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照顾
四爷一会后包扎好了,果儿也是不一会就端着饭菜来了。看这么快的速度,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只是果儿没有时间准备,那么就一定是格格做的。果儿把东西放在桌上,我走过去坐下。只是正准备吃的时候,发现一个问题,四爷把我的双手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我到底该怎么用筷子呢?
四爷看到这,倒是乐得不行。在我旁边坐下,端起桌上的一碗粥,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我嘴边,还说着:让你以后不照顾自己。
只是这勺子到了嘴边,看着面前的四爷,我竟然觉着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办。四爷还是微笑着:张嘴。我听着四爷的话,张开嘴由着他喂我。只是这种感觉太过于熟悉,曾经在医院,阿豪也是这样一勺一勺的喂着我。也是那个时候,我开始对阿豪的感情开始变化。想到这,我摇摇头,我不可以这么想。
四爷看到我摇头,有些急:怎么,太烫了。我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忙说:没有,一点都不烫。四爷继续喂着,然后说:今天是你生辰,想要什么礼物?听四爷这么说,我突然想起我问四爷要什么礼物时,他的回答正好符合了此刻。我想要的,你不一定愿意给。我想要离开,四爷一定是不愿意给的。
我笑笑:这一下子莫桑还真想不起来,若是四爷愿意,莫桑就先留着,等莫桑想好了,在告诉四爷。四爷笑着点头,也许他认为我能想到的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多年后,他会不会后悔当初自己这么轻易就答应自己呢。
吃完饭,四爷也准备离开,只是四爷把药箱留下。出门时,他对果儿说:明日一早去请一个大夫来,好好给莫桑瞧瞧。
今天太累,四爷走后倒头便睡。第二天早上起来才感觉到有些不舒服,还有这手指都被包扎着,太过于不方便。看四爷的药箱还在于是就自个做了主,重新包扎一下把手指露出来,这样也方便些。
起床后不久,大夫便来了,他把了脉,便说:庶福晋请放心,只是昨日风寒侵体,吃几副药,好好加以调养就没事了。我对他点头,让果儿送他走。我心里明白,我这不是什么大事,也许熬熬也就过去了。
不久,格格来了。她一进屋就满是关怀:妹妹,怎么样,没事吧。我对她笑笑:没事姐姐。快过来坐下。她温柔一下坐到了我旁边:本来昨晚就想来看的,只是四爷在,我过来不方便。我对格格莞尔一笑,我都明白:我知道,格格没来,但是格格做的东西来了。
格格听我这么说,脸上和悦起来,转头对彩荷说:彩荷。彩荷一听立马走上前来,把手里端着的东西放在了桌上。托盘里是一件粉红色的衣服,格格拿起来对我说:昨日是你的生辰,这是送给你的。我接过来,这颜色的确是我不怎么能穿出去的,我有些为难。格格看我眼神一下子就明白:我看你平日衣服都素的很,我特意给你做一件好些的,你可不能不穿啊。
原来还是格格亲自做的,看来这人情是不能不拿的。我点头微笑:姐姐做的,莫桑一定穿,等到哪个节日,莫桑一定穿来和姐姐一起过。格格还是温柔一下,这会我故意皱眉:姐姐,你有什么不会的吗?会针织女工,会琴棋书画,又会诗词歌赋。
格格还是温柔一笑:姐姐可不会做饭,不会唱歌。我一听便知道格格这是跟我开起了玩笑,我故意不高兴起来:好啊,姐姐还学会打趣我了。格格看到这,更是乐了:平日里都是你打趣别人,今日你也得受受吧。
格格还是一样的温柔,这样的姐姐果真是难得。
格格走后,我便一个人来到书桌前,拿着前几日在四爷那拿的书翻起来。我知道我在这留的时间是越短越好,我不能预料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我急需的不是学会什么,而是找到我可以离开的那味药。
不一会果儿端着中药进来,放在我旁边招呼着我喝。我顺手拿起碗,只是正准备喝的前一刻,我突然想起些事来。我抬头对果儿说:果儿,药苦,你去帮我拿些蜜饯来。果儿听到,笑呵呵的出去了,我想她该是笑我怕药苦了。
