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碎石掌
李凡仅仅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又泡在了木盆之中，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运动心法操纵体内的元气流转，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
“咱们这次要学习的便是碎石掌。碎石掌，顾名思义便是用手掌将石头击碎。”澹台霸手中拿着一块石头，另一只手轻轻地在石头上一碰，石头便碎裂成许多碎屑。
“我向你示范的是碎石掌最高的境界。”澹台霸将手中碎屑仍在地上开口说道。
李凡长大了嘴巴，看来实在是太过吃惊了：“这是碎石掌？我以为碎石掌需要蓄力并且通过将全身的元气集中于手心猛地拍在石头上才能出现效果。”
澹台霸点点头“你说的也对，这是碎石掌的最初级阶段。最后阶段自然便不需要这些过多的蓄势蓄力，掌随心动，心随意动，心意一动，碎石掌便自然而然地释放出来。换句话说，若你真正理解掌握了这套掌法，你就算是轻轻一拂也是狠狠一掌。”
“那么如果要达到你这样的程度，需要多久？”
“多久？我入门三日晋升高级外门弟子，第四日开始修习碎石掌，一日便可掌中碎石，第二日后我只要想，出掌便是碎石掌。”澹台霸由自说着，只见李凡的脸色越来越黑。
“能不要吹牛吗，你和我毕竟不一样，你是一个正宗修行世家里出来的优秀子弟，我只是一个平民，若不是我入了学院当了学生，现在有可能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武者，虽然我自认为不普通。”李凡的白眼翻了又翻。
澹台霸一模鼻子，他显然不知道自己说这些会伤害到李凡的自尊心：“我说的都是真话。”
“我知道是真话，可是真话也不能乱说啊！你不知道有时候真话真的很伤人啊！”
见李凡如此撒泼样，澹台霸无奈说道：“好吧，对于一般的弟子来说，能够掌握到隔空击掌的程度变算得上外门中比较强横的弟子了，一般弟子也就是个入掌碎石的程度。”
这次轮到李凡皱起了眉头：“据我所知，外门弟子大都处在我们中原结丹及以下的阶段，虽然修为不是很高，但毕竟隔空出掌的能力应该还是有的。”
“的确有，但是他们不会练。”
“为什么。”
“因为碎石掌乃是最最基础的功法，很少会有弟子看得上。”
“既然他们都看不上，你为什么还要我练？”李凡觉得人生再度被侮辱了一般，不依不饶地说道：“你就是看我天资平平，修为平平，所以拿一本最烂的掌法来糊弄我？”
这次真是轮到澹台霸无话可说了，他不明白今天李凡到底吃了什么药，怎么变得如此油盐不进到处咬人。
“他们看不上一部分原因在于这门掌法不好练，想大成必须下很大的功夫。还有一部分原因便是这碎石掌真的并不威风帅气。”
“但是你看我，我练成了碎石掌，而我在外门排行第一。”澹台霸将手向下一翻，地板之上落下的石子迅速崩成粉末，地板之上也凹陷出一道掌印。
李凡看着这看似随意的一掌，心中大惊，原来真的便是心随所动，只要出掌便是碎石之掌。
“我跟你学。”
“好。”
“我要学的像你一样。”
“虽然很难，但也不是不可能。”
“还有一点，我的地板被你按了一个洞，帮我填上。”
“……”
……
……
时间匆匆。
杂务司的值班弟子们每日傍晚看见孱弱的李凡颤颤巍巍地爬过来交还任务，这是李凡初入外门被评为外门初级弟子的时候。
杂务司的值班弟子们正午看见健壮许多的李凡喘着粗气一把将装满灵谷的布袋仍在桌前，用刻刀在任务牌上划下一刀，这是李凡终于聚气入体之后的时候。
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没有爬上天山的山腰，杂务司的值班弟子刚刚换班，打折哈欠推开门窗，正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啊，今天又要在这里干坐一日呀！”值班弟子伸着懒腰，浑身的不情愿。可待他打开窗，一个黑影正好将晨光遮蔽，刚欲开骂，定睛一看乃是一位少年。
“哟，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李凡呐！这么早？”
“时候不早了，我先把今天的任务都交了，之后还要修炼。”李凡将布袋一扔，手中刻刀在任务牌上一划到底。
阳光明媚的上午，李凡泡在木盆之中，药液散出的青色雾气弥漫了整个屋子，李凡闭着双眼，盘坐于内，双手翻覆，不停地变换手势。
这是在修行心法，聚气入体。
正午，烈日炎炎。
李凡披着一件单衣，在小院之中辗转腾挪，速度飞快。可就算他的速度再快，澹台霸手中的木棍还是会准确无误地击打在他的身上，天山之上充斥着他的惨叫。
午后，二人一人捧着一个脸盆大的碗，对着饭桌上的几道小菜发起迅猛的攻击。
“今日不错，抗住了76下。”澹台霸低头咀嚼着饭菜，伸出一个大拇指。
李凡捧着饭碗，有些愁苦地摇着头：“可惜还是一下都没能躲得开。”
澹台霸闻言放下碗：“就连化神境的人都躲不开我的拳，你认为以你现在的修为可以躲开我的棍？”
傍晚，夕阳从天山的山巅上再度回到了山脚。
李凡光着膀子，一身健硕的腱子肉在夕阳的映照之下散发出异样的光彩。
李凡的身前乃是一方巨石，石头很大，比十个澹台霸叠在一起都要大。
李凡便站在巨石前，凝神，聚气，暴喝，发力，用尽力量与元气将肉掌拍在巨石之上。
由于用力巨大，李凡身周都溅起一层尘土。
然而待到李凡呲牙咧嘴地将红彤彤的手收回来的时候，巨石之上竟是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澹台霸摇着头：“时机不对，运气方法不对，就连用力都有些问题。”
纠正了错误之后，李凡便再度提气向巨石发起又一次的冲击。
砰砰的响声朝着懒惰的弟子们无法休息。
日子，就在这整日的疼痛与客服疼痛中悄悄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