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艳色交易
赵百龄从于婧身上爬起，畅快地笑了起来。于婧则用颤抖的手迅速抓起散落在沙发靠背上和地板上的衣服，机械地一件件往身上套，眼角的湿痕异常明显。
“赵校长，现在，你能给我一次机会了吧。”于婧穿戴整齐站在赵百龄面前，神态竟然比刚进来的时候自然了一些。她对赵百龄的称呼也从您变成了你。
人就是这样，做之前顾虑重重、担惊害怕，做了之后就坦然多了。
赵百龄也穿好了衣服，说:“既然你的态度这么积极，我自然也会在后面推你一把。”说着，他伸手抓在于婧挺翘的屁股上，真地向前推了一把。
于婧被推得向前迈了一步，回身说:“刚才你不是说，学校的制度不可更改。”
赵百龄哈哈大笑起来，说:“什么是制度？我的话就是制度。对于你这种积极上进的年轻老师，制度当然要多给一次机会了。”
于婧微微一笑，说:“谢谢赵校长。”
赵百龄拉起她的手，柔声说:“以后，没有别人的时候，叫我赵哥。”
北天真庆幸自己还没吃午饭，要不然听到这么肉麻恶心的话，还不得吐出来呀。
打开第二个视频，还是在赵百龄的办公室里。于婧说学生们普遍反应负责三班的英语老师讲课太死板，成绩上不来，希望让负责一二班的英语老师来交下三班。赵百龄点头应允，换下老师而已，对他这个手握实权的常务副校长来说，小事一桩。
当然，作为交换，少不了一次爱情动作片。于婧仍然表情紧张、动作生硬，但没有流泪。
第三个视频，时间就在一周前，拍摄地点已经不是办公室，而是在一个宾馆的客房里。
新一次的月考刚刚结束，于婧的三班平均成绩第六，终于摆脱了末尾淘汰的危机。她很高兴地说着一些感谢赵百龄的话，然后抱怨她的班级里有几个学生烂泥扶不上墙，拉低了全班的平均分。如果甩掉那几坨烂泥，她就有希望冲进年级前三。
赵百龄当然满口答应，然后，又是一场爱爱直播。这次，于婧自然了许多，开始生涩地迎合着，甚至还说了一次赵哥好棒。而且，这一次她**了。这是前两次都没有过的。这说明，她的心态已经发生了改变，从最初无奈的顺从，变成了主动的索取，并从中得到了**的满足。
关上视频，北天感触良多。
延城实验高中是延城待遇最好的中学，不知有多少老师动用各种关系，削尖了脑袋往这钻。于婧这种没有关系的年轻老师想在这里站稳脚跟很不容易。幸运或者不幸的是，她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女老师。赵百龄给了她稳定的工作，扫清了她上升通道中的各种障碍，也使她的灵魂不断下沉，迷失了自我的本心。
赵百龄和于婧这样的人，真的够资格为人师长吗？
北天又点开其它几个文件夹大概浏览了一下，女主角大都是学校的年轻女老师，其过程也和于婧大同小异。有一个教高三化学的女老师胸特别大，为了评个先进，进而评上中级职称，竟然主动到赵百龄这里投怀送抱。赵百龄惊喜之下问她是不是抹了什么自己配制的化学药剂，要不然胸前双峰怎么如此雄伟挺拔。
这个叫曹爱爱的大胸化学老师特别开放，有一次竟然趁着周末学校无人，把爱爱的战场选在了教室里，并且主动邀请赵百龄拍摄一段视频。她一边扶着黑板经受着来自身后的冲击，一边握住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写出一个化学公式。这种突破禁忌的场景让赵百龄激动得特别鸡动，连战两个回合，兴奋地嗷嗷直叫。曹爱爱也真没叫错这名字，爱爱的时候一直哎哎地叫，把北天又弄得心头火起。
北天本想把这些东西全发到网上去，但又一想，赵百龄完蛋是早晚的事，不必急于一时，不如给他个狗急跳墙的时间，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量，看看延城教育系统烂到了什么程度。
北天把所有的视频拷贝了一份存在自己手机里，又打了个加密压缩包上传到新申请的网盘里。等待上传的时候，北天不无感慨地想，李大嫂之流挖空心思想要把孩子送到延城实验高中上学，如果他们知道了这所学校的校长老师糜烂到不需要培训就可以拍AV的程度，还会想送孩子去吗？
走出网吧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北天午饭还没吃，饿得肚子咕咕叫。一双眼睛望着街边的牌匾，想找个饭店填饱肚子。
突然，北天看到两个警察在不远处排查行人的身份证。北天知道自己的通缉很可能还没解除，自然要离警察越远越好。一抬头，一个似曾相识的牌匾映入眼帘——云雾阁茶室。上午的电话里，蔡虹说她下午要喝茶的地方不就是这里，正好进去躲一会儿。
刚进门，一位身着旗袍的女服务员就迎了过来，笑意盈盈地问他是不是张远天先生。北天没想到蔡虹竟然这么细心，点点头，跟着服务员上了二楼，来到一个单间茶室。
