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頭建議
＂算了，我先想想，再想想。＂胖子一脸凝重，往日的嘻皮笑脸消失在脸上，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脸孔变的有些猥锁阴沉。
三人见状，知道胖子在想事情，也帮不上忙，连凯是早就回想过不知几遍，只觉得中有疑问，但却想不出，凌殷两人更是一抺黑，问题在哪都不知道。
＂胖子，先给点意见，检察官那边还在等回覆＂
＂嗯．．不能用死亡原因的不起诉处分，请检察官先改他字案结掉，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一时半会儿，找不出头绪。＂施可成思虑了一下回答。
＂他本来是侦字案的，改用他字案行政签结，检察官会问理由。＂
＂报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不能用不起诉处分，否则日后重启调查会很麻烦。＂胖子甩了甩手，赶三人出了门。
三人讨论一下后，在凌晓晓的强烈要求之下，决定找一个地方商量。
凌晓晓不忍见到施可成变成这个样子，而且原因还跟自己有关，一件简单的抢案，怎么会变的如此复杂。
虽然不是太清楚为什么施可成会变了个样子，原本虽然嘻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样子，却不讨人厌，而现在阴沉猥锁的样子，不但让人不想靠近，更微微的有种厌恶感。
说不出的怪异，就象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难道精神系的人容易精神分裂？殷扬有点想的太多了。
＂去商业十街吧，咱们边吃边商量，你们都有给职了，就我一个没有薪水，还是在占政府便宜，让我吃个大户吧。＂殷扬不敢跟两人说，他曾经把案情告知一个没有权限得知的人，连凯还好，但凌晓晓可能会气炸，不能在凌晓晓面前再扣分了。
两人斜视一眼殷扬，依旧那么不长进，考个学分而已，以新时代人类的记忆力，又是能力者，真的不算很难，这都偷懒成这样。
不得不说，老头的预言这么神准，在老头那，一定有戏。
不过他们并没有成行，至少是只有殷扬和凌晓晓前往商业十街，在途中连凯突然接到处长白松沛的电话，立刻就赶回特警处。
而殷扬到达商业广场时，才两点五十分，老头还没出现，坐在老头时常的休闲椅上，跟凌晓晓开始聊了起来。
两人从最开始的现场重新回想，案情很明朗，但为什么蔡元要自杀呢？这才是最大的疑点。本来自杀结案没有太大问题，但胖子的表现显的相当不正常，其中必有缘故。
殷扬及凌晓晓都陷入了思考之中，直到殷扬觉得口渴，看凌晓晓用双手支着脸，毫无头绪，知道一时半刻，凭两个菜鸟，是不会有答案的，起身去拿了两杯饮料，走回休闲椅时，嘿！老头真是准时，这就来了！不过饮料没你的，哈！
随手把饮料放在凌晓晓面前，说了一句。
＂蔡元死了！＂
＂嗯，他的死，疑点很大，但我实在找不出来疑点所在。＂凌晓晓看了看眼前的饮料，用吸管拨弄着冰块。
老头带着老谋深笑的笑容，殷扬心想＂为毛随便挑一个人看起来都跟凌晓晓很般配涅。＂
＂死的好！他要是不死！这案情才完全没有疑点！＂老头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下殷扬有兴趣了，难不成蔡元死了才是好事？
＂你说说，为什么蔡元死了是好事？＂殷扬不解的问道。
＂我？我能说什么，疑点都还没想清了，你怎么说蔡元死了是好事啊，没见胖子都像换了个人似的！＂凌晓晓反问了一句。
＂他死了，当然是好事，他一死，原本天衣无缝的案子，可就露出了马脚！＂高深莫测的老头，双眼射出锐利的锋芒。
殷扬见状，认真不语的听老头释疑。
＂以案套案！虽然我之前就查觉了有可能是这样，但仍然不确定，这蔡元一死，反倒让我更笃定，这就是以案套案的手法，绝对没错。
