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致“另版”的周舵君

周舵君来到《另一种存在》后所发表的文章和言论，尤其是与理源紫光君的是非明辨，多数都看在眼里。之所以一直没有正面参与，而是在侧面极力疏导，决非是因我有什么特别的修养和德行，或者是有什么“坐山观虎斗”、“静观其变，顺水推舟。”的智谋；或者有什么借此可火爆论坛的觉察等等，而仅仅是因为我信奉这样一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

仅就君之近文《在野谈爱》，无论其是日记般的坦言，还是似小说样的隐喻、影射或潜意识的揭示等。总之，我很为君有这样一种大胆的自我剖析之胆量和举止，而敬佩不已。国内无论城市或是乡村，在改革开放后，大凡是一个人，也无论是男是女，有个性和气质总是会让人侧目的。在信息世界的人性化的彼此相处与交流中（哪怕就是交臂之遇），有个性并有气质的人，也总会给人存留下一些较深刻的印象和记号。所以，就是这个“个性化”，才是这一时代的人文基调和最强音吧。但是，什么是个性？什么样的个性气质堪称优秀哪？

我有一篇短文名叫《说“谝”》，其中起码涉及到两种现象。一是存在于知识分子当中，即坚信“谦虚、谨慎、戒骄戒躁”为美。于是，时时处处就不难见到“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近似于故作、轿情和虚伪的举止言谈了。二是出现在社会旮旯里，即视强权和名利，可以无所不能；以为粗野和贪婪，即是豪放和求真务实的本质/本性显现；把土得掉渣，看成即是民族的，也就是世界的了。除此以外，在社会个性生活中还有一种问题，是我虽然也说过，但一直没有明言的。这大概就是君之文章中的事情。

周舵君在文章中，有一段别人对文中“我”的看法。这也从一个侧面，让人们了解到“我”之个性和气质的外在模样，以及在某一环境之下那个“我”所受影响与其个性成型的情况。的确，人之所谓“个性气质”的形成，抛开名望门第、天生丽质、珠光宝气等的内外在上的造就，单言其个性培养，也的确如君中文章所说得：读习钻研各种英雄豪杰、帝王将相、圣贤哲人的传记等等，久而久之，往往可以在一个人身上烙刻下某种“长樱在手”的那份自在自为的潇洒和自信。但是，有了这种个性和气质的人，其人物的心理素质，却会是与其外在表现上的某些意念人物、理想偶像的意志能力和判断才能，却都是相背离和脱节的。而且，恰是这里的背离和脱节，不单纯在指是否已经“长樱在手”、是否“在其位谋其政”上的形势及内容之间的不符，而关键是其认知能力和其“认识自己、社会和世界”的程度与其可能的社会作为之间，是否达到了真正的“名副其实”或起码的旗鼓相当之层面。

精神疾患是一种文化现象，其是对某种行为超出了其物种一般性特征后的人性化判断。当紫外线和红外线不被人所认识到的时候，人们不会相信此类光线也和有色光一样有共同的“光线”品质。再进一步言，所谓的“朝闻道，昔死足矣。天马行空，孤来独往。”其实，类似这些东西，只是天庭之上的圣贤神人之行为个性准则。而在人间，所谓的“走道、行车必须要遵守基本的交通规则。”这是道德社会的一种赖于存在、有助于彼此共生同存的客观性和科学性的“道德”。而这里的社会道德，的确是人为的，但也是客观的，是随社会进步而变化的，建立和打破它甚至其变或者不变，这本来也都是可以“想”当然的事实；不过，这一切中的想当然，如若不仅仅停留在“想”上，而转变成共知、共识、共同“乐之”并“享之”的物质化的因素。那么，其必须经有个性化的一起努力，社会大众化多数性认同，才可以实现。

在当今的世界，经济的市场化，一切物质上的贪欲和不知足，都可以作为某些拥有“权势名利”者，目空一切、为所欲为、无所不能的借口。但也就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人们依旧不免借助文化媒体，来对情爱、友谊、良知和自由精神与个性意志，要不断地给予道德化的宣扬。如果个性化，就是当今人文艺术创新性的标示。那么，一切形式和内容上的标新立异、花样翻新，自然都有其发生和存在的理由。所以，痞子话语、流氓行为、厚黑权术能够招摇过市，甚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现实，也就不是什么不好理解的东西了。

所谓的一些精神上的异样行为或表现，这在医学界依旧被当做疾病在研究和治疗着。这是一个毋庸置疑，也无须争辩不争的事实。记得二十岁出头时，追求完美的个性，曾经使内在的那个自我与当时社会上的一切事物，都显得格格不入。父亲曾诙谐地这样劝我：“你怎么着都行，千万别得精神病，那样子你自己很幸福，但我们就将为你痛苦一辈子。”对于这貌似不负责任的规劝，我一直铭刻在心上。所以，头脑中虽不乏怪异新奇的想象，行为也不时地出格，并且与己与人一直就是别别扭扭。但却始终本着从学习得来的知识，谨小慎微地做人做事，避免堕入那个误区中，别真的把自己弄成：“自我感觉良好，自制力不全的人。”

**的时代就曾经谆谆教诲着“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批评和自我批评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对此，我们不去谈平民百姓的言行不一问题，单言国家机器和领袖的业绩。从“五七年”的大鸣大放，到“五八年”的大赶快上，到“三年自然灾害”是要与帝修反彻底斗争，到至今我也不知道为何而起的十年文化大革命。就在这样一些时间段里，虚心和骄傲、批评和自我批评是否有过哪？有，这是一定的。问题是在什么情况下，又都是谁，在这里或那里执行和体现着这样一些“治病救人”的原则。近年来，在新兴的网络论坛上，也时常冒出这样那样的一些人和事端，而就在他们这些像是新新人类者的身上，所出现的类似掩耳盗铃、虎头蛇尾、欲盖弥彰、狐假虎威、专横跋扈等等的德行，像那份“自欺欺人、愚人私己、助纣为虐”一样的花样和手段，一点也不次于大中华曾经有过的社会行举和风貌。

周舵君在文章中时常表现出的愤世疾俗、忧郁孤独的情怀。我认为不是个别现象，因此我也愿意通过网络的便利条件坦诚心扉、抒发见解并与君交流。如有不妥之处，深望不吝指正！也希望看到此文的朋友，能参与《另一种存在》论坛的建设。彼此坦荡个性，与时俱进，共创未来！

（2004年3月6日草。2014年9月21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