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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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蕊找一辆三排座轿车。空间比较大，方便李元彤。省得她在轮椅上上下下。
不多会他们就到愉景湾渡轮码头，那里有一个私人游艇在等着李元彤。
赵蕊为她做了这么多，是出于歉意，替刘奔向她致歉。
在离别的时候，李元彤抱着孩子，大声对赵蕊说，“喜欢他就追他！幸福在自己的手里。千万别留遗憾！”
赵蕊向她们挥手，不知怎么忽然泪如雨下。好像心底被一双小手抓了一下，闷的哭不出声。
赵蕊回到了酒店。刘奔穿着西服站在门口，在等着她。
“走吧。”刘奔迎向走廊里的赵蕊，门童把行李放在了推车上。
“去哪？”赵蕊有些发愣。
“回家。”
赵蕊这些天一直随着刘奔奔波。时间好像过的很慢。
飞机划过天际，刘奔和赵蕊回到了北市。
刘奔把两个手提箱存在行李托管处，将托管条放在了原来的储物箱，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份香港的早报，也放了进去。关上箱门离去了。
赵蕊在航站门口等着他，两人一起走出了机场。
张福全已经派人来接，刘奔和赵蕊乘上了回军区的车。
刘奔在公寓换了身军服，而赵蕊在离开的三天军区也给她安排好了公寓。她此时已经是特情处的一员。
张福全没等刘奔去报道，就来到了公寓。
“刘奔，你小子给我出来。”张福全咚咚咚地砸门。
“来啦。”刘奔叼着一个包子打开门。
“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张福全怒气冲冲地进屋，把帽子丢在沙发上坐下。
“办事。”刘奔嚼着东西口齿不清。
“你特么就会给我捅娄子。广州分局昨晚给我打电话，一问三不知，帮你扯了一堆瞎话。告诉你，你要是出了问题再把我抖出来我饶不了你。”张福全对着吃包子的刘奔指指点点。
刘奔无所谓地摊摊手。
“我特么都从大校变成了中校，你特么这次要是露馅了。我干脆回去喂猪去算了。”张福全看着刘奔的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
“没事。”刘奔咽下嘴里的包子。
“还没事？抓李元彤这么大的事情，你事先都不吱一声。”张福全瞪了瞪他，“查出有用的东西没？”
“我要是回军区马上就有眼线跟上我，没等我到香港，人就死了。我的内部电话也不安全了，回头你给我弄部新的。”刘奔念出了一堆名字。
张福全点了点头，显然刘奔收获不小，他也不追究了。“一会你去老爷子那一趟，他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刘奔拿起桌子上的另外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正经事。我们这几天又摸到了一个线索。过阵子估计你又要出去。你现在吃好喝好。”张福全嘴巴不饶人。
“张拔毛，你要死是吧。”刘奔抓起包子就朝他丢过去。
张福全伸手接过包子，“谢了。”刚想咬。
刘奔一个闪现把包子按在他的脸上。
张福全抓着刘奔的手腕，袖口两只蜜蜂飞出，蜇了上去。
刘奔只觉得手腕一松，被他擒住。他自然也不甘示弱，一把抓住他肚皮上的肉使劲拧着。
两个人额头上都疼的直冒冷汗。
“你松手。”张福全说着拿住刘奔的手腕用了一下力。
刘奔也使劲拧着他的肚皮，“你先松手。”
“好。我先松手。”张福全话虽这么说，但是力气丝毫没有减弱。
“你松不松手。”刘奔说完咬着牙手指又偏转了一点。
“哎哟哟。松松松，我松手。”张福全放开了刘奔的手腕。
刘奔也松开了张福全的肚皮，“七十七比四十一。”
“我草，你给我掐紫了。”张福全撩开衣服看。
“你火气大。”刘奔揉着手腕吐槽道。
“怎么就七十七比四十一，七十六比四十一，上次是你嫂子进来打断，不能算你赢。”张福全揉着肚皮说。
“她是你媳妇不，是你先松的手不，是的话那就是我赢了。七十七比四十一。”刘奔喝了口水，继续吃包子。
“行行行，算你赢。”张福全捡起掉在沙发上的包子，咬了一口。
“对了，给我准备五个死刑犯。”
“整个华北的死监都空了，哪儿给你找去？”
“我不管，我出任务总不能让魇给我捣蛋。他可不挑食，吃了不该吃的我管不了。”
“成成成。”张福全吃完了包子起身理了理衣服，拿起边上的军帽准备离开。他刚走到门口。
“张中校，六个怎么样，下回我帮你。”魇忽然出现说道。
张福全双眼放光，“行，就这么着。”
刘奔一脚踹散了魇的影子，“吃里扒外的东西。”
“那我就先走了，老爷子那等等就你自己过去吧。”张福全关上门走了。
刘奔理了理军装，前往指挥所。
刘程远抬眼了看了推门进来的刘奔。“去，出去敲门。”
刘奔站在原地咚咚咚敲了三下门，朝着办公桌前的椅子走了过去。
