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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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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之,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血木剑的事了吧?”沙延祺说。

“血木剑有什么事?”

“你别装傻,为什么拿着你的血木剑我就会晕倒?”

“你承认血木剑是我的了?”陆言之笑言。

“你别搞错了,是我给你的。”

“好吧,是你给我的。”

“别打岔,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血木剑乃纯阳正体,闻不得脂粉之气。若有脂粉气入侵,剑气自动防御,二气相合便有了毒性……”

“陆言之,你太狠毒了,干吗不早告诉我?”沙延祺气呼呼地说道。

“我要是这么说的话,就你那脾气,指不定要横成什么样呢。再说了,我说过了不把剑给你是为你好。”

“那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毒死?”

“放心吧,毒气遇水自解,不会对身体有损伤的。”

“算你还有点良心。你没有想到,我要是把剑藏起来死活不给你呢?”

“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那可说不定噢。”

“那我自认倒霉好了。”

“哎——,小云天天跟我待在一起,她怎么没事?”

“你是制毒者,毒气跟你有亲,全都找你去了,小云当然不会有事了。”

“怎么它一到你手里我就没事了,现在也有脂粉气啊?”

“血木剑找到了主人,剑气内藏,脂粉气反而能够养剑。”

“最后一个问题,这把剑不是一个女人送来的吗,她怎么不怕毒气?难道她是神仙?”

“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女人其实是鲁班所造的一个人偶,你信不信?”

“我信。不过,我很想知道,他还造了些什么人,什么东西?”

“等我见了他,一定帮你问问。”

“不知道就直接说不知道好了,虚伪。我还一个问题。”

“刚才不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吗?”陆言之笑道。

“我说过我是说话算话的人吗?”

“还真是!”

“真是你个头!不管是在那老道手里还是在陆近手里,这剑在外飘荡多年,肯定也放倒过不少人吧?”

“不会,破阴军败侯城之战剑气才被我哥哥给激发出来。”

“原来我还是第一个受害者。”

“‘受害者’前面是不是应该加上‘自作自受’四个字啊?”

“加什么加,干脆把你加上好了。”

陆言之笑而不语。

“你们两个聊什么悄悄话呢,这么开心?”陆勇走过来说道。

“关你什么事?”沙延祺扭头走开,回楼上房间去了。

“她呀,欺负人的时候最开心。”陆言之笑道。

“还能有人能欺负得了你?”陆勇笑道。

“连神都有弱点,更何况是人呢。”

“好了,咱们启程吧。”

二人也各自回房,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往东有河拦路,他们只得绕道南方。往前走了七八里,有一座“天女桥”,桥身很宽,可容四辆马车并过。桥下清流依依,两岸鸟飞林间。

“这天女桥必有一段美丽的传说。”王谷说。

“要说不正经,我看非你们这些闷骚文人莫属,就我哥那样的纨绔子弟,跟你们压根就没法比。”沙延祺嘲笑道。

“怎么会是不正经呢?”王谷并不生气,好奇地问道。

“我哥不过是喜新厌旧、喜新厌新罢了,你们呢,是在喜新厌旧的同时还仰头望着天上的。”沙延祺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先生在授课。

“我们起的不是色心,而是审美之心。”王谷说。

沙延祺不语,下车凭栏,观景游思。

“这桥不下百年,却坚固如新。”陆言之说。

“据说这桥乃是本地的一个员外出资修建的,他的小名就叫‘天女’。”陆勇说。

“居然有男子叫这样的名字!”王谷说。

“幸好那员外没叫‘狗娃’‘铁蛋’什么的。哈哈。”沙延祺笑道。

“我老家有一个地主,”王田饶有兴趣地说道,“他有儿有女,可他一分钱都不给他们。他的家产全都用来给乡亲们铺路修桥。”

“真是个大善人。”李修说。

“可不是吗,我们那里的人都念着他的好呢。”王田说。

“这人必是沽名钓誉之徒!”陆勇说,“你们想,他的家产哪来的,肯定是剥削乡民们累积来的啊。他拿这些钱铺路修桥,说好听点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说难听点那就是慷他人之慨,别有用心。”

“桥和路能存在百年千年,它们本身就是一张张利嘴,永不停歇地唱着赞歌。”王田说。

“这还真是笔好买卖。”李修说。

“那也不能一点钱都不留给儿女啊。”小云说。

“子承父业本就天经地义。”王谷说。

“那些桥和路都叫什么名字啊?”沙延祺问。

“一直都没有名字,大伙也就胡乱地叫,‘西大路’‘南大路’什么的。”王田说。

“不管怎么说,他确实是做了好事。”陆言之说。

“沽名得有本钱,钓誉得有技巧。”陆勇说。

“有本钱有技巧,何不投身大道?为该为之事,名自来,誉自来。”王谷说。

“看,是我哥来了。”沙延祺说。

果然,沙聚成带着一群人赶来了。

“哥,你怎么这么快就赶上来了,今天不是城主大选吗?”

