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受罚
刚开始果儿急忙上来帮助我一起洗,我忙制止了她:果儿,还是我自己来,要是嫡福晋拿这做文章,恐怕还有得罚。果儿悻悻的退到一边,看着我:小姐,明明是侧福晋踩得你,嫡福晋还罚你。
听到这话,我问果儿:果儿,你看见了?果儿摇摇头:果儿没有看见,但是小姐说是就是。我看着果儿微笑着点头,这果儿居然如此信我。只是就算果儿看见也没有用,一切都是计量好的,果儿是我的丫鬟,就算是说给四爷他也不一定信。事已至此,我只有既然之则安之,好好把这黄豆洗完,只是日后一定得多注意,也和她们少走动些。
毕竟是初冬时节,水是很凉的,只是手碰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开始手很凉,接着手开始发热,最终手是麻木了,连水的温度一点也感觉不到。只是这黄豆太多,嫡福晋还不时传话过来,让把黄豆洗干净,然后得重新洗。在手中揉搓着黄豆,嘴上和果儿不时的说点什么,这样感觉也好些。
只是时间好像是过了很久,整个人都疲惫了,一麻袋的黄豆终于洗完了。果儿把洗好的豆子端过去:小姐,终于洗好一袋子了。我向她微笑着点头:嗯,我们快了。只是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觉得遥遥无期。
果儿帮我把水提过来,忽而果儿看着盆子叫起来:小姐,你的手。看果儿惊恐样,我把手从浑浊的水中拿起来,额,手掌有一点点搓伤。不过这点小事基本不碍事,我安慰果儿:没事的,一点点而已,倒是吃这黄豆的有福了,还可以补血了。
果儿听我这么说,脸上有些难看:小姐,都这样了你还能说笑。我还是笑着没有管果儿:果儿,既然之则安之。我低头继续洗,果儿说有事就自己出去了。
我看着眼前的黄豆,抖抖手,手已经麻了。不过这东西是必须洗的,要是嫡福晋要做文章,有些事情我是没有办法的。心里总是想着洗完了就好了。
没过多久,果儿又回来了,这时的回来果儿的脸更加沮丧了。我保持自己的微笑,不去增加果儿的难受:果儿,去哪了?果儿站着,头低低的:果儿是去找格格了,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小姐?看她这样子一定是没有找到,我问道:怎么,没找到?
果儿走过来几步:格格让我去见嫡福晋,说是看见四爷在,就求求嫡福晋,说是小姐已经知道错了。看来格格是想让四爷帮我,我笑道:那你去是不是没有碰到四爷?所以没有求到情。
果儿还是一脸的失望:四爷在,只是果儿求嫡福晋时,四爷说犯错了就该罚,让小姐好好受罚,别想着什么其他法子。听果儿说完,我的心中难受起来。本来我是一直在劝解自己这没有什么,只是听到果儿这话,心中还是难免有些难受。
到不是因为四爷不帮我,而只是身在这里会有多少的身不由己。我们算不上什么,自己的丈夫有些事情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也许对于他来讲,这些都是应当的。会不会有一刻他会为自己有如此多的女人为了他而争斗倒还感到高兴呢?
