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行业悲歌
程凤云的团队整体垮掉,引起行业里上下震动很大,像这样大团队倾刻之间说没就没了,在这个行业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莫说是一次性垮十多个寝室、一百多人,就是一次性垮掉两三个寝室的哗变事件也不太常见。团队上上下下在议论程凤云覆灭的原因时,除了对她本人在管理巨英方法上有所非议以外,舆论的焦点都集中在了表弟身上,对他指责的言论特别尖锐和过头。听说有一次在襄樊卡帐,我因故没有能去,在晚宴中间,大表弟不知什么原因提前离席,程凤云酒入愁肠,也不知何因,当着几个A级别和众多B级别老总的面,情绪突然失控,放声大哭。她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属于当众失态出丑,不仅大家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住头脑,就连她的老总三表弟也感到莫名其妙和非常尴尬。接下来是程凤云一个人离开餐厅跑出门外,不知去向,各位老总搞的都很扫兴。最后三表弟在外找到了她,她蹲下在哭泣,三表弟问她是什么意思?她说她想见大表弟,三表弟闻言,心火怒起,用左手抓着她的衣领拉着向前走,用右手拨通了大表弟的电话,告诉他有急事,让他马上赶到指定地点。大表弟接过三表弟的电话后,不知是何事?就急匆匆的来到指定地点。在他们兄弟俩相距还有几米远的时侯,三表弟怒气冲冲的说了一声:“他来了,找他去吧”使劲把程凤云踉踉跄跄的推到了大表弟的面前,把大表弟冲的倒退了两步,三表弟扭头就走,给她们两个一个背影。这个事其实当天夜里我就知道了,有人打电话告诉了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一次三表弟到永州,我们表兄弟两个在夜里闲聊的时侯,他又复述了一遍这个事当时发生的全过程,我听了后还是没发一言,只是皱了几下眉头。在程凤云团队出事之前,我去邵阳时,有一次我在她们住室里,程凤云也与我讲了一下这个事当时发生的大致情况,她说当时主要是因为看到秦小梅与三表弟坐在一起就来气,那天晚宴上,就是把平时积压在心中的怒气一下子发泄出来。这个事后来在行业的中上层一直被传为笑柄。
在行业里和表弟的整体网下,程凤云算是一个非常资深的大B级别老总,资格老,威望高,贡献大,人品好,以对工作高度的责任心和热忱慷慨在行业里赢得很好的口碑。她从老板到当寝室领导和担任团队大领导;从随宁到都江堰,又到登封和邵阳,风雨兼程,一路走来,那一枝团队的兴起无不凝聚着她的心血和汗水。她是我们团队发展壮大最大的帮助人,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鲁文智,没有鲁文智就没有福建团队,没有福建团队创造了巨大的财富,也就没有表弟的飞扬跋扈,我们都应该感谢她,表弟更应该感谢她。不过表弟在帮她的忙时,像开车一样,挂反了档位,搞成了南辕北辙。大家无不对她的结局充满同情和惋惜,但爱莫能助,只能揭尽全力帮助她把残留的三个寝室发展起来,聊表回报之心。
团队迁来的第二天,她把相关的事情与我作了交接以后,就准备返回邵阳,她说把衣物清理一下就坐火车回家,等到团队大了再过来。我知道她当时的心情是非常难受的,这将是她人生轨迹的又一次重大改变,最难堪的是她走进家门的那一刻,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丈夫和亲人。当年她的老公曾来过团队,那时她在都江堰团队担任大领导,正处在春风得意,呼风换雨的时侯,完全可以向自己的老公证明自己的能力和辉煌。如今团队没了,不但没有赚到钱,反而还亏了很多钱,十分落魄的走进了自己阔别多年的家门,夫妻分离,两地守寡,大好时光,白白流失。