＂以案套案？＂殷扬的脑子有些打结，这又是什么巫术？
＂以案套案？殷扬，你解出胖子的谜底了吗？＂凌晓晓不解的问向殷扬。
＂简单的来说，我教你过魔术的吧，根本的关键只有一个，就是迷惑性，做案的人用一件很小的案子，隐藏自己真实的目的，用来干一件更大的案子，还没人知道。＂老头突然又摸出一枚古钱摆弄，在吸引住殷扬的目光时，顺势揍了殷扬一拳。
殷扬吃痛，哎唷的叫了一声。
＂你叫什么，还不快解释胖子说的以案套案是什么？＂凌晓晓也有揍殷扬一拳的冲动了。
＂我明白了，抢劫珠宝，不管珠宝是不是含有芯片，那都不是重点，犯人真实的目的是要搞一件更大的案子，但是什么案子呢？＂殷扬苦思了一会。
＂原来以案套案是这个意思，这背后的目的是什么？殷扬你倒是说呀！＂
＂你都蠢成猪了，这案子从头到尾，还有别的犯罪吗？＂老头又揍了殷扬一拳，殷扬早有防备，准备空手夺白刃，但可惜老头的速度真的很快，一双手掌拍在了一起，反而象是鼓了鼓掌！
啪的一声，殷扬也想到了＂真凶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人！为什么要杀吴波呢？＂
＂疑，杀吴波？现在案情的走向怎么这么奇怪？殷扬你倒是解释清楚啊？＂凌晓晓的双眼明显出现了蚊香眼，她已经凌乱了！
＂吴波的死因有问题啊！他真正的死因是什么呢？＂
＂哼～！你真的以为菁英们，都跟你一样，吃闲饭的？＂老头真的是觉得教这个备懒分子，有失自己的威名。
＂不会吧，说实在话也是，电流鎗是违禁品，可警棍不是啊，如果普通人在遇袭时请求天网通电，光警棍的电流量就能电死装起搏器的人了，现在就连防核磁共核的起搏器都有了，没道理它不防电！＂殷扬恍然大悟。
＂防电？你是说验尸报告有问题？＂凌晓晓快速的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开始查寻，嘿，死因还真的是起搏器失效。
＂妳顺便查查，吴波用的是什么型号的起搏器，有没有防电功能？我没权限，妳顺便查一下＂殷扬见凌晓晓在查询资料，叮嘱了一下。
＂这个型号太模拟两可了，吴波用的是ＸＴＳ－１６３０，的确有防电，但这个型号还有另一种同款式的旧款ＸＴ－１６３０，在吴波安装起搏起的前一周才正式开放使用，太模拟两可了。＂凌晓晓查完后答道。
＂宾果～！要麻是蓝鉴识官真的没有常识不去查寻一下起搏器的问题，那么蓝鉴识官很有嫌疑啊！＂殷扬向老头送了个飞吻，刚好老头身后有个美女经过看到，向殷扬伸出了中指。
＂你别老是这样不正经！＂凌晓晓也看到了这一幕，没好气的向殷扬埋怨了一句。
＂这线索有跟没有一样，蓝鉴识官很可能一时不察，或是弄错型号，毕竟起搏器真的被弄坏了，天网上有资料备查的，蓝鉴识官有使用仪器发现起搏器已无作用。＂凌晓晓在殷扬的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正是因为他多此一举，他的嫌疑就更大了。＂老头笃定的说。
＂多此一举？＂殷扬没想明白。
＂什么多此一举？＂凌晓晓觉得自己真的凌乱了，顺着殷扬的思路，自己都成了跟屁虫了。
＂一个鉴识官会这么没有常识？起搏器在正常的情况下，它肯定是防电的，即便它不防电好了，你装了不防电的起搏器，日后出现防电的起搏器，政府又不收费，回诊时医生难道不会叫你换成防电的？免费耶，这手术又没危险性。＂老头逐一释疑，殷扬觉得老头真是欠揍，怎么自己都成能力者了，老头还是比自己更快，更强！打不过啊！
＂对啊，如果安装了不防电的起搏器，为了安全，当然要换成防电的，反正又不用钱！＂殷扬恍然大悟！
＂你这个闲散人员，也只有你能想到这点，政府的便宜，你还没占够啊？＂凌晓晓总算明白了一些，为什么蓝鉴识官有问题。
