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拜访叶适
这一年对于张泽来说是名扬临安城,大显其才华的一年,但是在朝廷之上却是风云诡变。讀蕶蕶尐說網
以赵禹愚为首的理学派和以韩侂胄为首的一派干权,双方争执不断。韩侂胄以赵禹愚为皇亲国戚同姓高居相位,将对宗庙社稷不利为由,劝说宁宗罢免了赵禹愚的丞相之职,贬去永州。而叶适也因曾反对兵部侍郎林栗要弹劾朱熹而上书奏章,被划为朱熹理学派而降官,即将前往外地就职。张泽得到消息后深知自己要去亲自拜访一下叶适了,这次的拜访令张泽学到了自己这一生受用无穷的大学问。
冬至才过不过一个多月而已,这天就眼见一日凉过一日。这一个多月来,可以说每天都是北风呼啸,阴冷蚀人,令这临安城内的人们都缩在自己家中不愿出门。这不,刚进入这腊月第二天就下起了往年这个时候所没有的大雪。
第三日,这临安城内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雪茫茫的天地,屋檐上的各个角落还冻成了许多的冰凌棍,虽说天寒地冻,但是依然阻挡不了那些贪玩的小孩子。且见这些小孩子在这漫天都是雪的大地上玩着打雪球仗的游戏,一个一个都玩的脸上白里透红的。
张泽乘此机会向其未来的岳丈请了假。他提了一壶云义楼自己酿造的好酒,带了三只叫花鸡,穿着严实严实的厚外衣,在小六的陪同下来到了临安城内叶适的宅子。
“咚咚咚!”张泽亲自抓住那绿油兽面锡门环,用力使劲的敲了下那大门。
从里面立即传来一个非常苍老的声音:“来了!这大冷天的,谁呀?”
老头打开门一看见是俩个年轻小伙子,于是问道:“小伙子,这么冷的天你们俩不呆在家里面暖身子,冒雪来此敲门有何贵干啊?”
张泽见这老人约摸有六十好几了,于是立即露出笑脸回道:“呵呵呵,大爷啊,您看,小子我给您带什么来了?”张泽说完立即拿出一只叫花鸡朝那看门老头递过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伙子,你我素不相识,你无缘无故就这么给小老儿带这临安城内的叫花鸡来,有何居心啊?”看门老头立即谨慎的问道。
“呵呵,大爷,您误会了!小子我确实是来孝敬您的!当然,小子顺便想进去拜访下叶先生,还望大爷您通融通融!”张泽依旧一副笑脸迎道。
“呃?这小子不说叶大人而说叶先生?难道果真是家主的朋友?恩,先试探下再说,不可因此而错怪了好人啊!”看门老头听后立即又道:“小伙子,你说你是来拜访叶先生的,那你可有何凭证?”
张泽还是那副笑脸的回道:“您就进去说声绍熙五年丰乐楼便可。”
这看门的老头听后回道:“好的!老头儿我进去禀报一下再说!你们俩先在此等等!”
看门的老头说完就立即把这叶家的大门有关上了。
“张哥,这老头儿一点也不识趣,你还对他这么客气干嘛?”小六不满的问道。
“哎!小六啊!人家大爷这么谨慎是合理的!再说人家大爷也挺不容易的,我们要多理解理解这大爷,我们俩就在这等等吧!”张泽平静的说道。
“张哥说的是!是小六我孟浪了!”小六道。
很快,这大门又开了。看门的老头伸出头来对张泽说道:“小伙子啊,得罪了啊!让你俩久等了,快请进!”
张泽这才和小六走进叶家,张泽也顺便把这叫花鸡给了这看门老头一只。
“哎,小伙子你太客气了,来来,这边走,慢点啊,刚下过雪,路有点滑。”看门老头热情的引路道。
“多谢大爷的提醒,大爷您老爷要注意啊,当心您脚下啊……”
不一会儿,张泽三人就来到了一间十分幽雅的屋子。
“大人,客人到了!”看门老人禀道。
“请他们进来吧!你顺便去备几壶热茶来,不可怠慢了贵客!”
