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饮一啄(2)
当吴寒从昏迷中慢慢醒来,真可谓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一步又是天堂。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不过是一个平头老百姓。难道是怀璧其罪,不对呀,我的人民币又不是第一次进他们熊家的手里了,国相应该在我第一次昏倒的时候也看到了,这一家子是唱哪一出啊?
所以,吴寒得不出什么合理的结论,以他的智商很难考虑的那么仔细。一连三天,他还住在这熊原的书房里,期间多是绿竹来照顾他的生活,偶尔会有那个老管家来陪吴寒聊天,其实也不算聊天,那个老管家总是带着非常让人厌恶的表情试探他对熊家人的态度。不过这三天里,没有一个熊家人来打扰他的生活,吴寒却在这种说不出怪异的气氛里萌生出一个想法。
这天,吴寒勉强可以下地活动了,还好那些柳条抽的都是血印,服用几贴活血化瘀的汤药就不见了。到底是相府的药实在是好,吴寒补得都略有些发胖。
得知吴寒可以下地行走了,熊原这才带着他的一家老小来给吴寒请安谢罪。这三天当中,熊原凭着手机,身份证,衣服上的骷髅头和花花绿绿的人民币自行脑补出一个合理的剧情,把吴寒是王族的身份变得合理性,告知相府里的家人。其中尤其是夫人竟会被自己活活吓昏过一次,王族的可怕在他们这一辈人中尤其有体会。
因为新阳国的邻国曾经不服雕国王族的统治,试图挑衅,结果被灭国以后,人口和土地全送给新阳国。当时的国主和权力高层并没有因此沾沾自喜,反而更加忧愁,当他们获得人口和土地时也意味着要接过邻国上供的份额,这对当时的新阳国可是一笔不小的输出。更关键的事,堂堂一个国家说灭就灭,让这个国家一下子就成故事了,造成当时的高层人人自危,发誓要成为一个为民做主的好官,为一个全新的提高粮食产量,人人有屋住,家家有余粮的新阳国而奋斗。
可是事实上,当时突然接过邻国的人口和土地,既要重新丈量土地,又要登户造册,统计人口,还要统一发行的钱币。邻国的土地没有及时耕种,人员复杂混乱,新阳国为了完成上供,以一国之力硬抗两个国家级的上供份额,全国上下勒紧腰带凑足份额,而后整个新阳国尸横遍野,饿殍遍地。王族的恐怖便深入人心,凡是在那几年活下来的人,已经把王族放在一个不可以碰触的位置了。
至于大小姐熊绯和小少爷熊平已经被熊原狠狠的臭训一顿,跪在祠堂整整一天才算解气。不过当初为什么这姐弟俩没有认出吴寒衣服的标志呢,是因为他吴寒这个外套是里外两面的,正面是海贼王里白胡子的海贼旗,反面是海军的‘正義’两个字,这就算破了案啦。
到熊原领着一家人来陪罪的时候,吴寒正坐在书房外面的台阶上晒太阳。这一家人诚惶诚恐的要给吴寒行参拜大礼,却被吴寒阻止了。要问原因吗,很简单,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再和这熊家有任何联系了。
“不知尊上身体可有康复啊?”熊原小心翼翼的问道,而他的夫人和两个孩子更是大气也不敢出,规规矩矩的等着吴寒的回复。
“还行吧,老人家。”吴寒露出久违的笑容,这让熊家人安心不少,可是吴寒话锋一转,“老人家,打我的人呢?”