后来听说她回家以后,老公曾一度对她有点冷淡,她在宾馆找了一份工作。人们耕耘的目的是为了收获,付出目的是为了得到回报,如果一个人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去付出,就不会得任何回报。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撒什么种籽开什么花,结什么果,这才是颠簸不破的真理。世间的万事万物,无不存在着因果关系,自己主动离开这个行业是自我承救;被迫离开这个行业,或许是上帝对自己的承救。人世间的事往往是难以预料而存在于冥冥之中,同时也有很多事情的结局往往又是歪打正凿而福祸换位,“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上帝对人世间的善恶回报一般是通过三种渠道来完成:时间性、阶段性和不特定方式。“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来早与来迟,莫道今朝无报应,分明便是子孙边”,几千年来中国人对善恶的报应一直坚信不疑,所以刘备才对他的阿斗儿子说:“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后来听说程凤云身体非常健康,娶了儿媳,还生了一个宝贝孙子,有了一个健全而幸福的家庭,这些都是上帝对她平生善良的奖赏。
人们常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苦霜单打独根草,凡事都是一样,程凤云的三个寝室刚安顿下来不久又出事了,其中一个装有九人的寝室,就在大桥头上一家民房三楼,在迁过来第三天夜里就接了一个新朋友。事后才知道,这个新朋友是应届毕业的本科大学生,为人非常聪明,来之前就怀有戒心,在接到被邀外出电话时,就与家人约定好他若被骗的营救方案。他走进寝室后,立即明白了自己是被自己的同学骗进了这个行业,但不露声色,夜里在被窝里,乘人熟睡之机,向家里发了短信。家人在接到他的求救信息后,立即报了警。据说警方采取的是卫星定位技术,很快找到了寝室所在的具体位置,还有人说这个新朋友的家长向当地警方交了八百元的卫星定位使用费。到了第二天夜里,大家正在“充电”,几个警察闯进屋里把人全部带走了。这些本来都是经历邵阳哗变残留下来的人员,思想动摇不定,经过警察一番劝说,除了一个领导留下之外,全部放弃了行业,当时还有两个寝室十多个人继续坚持做行业,这是程凤云团队剩余的最后一小撮人毛,正好是垮掉之前的十分之一。
这个事出现后,我立即打电话报告了表弟,表弟这次并没有过多的责备,因为他比我先知道有卫星定位这一科学技术,我因平时孤陋寡闻,是第一次听说卫星定位这个术语。行业里一般对初到的新朋友报警防范相当严密,但如果新朋友采取卫星定位和家庭式报警就很难控制。做这个行业的行为和出没平时都非常隐蔽,如果没有人引路是根本不可能找到他们的住处和具体所在位置的。以前每个寝室都做有暗记,内部人员下午串寝时,看见门上有用笔划的三个连环符号,也就是三个圈和窗户上贴有报纸,这准是我们行业内部的住室。在进门时也有讲究,先轻轻敲三下,暂时无人应就再敲三下,屋里人就知道是自己人,会立即开门。凡是把门敲的咚咚响,不是警察就是收水电费的,或者是查户口的,屋里面的人顿时鸦雀无声,给敲门的人造成屋无人的错觉。如果遇上这种敲门声,说实话,大家心里非常紧张和害怕,连大声出气都不敢,胆子特别小的就开始发抖。外边的人不亮明身份,是不会给他开门的,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人敢强行入室的,就是警察,只要不是严重涉刑犯事,他们也不会随便把门撬开,敲不开门就走人,或下次再来。
后来团队里遇到负面,大领导如果被警察带走,管团队的老总就立即关机或远离住室接打电话,主要是防范警察利用卫星定位技术查找到B级别老总的住处,因为只有大领导才有B级别老总的手机号码。在行业里当时绝大多数人根本不懂得卫星定位系统是个什么洋玩艺,更不用说利用这一高科技去报警或找人了,只有极少数人懂得运用它,有一个团队的大领导收了几套单子的上线款跑了,老总派人在车站把守,这个大领导就住进了一个宾馆先躲起来,结果竟然被老总用卫星定位技术在宾馆里找到了他,把卷走的上线款追了回来。