只是,这我只是为了支开果儿而已。等果儿出了房门,我顺手将药倒进了身后的盆栽中,我想我还是不能那么快好起来。要是病着,很多事要方便些。这样嫡福晋也许对我的防备也就少些,自己也少些心思去理会这会。至于这病能拖多久,我想只能是越久得好。
傍晚四爷就过来,说是给我换药,看见自己把手包扎成这样有些疑惑:怎么,就不怕现在不好生照顾,以后留下些疤痕。我对着四爷笑笑,这些是小伤,若要真是留下些疤痕也是不要紧的:没事,只要四爷不嫌弃就好了。
四爷扬起眉毛看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嫌弃?这会轮到我无语了,这会只是客套话,四爷会不会嫌弃我还是真不好说:四爷能帮我换药,看得惯这样的手,以后什么样定是看得惯的。再说,要是没有治好,也是四爷医术不高,四爷内疚,就算嫌弃嘴上也不好说。
四爷听完,脸上的笑意更浓,只是不知为何突然又停滞下来:莫桑,你知道吗,你开始跟我开玩笑了。听四爷这话,我脸上的笑容也突然僵了。是啊,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四爷这么说话的呢?我记不起了,只是这样好像是已经习惯了。
四爷继续低头为我换药:每次听你和十三弟可以开玩笑,笑得那么开心,我就在想什么时候你对我才可以放下防线。听四爷这么说,我倒是有些内疚了:四爷。四爷打断我的话:没事的。四爷抬起头看看我:包扎好了,手指还是露出来,你方便些。要是以后有疤,我担着。我看着四爷,傻笑一下,这还是等以后再说。
四爷天天都会过来,帮我换药,一直到手上的伤不用管了。或许这是嫡福晋万万没有想到的后果,嫡福晋也时常派人过来瞧瞧我,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我的病本以为拖拖自己就会好,只是没想到,每日我都把要倒进盆栽,现在这病倒是有些严重起来,可能是天气越来越寒。
不过病着也好,少了好些麻烦。比如除夕,不用和四爷进宫参与那么的谋划。比如不用见八爷,他也没有要我做什么。比如,就是初一的全家宴,也不用去,不用去面对四爷如此多的妻妾你争我夺。倒是可以和格格一起,好生过一个年。
除夕一大早,果儿就拉着我来到格格这。格格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看样子是在剪窗花,见到我忙招呼我过去。我坐在格格旁边,看着格格,只是不是的有些咳嗽。格格一边剪窗花,一边对我着急:怎么现在都还没有好,要不让四爷去请太医来看看。
我忙摆手:不用了,我清楚这是小病,可能只是最近天气太寒,过些日子暖和了就好。格格难得的有些皱眉: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千万不能像我一样。我拿起格格的窗花,满脸微笑:我知道的。
说着我拿起格格的窗花想找个地方看哪贴比较好,走到窗边:姐姐,贴这可好。格格温柔的笑着:随你。我招呼着果儿去拿浆糊,顺道看到旁边的盆栽郁郁葱葱:姐姐,你可真是会照顾人,看你的盆栽到这个时候都还是这么绿。
格格转过身来看我一眼,继续剪着:妹妹,你这是在跟我说笑吧。这盆栽本来一年四季都是青的,又哪需我照顾呢。听格格这么说完,我有些楞,可是我屋子里的那盆栽现在已经叶子枯黄。不曾多想的我一直以为只是天气寒冷,它自然而然的落叶了。
我继续问道:那这家里的盆栽都是四季常青的么?格格头也没抬:难道妹妹屋里里的开始落叶了?妹妹你不照顾自己,这盆栽无需照顾你也能让它落叶?听格格这么一说,我想我明白了。既然这盆栽无需照顾,那么平日里我多给的就只是应该我喝的一晚药而已。这样子说来,那药一定是有问题的。只是好在我一口都不曾喝。
看盆栽日益衰败的样子,也必定会让我日益的虚弱。只是到现在,我甚至都不曾想过会有人想在我的药中下毒。看来在这我已经是岌岌可危了,这次我是碰巧逃过,可是下次呢?想到这,心里不舒坦起来,竟一下子咳嗽到不停。
格格忙放下剪刀走过来,拍着我的背:怎么样,好些吗?好久,我制止住自己的咳嗽声,苦笑一下:没事,刚才有些说话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