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嘉小说
会员书架
首页 >玄幻魔法 >梦断传销路 > 第143章 :接管财务

第143章 :接管财务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表弟走后我兜里已经不到一百块钱了,但又不能让鲁文智知道,没有钱只是暂时的,因为这个月表弟开始让我管帐,下面收的上线款一打上来就有钱了。一般情况下,下面团队每月五号以后才能有少量的上线款开始打上来。过了二十号以后,新朋友上线进入高峰期,因为每月十五号以后,从上到下都开始催单子,检查每个寝室的上线率。在行业内部,邀新朋友就好比工厂采购原材料,虏朋友,留朋友,听课窜寝等就好比对原材料进行七天的程序加工,变成了成品或半成品,考试上线就好比对产品验收的最后一关,如果搞不到上线款就无法进入这道工序,所有的努力都将成为无效劳动。上面的B级别和A级别老总,还有大领导,都把寝室的上线率作为衡量领导能力的主要标准,甚至相当于官场的“一票否决”。所以每个寝室领导月初拼命抓新朋友邀约,也就是不择手段的把新朋友骗来,拼命的抓上线率,在上面老总和大领导面前来证明自己工作能力和责任心。月底开工作总结会,哪个寝室理里上的单子多,或者说上线率高,领导就很有成就感和荣誉感;如果是当月上线率特别低或是零上线,领导在会上就很没面子,甚至抬不起头。行业里抓上线率与官场上抓工作很有点相似,可当时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悟到它与官场的实质性区别和深刻道理:官场上的数字可以造假,造假的目的是为了自己升官发财;在这个行业里,如果自己的网下发展不动,自己的工作努力和业绩越突出,就离失败越近。你的能力越强和寝室上线率越高,越加快别人成功和自己失败的的速度,到头来真正是在为别人做嫁衣裳。有一个叫李永金的老领导,是2005年春团队还在河南新乡时被三表弟邀到行业来的。他在四川随宁当领导时,我还是新朋友,经常去他家窜寝听他摆乎,他的确有很强的工作能力和基层工作经验,团队在都江堰的时侯,他所管理的寝室,每月接新朋友和上线率在团队里都处在领先地位,特别是为程凤云网下接的新朋友是最多。凡是从都江堰走出来的B级别和A级别老总,背后都有他的一份辛劳,经他虏过的、带过的、接过的新朋友和自己的网下。有些早已都晋升到B级别了,可他因单枝发展一直还是一位老领导。后来他的团队迁到邵阳,在我即将升A的时侯他仍然是一位有功团队的老领导。他来行业之前,在家是一名工厂车间的大班长,每月的工资和外块收入很可观,为了一个彩色的梦,当了六年的寝室领导,最终的结局是:工作丢了,老婆离他而去,因久坐导致腰脊劳损,才三十多岁就伛偻的很厉害,亏了一大堆钱,落个家败身残,还是离开了行业。

每个团队上半月的主要任务,用行业话说是抓邀约和转变新朋友的观念,下半月的工作重点是抓上线率。每月过了十日以后,各寝室领导都开始利用几何倍增学的原理,有所侧重的向新朋友“注射强心剂”,告诉新朋友:跨月上线,就会导致升B和升A相差一年的时间,也就是说提前一个月上线,就可以提前一年晋升公司B级别和A级别。时间的倍增,带动人员网数的倍增,人员网数的倍增又带动财富的倍增,新朋友听后便信以为真,以为跨月上线或晚上线一天,损失竟然如此巨大,所以五花八门索要上线款的奇招就出现了:在外边开店做生意的,上技校学技术的,婚约下定金的,突发急病住院的,更有甚者告诉家里自己出车祸急需救命的等,只要能骗到钱,就不择手段,为了能要到上线款真是挖空心思,绞尽脑汁。

新朋友经过七八天的忽悠,再看了第二节课程以后,一般都是通过三种途径来要上线款,第一种情况是上线款难度不是太大的,有新朋友本人和推荐人及带朋友的三个人在一块合计,拿出索要上线款的可行方案,很快就会上线;第二种情况是要钱有一定的难度,用行业的话说叫暂时等上线款的新朋友,只要谎言编的得当也能要到钱,但苦无良策,就把新朋友每天下午派到老领导家里去探讨怎样才能要到上线款;第三种情况是久等上线款的新朋友,有时可以集中在一个课堂,有专门讲述有关索要和筹集上线款的方法和经验,供新朋友参考和借鉴。他会告诉新朋友一个最基本的方法,那就是和邀约新朋友一样:心要狠。因此每月二十号以后单子都会上的比较多,常常在三十或三十一日夜里还能收到几套单子。每到月底单子上的多,这是B级别老总最高兴的事,也是上面老A们开怀大笑的收获季节。

