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最好的姑娘
溪风烈的眉头皱成了一团,有些唏嘘,以前都是别人说她不要命,没想到来到异世之后,还能见到比她更倔强的人。
她轻轻地解开他身上的白布条,拿到水塘那边去洗干净,又将他的伤口清洗了一遍,重新给他上了药,这才将烤干的白布条给他包扎好。
还好,白布条上面的黑血都是之前流的,现在已经不流血了。
做完这一切,她感觉眼皮有些打架,她站起来走出山洞,到山下的溪边洗了一把脸,再捉了两条鱼,然后快速地折回来。
听到她的脚步声,景易潇抿唇,然后将双眼闭上,其实她的手指碰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当时他有点想笑——谁能知道呢,看起来如此冰冷的不近人情的溪风烈,居然有这么体贴的一面。
直到她走到他的身边,他才装作睡醒般,缓缓地睁开眼来。
“寒儿?”他朝她咧开一个浅浅的笑。
溪风烈“嗯”了一声,准备去将鱼做个清理,景易潇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这鱼对身体有好处。”烤鱼的时候,她望着火焰之上的鱼,淡淡地说道。
景易潇“嗯”了一声,望着洞顶。
此时,下人们正在外面捡拾干柴,以备晚上用。
“可以了。”溪风烈将鱼从火焰上拿下来,吹了吹,直到差不多了才撕下来喂到景易潇的嘴边。
“寒儿,累吗?”他忽然问,没有吃下她喂来的鱼。
“累不累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冷声道。
“……将我扶起来好吗?”他虚弱地道。
溪风烈没说什么,将他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景易潇将她喂来的鱼给吃了,溪风烈正要撕下下一口,却忽然感觉自己身体一阵旋转,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景易潇压在了身下,而他的嘴唇则贴着她的嘴唇。
溪风烈张唇就要吼他,却不防他的舌头居然趁机伸进来,顺带着将她刚才喂给她的鱼肉也给度到了她的嘴里。
溪风烈双眼睁得大大的,双手被他双手扣住,两条腿也被他摁住,腰身更被他抵住,即使现在他才是伤者,她居然也反抗不了分毫,只能乖乖地将鱼肉吞下去,因为他的舌头已经要抵到了她的咽喉处。
见她吞下,他的舌头静止在她的唇里,双眼轻轻地闭着,感受属于她的温存……
许久许久,他才睁开了眼睛,见眼前的少女面色如水,似乎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镇定了。
他离开她的嘴唇的时候,她也没有出声,他挑眉坏笑起来,“刚才我做了和现在的情况一模一样的梦,所以很希望能够梦想成真,寒儿不会怪我吧?”说完,将她手中的鱼抢过来,又咬了一口,将鱼刺给剔干净了,才准备给溪风烈喂去。
而她却将脸偏到一边,淡淡地说:“你先放开我!”
“不。”他淡淡一声,就又吻住了她。
溪风烈气急,张嘴想要咬住他的舌头,谁知道咬住的却是他度进来的鱼肉,而他却离开了她的唇,坏笑地看着她。
“我看你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脸色阴沉,狠狠地咀嚼着口中的鱼肉。
景易潇轻笑一声,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在溪风烈发飙之前,将脸往她的肩窝一埋,没有说话。
溪风烈怔住了,有些难受,感觉怪怪的。
“寒儿,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姑娘。”他低低地呓语。
溪风烈鸡皮疙瘩落了一地,“留着你的花言巧语说给别的女人听吧!”
……
翌日,天还没亮,景易潇就醒了,山下的马车也已经准备好,两个下人也已经等在那里了,景易潇望着还在沉睡的溪风烈,心里很明白,她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
昨晚,终于被他逼着吃了东西之后睡着了。
景易潇想了想,将她从毛毯上抱起来,举步往山洞外走。
谁知道将她抱起来的瞬间,她忽然睁开双眼,眸中迸射出阴狠的光芒,一掌猛地往他心口击来。
景易潇见状瞳孔一缩,却不能将她扔掉,只好凝聚内力,硬接下她这一掌。
“额……”景易潇本来重伤就没有痊愈,现在遭了溪风烈如此狠戾的一掌,就算内功再强大,也抑制不住从咽喉处喷涌而出的血液。
溪风烈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景易潇嘴角抽了抽,“不是我,会是谁?”
溪风烈抿唇,连忙从他怀中下来,“谁让你趁我没睡醒就抱我呢?”
景易潇看她一眼,无奈地擦了擦嘴角的血,然后作势往外面走去。
溪风烈见他如此,也跟了上去,见他脚步有些踉跄,有些不忍,“不如我扶你吧?”她刚才那一掌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这是一个身为特工常有的警戒之心,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不必了。”景易潇语气淡淡。
溪风烈皱眉,生气了?
一路下了山,景易潇好几次将即将喷涌而出的血给压制住了,不过在溪风烈看来,就是他景易潇伤得也不是很重,所以也就没有再去想刚才那一掌。
刚刚上马车,秦枫又来了,跪在马车前。
“怎样?”景易潇闭着眼睛,淡淡地问,声音一点感情都没有。
“已经翻遍了整个山底,都没有找到太子的尸体。”
景易潇轻轻“嗯”了一声,“走吧。”以景容卿的修为,在力气枯竭的时候,堕入万丈深渊,是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的,之所以找不到尸体,大概是被饿狼叼走了。而他们现在又急着赶路,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
马车一走,溪风烈就皱起了眉头,“不是回京都?”
“为什么要回京都?”景易潇又吞了一口血,脸色有些发白。
“太子的事情,肯定很快就会传到皇帝和皇后耳中的,你不回去处理这件事情?”
景易潇艰难地眨了眨眼睛,睫毛颤动之间,仿若波光潋滟,“估计现在已经传到皇后和父皇耳中了,但是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和自己的王妃在游山玩水啊。”
“……”溪风烈听言,竟无法反驳。
半晌后,她道:“太子堕崖在你与你的王妃游玩的路上,那你如何解释这件事情?有谁证明事发当时,你不在太子身边?”
“没法证明啊。”他闭着眼睛,很无害地道:“所以,我们才要这么快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