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不知死活
坐在所长室,望着对面的张所长,还有旁边那个胖胖的朱夫人,朱伶俐的心很乱,干干的咳嗽两声后,低声说:“他叫赵自强,是蒋氏集团的经理。身手非常好,前段时间银行大劫案曾帮了我,一刀砍掉劫匪的脑袋。”
“什么?”朱夫人身躯一抖,眼中闪着慌乱:“他还是个杀人狂魔。”惧怕后化为歇斯底里:“查查他,好好的查查他,让他吃枪子。”
张所长也吩咐人去查,原本有些摇摆犹豫的心,现在变得更加惶恐不安,没想到不起眼的家伙还有这样强势的一面。
朱伶俐懊恼不已,本想让他们知难而退,却没想到反而激起他们的杀心。小女警连忙斟酌词汇说:“还是和为贵,没比较搞的这样僵……”
朱夫人自来熟的说:“大侄女,你长生哥这顿打不能白挨,我也想和为贵,但你朱叔的面子往哪里搁。”
“要不我让他向你赔礼道歉,并且支付医药费和营养费。”朱伶俐的心乱了,用尽全力的和稀泥。
“这个……”朱夫人没一口答应,而是望着张所长说:“查一查这小子的家庭关系,社会关系?”朱夫人也在斟酌,如果赵自强的背后真有强人,她不介意退一步和为贵。
“这个好像不是安眠药,而是一种混合毒品和乙醇的麻醉剂。”孙芸芸经过一番检查,终于有点头绪,从小箱里拿出酒精棉,用力的擦了擦蒋涵羽的鼻子,结果却没有丝毫反应。
孙芸芸有些无奈说:“药物剂量太大,恐怕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苏醒。”
赵自强默默点头,伸手握住蒋涵羽的手腕,真气在蒋涵羽体内游走,发觉她的中枢神经被药物遏制,需要一些时间才能醒来。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阵喧嚣,满头黄发的朱长生,一手打着石膏,耀武扬威的走进来,双眼中满是蔑视,望着赵自强说:“小子,你**啊!现在怎么不**了?”说着伸手指着赵自强:“我告诉你,你这个王八蛋摊上大事了!”
“找死!”赵自强往前冲一步,拳头扬起想一拳打爆朱长生的头,门边的老牛和小虎立刻拔出枪,一左一右指着赵自强,他们两个早就打开了保险,手枪处于击发状态。
赵自强无奈的叹口气,他不怕五四打出来的子弹,但孙芸芸和蒋涵羽怕,不管误伤谁都会让赵自强后悔终生,紧握的拳头又松开。
原本被吓得后退两步的朱长生,见赵自强停在那里,眼中的不屑越发的张狂,对着赵自强说:“小子,你牛啊!怎么不牛了,居然敢打老子,来来来,往这里打!”说着还把染满黄毛的脑袋往前伸,神情中全是张扬与挑衅。
楼上张所长看着赵自强的资料,奇怪说:“这小子是个孤儿,没当过兵,也没有亲人,身手怎么这样好?”
“是个孤儿。”朱夫人的脸上满是不屑,蝼蚁般的生物,伸根手指就能把他碾死。于是朱夫人傲娇的说:“那就公事公办。”
朱伶俐没想到事情会糟糕成这样,正想着如何逆转局面时,就听到楼下传来的叫嚣声。
“是长生!”朱夫人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急冲冲的往楼下跑。朱伶俐没法子,也只能跟在后面。
“长生!”望着儿子打着石膏的手臂,朱夫人立刻眼泪哗哗,抱着儿子说:“我的儿,可让你受苦了。”
“妈!”刚刚还耀武扬威的黄毛,立刻像没长大的孩子,抱着朱夫人痛哭,一面哭一面还指着赵自强告状:“就是他把我打伤的。”
朱夫人脸上升腾出一团煞气,对着张所长说:“还不把他抓起来。”
“凭什么抓我?”赵自强怒目圆睁,伸手指着朱长生说:“他下药想要****我妹妹,为什么不抓他?”
“信口雌黄!”朱夫人满脸不屑:“明明是你下药****受害人,被我儿子撞见,你才行凶伤人。”
朱长生不由得一呆,而后立刻把脑袋点动:“是的!是的!”只要能出一口气,他不介意颠倒黑白。
“哈哈!”赵自强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低声问:“是吗?”
“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抵赖。”张所长威风凛凛的站出来:“我劝你最好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
“人证在哪里?”赵自强这样问时还故意望向朱伶俐,满腔正义的小女警,这一刻面色雪白,整个人摇摇晃晃。赵自强遮掩眼底的失望一字一顿说:“你们果然是一伙的。”本就紧握的拳头,现在更紧三分,赵自强决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一团乱麻。
杀气如同实质般往外蔓延,阴阳九龙气运转到极致,赵自强双眼血红,摆出格斗的姿势。
屋子外的人都被惊得后退三步,张所长和其他的干警全都掏出配枪。这般厚重的杀意压的每个人都非常不适,张所长硬着头皮说:“暴力抗法不可取,我们会把你就地击毙……”
朱长生在一旁叫嚣着:“打死他,打死他……”
朱伶俐呆如木鸡,一时间不知应该如何是好。为什么这个世界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为什么这个世界变成这样?难道黑的要变成白的,白的变成黑的?
“打……”赵自强身躯前躬,正要往前冲时,右手被孙芸芸拉住,低声说:“事情还没糟糕成这样,我给爷爷打个电话,让他请常叔叔主持公道。”
“常叔叔是谁?”朱夫人的眼珠转悠,忽然间想到山城的市长就姓常,莫非对方和常市长有亲戚?
生死搏杀后赵子强的心态出现变化,没有再借用罗家的势力,而是想依靠自己的武力解决眼前的难题,却发现武力很难行得通,即使大开杀戒也没用,最终只能招来国家机器的报复。赵自强越发渴望发展自己的势力,所以没抵触孙芸芸的求援。
屋子内和屋子外又开始对峙,再没搞清楚对方的身份前,张所长也不愿轻易下注,先耗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