当时我的整体网下已有四十多个寝室,过了五日以后,下面的上现款开始陆续的打进我的银行卡上,过了二十号团队的新朋友上线逐步进入高峰气期。表弟虽然没有直接管钱,但每天晚上深夜都要打电话寻问当天上线的情况,并叮嘱我不准随便动用上线款。他还每天背着我通过鲁文智了解下面团队的情况和上线的情况,美其名曰是关心团队,其实我心里清楚,表弟是暗中监视我。他对他的亲弟弟和白雪梅还背后搞点小动作,何况是我?我的卡上虽然有钱了,但我从不随便乱花钱,大不了在我工资范围内取出三两百元钱以维持生计,表弟让我接管团队财务,那只是一种形式,实质上还是在替他管钱。从表弟打电话的语气中,我能听出来表弟对打上来的上线款盯得很紧。反正两个月以后大枝上的帐就有鲁文智开始接管,不知道表弟胡芦理又卖的是什么药?我临时顶两个月的杠子算了。表弟通知把已经收上来的上线款先给他打过去,剩余的到月底去卡帐时带现金。这些钱到底有没有我的份?我当时都不知道。

我接管团队的财务第一个月运气还真不错,到了月底整体网下共上了七十多套单子,有近二十万元的上线款打在了我的银行卡上。至于这二十万元怎样瓜分,那是有表弟说了算,但是,如果按照表弟给我事先所说好的是:每套单子上交给他900元,再扣除上月团队上个月的工资,还要剩余四万多元归我所有。管一个月的帐就能够赚到四万多元,虽然比行业承诺月工资十万元相差甚远,但四万元毕竟不是个小数目。说句良心话,面对这四万多元钱,我当时没有一点激动的感觉,心里很平静,生活依然很节俭,不过抽的烟好一点,是《红旗渠》牌子,每包五元,因为当时在我住的附近商店已没有低于五元一包价格的香烟。我心里清楚,这四万多元是块大肥肉,表弟绝不会让给别人猫腻。再说,如果下月的业绩大幅度的下滑,工资又成了大问题,所以一切只能等着卡了帐再说。来路不明的财富是祸害的使者,横财惹横祸是生活中常见的事,有句名言:不能享用的财富不是真正的财富,钱财不论多少,关键是否心安理得。在我还是学生的时侯,老师就告诉我们说:“宁可过心安理得的穷日子,也不要过梦魂不安的富日子”

到了月底表弟打来电话通知我和鲁文智下月1号一块去襄樊卡帐,还特意强调把上线款从银行里取出来带现金过去,不准通过银行转帐。我的卡上当时还有十多万元钱,如果按每套单子900元上交给表弟,那就还需要带七万多元过去。1号的上午我与鲁文智开始到建行去取钱,由于银行分点有规定,一次性取款在五万元以上者必须与银行预约,因我们没有预约,所以跑了好几个分点都没有取到。我们只打的到南阳建设支行才把七万多元钱取出来。我的金利来皮包终于被派上了用场,七万多元百元面值的大钞把皮包装得满满的,撑得鼓鼓。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出了银行的门就坐上的士,鲁文智坐在副驾上,我坐在后边用眼盯着他背着的皮包。多少钱只要不外露,一般是比较安全的,历史的经验反复告诫人们:凡是炫耀权力的人,最终都是被权力所抛弃;凡是炫耀钱财的人最终都是为钱财所害。坐在长途汽车上我们更加小心,到了襄樊下车以后,我们又打的直接坐到阳光宾馆。表弟和江小韦及莫富国他们三个人已提前到达襄樊,并住进了开好的房间,在那里等我们。

我们走进房间后,一切都进入了安全区,鲁文智把一皮包钱扔到了表弟面前,表弟并没有让我们先把钱交给他,而是笑眯眯,若无其事的把钱包放在枕头下面,又用被子盖了一下。表弟表面上看着满不在乎,其实他的眼球从我们走进房间那一刻就盯在鲁文智背的钱包上,不用说,他的心也在这个钱包上,因为接收这一包钞票,也许是他这次来卡帐的真实目的。

表弟让我们两个跟着莫富国下楼安排来卡帐的B级别晚上吃饭的事情,我们三人先来到一个超市里,他们两个负责选购商品和记帐,我负责推车、把烟酒和饮料买齐以后,跟上次一样打的送到了预定的酒店先放在暗处。