茶室内都是木质桌椅，配着藤编的窗帘，显得古色古香。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尽显文人气息。
与前几次的性感打扮不同，这次蔡虹穿了一身丝绸的服装。小巧的纽襻、荷叶边的袖口、飘逸的云纹，都散发着浓郁的古典气质，恰似空谷幽兰、竹林摇曳，给人以静谧、恬静之感。再配以精致的无框眼镜和美丽的脸庞，一位品味高雅的知性美女呼之欲出。
看到北天的一瞬，蔡虹的一双美目似乎亮了一下，她迎了过来，笑着说:“真高兴你能来，快请坐。”
北天心头浮现出一句老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打听过，蔡虹名下有一个饭店和一家广告公司，肯定有忙不完的事情，能抽出一个下午的时间等着自己，肯定不是喝喝茶、聊聊天那么简单，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北天所猜不错，简单寒暄几句之后，蔡虹开门见山地邀请北天到她的彩虹广告担任副经理。
北天笑笑，说:“这件事一会儿再说，这有没有吃的，我还没吃午饭。”
蔡虹惊讶地说:“你上午真的在忙啊，我还以为你是敷衍我呢。”
北天说:“好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蔡虹一下子被逗得笑了起来，薄薄的丝绸料子根本无法掩饰她饱满胸脯的颤抖，偏偏你又无法一睹真容，只能凭借那颤抖的频率和幅度想象一番，真是一种别样的诱惑啊。笑声稍歇，她唤来服务员，让她上一些苏式点心。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端来好几种配着茶吃的苏式餐点，甜咸酸鲜，不一而足。
蔡虹介绍道:“这的点心师傅是从苏州请来的，手艺不错。你先吃点垫个底儿，一会儿咱们再找个地方好好吃几道菜。”
北天真是饿了，抓起来往嘴里就扔，苏式点心精致小巧，正好一口一个。蔡虹第一次见人吃这种高级餐点吃得这么没情调没品味的，不由得皱了皱眉。
饥饿感渐渐消退之后，北天随意地用手背擦擦嘴，说:“没吓着你吧，真是饿了，呵呵。”
蔡虹倒了一杯红茶，双手端到北天面前，说:“张先生洒脱不羁，是不拘小节之人。”
茶水很热，北天抿了一小口，说:“你对我的评价真高呀，想听听我对你的评价吗？”
蔡虹捧起温热的茶杯，说:“愿闻其详。”
北天起身踱步到窗前，向外扫了一眼，淡然说道:“你的生活很富足，但你的心很累，时常怀疑这种生活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要的。有时候，你也想恢复本心，却舍不得放下已经得到的一切。舍得舍得，你没有舍却的勇气，就永远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
北天刚开始说的时候，蔡虹捧杯耳听，面含笑意。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消失了。北天所说的，正是她深夜难眠时辗转反侧所想的。最后那句舍得舍得，更是令她有所触动。
沉寂良久，蔡虹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想要舍却，谈何容易呀。”
一抬头，对面已经人去影空。
蔡虹不禁愕然，这个看似平实的男青年为何每次都来无影去无踪，为何所说的话总是暗藏深奥的哲理令人深思？
此时，北天早已满意地摸着肚皮，走在回家的路上了。刚才，他从窗口看到临检的警察已经撤离，就决定扔下一番高深莫测的话震住她，好趁机脱身。幸好记得某本佛书里有这么一段话，扔出去之后，果然震得她低头沉思。
其实北天早就看出了她的烦恼——这么漂亮的年轻女人，能把事业做这么大，没有点性贿赂什么的都不可能。从本质上说，蔡虹和于婧是同一类女人，都在利用自己的身体资源换取事业上的成功。如果说有所不同的话，那就是蔡虹把自己卖的价钱比于婧要高得多。
但是，不论售价多高，其过程肯定谈不上愉快，表面上却要强颜欢笑，内心的矛盾、酸楚和彷徨可想而知。
北天说的那段暗含哲理的话，正好契合了蔡虹的心境，引发了她的沉思。
不过，北天可没奢望一席话就能改变什么。对这种人来说，利用性贿赂换取利益就像吸毒，虽然有时也后悔，有时甚至痛恨自己，发誓摆脱这种生活，但是，只要身体发出渴求的信号，先前誓言的效力就会连屁都不如，立即如饥似渴地直奔毒品而去。
蔡虹就是这种心境，虽有不甘，却有更多的无奈。虽想反抗，却不得不日复一日地过着这种既满足又空虚的生活。
回到铁道梆子后，北天发现很多人都向白茉莉菜园的方向走去。他心说不好，一定是有人找麻烦，赶紧加快脚步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