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九章对白玉蟾君文中“声明”...
“白玉蟾在网上的一切观点均限于理论范围,凡涉及历史与社会问题,均特指鸦片战争以前;凡涉及现实问题,均特指台湾分裂主义及****势力。如对具体篇节产生歧异乃作无聊之联想者,请事先认真通研马、恩、毛全集,白玉蟾则有义务指明其文出处的具体版本与章节。特此声明。”……摘自白玉蟾《对江郎及一笑兄总批判之前言》一文。
白玉蟾君的这个声明,使我想起了一个邻居。
大约在九零年后,我刚工作不久,同事中有一位高几届的大学生,老公移居国外已有年头了,正想方设法地要把她也弄出去。一日,她拿了一份英联邦语言学院的招生简章,英文的介绍很简短,其中大部分主要内容,却是法文。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样子,我自告奋勇地说:“我有个邻居会好几国外文,法文一定也没问题,我让他翻译一下。”
周末时,我决定专程到邻居家里去一趟。
听父亲讲,他五十年代在学校教课,打成右派后一直到我在外面上学的时候(八十年代中期)才调回原单位。因为这人很特别,用周围邻居的话讲:“他不单是特别‘酸气’,而且平常见到任何人时的那份客气劲,简直是有些‘吓人’。”
尽管我不常回家,也忘记了我和这位邻居第一次交谈,究竟源于什么事情了。但自从有了那第一次交流后,每当我和他碰面时,我们也都要聊上一小会儿。现在回忆一下,那时我们能够交谈的话题,也就只有关于医药方面的知识。我知道在家属院里,很少有谁愿意跟他说话,当时我也打听清楚了,他的确是懂法文的,而且据说他最棒的是德语。于是我想:“就凭借我和他还能说上几句话的这份交情,翻译这份东西,也就是芝麻大点的事吧。”
我大大咧咧地推开了他家的门,随后发生的情况,则更是出乎我的预料了。当我说明白了自己的来由时,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都变了,刚才还十分谦恭、客气、柔声细语的问询,即刻变成了严肃而生硬的拒绝:“xx(我的小名),你年轻,你不知道我犯过的错误……”见到他那种样子,我既觉得尴尬,又感到滑稽。于是,赶紧向他解释说,这只是一份简介;只是想请他给讲解一下里面的内容等等。但是,他自始至终不仅没有转变一点拒绝的态度,甚至那几页薄薄的纸,他都没有敢接过去看上一眼。
这位老教师已经作古了,他一生没有结婚,然而古稀之年却酷爱上了跳交际舞和结交女伴。我曾经多次看到他一个在操场上独自旋转。他的死更加凄凉,有些酷似张爱玲的结局。但,他是无法和张爱玲相比的。这里面,不仅仅是因为未曾听说过他留下了什么作品之类的东西,就是偶尔我向周围的人打听起关于他的往事,眼下可以听到和看到得,除了确实不了解他和不愿意谈论者之外,也就剩下不屑一顾、嘲讽和冷漠了。
我不知道白玉蟾君的顾虑从何而来?又因何而生?但白玉蟾君曾要求过我,希望我每次都能够把一些话,说得清楚一点。我也不知道,这一次说清楚了没有!
(2003年10月21日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