与周边的城市相比较,永州的负面程度还是轻得多,警察和工商人员对这个行业的态度较为温和一些,在查抄寝室和课堂时很少动手动脚,即使把人带进单位也没有野蛮执法行为,收缴的手机、身份证和现金等,只要把问题说清楚,一般都推还给本人;有的是把人用车带到单位后,遣返回家,把身份证扣下,买了返程车票来领身份证,一般都是买一站或两站的路程票应付一下,其实警察心里也明白,驱赶这些人就像驱赶皇虫一样,赶跑一阵子,又来一阵子,劳思费神,无法赶尽,也就只好听之任之。
有时也难面动点刑具,有一次我们团队正在华盐大酒店召开分享大会,二号老总刚上场,有人报了警。当时鲁松全还是大领导,也是这次分享大会的主要领导人,警车来了以后,担心法不责众,“就问谁是负责人”?这时鲁松全为了保护老总的安全和分享大会的顺利进行,就主动站出来对警察说:“我就是负责人,有什么事找我”,警察就把他给带上警车,拉到建设银行后面那个派出所里,把他的一只手铐在长木椅上。这边分享大会照样进行,一直开到夜里八点多才结束。夜里我与鲁文智在派出所附近踱来踱去,一直等到下半夜也没有见鲁松权出来,他在里面尽管受了不屈辱,但始终没有暴露行业内部任何情况,直到第二天才回到团队,如果撇开这个行业去看,仅凭这一点足可以证明鲁松权为人的品格。
还有的派出所,把打击这个行业作为一种敛财的途径,抓到人就直接就明言,而且是狮在大开口,拿钱放人,在福建团队里有几个老板被关进派出所,每人要交两万元才能放人,警察知道这些人都没有钱,就往她们家里打电话,极少有家长有回应,最后只有一个姓杨的女老板,在家是个独生女,老爸是个茶商,很有钱,接到警方电话后,立即赶到团队交了两万元钱把女儿领回去了,其余的人都被行政拘留。有一次赵强瑞下面一下子搞进去六个人,因交不起罚款,都被行政拘留十五天,大领导还给牢头买了两条好烟等礼品,也没有起到一点作用。拘留期满后,又让每人交九百元的吃住费,殊不知如今坐牢也是需要交钱的,但还是也没有人交。出来时每人还发一张罚款通知书,告诉她们如果不交,到时就依法起诉,大家都有点害怕,领导把罚款通知书转给我看了一下,我对她们说,不用害怕,那是一纸空文。
把骗来的新朋友关在屋里不让出去,或变相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如果被举报,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在姜豪星网下,来了一个新朋友,只是乘人不注意的时侯跑到派出所报了警,说她们不让走,他带着警察把接他的那个寝室的八个人全部抓了进去,在拘留所关了好几个月,目的就是让拿钱赎人。有一次警方还把这些人拉出来示众,站在大街旁,脖子上挂个牌子,上面写着当事人的姓名和涉嫌传销的字样,成百上千的人在那围观。最后还是拿不出钱,都冠以非法拘禁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才被释放出来。
我们几支团队迁到永州以来,一直没有出现过死人的恶性案件,所以警方对这个行业打击力度也就不是太大。平时不仅在电视报纸上能看到很多地方这个行业被骗人员,因恐惧跳楼跳水导致死亡的报道,就是在表弟整网下因而发生死亡和伤残的人数也同样是怵目惊心的。到底死伤了多少人?也没有人去统计过,到底演奏了多少曲行业的悲歌?谁也记不清。因为凡是团队出现了死伤事件,都严密封锁消息,下边的人和外团队的人都不会知道,就是B级别之间也不准互相透露消息,即使是A级别,不是谁的网下,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刘波涛的网下袁和修的团队在重庆合川,就连续发生两起跳楼摔死的恶性案件,警方把尸体存放在冰棺里长达一个多月才火化。开始通知死者家属过来协着警方处理案子,但家里根本不相信会有这个事,认为有人在故意说谎,所以才不来认尸,后来警方把死者照片寄过去,家里才相信这事是真的。