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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章 金顶逐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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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金顶逐鹿

望星崖。

本以为是猿腾鹤跃、鸟语花香,仙家气息浓郁,有着‘望星崖’美誉的青龙峰底,一块空旷的大石断崖上三五幢明显临时搭建的简陋小竹楼,加上一处小竹林和一道深不见底的小山谷,带给人心理上的落差,就好似茅厕上,金笔上书‘紫禁城’般让人啼笑皆非。

仙家修行,没有‘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一说。越是福天洞地,越是灵气充裕,越是于心境的提升有莫大好处。

五龙山便是中州大陆三**福地,七十二大洞天,中的福地之一。

武者淬炼肉身,在逆境中激发潜能,修的不过是人间的气,环境越奇特越是上佳。仙家修者吸食朝霞玉露,占星观海,修的是炁,非福天洞地难成大道。气不是炁,炁却包罗万象,寻常武夫练气锻体,穷其一生,兴许也到不了睁眼便能感觉到天地间种种雄伟壮阔气象的境界,武夫、仙家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陆放对于福天洞地,并不在意。况且这望星崖也算得上热闹,青龙一脉除了素未谋面的‘大师兄’,可以说是满门齐聚。

也就六个人而已。

二师兄和三师兄是对孪生姐妹,陆放本该称之为师姐,却不料大个子费焦如临大敌般的赔笑,甚至是训斥说:不可僭越。

师兄就师兄吧,陆放懒得计较。不过看到粗犷费焦在两个娇滴滴的小女人面前如此畏惧,自然暗中上了心,却依旧诽腹‘两个胯下没鸟的小姑娘,没有三头六臂,也不胸,难不成能吃人?’。

好在两个如花似玉的师兄如胶似漆的自娱自乐,不曾有丝毫搭理自己的意思,陆放戒心稍稍放下。

一晃十几天,陆放都是在修习中渡过。白天修习‘屠龙拳’,夜间便是‘八莱子引气术’。自从乾达婆入体吞噬殆尽体内真元,一步跨了先天洞开的九十八个窍穴空空如也,陆放就是个使不出真元的伪先天武者。好在乾达婆也似沉睡,陆放修习之后,体内真元也在缓缓的恢复。陆放恨不得一刻不停的修习。

大个子费焦木讷少言,却好肉嗜酒如命。望星崖除了竹林便是嶙峋大石,从不曾见过飞禽走兽,费焦却每次都能打一些猎物回来。陆放知道,费焦入了那个从不让自己靠近的山底小山谷。

愈是不能,世人愈是为之。这便是人性。

从少年鬼鬼祟祟穿过竹林,摸到断崖下山谷的通幽小径,从二师兄鬼魅般出现,拎小鸡般将自己丢回小竹屋前,再到二师兄当众抽了大个子费焦不下于十个大嘴巴之后,陆放明白了断崖下的小山谷对于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禁区。也对大个子的无妄之灾,无端生出一丝怜悯,更多的却是歉意。

十三年市井人生,陆放不想欠谁太多,却一直欠着谁。陆知微是,鹤夫人是,绿袍儿也是,还有那痴长自己两岁,每次爬邹寡妇墙头看出浴,都会充当人梯的宋三儿更是。

陆放不想欠这个憨厚大个子的,所以不再靠近小竹林,更不曾靠近断崖。费焦每次提回猎物,陆放主动充当了屠夫、厨子的角色。让两人无端生出了些许亲近。

黄昏。

木讷汉子费焦提回一头鹿,眼神欢喜。

陆放迎上,笑道:“费师兄,看来我小子有口福了。”

费焦憨笑道:“陆公子,这是追了三年都不曾逮到的玩意,穿云鹿呢!肉儿细嫩,再加上北俱芦洲那边的薄饼、大葱,喝上两口老酒,那就更美。”

陆白露不让陆放以师徒相称,望星崖的三师兄弟也一直称呼陆放为陆公子,陆放懒得深究,也乐得如此。从自己到知微园旁读,再到白发鹤夫人的赠书,绿袍儿一一的醍醐灌顶,湖底乾达婆入体,最后到青龙子陆白露不容置问的带回青龙峰,个中有谁在推手,也不重要,至少目前来看,终究不是坏事。

陆放笑着接过‘穿云鹿’,正准备开肠破肚,两少女联袂而至。

粉袍秋蓉,红袍秋芙,具是万中选一的美人坯子,只可惜寒冰遮面,完全没有刻意欣赏的姿态。

陆放、费焦躬身行礼。

粉袍秋蓉点头回礼。

大师兄秋蓉瞥了一眼大个子费焦,冷声道:“君子远庖厨,三岁娃儿都懂的玩意,你却不懂。费焦你莫要坏了规矩。”。

红袍秋芙冷眼旁观,费焦低头望着鞋间。

粉袍二师兄看着陆放冷声道:“陆放,你非我青龙门人,我无权质问你。但费焦要误了你三年后的金顶逐鹿,我必斩他双手双足。”

三年后?金顶逐鹿?斩去双手双足?

说完后,粉袍秋蓉踏风而去。红袍秋芙叹了口气。大个子费焦依旧低头。

望着这随风远去的一袭粉袍,一抹阴霾自少年眼中一闪而逝。凹凸有致的身材,随风起伏的绝美背影,在少年眼中已变得毫无美感。

少年紧握双拳。

陆知微、鹤夫人、绿袍儿、乾达婆、陆白露、五龙山、寒冰宫、两仪金顶,往事如同走马观花般在少年脑中上演,落幕。人和事瞬间联成一线,直指‘金顶逐鹿’!

突然摊开的画卷,如同牢笼,如同走不出的窠臼,而自己亦是棋子。

谁定的牢笼?

谁摆的棋盘?

什么狗屁仙家超然物外,六识空明?不过如此。

少年紧握的双拳随即松开,思绪沉淀,入心深处,埋葬。

红袍秋芙像是读懂了少年的心态波动,叹气道:“三年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一千个日出日落而已。五龙山首徒五龙子,都是有望入鼎金顶,霞举飞升的天才。一百五十个春秋交替是多少个日子?若非大毅力者,怎能如同草木枯石一般呆在湖底一百五十年?天地如棋,世间万物如棋子,有人化作一杯黄土,有人空留万世骂名。有人只为了金榜题名,有人却为了长生不老。一切的一切谁又说得清楚?”

陆放冷笑。

红袍秋芙对着大个子费焦柔声道:“焦儿,世事如棋,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男儿唯一可贵的便是心中有一杆秤,有一种担当。”

大个子费焦没点头,也没干附和。

对于红袍秋芙指桑骂槐的软刀子,陆放继续冷笑。

“穿云鹿,你先处理一下,我去姐姐那顺点‘百草玉露酒’。大师兄牧赛稍后便会来。”

红袍秋芙说完,便飘然而去。

费焦陆放相视苦笑,竟是费焦万分抱歉的行了一礼。陆放也不理会,看着高耸入云的青龙峰,喃喃道:“狗。养的的贼老天,驴草的狗屁担当,他娘的大师兄牧赛……”。

听到陆放的低声怒骂,费焦也不劝籍,摇头苦笑。

突然。

一声古怪音调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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