“唉,一言难尽,我是逃出来的。”

“城中有变?”陆言之问。

“不会是城主有意为难吧?”陆勇问。

“事情全因我而起。”兰儿的旁边站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

“你是谁?”沙延祺问。

“我是兰儿的丈夫。”那人答道。

众人不语,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这是马牛,”兰儿说道,“他到艳艳城找我,当时我和聚成正在看热闹,他一见到我们就嚷嚷开了。”

“本来是去看热闹的,结果我们俩反倒成了热闹,”沙聚成笑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你们走了之后,城主召集十二大美头开会,我们两个就去凑凑热闹……”

“何为‘美头’?”王谷问。

“每条街区推选出一名最美者,代表本街区参选城主,这些被推选出来的人就是‘美头’。”兰儿说。

“男女有别,选美的标准定然不同,这样的话,怎么可能有人能代表整个街区呢?”陆言之说。

“那你可错了,艳艳城不分男女,选美就一个标准。”沙聚成说。

“艳!”陆勇说。

“对了,就是一个‘艳’字——不仅是浓艳,浓到极致必是淡。”沙聚成说。

“这个叫牛马的,他是怎么进艳艳城的?”沙延祺问道。

“我叫马牛,不是牛马。我到了艳艳城门前,看到一群人正在修门。我问他们有没有见到一群男人带着一个女人,那个军官说他见过一群男人带着一群女人。我们详细聊了聊,他就带我进城了,还一直把我送到开会的前堂……”

“可不是吗,直接就找到了我们,”沙聚成继续说道,“好家伙,抓住我的胳膊又是哭又是闹,城主和众美头算是看得过瘾了……”

“你抓他干什么?”陆勇说。

“他把我新媳妇拐跑了,我不抓他抓谁?”马牛理直气壮地说。

“那又为何哭闹?”陆言之问。

“我新媳妇都被人拐跑了,难道哭都不让我哭?你们也太欺负人了!”马牛冲陆言之哭嚷起来。

“牛兄,我不是这个意思……”陆言之赶忙安抚道。

“我姓马——,不姓牛!”马牛的情绪更加难以控制了。

“牛兄,我知道你姓马……”

“那你还叫我牛兄!”

“马兄牛兄,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我们这些人是绝对不会为虎作伥的。”沙延祺指着沙聚成说道。

“你们不帮他他也是只虎啊,我只是一头牛……”马牛几乎要哭出来了。

“这还是轻的,你们是没看到,他在艳艳城的那一通闹,很快就传遍了全城。”沙聚成说。

“事情总得解决。”陆言之说。

“此事还是协商解决为上。”陆勇说。

“解决什么啊,还没开始解决呢,麻烦又来了。”沙聚成说。

“什么麻烦?”王谷问。

“十二大美头不知发了什么神经,非要推选我当城主。”

“这不刚好小人得志了吗,应该说是大喜事才对啊。”沙延祺冷嘲道。

“但愿圣上天威速临,不然艳艳城恐怕要成为一座颓废之城。”王谷说。

“谷王说的是,我这不赶紧逃出来了吗?”沙聚成说。

“他呀,是不想在艳艳城这棵树上吊死。”兰儿说。

“你们又是怎么逃出来的?”陆勇问。

“我们假意奉承,然后从城主的密道逃了出来。”沙聚成说。

“城主藏有密道?”陆言之问。

“狡兔三窟吗,谁不会?”沙延祺随口说道。

“城主以后的处境必定更加艰难。”王谷说。

“出了城,你们就可以处理你们自己的事了。”沙延祺说。

“是啊,我给钱他不要,非要跟我们一起走。”沙聚成无奈地说。

“我爱兰儿,我一定要跟她在一起。”马牛语气坚决。

“那她愿不愿跟你在一起呢?”沙延祺说。

“她只是暂时受了你们的蒙蔽,总有一天她会回心转意的。我们俩才是天生一对,天作之合。”

沙延祺像是受到了羞辱,闷着头回马车里去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兰儿姑娘还是早做决定为好。”陆言之说。

“我已经跟马牛说得很清楚了,可他非要死皮赖脸地跟着。”兰儿含怒言道。

“兰儿,我对未来很有信心。”马牛说。

兰儿不屑一顾,似笑非笑。

“马牛他既然愿意跟着,我就给他个差事,也算是补偿吧。”沙聚成说。

“天下哪有这种补偿!”陆言之说。

“也没有这种同路人。”王谷说。

“啊,小人,是小人!”马车里传来沙延祺的惊声尖叫。

“沙延祺,不带你这么骂人的。”沙聚成喊道。

“她这是在骂我呢。”马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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