＂如果按照正常逻辑，验尸时，第一个绝对不是检查起搏器是不是坏了，而是检查尸体是否遭受过于强大的电击波才合理，毕竟手持改装过的电流鎗犯案的人，还是不在少数，而且如果是死于电击，尸体上用肉眼就能初步辨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用仪器特地检查起搏器是否损坏？这也是另一种误导！＂殷扬慢慢的理清案情。
＂等会，凌晓晓，妳说军装歹徒曾直接向客户射击，最后一枪是不是击中吴波的？＂
凌晓晓虽然记忆力过人，但她是事后才抵达现场的，对此并不清楚，不过现在她成特警了，当然有权调阅档案来看。
＂疑，还真是！军装歹徒的下一鎗才朝我开，鎗却没电了，现在看起来，它不是没电了，而是能力者使用强化系，拚出最大输出的电流造成电流鎗损坏才对，照这思路看，蓝鉴识官很可疑啊？＂凌晓晓在手机上重看了一遍现场录像，确定最后一枪是击中吴波的。
＂为什要杀吴波呢？蓝鉴识官又扮演什么角色？＂解完一个谜题，反而更多的谜题出现，但吴波已死，蓝鉴识官虽然有问题，但很好推拖，虽然他的行为举动不合常理，不过硬是要说他认为起搏器坏了，也不是不行。
现在想查吴波的死因究竟是被电死的，还是因为起搏器失效，都成谜案了，因为吴波的尸体早就火化掉了，没得解剖，当然也就无法查明死因，但在两人心中，都对蓝鉴识官有了戒备。
老头看着两个小菜鸟，又卡壳了吧，年轻人就是不懂得多想想，老头也懒得跟他们多说，就算绝大部分的特警都看不出来问题，但绝对有能人可以思前想后，把证据链补齐了，也就不再提点殷扬了。
年轻真好，老头默默的想着，又看向他始终注视的广场，这广场上有他和她的许多回忆，每天都来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能再见她一面也好，让老头欣慰的是，那个她虽然没有天天来，但每年都会来三天，雷打不动！一天是他们初相识的日子，一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还有一天是．．．．唉．．．．。
殷扬又开始捉弄起凌晓晓，他的手快，左揪一下，右拨一下凌晓晓的长发，看准了凌晓晓不会真的动手，凌晓晓其实有点天然呆，学霸的身分，曾经让殷扬觉得高攀不起，但凌晓晓并不如殷扬想象中的那么聪明，她的学习能力强，是靠精神系能力者的天赋，催眠得来的。
虽然是实打实的知识，但没有实作经验，永远慢一拍，就像殷扬捉弄凌晓晓一样，明明凌晓晓随手就可以干翻好几个殷扬，却受了殷扬的骗。
殷扬的说法是，既然没有人教妳能力者如何实战，殷扬好歹也是二级能力者，但硬拚他只有被凌晓晓虐的份，所以美其名，训练反应能力，而凌晓晓就笨笨的应战了。
其实凌晓晓的爆发力比殷扬更快更迅猛，想要后发先至，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殷扬是什么人？老头的高徒啊，用魔术的手段将凌晓晓骗的团团转。
凌晓晓出手阻挡的地方，永远不是殷扬要攻击的那个点。
凌晓晓此时就像一只猫，对逗弄她玩的殷扬极度生气，但殷扬的手快，左现一下，右现一下，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住了，怎么可能是殷扬的对手。
最后，凌晓晓还是爆发了，就像逗弄猫玩一样，一开始，猫也许跟你玩的很开心，但你总是不让猫儿抓住逗猫棒的话，牠会生气的直接咬你的手！
而此时凌晓晓就是这样，直接不理会殷扬的手，凌师傅！中路大开，何不攻他中路？
猛地的一推，殷扬应声倒地，双手直接就蒙住了脸，嘴上还大喊着。
＂我靠脸吃饭的，不准打脸！＂
凌晓晓都被气笑了，她这几个月来认识殷扬后，天天都这么开心！
不过殷扬也觉得有些奇怪，凌晓晓怎么不理他跟老头说这么多案情的事？照理说自己这构得上泄密罪了，要是老头是罪犯者一方的人，那岂不糟了个糕！
但可能是老头言之有理，凌晓晓很有节操的不去理会吧，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