吃罢晚饭,我和鲁文智坐着莫富国的车,到襄樊饭店给各团队下发工资业绩单和收回下面报上来的体系表。我们转回房间,发现表弟把鞋脱掉坐在床上一端,背垫着枕头靠着墙,手里夹着点燃的烟卷,正在与坐在另一个床上的江小韦聊天。表弟很早就告诉我江小韦自从来到这个行业就认他做干爹,成为他的干儿子。小江韦后来到永州也对我讲过表弟是他认的干爸,从年龄悬殊上来讲也能说得过去,若从素质上去权衡,表弟能有这个大学毕业的干儿子真是三生有幸。在行业里谁心里都清楚,江小韦真正认的不是大表弟而是三表弟和他的团队,今天如果没团队,明天干爹就报废。后来表弟对我说过:“江小韦和莫富国的团队都是我一手扶持起来的,没有我他们两个根本升不了A级别”,这话或许让人有点相信,他说包括李武勇和邹红梅的团队也是他帮助搞起来的,都是按照他的做法,行业里都吃的是他一个人的饭。表弟的话我也相信,听表弟说话的那种口气,莫说帮助别人造个团队,如果不是厂房和车床解决不了,就是造地球对他来说也问题不大。

大家都坐下来以后,我知道下一个节目是什么?根据以往的程序是先交体系表再交上线款。表弟曾经对我说过给他交上线款的时侯一定要当着鲁文智的面,要他知道上线款不能拖欠和截留。乘表弟还在仔细瞅体系表的时侯,我打开钱包,把七万多元钱倒在表弟面前让他清点,这些钱都是从银行里的,一万元一捆,很好清点。不会有假钞,也不会少一张,对这一点表弟也是很放心的。不知道表弟出于何种意思?每拿起一捆钱都要用右手捏着钱捆的一端在空中挥舞,使劲甩一会,接下来又在自己的大腿上摔几下,发出的声音很有节奏感,当然更掩饰不住他内心喜悦的表情。最后一捆钱摔完后放在大腿上停留了一下后,才慢慢的把七万多元钱装进他的老板包,估计表弟的老板包一次性可以装十万元钞票是没问题的。表弟在摆弄钱捆时,我们几个人都瞪着眼看,没有人随便说话,生怕打乱了表弟接钱的思维方式。在我们五个A级别老总里,其中有三个人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本科大学生,我虽然没有上过大学,但也读了几句书,唯独表弟没有什么学历,平时连个手机短信都不会发,但是,从他舞弄钱捆的动作和眼神上可以会意到,是在向学历和知识宣战:上大学有什么鸟用?知识能值几个鸟钱?几个有学历有知识的人挣的钱加起来还没有他一个人挣的钱多,都还得给他点烟上茶,看着他的脸说话,喊他大老总。

自从我来到这个行业以后,时常听到表弟对知识和文化人玷污性语言,这次他面对眼前的几个所谓知识分子在空中挥舞钱捆,其实就是对学历和文化知识的取笑和嘲弄,我当时就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有位学者说:尊重知识和人才是科学的眼光,崇拜权力与金钱是世俗的眼光。大学生世人称之为人类思想解放的先驱和社会人群中最精华的组成部分,话虽然是这样说的很好听,但这个社会太现实,除了认钱还能认什么呢?关于表弟平时蔑视知识和知识分子的言行,他的干儿子儿子江小韦从内心里也很反感,有一次背后他用很温和的口吻对我说:表弟是个目光很短浅的人。话虽然没有什么恶意但与他这个所谓的干爹分道扬镳只是个时间问题。

我从当新朋友时开始就见过行业的业绩工资单,到了B级别,每月的业绩工资单都是从表弟手里领取,现在到了A级别每月还是要从表弟那里去领业绩工资单。表弟让我与鲁文智把业绩工资单发下去,我们还是不知道这个神秘的业绩工资单到底是从哪来的?表弟和所有的老A们从来不在我们面前透露半点有关行业业绩工资单的出处信息。下面管团队的B级别老总每月上线款打不上来,就领不到业绩工资单,领不到业绩工资单,上边老总就不往下拨工资款,更无法下课堂向新老朋友发工资。我们也是一样,该上交给表弟的钱数如果不到位,同样是领不到业绩工资单。由此看来,行业的业绩工资单是A级别手中的唯一的一张王牌,但我们团队的这张王牌在表弟手里捏着。