我不禁苦笑起来,这真是一个荒唐的世界,而我也正是那荒唐的人。曾经某刻或许还抱着一点希望,也许自己会不同,不过看来自己依然只是牺牲品。想着,心里不快,便用手用力搓着黄豆,手上疼,心里舒服些。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果儿在旁边突然大叫起来:小姐,你的手,小姐,你别洗了,果儿洗,这会已经没人了,不会有人知道的。我掰开果儿的手,脸上已经没有表情:让开。果儿明显被我的语气吓到,但还是不依不饶:小姐,别洗了。说着便过来抢,我一下子耍开果儿的手,眼神盯着她:我命令你,别管我。这是来这这么久,我第一次用小姐的身份命令她。
果儿这会应该是真被我吓到,眼角的泪花就要夺眶,只是在最后一刻她起来跑掉了。我不禁摇摇头,要是连这样的语气都受不了,果儿你以后还怎么办。我不是故意这样,只是此刻我很生气,不是生他人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在现代我没有能好好对待自己,到了这里也没有能好好对待自己,说好的离开,却是一直没有进展。倒是把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平时自己还琢磨着高兴,只是有些事情要来,自己是无能为了。
无能为力。
没过多久,果儿回来了。只是一起来的还有四爷。我抬头望了一眼四爷,继续低头洗我的东西。有些事情就算是四爷也无能为力。四爷在门口,看着我,突而发话了:好了,莫桑,别洗了,回去吧。
我低着头,不禁苦笑起来,什么都只是在乎一句话,这句话对你来说也许无足轻重。我没有管四爷,继续洗,这样洗着我心里好受些。只是没有想到,四爷突然走了过来,用手将我面前的盆子突然掀翻:我让你别洗了。四爷的语气很生硬,恰若黄豆碰地的声音。
四爷突然的行为的确让我很吃惊,我抬头望着四爷,想看出他此刻在想什么,会不会在嘲笑呢?我把双手握紧,我不想让四爷看见我手中的伤。我站起来,脸上扬起淡淡的微笑:是,四爷。
四爷的脸上面前转化得很难看,我转身准备离开,只是一迈脚,腿就麻了,果儿连忙果儿扶住我,我对果儿微微一笑。这时,四爷走了过来,突然拿起我的手。我才想起来,刚才差点摔倒的时候,手条件发射的张开了,四爷应该是看见了。
我急忙把手握紧,只是四爷拿住我的手腕,生硬的把手搬开。看到我的手,抬头看着我,不禁摇摇头,接着他走到我身旁,一把抱起我,往门外走去。在门口对秦总管说:老秦,去把我的药箱拿来。
只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四爷已经抱着我走出了厨房。门外夜色已黑,四爷抱着我向我的屋子走去。在四爷怀中,我抬头看着我眼前的这个人,他的眉毛是皱着的,眼睛望着前方。
四爷,此刻你是愧疚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你,而你是否也曾经为了某个人而不顾一切呢?想到这我不禁摇摇头,在这,是没有唯一的。
四爷抱着我回到屋子,将我放在床上,一会秦总管就带着药箱过来了。四爷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打开药箱,强拿过我的手开始给我包扎。看来我是用力过度了,手掌手指都已经是错破皮,血不经意的留着。
四爷在消毒时,我才感觉有些痛,不禁吱了一声。听见我叫,四爷的脸上才开始浮现一丝的笑容,他抬头看着我:怎么,知道痛了,刚才还那么倔。我苦笑一下没有回答四爷的话,只是四爷开始讲话整个屋子的气氛一下子就松下来。
四爷边擦着药,嘴里边说: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要知道变通,怎么平时那么聪明,这次就不知道拖延等到我回来。听四爷这么说,我笑得更苦了,好像四爷有说发了错就该受罚。还好,四爷没有抬头没有看到我的表情。
果儿听到这话,心里的委屈开始一股脑的往外倒了:小姐,可苦了。果儿洗黄豆都没有洗成这样的。况且今天还是小姐的生辰。听到这,轮到我惊讶的看着果儿了,今天是我生辰?果儿看出我的惊讶:本来和格格商量,说是果儿假装忘记了,到晚上再给小姐一个惊喜的。只是不知道弄成现在这样,到现在小姐晚饭都没能吃上。
四爷抬头看我:自己生辰,怎么都不派人通知我一声。我有些尴尬,这连我自己都是现在才知道:平日里,要过生了丫鬟们都嚷着,只是这次果儿没说,我也就没有记日子了。四爷微笑着低头:看来也只有你不记得自己的生辰了。我傻笑一下,不是不记得,只是真不知道。不过转念一想,我发现我的生日就是我的结婚纪念日,看来就算以后我走了,这日子都一定得提醒我,曾经有过这样一段回忆。
四爷包扎着说:去给你们小姐做点东西来,这么晚也该饿坏了。果儿听到这,连忙伏身,高兴地应承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