凡是团队里发生了死人事件,一般都是采取连夜突击迁网的处理办法,能跨出省辖和死者没有人追诉,多是不了了之,有人说在这个行业里死个人就像死个蚂蚁一样,这话可不是吓人的。但也有团队因为非法拘禁而付出沉重代价的,李发强的团队后来从邵阳迁到四川自贡,他的网下李贺常的团队就出现了一桩命案,所导致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被同学骗来的是一个男性大学生,当时接在一个叫刘晓敏的女领导家里。这个女领导我也认识,也是个本科大学毕业生,广西人,长相说不上一位特别出色的美女,但很能力和水平,我去邵阳团队在歌楼里开领导会时,她还陪我跳过舞,很欣赏我写的诗文,据说她已经被认为是李贺常的准儿媳妇。正是因为她是大学生领导,所以这个大学生新朋友才接在她家里,也因此毁掉了两个大学生,一个命丧黄泉,一个踉铛入狱。这个大学生被带进寝室以后,因听信外界传言,对于这个行业的恐惧感特别大,当天夜里也是乘人不注意的时侯从四楼跳了下来,并当场摔死,团队紧急迁到了附近的城市乐山。经当地群众举报后,警方认定死者是因被非法拘禁而死,根据以往团队死人事件的经验,只要是把团队立即迁走,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了,这次不知道是因为死者家里有什么背景,还是因为团队没有迁出省,有一天中午刚下课,警方在大街上把李晓敏给抓走了。后来他不仅被追究了刑事责任,而且还量刑特别重,判了十三年有期徒刑。父母的心血、亲人的期望、国家的培养,自己的青春,个人的前途、美好的姻缘都将随着这十三年的铁窗生活而飞灰烟灭..。
后来还是在这个城市,也是刘波涛的网下,有一天骗来了一个男性新朋友,二十多岁。因看管的比较严,一直没有逃跑的机会,到了第二天在去课堂的路上,乘推荐人和带朋友的放松警惕的时侯,拔腿就跑,带朋友的紧追不舍,新朋友因不熟悉地形道路,被前面一条宽阔激流的大江拦着了去路,他害怕后边的人追上,就纵然跳江逃命,带朋友的为了营救新朋友也随继穿着衣服跳入水中,由于水深流急,两个人瞬间都被湍流漩窝吞没。赶到的推荐人和岸边的很多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两个年轻而鲜活的生命顿时消失,但也无能为力,有的人立即报了警。报警归报警,两个人却不知道漂到了何处?第二天,推荐人深感难辞其咎,就主动到公安机关投案自首。几天以后,消防人员沿江打捞,只是把新朋友的尸体打捞上来,带朋友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过了一段时间把团队迁到了彭州,警方也没有再追究这件事情,只是听说,新朋友和推荐人两家闹上了法庭。
在河南有的当地派出所经常以打击传销的名义收腰包,野蛮执法,程凤云和范光荣的团队在登封时,寝室和课堂经常被突袭查抄,现金手机被收走,对这些人拳打脚踢,有一次还把一个老板打成重伤,最后还抓了十多个人,冠以组织领导传销罪和非法集会罪,对她们进行了劳动教养的处罚。按照法律规定,劳动教养和老动改造是有本质区别的,前者是人民内部矛盾,后者是敌我矛盾,尤其是劳动教养是要给报酬的,可是这十多个人在一个生产单位干了整整一年的苦役,一分钱的报酬也没有得到,这些巨额劳动报酬全部被当地派出所暗中吞噬。在这被劳教的十多人中,不仅有一家母子俩个的,其中还有一个,就是我上次去登封时,那个拉着我的手泣不成声的女领导陈小秀。她与丈夫及弟弟一家三口都在做这个行业,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钱没有赚到,反而身陷苦役。团队里曾派人到她们这些人所在的劳动单位去探视过,她们是被遣送到一个编织袋厂强制劳动改造,每天生产任务定量,必须保质保量完成,劳动强度非常大,监管特别严,生活标准与在团队差不多,没有人身自由,必须熬够三百六十个日日夜夜才能迈出被监禁的大门,后来听说是个黑心工厂。她出事以后,她的丈夫为营救妻子曾通过关系让我给她们写个申诉材料,跑到郑州向河南省人大、政法等有关部门投诉与询问,最终毫无音讯。如果换位想一下,能怨谁呢?不听信美丽的谎言来到这个鬼行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不过这一暴力执法行为,勒索传销人员钱财的事件不该发生在登封基层派出所,因为那是当时任长霞工作过的地方。
