砸嘴巴。
虽然江帆鄙视弗朗斯的人品，但对他的品味还是很肯定的，这桌餐的味道还真是不错，自从来到圣比利亚，这还是他吃到的第一份美味。
“咣当”，清脆的碰杯声，俩人已经吃的是杯盘狼藉，“学弟啊，我看你可是个有福之人，学长我后半辈子的幸福可就都交到你手上了！”
“拉倒吧，我怎么觉得我想跳进了一火坑，也不知道还出不出的去？”江帆始终没忘了逃离圣比利亚学园。
“那你就错了，既然你被圣比利亚学园选中，这里就是你的宿命，逃不到哪里去的，对了，学弟，你有没有觉得孤独？”弗朗斯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孤独？”江帆没想到弗朗斯会问他这么一个问题，他扬起脖子，想了许久，孤独，这个词好像跟他没什么关系。
江帆其实一直也没想过自己是不是会孤独，在网络世界里他是众人追捧的王者，在现实生活里他也有刘一虎这样的死党，曾经也有过心仪的女孩，但他总想逃离人群，躲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这也是他为什么最终选择来到圣比利亚学园的原因之一，难道这就算是孤独么？
看着江帆迷茫的样子，弗朗斯叹了口气，“唉，学弟，你也不用烦恼了，其实这个问题会纠缠你一生的，每个进入圣比利亚学园的学生，几乎都会面临这么一个问题，越是强者，越是难以找到答案。”
“对了，学弟，你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没有？”弗朗斯换了一个新的问题，江帆觉得自己好像又上了这家伙的当，明明是他要告诉自己一些圣比利亚学园的故事，现在却是自己不停地被盘问。
“特长么？怎么你们都爱问这个问题，打游戏算么，我网游的等级挺高，还有一个自己的公会，当然你也可以当我没说。”江帆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我就这幅德行，就算你忽悠我是天才也好，把我当傻子也好，随你们的便。
“打网游？学弟，你的这项特长可真对了圣比利亚的路子，这绝对是你的加分项。”弗朗斯来了兴趣，他没想到又发现了一条重大信息。
江帆耸了耸肩，“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反对，就当我是考入一所游戏学园好了。”
“嗯，其实你未来的生活也是一场游戏，不过要更精彩一些罢了，知道为什么给你全额奖学金么？”弗朗斯还真是刨根问底。
江帆抬了抬眉毛，终于说道重点了，这也是一直困扰他的一个问题，人家凭什么给自己全额奖，听弗朗斯的口气，这全额奖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拿到的。“想知道原因么，放心吧，你今天这顿饭钱绝对不会白付，从我这里拿到的消息一定是超值的。”弗朗斯递给江帆一罐德意志里的黑麦啤酒，“随便喝，附赠的，不收费。”
江帆翻了翻白眼，“如果你不是废话那么多的话，会可爱很多。”“咦，学弟你也觉得我很可爱么，当年很多学妹都是跟我这么讲的，我的魅力可不弱于昆顿那老家伙的哟。”
真是一对活宝，够了，绝对地够了，江帆懒得再接茬，“其实圣比利亚学园不缺钱，但他们很抠门，真的很抠门，你看，就像我这样的元老级人物，也不知道发一些津贴给我。”弗朗斯愤愤不平地说。
江帆打了个哈欠，“你要没别的事我就先睡了。”弗朗斯连忙拉住他，“别啊，学弟你要有耐心不是，你可是我们圣比利亚未来的希望不是？”
江帆只好坐下来，他给了弗朗斯机会，让他尽情地表演。“每一个来到圣比利亚学园的学生他们都是名中注定的，这里是他们的宿命，就算现在不来，将来他们总会和这个地方有交集！”
弗朗斯认真起来的样子还真是挺唬人的，江帆被他的表象吸引住了，“学弟，你知道华文里的五行属性么？”
“噢，听说过，打网游的时候见过，大概也就是金木水火土吧。”江帆随口答了一句，他可是网游的大家，这些东西在网游世界里并不稀奇。
“恩，那是你们东方的说法，在这里并不简简单单是这样，大概是分成圣、光、天、火、水、地、黑和暗八个体系。”
“所以呢，跟我说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江帆还是没有明白弗朗斯的意思，“按照当年我的导师唐德诺的说法，几乎每个人体内都有这八种属性的存在，只是有强和弱的分别罢了，而能够被选入圣比利亚学园的年轻人则有着超越常人的存在。”
弗朗斯看江帆一脸不信的样子，“学弟啊，其实我刚开始也不相信，可是后来我慢慢就发现，他们还真不是故意骗人的，比如我吧，就是地系属性的代表。”
“是么？地系属性的又会怎么样，再说你是怎么知道你有地系属性的？”江帆觉得弗朗斯的说法还挺有趣，倒像是在听故事一样。
