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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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奔松了口气的时候，忽然古月的影响又出现在了空气中。扭曲模糊不清。
“让我们来玩一场捉迷藏的游戏吧。”
在场的能力者都看到了这一奇怪的现象，白冰皱起眉头。
刘奔在与古月交谈过后确定了他不是来自外界的灵体，而是曾经拥有**的人类。
成功抓捕了杨芳，大家心情都还算不错。半年多没有任何头绪的案件在刘奔的帮助下破案了。他们对这个刘奔也有了一种莫名的崇拜。
江夏分局的副局长办公室。
“刘奔。事情不太对啊。”白冰叼着烟说。
“你说那个古月还是杨芳。”
“都有。”白冰皱着眉头有节奏地用手指点着桌子。
“古月以前肯定确有其人，不是凭空出现的灵体。”刘奔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和古月身份关系不大。”
“你的意思是文物方面？”
“不是。是人员方面。现在为止浮出水面的也只有杨芳和古月。但是运输文物这么大的一个事情，从包装到过检，你觉得一个考古学的神经病女大学生能做到么？”白冰弹了弹烟灰。
“不过现在这方面都已经没什么好查的了。心理医生已经开始对杨芳催眠，她的第二人格全部交代后就会明了”
“事情不能就这么全部压在这个女孩身上。我感觉这个女孩只是一个幌子。”白冰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对于杨芳将面对的罪名有些不忍。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证据确凿。”刘奔也叹了口气。他也不是铁石心肠，对于这个花样年华的少女将在能力者监狱度过一生，他也于心不忍。
“我觉得这是一个连锁案件。”白冰捻灭烟头。
“那你就找出相似的案件，我继续帮你查。不过我提醒你，我的休假时间要到了。”刘奔很高兴他认识的白冰回来了。
“行吧。那你先回家。我还得忙一会儿。”白冰把自己家的钥匙丢给刘奔。“车钥匙。感受下。”白冰朝刘奔挤了一下眼睛，表示让他试试自己新改装的车子。
刘奔笑着摇摇头，“慢慢忙。”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白冰见刘奔走了忙了起来，花娘出现，“主人，您不需要刘奔的帮助么？”
“不能什么事儿都指着他吧，再说了，我办案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呢。”白冰盯着电脑屏幕，查着特情处十几年内的无头案。
“是呢。”花娘笑了笑，不在打扰白冰。
刘奔走进停车场，按了下车钥匙。
坐进车里，摸了摸方向盘。他没有考驾照的时候就试过白冰的车，自己第一次开车的白痴样子还历历在目。刘奔笑了笑，将钥匙****钥匙孔。
踩下离合，挂倒车档。车子缓缓倒出停车位。
车子在路中央，刘奔挂档踩油门。
嗡嗡。发动机轰鸣作响。
松开离合，前车轮猛然转了起来。
汽车扬长而去。
刘奔没有去市里，而是将车开上了山路。
发动机的轰鸣响彻山间，刺耳的刹车声。和鬼魅的车灯光闪过林间。
凌晨两点，白冰没回家。刘奔知道他要通宵了。
凌晨三点，证物组将六年前一件发生在山东济南的无头案的材料送到了副局长办公室。
凌晨四点，白冰泡了一杯清茶。已经发现了四宗有关案件。
事情已经必须上报总局了。
二零零二年，四川绵阳出现能力者杀人案件。杀人者自杀。手法与考古现场一样。根据当时的灵能分析来看。似乎灵能也处于了死寂状态。
二零零七年，广西北海特情处分局遭到袭击，能力者是操控型，现场没有留下有用线索。被定为国外间谍组织行动。但是从灵能样本分析来看，是古月的灵能。
二零一三年，福建一家珠宝公司被洗劫，现场人员全部被分尸。后来追查脏污，罪犯与警察冲突中被射杀。但是一直没有作案工具，因为是能力者所为。同样，灵能分析样本与古月相同。
二零一八年，山东济南出现了连环碎尸案。至今没有人线索，没有嫌疑人，没有现场证据，只有一包包被丢弃在垃圾桶里的尸体。
而证物组刚刚送来的一八年灵能分析上，同样出现了大片的死寂灵能。
白冰躺在椅子上小睡一会儿。
早七点，刘奔来到了办公室。
开门声吵醒了白冰，他的下巴脱离了手掌的支撑，差点倒下去。
“你来了啊。”白冰擦擦下巴上的口水，用纸巾擦干手掌。
“事情怎么样了？”刘奔关上门问。
“有点大条了。”白冰撇了撇嘴，指了指桌面上的材料。“是连环案件。”
“这个早就能猜到了。心里有对这个古月的想法了么?”刘奔走到办公桌前翻翻材料。
“动机不明。做案周期大概是五年到六年之间。看来他的准备工作不少。同时所有的案件基本都能找到出现死寂灵能的区域。”
“我昨晚睡觉前想了一下。死寂灵能的出现应该是这个古月用来制作分身的。”刘奔敲了敲桌子，“杨芳那边开口了么？”
“说了。不过更正一下，犯罪嫌疑人叫杨倩倩，与杨芳无关。是她的一个分裂人格。”白冰挠了挠有些出油的头发。
