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篇:书童测试,终“登堂...
“依据黄帝国实事,写一篇警世之诗词,格律不限?”
宁或看着手中的“诗比”试题,眉头微蹙。因为那“警世”二字的意思,让其心中甚是不忿。
“若宦臣不除,国必将破败。若奸党不灭,民必不聊生。警世又有何用?如今边疆战事危急,陈将军又被奸臣使绊。六十万大军与百万南邪对峙,天下谁不知晓这是奸臣作祟?若长此以往,何人还会拿起兵刃?何人还愿捍卫国域?”
宁或想到此处,心中没来由的更加愤慨。当即,他便拿起紫豪笔,开始写道:
南乡子
何处望中州?满眼风光北固楼。
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
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宁或一气呵成,依旧用了一首辛弃疾的诗词,来表达心中的情绪。而不知为何,这首诗词虽然已写完,可宁或还是未将手中紫豪笔放下。
其实,此时宁或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憋在其心中的愤慨,根本消散不去。当下,宁或又将紫豪笔沾了沾墨水,在那张宣纸上挥洒了起来:
春望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宁或用前世诗圣杜甫的一首《春望》,又将此题答了一遍。此时,其心中的那股“愤慨”也稍微缓和。而就在宁或将手中紫豪笔放下之时,这宣纸上的两首诗词,竟然发出了无比绚烂的光晕。
“这是?”
宁或不明就里,十分震惊的看着木桌上的宣纸。这时,原本“躺在”宣纸上的墨字,竟然纷纷震荡。眨眼之间,这些墨字竟又纷纷散发出夺目金光。随后,一股透明能量从中冲向天际,不见了踪迹。然而,未等到宁或缓过神来,又有一道无比精纯的透明能量,从天穹急速而降,将宁或的整个身躯包裹在内。
于此同时,在考房另一侧的广场之上,谢天三人仿若感觉到了什么。其等脸上震惊连连,目光都往考房方向看去。
“圣帖共鸣?”
谢天口中呢喃四字,虽然声若蚊蝇,但还是被身旁二人听了进去。
“不,不止是圣帖共鸣。”
在场众人没有谁,能比崔液更清楚“圣帖共鸣”的特征。所以,他才这般回道。
“没错,崔兄此言不假,若元某猜测无误,这必是昊天鸣圣。”
“昊天鸣圣?”
元稹话音刚落,其身旁二人表情更加震惊。
“难不成是这考房内,有人要成圣?”
崔液听得此言,当即问身旁的元稹。
“不,应该是有人写出了昊天鸣圣的诗词。所以,才会有祥瑞降世。”
“什么?”
元稹话音落地,二人异口同声,更加无法置信。因为,在其等二人的认知中,只有那些成名已久的文圣,才有几率写出能让昊天都认可的诗词。
“快,巡场。”
此时,未等二人缓过神来,元稹又开了口。随后,其便带着数十名教习往考房赶去。
元稹其实只说对了一半,宁或确实写出了让昊天认可的诗词。不过,谁也未曾料到,宁或在写那两首诗词之时,无意之中竟催动了体内墨法。墨法与那丝侵入其体内的能量,一齐流进了紫豪笔,渗透进每一个墨字当中。所以,此前那一幕“奇迹”,才会被其等目睹。
这时,考房之中的宁或双眸微闭,神色安详,像极了一位得道已久的“神仙”。不过其体内,却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那道透明能量窜入宁或体内后,竟然开始四处游走。而原本在文枢脉内的墨法,亦在宁或体内自动蔓延开来。
“嗡”
就待那“墨法”与这股透明能量,在宁或体内触碰之时。宁或的整个身躯,竟开始微微震荡了起来。不过说来稀奇,宁或仿佛并未受到任何影响,其神色依旧平静祥和。
未过片刻,宁或体内的墨法却与那股透明能量,开始相互融合。随后,一道黑白参半的漩涡,竟然在宁或体内自然生成。其若两只“活鱼”,首尾相接,游动不息。
不知过了多久,这两只“鱼儿”缓缓“游”到了宁或的文枢脉内。宁或原本以为,这一切“奇迹”即将停息。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待那两只“鱼儿”在文枢脉内,开始缓缓旋转之时,考房内却又陡然升起了阵阵梵音真言。随着这梵音真言升起,考房内的空间竟然开始发生了异动。不一会儿,宁或眉心之处,竟然有一点金色光芒闪现。这金色光芒如同烈阳,让凡人无法直视。
此时,元稹等人终于寻到了,那间出现“奇迹”的考房。可是其等都未料到,这考房竟然被一股神秘能量包裹,根本无法窥探其内正在发生着何事。
“不应该啊,若真是昊天圣鸣,也没有理由看不到里面啊?”元稹见此,自己言语,随后便转身问众人:
“尔等可知其内是何人?”
元稹话音落地,向身后众人看去。可是两息过去,并未有人出口答话。
“考牌,对考牌。速将这考房登记录拿来。”
谢天此时一拍额头,想到了书童登记的考牌。未过片刻,一名士兵将登记录呈上,谢天拿起快速的翻看了起来。
“是他,真的是他。”
当谢天翻到某页之时,脸上表情变了又变。若仔细观察,其神色既有惊喜又有惊讶。
“是谁?”
崔液话音落地,也顾不上谢天回答,竟然直接将其手上的登记录夺去。
“真的是他?”
崔液此刻的表情,与谢天相比也相差无几。待他话音落地,元稹心中仿佛已经知悉,这考房之内定是那百年难遇的“试前文生”。
天元大陆,天穹之上。有位老者,一边看着手中的竹简,一边正食着刚从北域极寒之地,捉回来的百年鲑鱼。其身旁立着一位女童,手中托着酒壶,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些片得极薄的鲑鱼片。
“怎么?想吃?”
“恩”
“自己捉去”
这老者说完,那女童竟然嘟起嘴,将手中托着的酒壶放了下来。
“那您自己斟”
女童话音落地,那老者神色忽然微微一愣。随后,便“哈哈”笑出声来。女童看着面前老者突然此般,神色亦有些疑惑。待其欲要开口询问,那老者却先开了口:
“今日老夫甚喜,囡囡一起吃吧。不过,这些多食无益,千万别贪嘴。”
这老者话音落下,那女童便雀跃一声,开始大口朵颐了起来。
老者见其此般无奈摇了摇头,随后,便往中州某国方向看去。其眼眸仿若能看清深渊,能拨开云幕,直接穿透至云泽山脉。
此时,宁或眉心处那道耀眼金光忽然内敛,弥漫在考房内的梵音真言亦陡然停止。不过,那块一直静立在宁或眉心内的古朴石碑,却开始震动了起来。一阵阵如同山崩地裂的巨响,亦在宁或耳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