“是!小伙子你们进去吧!”这看门的老头说完后就立即去后厨准备热乎乎的茶水去了。
叶适见张泽二人入得屋来,立即迎了过来客气的说道:“来来来,小友,老朽在此可是期盼了好久啊!今日可总算是把小友你盼来了啊!坐坐坐,别站着啊!”
张泽指着小六手里的酒和叫花鸡说道:“先生,这是小子的一点心意,还望您笑纳!”
“哎呀,小友啊你实在是太客气了!来就来嘛,还带这么多贵重的大礼,这下老朽可有口福咯!”叶适笑着道。
“这是应该的!”张泽回道。
“小友啊,这前些日子那么好的天你为什么不来寒舍,怎么就在这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专程来了呢?”叶适不太明白的问道。
“先生,前些日子实在是太忙了!您也知道小子和圆融大师化干戈为玉帛,我们双方一起合作轮流讲述这孙悟空师徒去西天取经的故事,这段日子可是忙坏了啊!”张泽回道。
“恩!这孙悟空师徒去西天取经的故事挺好的!我大宋国富民富,所以外敌始终虎视眈眈,有些人不仅不为国分忧,还自然当起叛贼,在大宋境内煽动那些不务正业之人在朝廷后方点火,比如当年的梁山逆贼和方腊贼子等等,这些人都是不服教化之人啊!小友的这故事和这些人挺像,但小友故事中的人最终在佛祖的教化下改邪归正,但是这些叛贼却不是。虽说那梁山逆贼后来归于朝廷,但在朝廷面对外敌危难之际,他们那么做就是罪大滔天,不可饶恕。”叶适批判的说道。
“先生说的是!为国为民都当如范先生当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张泽赞成的回道。
“小友此言甚好!”叶适听后开心的回道。
张泽接着又道:“先生,小子听说近来朝廷争执不断,丞相大人被罢免,朱大人已离开临安城,现在就连先生您也受牵连即将前往外地就任,不知此事可当真?”
“是有这么一回事!老朽多谢小友的关心,不过小友不必担心。朝廷之上的起起落落很正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人的运道啊谁也说不准的。老朽活了这把年纪了,对这官场的一切都早已看透,只不过有时候为了某些事,某些道理,某些朋友去争争,去说说,不然对不起太祖啊!”叶适不以为然的说道。
此时看门老头已把茶水端了上来。
“小友啊,茶水来了,喝点吧,暖暖身子!这位小友也喝啊!”叶适慈祥的说道。
“好的!小子们品品啊!”张泽应道。
“小友啊,不知你对当今朝廷的局势怎么看?”叶适突然问道。
“这个,还请先生恕小子愚钝,小子年幼,对这当今朝廷之事只是道听途说,略知一二,不太了解,所以小子也不太懂。”张泽打哈哈的说道。
叶适见张泽这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也就没揭穿他,于是继续道:“既然小友不方便说,那老朽也就不勉强了。不过老朽想对小友说的是,老朽这一生十分重视经世致用,只喜欢务实之人,不太喜欢那种总是纸上谈兵之辈。所以老朽希望小友以后对朝廷上的事也要多多关注关注,闭门造车可长久不了的!”
“多谢先生的教诲!小子铭记在心!”张泽感激道。
叶适见张泽这小子如此于是继续说道:“老朽也没说什么,只是一些很寻常的话而已。不过看在小友这酒和叫花鸡的份上,老朽再赠小友八个字,审时度势,学以致用!”
“审时度势,学以致用!恩,先生这话的确是在理!小子现在走的是经商之道,虽说不在官途,但很多时候也得要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小子斗胆问下先生,当今朝廷的大势到底如何?还请先生为小子解惑!”张泽听后立即说道。
叶适见张泽最终还是道出了这心中之言,很满意的说道:“小友你刚才不是还说不懂朝廷局势吗?现在就开始又向老朽打听了?也罢,看在小友这般诚恳,老朽就给小友好好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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