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过往与遗忘〈五〉
第二十章遗忘与过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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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军人,「服从」二字是他们的生存意义。没有什麽比这两个字更加重要,在这两个字面前,即便是她们自身的生命也是无足轻重的。
从小,她便被如此教导着。
而她唯一要做的事便是执行军方的命令和任务。
当梓聿待在这具熟悉而又带点陌生的身体越久,她便发现自己的思想逐渐和这具身体的主人变得同步,不论是各方面的能力,还是这具身体拥有的记忆和认知,所以她很清楚这具身体的主人下一步想要做的都是什麽。
甚至,她慢慢地对这具身体生出了归属感,她能感觉到,这是真的,她就是她。
她是整个军校中第一个以五岁之龄考获第三级的实习生。在进行训练的时候,她深深体会到幼时的自己比想像中的实在要出色得多。也许是成长的环境所至,她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泠静与沉稳。
在军校中的训练少有使用时空旅行仪,除了狄所计的军事训练所包括的项目外,这里还有不少理论课和实践课,一天到头,总是排得密密麻麻的。可是,她从来没有听到过任何一个实习生的怨言,这里的人都渴求着机会,他们每一个都想尽快的成为正式的军人。他们会羡慕强者,但是会做的事件也仅仅是多看那个人一眼,因为密集式的训练早已将他们的所有精力全部压榨掉,他们甚至连将羡慕转化为妒忌的馀力也没有。
即便是生活在人群之中,即便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即便在军校的表现很是出众,她的日子却依然是出乎意料之外地平静。梓聿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具身体待多久,可是她并不讨厌这样的生活。
不过,日子不都是这样平静的,偶尔还是会出现那麽一星半点的例外的。
这天在还没有轮到她练习的时候,梓聿如常地独自坐在场边休息,一边看着场内或打闹丶或专注於练习的人群,一边悠闲地喝着水。
军校中的男女比例大约是十一左右,参军的女孩很少。然而,她却是一个女汉子也没有看到,即便是在军校之中,每个她所看到的人,他们的长相都有一定的可看性的。甚至,她在这里看到的每一个人,没有一个人能跟丑字扯得上关系。
当然,她不得不说的是,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厚道的人,於审美观上对他们手中留情,因为他们根本不需要。
「你便是3173?」身後忽然传来一个男童的声音,冷然语气中带着轻蔑。突然的问话让她的身影一僵,如此熟悉的场景丶语气怎能让她不明白这是一场挑衅的开端。
所以说,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便是──逃之夭夭。
果不其然,这个想法才刚生出,这具身体的主人便站起了身子,往说话人所在的相反方向走去。才刚走出几步,便看见有一人想要越过她住她的去路。
於是,她便走路的路线偏了偏,加快了脚步。这个举动明显让那人变得有些愤然,却没有再跟上她的脚步。
忽然,她感到身後有一阵劲风袭来,便随意的伸手往後一抓,恰在那物事击到她之前将它截住。将那东西往前拿来一看,却是一只鞋子。
真是幼稚!这样想着,一丝笑意滑过她的眼睛,她头也不回地将手上的鞋子往後一抛,紧接着後方便传来了一声闷哼和重物倒地的声音。四周传来了一阵抽气声,可是她并没有回头察看男孩的状况,便径自往练习场的出口走去。
她其实对他也没有任何印象,不过依照刚才他发出闷哼的时间来看,这个男孩的身高应是与她相差无几。
直至离开练习场,她也没有转过头看向身後那倒下人男孩一眼。所以,她也就没有看到那个男孩熟悉的眉眼。
这样的事情偶尔总会发生那麽一丶两次,所以她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反正,她可以确定这次之後,这个男孩以後都不会再来找她的。
在军校的日子很是充实,转眼便来到了二十九日。
那是行动的日子。
於晚上七时的时候,她早就做好了准备。注射了姚正生给她的变身药水後,她的模样早已变得和一个八岁大丶中英混血的小男孩无异。
由於她现在执行的任务是姚正生秘密交代的,不若军校指派的不定期任务,所以她不能光明正大地离开军政大楼,只能在指定时间,透过他们为她打开的通道,到达任务的指定地点。
她坐上了浴室的洗漱台,推了推洗漱台上镜子。那面镜子却是纹丝不动,没有像以往那般一推就顺势而动。
想来应是还未到约定的时间吧,那麽她就再等一会吧……
她透过那面镜子观察着变装後的她,感觉配上这具身体对一切的事不关己与漠然,镜子上的影像和陌生人无异。她能感觉到这具身体的主人也有相似的想法,短短的棕色头发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好看的淡金色。英国人的轮廓配上黑色的瞳仁,若是能少了眼中的漠然,添上几分稚气的话,便能让她看起来更像雷克斯.尤尔的孙子。
不过,她知道,这不会影响她完成任务。这样想着,她又推了推面前的镜子,这一推便带她走进了一个她鲜少踏足的世界。
这是军政大楼二楼的宴会厅外,宴会厅内不断传来细碎的交谈声。她所处的地方正是宴会厅外一个摆设的下方,她正觉得奇怪,为什麽这次的出口离目的地这麽近,便听到:「凯斯丶凯斯」一个女声正在轻轻地呼唤着她现在的名字,她现在的模样便是参照凯斯.尤尔这个小男孩进行变装的。
那个女人怕是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儿子已经被人抓去了吧?她这样想着,一边扯了扯身上的男式西服,想要让它看起来更凌乱一些。
这时,身旁一个有着细长凤眼的女子牵起了她的手,将她自地上拉起,细细地替她整理着身上的西服,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微风一般让人觉得温柔舒心。
那是,母亲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