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何患无辞
送走十三爷，我便回到了屋子。十三爷的笑容还刻在脑海中，果真是十三爷。
拿出书，开始看了起来。然后我就开始头疼了，看《本草纲目》现在对于我来说，并不是没有一点医药知识的我看不懂，而是我竟大多数的字不认识。一下子就感到自己的确是文盲了，这些繁体字是它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看来来这的第一件事是把简体字跟繁体字对应起来，这些果儿肯定是不懂。
想来只有把我知道的诗句一句一句的对应些，想到这我便叫来了果儿：果儿，明天你去给我买本唐诗吧。果儿听到这，本是满脸笑容的脸开始低下来：小姐，那个今天买的书都够我们吃好几天了。听到这，我才想起来我们的现状。我笑笑对果儿说：你看我，都忘了，不用买了，这书我会自己解决的。果儿抬起头来看我，满脸的委屈，我明白她是觉得我委屈。在张府也是大小姐，在这里买书都得考虑可不可以。
正在我思考我怎么可以拿到基本我所熟悉的简单的书，嫡福晋的丫鬟西乐就过来传我过去，说是嫡福晋有事找我。这倒是我奇怪了，不是不想见我，那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在正厅见到了嫡福晋，她身着是华丽的，恰符合了她嫡福晋的身份。我向坐在正中央的嫡福晋伏了伏身：嫡福晋吉祥。无论如何这嫡福晋还是恭敬些好，少得罪些人自己也少些心却应付。只是我不知道有些事并不是我不招惹也就不来的。
嫡福晋边喝着茶边慢慢的问着：听说十三爷今天到你那去了。没想到十三爷来的效果这么好，半月不见得嫡福晋也专门为这见我。我说道：是的，嫡福晋，十三爷只是闲着没事，瞎逛刚好到了我那。
嫡福晋还是没有表情的喝着茶，我看不出她这到底是什么含义。嫡福晋继续说道：听说你还为了这亲自下厨给十三爷。听到这话，我感觉明显气氛是明显不对了。我还是镇定的说：没有，只是十三爷来的时候我们恰巧正在吃饭，十三爷说是饿了，也就将就着吃了些。
就在这时，毫无表情的嫡福晋突然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桌上，脸上怒气横生：大胆张氏。一声话一下，在我身后的果儿慌忙跪在了地上。我不惊苦笑，原来我就只是张氏而已。我定定的看着嫡福晋：嫡福晋，不知这是为何。
看我丝毫没有慌张，嫡福晋倒是更加怒了：你可知你是四爷的庶福晋。我笑笑，还是很恭敬的说：自从那日我嫁入贝勒府，我便是这四贝勒府的人了，我怎会不知呢。嫡福晋这会倒是收敛了怒气，换上微笑：生为大家闺秀，从小便是读了《女则》《女训》的吧，在四贝勒府上，你居然还敢私会其他男子。你是父母教的少了些吧。
原来如此，在现代如此正常的事，在这竟可成这样。不过所谓想要加罪，又何患无词，怕是无论怎么样这福晋也会找着些理由那我来训斥。也算是给个下马威吧。
我镇定的答道：在家父母是教得很多的，《女则》《女训》也是时刻在读。今天十三爷只是恰巧路过，也就只是礼节性的跟我问候。就像十三爷今天若是碰见了嫡福晋，也是会同样的向嫡福晋问好的。我冷巴巴的看着嫡福晋，我把难题转嫁给她，看她怎么回答。只是权势这种东西的能力范围早已出乎我的估计范围。
她也是有些生气，接着又是微笑的脸庞：看来这主子不懂事，也是这丫鬟没有看好主子。来人，把这丫鬟压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听到这，果儿连忙的磕头：嫡福晋恕罪，嫡福晋恕罪。我慌了，她既然不能随意拿我怎样，要处置一个丫鬟又何需什么理由呢？只是我怎么能让果儿因我而受罪了，这打下来，果儿还能活吗？
我连忙向嫡福晋低头：嫡福晋，丫鬟如果有错，也是我这主子管教不严。如果要罚还是罚我吧。嫡福晋这会乐了：你不是没错吗？我赏罚分明，把这丫鬟压下去。
看来已是无路可走：是我的错，请嫡福晋息怒，嫡福晋既然赏罚分明，那么就请嫡福晋赐罚吧。我还是有打算的，这是给嫡福晋找台阶下。想来我毕竟是才进门的主子，就算是罚我也不可能过分。
嫡福晋又端起新换上的茶：既然你知错了，我不是不明理的人。去，到外面的院子里跪着，好好反省自己。我伏伏身，便向外走去。只是一个这样的事情，我都无能为力，我必定得离开。
来到门外的院子，我跪下了。夜已经黑下来，嫡福晋并没有说跪多久，看来这夜会很漫长。这时果儿倒是到我旁边陪着我跪下，我连忙叫她：果儿，赶紧起来，嫡福晋并没有说你也得跪。快起来，要是有什么事需要你办，你也才走得开啊。
果儿倒是表情很义不容辞：小姐是因为奴婢才受罪的，奴婢哪能让小姐一个人跪着呢。小姐要是有人可以说说话，时间也可以过得快些。小姐怎么赶奴婢，奴婢也是不会走的。看着她满脸坚定的样子，我心暖和起来。这果儿，我哪是因为她受罪的啊，是她差一点就因为我挨了二十板子了。