刘程远坐直了身体看着他。
“听说您找我。”刘奔坐下问道。
“恩。我是找你。就这么几天给我捅了多少篓子，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刘程远冷着脸问。
“请问那件事情需要您出面摆平，如果没有，何来捅娄子之说。”刘奔抱着军帽吊郎当的样子。
“那个赵蕊怎么样，如果不行我就换了她。正好四川的乾坤庙刚刚送来了两个看门人，素质还不错。”刘程远从一摞文件中拿出两份档案放在刘奔面前。
刘奔把两份档案移开，“人不用换了，现在刚好新兵开始训练，你把她送到随便哪个军区训练下。”
刘程远盯着他的眼睛，想看出刘奔的想法。
“说吧，有什么任务。”刘奔被老爷子看得不耐烦。
“这次你要去查一个人。”刘程远笑着说。
“谁？”刘奔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所说的人肯定是自己十分希望去查的。
“朱建武。”
“果然和他有关系。”刘奔嘴唇微张说出这句话，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现在你需要去保护一个证人，她叫杨依依，是北市西区刑警队的，他们队长查到了点东西。死在了去开封的路上。在保护证人的时候，你没有后援，不能使用能力。要尽量隐藏，直到我们找到了朱建武的资金来源。你听见没。”刘程远用笔轻轻敲打桌面。
“知道了。”刘奔长吁了一口气，“还有什么事情么。”
“那个赵蕊你觉得送到哪个军区合适？”刘程远笑着问他。
“沈阳军区吧，那里练性格不错。还有，尽量在完成基础训练后送到侦察排教她些基础。我想后面肯定是一场恶战了，我没时间再教她更多的东西。”
“好吧。听你的。”刘程远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让刘奔有些不自在，“人现在在海鼎区的新风花园，C栋319。你出了军区把车停在城中村的惠佳超市门口，那里给你准备了枪和新车。”
刘奔离开了军区，朝着城市驶去。
赵蕊在特情处办理完入籍手续。军务处向她发放了军衔，配枪。
她走在军区的小路上，很兴奋，她忽然很想给刘奔打一个电话。
犹豫再三，她拨打了他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无法接通。”
赵蕊拿着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全部都是无法接通。
她回到公寓安静地坐着，刘奔又到哪里去了。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是否已经结束，他是否对自己很不满意。
想到这些赵蕊就烦躁不堪。
赵蕊终于决定去特情处找张福全问刘奔的下落。她知道张福全和刘奔的关系很好，军区的腐女也经常拿这两个人打趣。
赵蕊别上了军衔，一毛二，中尉。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笑了笑。
一路上，路过的执勤兵向她敬礼。赵蕊红着脸攥紧拳头匆匆走过，她也好想向他们回礼，但是她又怕自己敬礼不标准，让他们笑话。
在特情处的办公楼，赵蕊遇到了王思远，她不认识他。倒是王思远仔细地打量了她一下。
赵蕊轻敲张福全的办公室门，“张中校，我是赵蕊。请问你在么。”
“进来吧。”
赵蕊打开门走了进去。里面弥漫着烟味，书桌很整齐，放着很多国外的科幻小说。
“有什么事情么？赵中尉。”张福全抬起头看了看她，继续审阅文件。
“我想问刘奔去了哪里。”赵蕊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
“我不清楚，你也不该问。他是秘密行动人员，行踪不受军区监视。你来的正好，这里有一份有关你的文件，我也不用麻烦去找你了，你看看，如果同意就签字。”张福全从边上拿出一份文件给她。
赵蕊打开文件看了看，是有关自己的基础训练计划。她将被派往沈阳军区步兵野战军二师训练。
“那我回来是否能继续与刘上校工作？”赵蕊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看你表现。”张福全顿了顿，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笑了笑，“想和刘上校一起完成任务就要努力训练，对自己高要求。因为刘上校是十分优秀的行动人员。”
“是。”赵蕊终是敬了一个不是很标准的军礼，又有些胆小地放下了手。
赵蕊接过张福全递过来的笔，在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她期待自己能够以一个新的面貌出现在刘奔的面前，他是否会惊讶，是否会惊喜，是否会认同自己。她心中疑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