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朗朗的山谷
山谷里有一块很大的地,早年爸妈没有能力种植利用,因此已经荒芜了多年。在一个深秋的上午,楚剑和淑到地边上看了看,于是在想像中它应该是一片好菜园,菜地一块毗邻一块,菜地里的菜绿油油,菜色喜人。即使种的菜人吃不完,也可以用来喂猪。它们在这个空旷的大山谷中,是一块碧玉,是荒野的笑脸,是岁月的亮亮……
楚剑和淑一商议,决定把它开发出来。
“我们在菜地的四周割开隔火的道子,之后一把火就可以把里面的杂草烧了。现在是深秋了,你看,许多草有许多干枯的叶子。它们遇到火,就会燃烧起来的。”楚剑说。
淑说:“是的。”
他们回到家里取来草刀和锄头,来到地里,沿着那块地的周边开始动刀。楚剑说,我们动刀之前先做个仪式。
“什么仪式?”淑问。
楚剑忽然把淑抱起来了,转了两圈,之后又放了下来,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两下。
“哎!”淑嗔了一句楚剑,“什么仪式嘛?”
楚剑说:“刚才我不是做了仪式了吗?”
淑说:“这算什么仪式嘛?”
楚剑说:“我们相向而割,开始时是背对背,但当我们割了一圈回来时,是面对面了。”
淑说:“这有什么嘛?”
楚剑说:“我觉得,夫妻如果目标一致,那么分手就是为了重逢。”
“倒也是。”淑说,“闲话休提,我们开始吧。”
楚剑点了点头,各提了一把刀,转身向草。
楚剑想,自己必须要快刀斩乱草,自己做得越快越多,目前背后的那个人就做得越少,流的汗就少,受的累就少。虽然这种累,对淑觉得不算是累,并且她乐意和楚剑分担。但楚剑却在心里有些舍不得,不想让她承担过多。
楚剑对刀是最能把握的,话当年,他刀剑生涯从未失过手……
楚剑轮了刀,像固定在机械上的长刀,一伸一收,飞快地一伸一收。草在刀口之下跌倒,之后飞向天空,掉落在里面。
淑费力地割了一会,抬起来头来看了看楚剑,只见他已经割了大半圈,就快到自己的前头了。而他所到之处,就如割稻机割稻时抛出的稻杆,泉水一般的向外飞喷。
“剑!”淑叫了一声。
淑的喊声刚落,那飞喷的杂草倏地停止了,在那草顶之上悠然拱起了楚剑的笑脸。看着楚剑一面的汗水,淑喊:“过来。”
楚剑说:“你等着。”
说完,楚剑又弯下了腰,杂草又飞了上来。那条割出的草道,像蛇一样,向她的方向慢慢地爬动。很快,只剩下一道草墙了。突然间,草墙坍塌,楚剑整个人都出现在淑的面前。
楚剑把草刀掷下了地,抱起了淑。他看到淑的脸汗津津的,但是红扑扑的。楚剑在她那湿润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淑羞红了脸,在楚剑的心口拍了一掌,“哎”的嗔叫了一声。
淑说:“快放下我。”
楚剑把淑放下了,淑用手弯在他的脸上抹了一把汗。
“看你,满头是汗啦,还折腾个不休。”
楚剑说:“没事哩。”
之后,楚剑笑了,开心地笑了。
他们走出了地沿,划了一支火柴,扔向草丛中。很快,火升起来了。火势越来越猛,火苗越来越高,发出毕毕剥剥的声响。
楚剑拉着淑的手说:“我们是磨,你是磨心。”
楚剑说完,拉着淑的手,在淑的周围转了起来。淑也随着楚剑转了……
良久,他们回头,身后只是一片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