我微笑着：好果儿，你就留在这吧，只是待会不准跟我叫疼哦。果儿一脸高兴：奴婢可以陪着小姐，才不会疼呢。我皱了皱眉，这奴婢奴婢的还是听不惯：果儿，你是我的陪嫁丫鬟，你的身份对于我来可比她们高贵多了。以后别和她们一样总是奴婢奴婢的。果儿听到这，脸上更是笑开了花，一会脸又露难色。她双手的食指又在胸前对了对：可是小姐，奴婢要说奴婢的时候说什么呢？我笑了：傻果儿，就说果儿就好了。
听到这，她有开心起来：好啊，奴，果儿明白了。
在夜里，寒风懂得有些让人颤抖。为了让时间感觉快点，我跟果儿说起话来：果儿，如果可以的话，你想要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啊？果儿摇摇头：果儿没想过，果儿只是想一直跟在小姐身边就好了。我笑笑，这果儿。我还是问道：那现在一定要你想呢？
果儿挠挠头，很久才说：要是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果儿才不想成为什么贵家的夫人，小姐是四贝勒的夫人，都过得这么不好。果儿只想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在某个地方可以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然后养一群自己的孩子。
我看着果儿，这丫头看来是春心荡漾了。我笑笑：我倒是有个地方，到时候果儿但是可以搬到济南大明湖去，改个名字叫夏雨荷，生个女儿的话还可以叫夏紫薇。我开了一个果儿听不懂的玩笑，果儿满脸不懂的看着我：济南很好吗，那小姐跟我一起去吗？听到这话我竟不觉的笑出声来，果真是代沟，几百年的代沟。
果儿看我笑，便又接着问：那小姐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呢？这个问题，我曾经想过。只是只字我都还不能说，即便是对果儿。我说道：我想过的生活，正是我现在在努力追求的生活。果儿笑笑：小姐真好，可以追求，我的那个连实现的可能都没有。
就在此刻，突然听见有人叫着：四贝勒吉祥。抬头看时，才发现四贝勒已经从走廊走到了门前。嫡福晋赶紧从屋中迎了出来，伏身说着：四爷吉祥。
四贝勒本是从书房过来，在老远的走廊上就看见院子里跪着两个人。本想着又是哪两个丫鬟受罚了，只是不曾想到走进了看竟是莫桑。本不好奇，只是看她脸上竟挂着笑容，不时还笑出了声。这女子在这样的寒冬罚跪竟也可以如此从容，比起那日跟自己回娘家竟觉得好很多。在门口便看着莫桑，想似询问为何。
嫡福晋看四贝勒注意到了我，便开心了，说道：这张氏，嫁入四贝勒府，却不遵守女德。今日竟敢对十三爷……还没有等嫡福晋说完，我看见四贝勒突然恶狠狠地看向嫡福晋，嫡福晋显然吓了一跳。看到这，我乐了。嫡福晋本来是想乘胜追击，把我彻底告倒在四贝勒前，让我永远无法翻身。但是她忽略了一些事情，就是有些人自己可以贬低，但是绝不允许别人说。当然这人不是我，是十三爷。
四贝勒视十三爷为真的手足，想必十分了解十三爷，又怎么容忍自己的福晋说什么呢？我定定神，说道：是今天莫桑顶撞了十三爷，该受到嫡福晋的责罚。我这不是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保护嫡福晋，给她也找了台阶下。如果嫡福晋可以明白，日后就算她是没有这身份，也是该可以活得比较好的。也表明我无心和她斗什么，希望以后可以落得清闲。
嫡福晋显然还在刚刚恶狠狠地眼神中没有醒悟过来，只是点点头。四贝勒看着我，奇怪于我脸上的笑意，说道：该罚就罚吧，只是适可而止。说着便转身进了屋。
接着没过多久，西乐来传话：嫡福晋说了，天气寒冷，虽有错，但也不能跪坏了身子。庶福晋请回吧。但是为为警戒，罚庶福晋三个月月例。我跟果儿起身回去，只是跪着太久，膝盖有着麻木。刚起来差点又跪下，幸好果儿扶住了我。看果儿好像还好，难道是果儿平日里跪得比较多的缘故。我掌着果儿说道：果儿，回去马上弄两碗姜汤喝吧。在这跪了这么久，风寒，我们得去去风寒。可不能因为这就病了。果儿答道：是，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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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三天，今天开始回归，每天都会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