“很简单，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地系属性的，不过我和你不同，我从小就觉得自己和别人不太一样，直到来到这里，我才觉得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归属。”弗朗斯闭住了眼睛，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江帆看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暗暗好笑，没想到弗朗斯还会玩深沉。
“刚进校学园会有一个新生测试，每个新生都必须参加，就是通过这个测试，大家就会清楚自己到底是哪种属性最强，当然也有个别人有几种属性的灵性都很强。”弗朗斯继续跟江帆解释道。
江帆点了点头，“测试完以后呢？”
“测试完以后就会由导师择优进行选择，总之进行一些很无聊的学习就是了。
”弗朗斯回想四年来经过的种种折磨，有点不寒而栗。
“不会吧？都不学文化课的么？那这样毕业还怎么就业啊？”江帆崩溃了，看来这圣比利亚学园果然是不靠谱。
弗朗斯诧异地看着江帆，“不是吧学弟，难道你不是奔着工作才来圣比利亚学园的？”
“不然呢，人总得吃饭吧，不工作我拿什么吃饭？”江帆发现这么正常的理由竟然在圣比利亚学园这里行不通。
弗朗斯乐了，“学弟，拜托，你可是拿到全额奖的天才学生哟，钱这么俗的东西就不提了吧，在圣比利亚，你永远都不用考虑就业的问题，在这里，只要你想就业，就业率是绝对的百分百。”
“扯呢吧，什么都不学，还百分百就业，太能忽悠了吧？”江帆跟弗朗斯扯了半天，觉得有些累了，干脆躺在床上，听他究竟怎么瞎掰活。
“学弟，这次我真没骗你，圣比利亚学园的学生毕业后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拯救世界，只要你愿意，绝不会失业，不过这项工作的风险系数比较高，有时候需要搭上性命罢了。”弗朗斯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江帆一轱辘坐了起来，“开什么国际玩笑，拯救世界，还要赔上小命，我现在越来越觉得离开这里是极其正确的选择。”
这次江帆不再有任何犹豫，扛起行李箱，撒腿就跑。不过江帆还是没能离开宿舍，就像弗朗斯说过的一样，这也许就是他的宿命。
江帆这次没有离开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根本出不去，在宿舍门口撞到了一个人，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那熟悉的表情，高傲中带着几分蔑视，江帆真是想忘也忘不了，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皇甫蒂娜，那个曾经羞辱过他的女人。
“哼，废物永远是废物，无论是谁，就算是校长，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皇甫蒂娜冷冷地盯着江帆，不过江帆还是明显地感觉到，皇甫蒂娜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有在看他。
江帆突然感觉到内心深处有一股火焰窜了起来，这种感觉他也曾经有过，在小时候，自己被一帮高年级学生围殴的时候，他就有过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这样了，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江帆低着头紧紧闭着眼睛，他生怕一睁开眼做出自己不敢想象的事情。
“哇塞，好靓的学妹啊，学弟你的机会来了，我观察过了，这届新生的质量远远超过前几届啊！”弗朗斯轻轻拍了拍江帆的肩膀，江帆深吸了一口气，他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弗朗斯挡在江帆面前，“校长的眼光是不会错的，现在我更加确信，他可是拿到全额奖学金的，你说呢学妹？”
皇甫蒂娜哼了一声，也不言语，转身而去，江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这女人的速度竟然快的只留下一抹红色的残影。
“好了，学弟，就算你今天离开，将来未必不会受辱，其实全额奖只有校长有资格决定，你可不要辜负昆顿那老家伙的期望哦，虽然我对这条老狐狸没什么好印象。”弗朗斯也不回头，说完后竟然也离开了寝室。
偌大的寝室只留下了孤零零的江帆一个人，和刚才的热血沸腾相比，江帆现在感觉到浑身冰冷，也许弗朗斯是对的，废物，哼，废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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