听说开封和商丘当地派出所的人员就不怎么打人,主要是搞钱。姜豪星、唐航卓的团队在开封时,有一次发工资被警察盯上了,当时有两个B级别老总把几万元的工资款用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装着,悄悄的掂进了课堂,还没有开始往下发时,警察就跟了上来,两个老总提起钱包就拼命的跑,三个警察就像草原上的猎豹追驯鹿一样穷追不舍。虽然是“好狗追不上怕狗”,但两个老总一直没有甩掉后边追踪的几个警察,迫不得已,急中生智,把装钱的袋子乘人不防的时侯扔进了路边的荆棘丛中,边跑边用电话告诉大领导装钱的袋子扔在的具体位置,叫他们赶快去找,莫被人捡走,大领导迅速把工资款找了回去。两个老总结果被警察调兵堵截,还是被围着,逼问了几句,还收了身,也没有发现钞票,就把两个老总给放了。
李梅、陈宜华他们的团队在商丘时,当地警察整天操心查找B级别的行踪和住处,吓得B级别老总不敢住在市内,搬到郊外和乡下去住。有一天夜里她们刚收了上线款回到住室,警察就把门搞开了,将人和上线款一块掳到了派出所,并对她们两个说:“只要你们能配合我们的工作,保证你们在这个城今后不会出一点问题,那就是为我们提供其他团队的B级别老总的住处”。她们回答说:“各团队之间从不往来和信息交流,互相也不认识”。警方没陬了,就把上线款留下,把人给放了。后来听她们说,警察把她们带进派出所里,不但没打没关,而且还很客气。搞不到钱,就经常找团队的麻烦,没收手机,缴获一次手机也可以换好几百元,甚至上千元的钞票。
有的城市警察和工商人员对这个行也的人员特别凶,只要抓着,不仅收缴钱财,而且还拳脚相加。何红友的团队在宜阳,有几人被警方抓走,并全部被打伤,其中有一个老板差一点被打死,最后残废,由于警方野蛮执法太过分,团队曾向律师咨询,并将此事写成书面材料向上层有关部门反映,也曾一度引起有关部门重视,但最终还是不了了之。还有的派出所人员,对这个行业的人员采取非人道主义的虐待行为。鲁明志刚晋升B级别不久,就被调往怀化团队上分享大会一号,大会中途,遇上了严重负面,会场被大批警察包围,结果所有领导全部被抓进去,还抓着了三个B级别老总,后来听说,凡是进去的人都被一一过了堂,有的还上了刑具。稍有不从,有的警察就用烟火烧他们的脸。不拿钱就不放人,鲁松权知道小儿子鲁明志在怀化团队出事以后,就带了两千元钱跑去把鲁明志赎了回来。
由于这个行业是在阳光背后运行和操作,没有合法的社会基础,更没有人心的倾向,所以当自己的人身财产受到不法侵害时,就不敢理直气壮的站起来依法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即便是想抗争一下,也没有人把它当回事。说好听一点是社会上最劣势的群体,按照中国老百姓的说法是个老鳖精行业,谁想踩就踩,谁都可以捉弄,在永州竟然还有一群小混混及无业人员,穿著制服,冒充警察保安或工商人员到课堂收缴手机和钱财,连续几次才被识破,但也不敢报警,最后只好采取以暴易暴的办法对付,找几个老板拿着棍棒,站在课堂附近,来了就用棍棒伺侯,效果很好。
处处担心害怕是从事这个行业的最大心里特点,不说在课堂寝室,就是平时在路上见警车就躲避,遇到警察心里就发虚,见了个保安就有点怕。在上课时,只要是来了个陌生人,讲课也要立即停下来,生怕是那个衙门派来的探子,如果警察和工商人员真的来了,个个都夺门而出,撒腿就跑,四处逃散,课堂在郊外,就跑到山上丛林里躲藏起来,怕被追到。人们常常把人怕人比成老鼠见猫,其实,现在的老鼠已不怎么怕猫了,而且还经常同桌共餐,共枕同眠,而干这一行的人见了警察和工商人员,远比老鼠见了猫还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