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秘书驾到
常瑞丰刚刚四十五岁,却已经是直辖市的市长,如封疆大吏般权柄一方,直辖市的规格非常高,常瑞丰又有年龄优势,只要一步步的往前走,不站错队,很有希望入住中枢,成为华夏权利最大的那几个人。
孙老爷子和常瑞丰是忘年交,在常瑞丰最困难的时拉了他一把。常家和孙家相熟,孙老爷子把常瑞丰当做子侄辈,常瑞丰也很尊敬孙老爷子。
接到电话后,常瑞丰没耽搁,让外间的秘书代表自己去一趟派出所,尽量把大事化解成小事。
派出所内剑拔弩张,六柄枪指着赵自强的脑袋。赵自强如门神般堵在门洞里,双拳紧握眼珠血红周身杀气腾腾。
门外停了一辆黑色的帕萨特,一个穿着西装拎着公文包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进来,对着张所长说:“老张,你们在做什么?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张所长转首看向小眼睛,原本黝黑的脸上立刻挂出笑容来:“我就说早上起来听到喜鹊叫,原来是薛秘书登门了!!”
站在张所长旁边的朱夫人,也笑的跟朵花一样,薛秘书是常市长的跟班,见到他就等于见到常市长,既然对方能够动用这层关系……朱夫人的心底升腾出一丝退避。
“薛叔叔!”屋子内孙芸芸走出来,大声的说:“这个黄毛想要****蒋涵羽,蒋涵羽是蒋氏集团总裁蒋英羽的亲妹妹!”
“什么?”朱夫人的面色一变,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原本如花的笑容现在变得有些僵硬,蒋氏集团是山城的财神爷,朱夫人没想到朱长生还有这般的胆量。
“蒋总裁的妹妹?”薛秘书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这般复杂,牵扯到山城蒋家。
张所长的身躯一颤,在金钱社会当钱多到一定的程度后,也是一种实力。原本他以为朱长生招惹的只是个普通人,没想到是蒋总裁的妹妹。
孙芸芸这时候又补一刀:“蒋涵羽还在昏迷中,如果她不醒来……”剩下的话不用说,大家都能想得到。
朱长生有些扛不住,这时他只能继续嘴硬下去,强自争辩说:“我是在见义勇为,药是那家伙下的……”
“你撒谎!”孙芸芸指着朱长生说:“他叫赵自强是蒋英羽的未婚夫,怎么会对蒋涵羽下药。”
“他怎么不会下药?”朱长生开始胡搅蛮缠:“姐夫和小姨子之间的风流事多了去了,谁知道他是不是打姐妹花的主意。”
“够了!”朱伶俐终于看不下去,站出来说:“药就是你下的,赵自强失去救人的。”倒戈一击的神补刀,立刻让朱长生哑口无言。
胖胖的朱夫人本还想说点什么,最终嘴巴微张没有言语。招惹不该招惹的人,朱家灾祸临头,墙倒众人推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薛秘书急了,双眼一瞪张所长说:“还傻站着,快点把这小子铐起来,把被害人送进医院啊!”
张所长立刻打急救电话,朱夫人躲到了角落里,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用嘶哑的声音说:“老朱,出事了。晕倒的女孩叫蒋涵羽,是蒋氏集团董事长蒋英羽的妹妹。现在常市长的秘书就在派出所……”
“什么?”朱区长眼镜瞪圆,失声惊呼:“这个小兔崽招惹谁不好,怎么会惹上蒋家?”山城除了罗家就蒋家牛叉,朱区长还记得前几天有人得罪罗家的人,被上面问责到了自己这边,最后直接直接免了那个不开眼家伙的职。
朱区长和常市长不对付,听到薛秘书在派出所,他的脑袋转起来,不无有担忧的想,常市长会不会借机发难,把自己拿掉。
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习惯前呼后拥的朱区长,可不甘心自己被免职,现在保儿子和保位子同样重要。
“你先别急,我去市府。山城最大不是常瑞丰……”朱区长没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医院中孙芸芸帮着医生对蒋涵羽进行救治,到现在赵自强都没敢通知蒋英羽,万一涵羽有了三长两短,自己没法跟蒋英羽交代。
经过医生一番的救治,昏睡的蒋涵羽终于睁开眼睛,因为药效还没有退散,所以她的精神显得特别萎靡。
望着俏脸雪白的蒋涵羽,赵自强特别的痛心,伸手握着她的手掌说:“别怕,姐夫在这里,别怕……”
原本还有些惊恐的蒋涵羽,看到赵自强后,慌乱的眼神趋于平静,又伸出白皙的手掌,摸在赵自强的脸上,惊恐的如小白兔般的蒋涵羽,一颗悬着心才缓缓放下,而后又沉沉睡去。
常瑞丰正在听电话,听到事情的缘由后,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原本简单的事情,因为当事人的十分特殊,又变得复杂起来。常瑞丰也没想做的太过分,为官之道特别是当领导,就要学会中庸,学会妥协,太棱角分明了反而不好。
于是常瑞丰对着薛秘书吩咐:“公事公办,不偏不倚。”
张所长感觉亚历山大,没想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翻转,对着朱夫人说:“老姐姐,你看是不是先委屈长生一下?”
“再等等。”朱夫人也没有开始那般硬气,半是哀求的说:“我们家老朱去求刘书记了,我再等他的电话。”
“刘书记!!?”张所长缩了缩脑袋,这还真是神仙打架,殃及凡人。上面的这帮大神博弈,随便拔出一根汗毛都比他的腰粗。张所长自然不敢轻举妄动,笑呵呵的点头,老老实实的等着。
在市府的小会客室内,朱区长的腰弓成九十度,脸上满是泪水,哽咽着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老书记我跟着你没功劳也有苦劳,姓常的现在这样搞我,搞我儿子,我不服啊!”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子,梳着大背头,手指上夹着一根香烟,老迈的脸上不怒自威。沉吟半晌后,轻声的说:“让小廖出面管一管,年轻的同志容易偏听偏信。”说着弹了弹烟灰,一个四十多的中年男人,拿着公文包也去了小小的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