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等你离开“宏天”
早上八点，老婆就叫我起床了，很久都没这样早起了，但一点都不觉得困，说明昨晚睡得好。我在楼上洗脸刷牙以后就问老婆，“清秀她们呢？”“她们在天台看你的彩虹了，”我笑了，我知道，早晨的天台另有一番风景，她们真会选择，以前我还曾经在上面晨炼过。
“你去叫她们下来吃早点吧，”老婆对我说，我本来就想上去看看，老婆这样说刚好，我二话没说就上去了。
原来她们在弯腰踢腿做广播体操啊！还以为自己是学生。
早晨的阳光柔和、清澈。清秀慢慢转过头来，刚好让阳光从侧面照到整个脸蛋和前身。
现在的清秀和刚来带点小羞涩相比，真的是天差地别，无论是清纯的大眼睛，还是微微喘气的鼻子，都不失为赏心悦目的五官，那双唇更是艺术品般完美，白里透红的脸庞沾着晶莹的小汗珠，显得格外清丽，白皙圆润的手臂，在晨光的反射下很修长，有点汗湿的衣衫半沾着上身，展露出胸前玲珑的曲线，白皙光滑的颈子侧面看过去，就象是接到胸前一样，完美得无懈可击。难怪我这个“导演”和“老板”昨天会神来一问，昨天的“应聘模特”清秀被我这样看还是第一次，但她并没有多介意，也看着我柔声说，“害你这么早起来，这次真打扰你了。”
我故意打量着清秀说，“太客气就见外了，跟我老婆就需说这些，走，吃早点去。”清秀跟在我后面还问“说过了，要再说吗？”“你这样聪明，还需要我多说吗？”我故意考考她。
忽然清秀和宛霞从两边闯到我的前面，和我扮了个鬼脸，然后手拉手徐徐在我前面走下楼。
我见她们先下了，就慢悠悠转回去，收拾昨天晚上忘记拿下去的水果盘，拿着下楼去，二楼静悄悄的，我把盘子放在厨房的洗碗盆上，很奇怪听到浴室里传来簌簌的冲水声，我知道有人在冲凉。见二楼没人，我就下到楼下，老婆也没在楼下，摩托车也没在，老婆大概是买菜去了。
我重新走上二楼，就看见清秀她们出来了。清秀走过来跟我说，“阿姐去买面包来给我们吃，她说刚想到我们不习惯吃稀饭，她让我们先冲凉，好了她就会回来，阿姐真好，我们没她办法。”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象做错什么在忏悔一样，看得出她有点不安有点过意不去。清秀她们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没准备的过夜大概就是这样，但看起来整洁了很多。我见她这个样子，怕她胡思乱想，就安慰她，“没事，我老婆对人就是想得很周到，你要从心里感激她，从行动上尊重她就好。”
刚说完，就听见我老婆的摩托声来了，我赶紧拿牛奶出来，给每人冲了一碗，清秀这边也跑到楼下去迎接阿姐了，聪明的女孩子，一点就通。一会儿，清秀就提着面包先上来了，老婆跟在后面，见我们已经泡好了牛奶，就说，“牛奶泡好了就快点吃了，我洗手先，”清秀很机灵，把面包拿在手里说，“阿姐，你过来我们一起吃，”早餐就是四个人的牛奶配面包，女儿早就上学去了。清秀她们很快就吃好早餐，准备回厂了。
老婆去房间拿了６捆100块出来，又要我去提包数30张给清秀，跟清秀说，“除了昨天你带来的货没结，其他都结好了，知道吗？”清秀点了点头“嗯，”又把三捆100头递给她宛霞，“放在你那边，不要装太满。”
我一直在旁边看着她们弄钱，在钱这个问题上，我最好不要插手，因为我从不把钱当回事。“昨天太忙，没有存进银行，刚好你们来了，”我说了一句，她们都好像没听见一样。清秀见姑妈把钱装好了，就对我老婆说，“阿姐，我回去了，”说着就背上提包，依依不舍看了我，没说话。我机械地跟着她们的脚步走下楼，老婆还在后面一边仔细检查她们的提包有没有拉紧，一边还叫她们一路要小心。突然，我想起来对老婆说，“你帮我载何小姐吧，昨天载她们两个有点难，”老婆欣然点头，其实两个都是何小姐，老婆认为的何小姐是清秀，我认为的何小姐是她姑妈。但老婆和宛霞都不约而同，把清秀留给我载，说明她们俩的想法不同而约，老婆心里怕狐狸精和我太亲近，宛霞心里知道我的承诺是对清秀的。
清秀一跨上车，我就跟她说，“再奋斗一年，就可以有四轮的了。”清秀问，“现在一部小货车要多少钱？”“十万多点，走私的。“
清秀一听很惊讶，提高声音说“这么多钱买走私的值吗？”我说，“国产的难看得要死，况且也不便宜，好看点的要近30万，反正能上牌就一样，”清秀坐在摩托车后座，好象听不太清楚我说什么，干脆把脸凑到我的肩头，跟我说，“你买车，我做你司机行么？我说，”这样不行，弄不好我的老客户都让你知道了，除非……”“除非什么？清秀刨根问底，“除非等你离开宏天以后，”“你不是说不要离开吗？”“我是说你一两年内先不考虑离开，”“嗯，是啊！”清秀的声音很清亮，“可这需要看我姑妈的业绩，究竟怎样还不知道啊，”“你放心，我会带着她，跟她一起走厂，保证让你尽快离开宏天，你要抓紧时间收集客户群。”“阅史!“清秀干劲十足说，当然不是阅读历史。
不一会，摩托车就开到车站，老婆和她姑妈已经先到了，我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送厂是50块，我递给宛霞一张100元，要她到厂再还给司机，宛霞不肯拿。清秀跟我和老婆挥挥手：“阿姐拜拜，”宛霞跟我说，“伟兄拜，”车就开走了。我也跟她们挥挥手道别，老婆还说，“阿秀，有空就来哦。”眼送她们一会，我跟老婆说，“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去送程总的货，顺便去表带厂一下，”老婆还楞在那里看着清秀远去的出租车，看来老婆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她们带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