“有有,老臣已然将他们收监,就等尊上的吩咐呢。”
“哦,带过来吧,我想见见他们。”
“是。”熊原就等这就话呢,只要有这替罪羊在,熊家定可安然无恙。不一会儿,这四个护院被另几个护院拖进书房前面的空地。不必猜了,每个人满身都是都是血,有的已经凝固和衣服连在一起了。这四个人才真是被打的一句话都说不了了,只有跪在地上静静等着吴寒的宣判。
“熊公子,熊公子,对,就叫您呢,过来一下。”吴寒没头没脑说了这句话,熊平此刻还躲在他母亲身后,不知为何,现在的他最怕看见吴寒了,尤其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不要怕,你父亲不是还在这儿么,快过来。”
熊平怯生生的走到吴寒面前,拱手又鞠了一躬等着吴寒说话呢。
“熊公子,你杀过羊吗?”吴寒冷不防的问熊平。熊平也没反应过来,他怎么问这个,“啊,喔,没杀过羊。”
“那你杀过猪吗?”吴寒接着又问一句。熊平更是摇头,“没有,我连猪肉都很少吃。”
“呵呵,你看你闹的,生活经验这么差吗?”吴寒不知怎的,开始调笑上熊平了,熊平也被这缓和的谈话气氛稍稍减少紧张感,哪知吴寒突然大喊一句,“那你一定杀过人了,对也不对!”
“啊!没有没有,我长这么大,连一句脏话也没说过啊!”熊平飞快的摇头摆手的,还生怕吴寒不信似地,“我可以发誓啊,你不信你问我姐啊,我姐最疼我了!”
“也对,你姐姐确实最疼你了。熊小姐,可否近前来一叙。”
“不去。”熊绯也是飞快的摇头,还躲在她母亲身后,不想再看吴寒一眼。
熊原不高兴了,你们这是干什么,“绯儿,还不快去!”熊原一发话,熊绯纵是有千百个不愿意,也走到吴寒面前,还没等吴寒说话,抢先说道,“你别问了,我长这么大,啥也没杀过!”
“诶,我是个文明人,怎么会张口闭口的和熊小姐说这么血腥的话题呢。”
“那你要如何?”熊绯美目一瞪,吴寒从后腰里掏出一把匕首,“这是我在这房子里削苹果用的,你给你弟弟打个样,对这几个人处以死刑吧!”
“我不行,我不干。”但是吴寒无视熊绯的要求,把匕首扔向熊绯,熊绯一看就是练过的人,利落的抓住匕首,却不敢在向前一步。既然你不去,那我就送你去吧。吴寒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一把攥住熊绯的玉手,拽着她走到那四个护院面前,来到第一个护院前面,护院已经连哀求也做不到,哼哼的发出唯一能发出的声音。熊绯想抽回手,可是被眼前这个男人死死地攥住,只听他说,“我以前杀过羊,也在亲戚家帮忙杀过猪,这两者的区别你知道吗?”
熊绯此刻的眼中只剩下恐惧了,想挣扎一下,只见吴寒继续说:“杀羊啊,要用刀在羊的胸口开一个小口,把手伸进去掐断它的心脏最大的血管。”这下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而杀猪呢,在脖子上捅一刀直通到心脏,然后再捅一刀开始放血。而杀人呢,简单的在脖子上划一刀便好。”
熊绯此刻已经放弃挣扎,只看见自己的手被这个男人攥着,手里的刀一点点跟着这个男人的手伸向这个护院的脖子,没想到他的手突然加大力气一下子捅进这个护院的脖子,然后拔出来,几息不到血‘噗’喷出,喷了熊绯一身。
“啊!我,啊啊,我!”吴寒看着激动的已经语无伦次的熊绯,转身对着熊平说道,“熊少爷,到你了,来吧。”
“我不去!我不去,爹,爹救我!”熊平双腿颤抖着,好似抽去骨头一样倒在地上。“啧啧啧啧,这可不行,玩赖了啊你。”吴寒此时的动作已经不在那么踉踉跄跄,反而一举一动都充满力量,他拖拽着熊平,走到第二个护院面前,从熊绯手里拿过匕首放进熊平手里,“平儿,不要再逼他了。”熊夫人再也忍不下去了,刚要迈步走过来,国相熊原的衣袖一摆,拦住了夫人,眼睛却看向吴寒和熊平,“给我站起来,杀个人算什么,熊平你给我站起来,挺过这一关,你还是我新阳国国相熊原的好儿子!”
可是熊平并没有站起来,泪流满面的看着他的父亲母亲,而吴寒抓住他的手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噗’的捅死第二个护院。
“要念我的好,我帮你啦!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