“古月是怎么找到她的？”刘奔拖过一张椅子坐在桌前，拿着济南案件的案宗看着，这次作案是离现在最近的额。也是调查手段最全的。所以证据更有效一些。
“不。是她找到古月的。”白冰盯着桌角看了看，视线重新回到刘奔身上，“杨芳在大一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的心里问题，但是家庭困乏，没有钱去供她看心理医生，所以她自己读心里相关的书籍，想自己处理问题。但是基本上偏执型人格障碍没有办法自我调节，她自以为通过目标转移和情绪发泄已经调节好了。但是形成了自我的人格分裂。也就是杨芳好了，但是杨倩倩帮她承担了所有的心理压力。而这个杨倩倩在一年前的一次考古现场探查找到了古月。”
“哦？事情好像变得有趣了一些。”刘奔笑道。
“古月的想法和你差不多。”白冰瞪了刘奔一眼。“当时杨芳体内灵根已经开始形成灵骨，她发现了考古队里的一个人的不寻常。也就是古月依附在了那个人身上。然后她找机会打晕了那人，与古月交谈。古月觉得杨芳要比那个人更有趣，而转换了目标。更扯淡的是，这些事杨芳的第三个人格说的，叫杨明月。是在杨倩倩与古月相识以后形成的。这个女孩现在已经无可救药了。”白冰叹了口气。
“还好吧。看医生的水平了。催眠效果好的话，有可能消除其他人格的。”刘奔无所谓地说，他不是不可怜杨芳，而是杨芳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多半是咎由自取。
“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白冰朝着刘奔摇了摇头，他知道自从白雪走了以后，刘奔的性格也产生了很大的变化。
“别把话题扯到我身上。我的各项心理指标都达标的。”刘奔嗤笑地摆摆手。
“杨倩倩的能力不足以杀人，她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个助手的角色。这个古月的分身每做案一次就要休息很久，来弥补灵能的流失。”
“说说这个古月吧。”
“哪方面？”
“怎么运送文物出境的？”
“他控制了一个画家，通过展会的过关条件将文物运到了巴西，海关不会用X光检查装有画作的箱子，通过贿赂检查员，很容易就出境了。”
“那怎么在墨西哥被逮到了？”
“画家怕自己摊上事情，就将那个箱子在机场托运回国。事情比想象的简单很多。没有买家，纯粹就是为了玩。”
“豁。有趣多了。我们对这个古月侧写一下吧。”刘奔心中也有了侧写的雏形，他准备和白冰讨论了。
“做案方法、手段都没有固定形式，多半是兴趣和乐趣的改变而改变行为方式。”白冰眼睛有点干，索性闭上眼睛说。
“不。有固定形式。”刘奔打断了白冰。
“说说？”白冰闭着眼睛思考着。
“他需要一片没人关注的灵能密集的地方，来制作自己的灵体分身。”刘奔顿了顿，“所以，在杨芳之前的嫌疑人肯定与他有过直接的接触。如果说过去的案件我们因为调查方向没能找到他的存在，那么现在知道了以后，想找出他并不难。”
“你说的也许对。但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将他拖进空间里的时候，他说是为了研究高次元的灵体。理由更加疯狂，为了研究神。”
白冰睁开眼看了了刘奔一下，又闭上了眼睛，“昨晚你怎么不说。”
“第一，说了也不会对案情的进展有帮助，第二，还记得他最后出现的话么，现在他要和我玩一场游戏。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刘奔明了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白冰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刘奔接着说道，“这个人很狂妄，学识肯定也十分丰富。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不清楚。喜欢捉弄别人，有很强的掌控**。”
“仔细，谨慎。六年为周期做案来说，时间间隔太长，他愿意花时间。不着急。是一个很稳重的人。”白冰接着刘奔的话说。
“他希望被人约束。”刘奔通过昨晚观察古月的行为说。
“你仔细说说，我们没人和他有过直面的接触。”
“或许是自由的时间太久，他渴望痛楚，言行很疯狂。我觉得他失去**的时间应该非常长了。长久的空虚造就了他现在的性格。”
“恩。这或许就是他喜欢控制别人来做案的原因。”白冰点了点头。“他喜欢观察拥有**的人来做事情，这些可能会让他回忆起曾经的事情。”
“既然他的行为已经有据可循，那就来找一找他吧。”刘奔拍了拍椅子的扶手。
“恩。我这就去查古月之前准备控制的人。”白冰睁开了眼睛准备打电话。
“别太忙，明天是白雪的祭日。”刘奔说完这句话离开了房间。
白冰听着刘奔的提醒摇了摇头，没想到要别人来提醒自己妹妹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