业绩工资单上的那几行黑字和数字,看着很简单,但对于行业里人来说,就像八卦图一样,除了极少数B级别老总能看到一点点门道以外,再没有人能看懂是什么意思。特别是B级别一下的人在发工资的时侯,发多少钱就要多少钱,没有就不要,也没有人去问,有很多人当月有没有工资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奖金分配是怎样算出来的,业绩工资单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没有一个人知道,包括我自己做了半年的A级别老总了仍然还是个谜,表弟告诉我说:业绩工资单他也是从上边领回来的。在下边的时侯,只听说业绩工资单是上面A级别老总坐飞机从沈阳公司总部领回来的。且不说业绩工资单没有人能看得懂,就是白板上所讲的奖金分配制度和数字,也没有几个人能看明白,有人说是故意摆的迷混阵,也有的说是故意在玩数字游戏,还真让这些人猜的八**九,其实就是高人在耍弄一种数字游戏。

如果说这个行业好比一匹烈马,那么行业的业绩工资单就是一根长长的缰绳,控制着业绩工资单的那个A级别老总就是紧紧牵着缰绳的牧马人。在行业正常运行的情况下,谁个控制了团队的业绩工资单,谁就控制了团队的经济命脉。不过,世上在高明的骗术都不可能在所有的时间里欺骗所有的人。中国有句老话叫“强中自有强中手,恶人自有恶人磨”,在行业里还是有聪明人暗中破解了业绩工资单的制作之谜。我们的团队从都江堰迁到永州不久,在B级别中间就有传言,说彭州的凡念书和张平彦等几个大学生B级别老总,不知怎么悟到了行业的上层是个骗局,并破解了业绩工资单奖金的计算和制作方法。大胆的摆脱了上面老总的管控,把二百多人的团队连夜拉到另一个城市,切断与其他团队的一切联系,自己单干起来,每月的业绩工资单都是自己制作。据说不到半年的时间他们几个B级别老总都真的拥有了洋房轿车。后来听说杨红梅把自己的八个寝室悄悄的迁到江西上饶单干起来,赚了不少钱,可以说是在短期内发了大财。对于她们独立单干的事,尽管有很多B级别老总都知道,但却没有人敢效仿。主要是出于两种原因,一是受到亲情、友情和爱情的牵挂和做人底线的制约。凡念书的团队是江小韦大枝上的第二代,是他的推荐人石路军在火车上拾的一个“放羊娃”,与他的网上三代都没有任何亲情、友情和爱情关系;杨红梅也是一样,她是梁春银的网下,据说梁春银一共摆了八条线,也就是八个部门,杨红梅是其中一条线的下级部门,与梁春银也没有任何“三情”关系,并且对梁春银来说是一枝可有可无的团队,我听杨红梅说,她的B级别晋升仪式是合作伙伴为她举行的,梁春银连个问候电话都没有给她过;第二个原因是无法弄到业绩工资单,不会制作业绩工资单,如果分灶单搞,团队很快就会死掉。后来听说她们那两支团队的B级别老总都与上面的老A们积怨很深,平时没有“三情”的牵挂,一旦与网上老总的对立情绪达到了零界点,“上梁山”是必然的了。

在我晋升A级别前几个月,上面曾经分别有两个A级别先后多次给我秘密捎信过来,说如果我愿意把上线款打给他们,每套单子给我包括100元的好处费和196元的B级别工资共计是1000元,也就是说每套单子比交给表弟多得702元,每月至少可以搞几万元,业绩工资单都有他们负责下发。其实表弟当时也非常害怕这个事,多次打电话查问这方面的信息,叫我千万不要信鬼的话,还是那句话:将来我买房买车和孩子结婚的事都包在他身上,每次打电话都被我掩饰过去。只所以毫不动摇的要跟着表弟走,当时主要出于几个方面考虑:一是涉及到做人的底线问题,《增广贤文》有句话说:“易涨易落山中水,反复无常小人心”,因利诱而中途变节实在是有违做人之道;二是与表弟之间的亲情太重,上一辈的亲人有些都还健在,常言道:是亲三分向,不亲都一样,表弟也提醒我,说我们之间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兄弟之间,亲戚之间碰碰磕磕是很正常的事,如果做的太过分,对亲情伤害太重;三是我对团队已没有实质性的掌控权,因为我的团队主要是福建团队。“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表弟很早就把手向下悄悄的伸到团队的裤裆里,把大枝抓得紧紧的。按照表弟自己的说法:玩心眼在行业里没有一个人能玩赢他,何况我这个土包子哪能是表弟的对手?就是把我给卖了我还得帮助他数钱呐。所以还是乖乖的把上线款打到表弟的银行卡上为好。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