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胖子的故事
殷扬和凌晓晓分开之后就准备渡过愉快的周末，虽然在老头的帮助之下，案情明朗了很多，但蓝鉴识官不是两个小菜鸟可以动的，反正胖子都让检察官用行政签结，随时都可以重启，就算要动蓝鉴识官，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搞定的。
不得不说胖子这招很聪明，用行政签结，不但可以让检察官结案，先暂缓程序，再启用也不麻烦，行政命令启动就成，特警处处长就有这权力，如果用了不起诉才麻烦，法律限制的多，起码多到殷扬完全不去想。
殷扬感觉这三个月来，过的实在太梦幻，事实上他的疑问非常地多，能力者这么基数已占世界人口的二十分之一，从小说或超级英雄的剧情里，不是应该天下大乱？你打我，我打你的，最后还组两个联盟互相ＰＫ才对啊！怎么这么欢乐？大伙穿同一条裤子去了？
他能询问的也只有老头，老头则是嗤之以鼻。
首先是时代背景，能力者虽然强大，但还能强过虫族？恐怕要到四级能力者才有可能吧。
那****以下的能力者，基本上就是小丑，政府有足够的能力镇压。
不是有能力者结伙？也有四级能力者，够抵抗政府了吧？
老头的理论很好玩，照他的说法是，能力者又不是只挑废物进化，相反的在菁英阶级的进化者更多，达到了五个菁英中就有一名能力者。
况且四级能力者是后来才出现的，在四级能力者出现之前，关于能力者的管理，已经行之有年，而且非常有效。
能力者想要推翻政府，掌握权力的人，不是没有，像这样的野心家，其实有很多，只不过早就在历史上灰飞烟灭了，因为注定失败，成为一名被嘲笑的鲁蛇。
这种鲁蛇的白日梦，还是不要想的太多，既然想要掌握权力，那么必先推翻权力结构的方式，改朝换代，或是革命，都是走的这条路子。
那么无论新的结构好或者是不好，总会有一大群的既得利益者，反对变革，他们并不是特指官员或富豪，而是广泛到了普通民众。
拿新时代做比喻，今天升斗小民殷扬，一周只需要工作四天，周三跟六日都放假，每天工作六小时，出门就有饭吃，打自他从小学毕业，进入自主学习的四年间，政府完全免费的提供一间房子，水电全免，家电跟家俱，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物，却一应俱全，能上网，能玩乐，（政府在娱乐方面，依然采取免费提供，但给付报酬给原创作者。），安全又有警察维护，这样的日子，一旦改变，殷扬这种人，很可能就没有谋生能力了，如果殷扬是能力者？那他会加入哪一方？很显然的是维护政府。因为殷扬也是既得利益者。
就算是旧时代好了，也不可能成功，假设殷扬依然是一个旧时代的鲁蛇，月薪虽然不多，是属于被压榨的人群之一，但他可以选择租房，如果不娶妻买房，他依然可以活的很好，这样的日子，没有未来性，难道他就要抗争？这个想法就太偏激了，因为他依然是既得利益者，他享受着现有体制的便利性，出门有公交车坐，虽然要缴钱，依然有警察维护治安，钱放在银行就不会有人抢，共同享受着大家一起遵守的规范，只要不是真的活不下去了，那么吃撑了才去推翻，又不是闲得没事干。
鲁蛇成为能力者，就一定要推翻政府？成为能力者后，不走奸犯科，能赚大钱的方法真的不要太多。
殷扬被老头一阵狂吐后，再也不提这种事了，反正日子过的好好的，何必想这么多？
其实殷扬也有想过，老头很可能是四级能力者，那气场就是不一样，知道是大腿就行了，有抱大腿的机会，殷扬肯定不会放过。
殷扬起了个大早，刚进特警处就看到柜枱小姐吴书岚的脸色不太正常。
这是发生什么事，她平常不都笑容可掬的吗？
＂疑～发生什么事了吗？＂殷扬见状问了声。
＂是没什么事，只是副处长自从你们走后，待在副处长室，整整三天都没出来了。＂吴书岚用担心的语气道。
＂处长那天不是回来了吗？连凯也赶回来了不是？＂
＂处长跟连凯，也三天没有离开过特警处了。＂
＂那泥？这么严重？怎么不．．．．？＂后半句，殷扬本想说怎么不通知我，想想，通知自己干毛啊，找自己来，也帮不上忙。
吴书岚掩嘴偷偷地笑了，这家伙，举手投足就是个笑话，本来胖子也是，想到胖子，吴书岚又笑不出来了。
＂凌晓晓来了没有？＂殷扬也不介意，反正就这样了，习惯就好。
＂她进了处长办公室报到了，你要不趁现在也去？＂
＂好啊～，这就去＂殷扬都忘了还有报到这回事，处长跟处长助理是去京市参加学习会四个月，现在才回来，虽然施可成代办相关手续，但单位老板，还是要去见个面，留个印象。
敲了敲门，门内传来＂请进＂
一进门，这阵仗要不要这么大？里面一共六个人，虽然所有人都在看投影，没人关注殷扬，殷扬一眼看去，屏幕上自言自语的，可不就是胖子？不对丫，处长居然监视副处长办公室？玩无间道吧？这是要闹哪样？
六个人里，殷扬居然认得三个，连凯跟凌晓晓就不用介绍了，第三人居然是李应龙，那个在巡警训练时玩了他们一把的教官。
＂你就是殷扬吧？我是处长白松沛，好好学习，挣取两个月内转正＂其中一名发色略灰，看样子是经常使用脑力的男人说话了，便没有其它指示。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处长助理陈访云，今后就是同事了，这位是程彪，绰号叫老虎，在特警处，资历最深，有什么问题，要好好向老前辈请教。＂英挺男子伸出了手，跟殷扬握了握手，又指向另一名体格雄壮的男子说道。
殷扬见李应龙没有表示，这才是应该的，他当教官不知训练过多少学生，自已又是个没在听课的主，对自己没有印象才是正常的，而且体系不同，也没有必要跟自己打招呼。
走到凌晓晓旁，她趁机捏了殷扬一把，怎么来的这么迟，那天不是就知道处长回来了吗？埋怨殷扬态度不够端正，虽然殷扬准时到班，但应该要提早来等处长上班，这样才对！
不过殷扬的注意力并不在此，殷扬注视着屏幕，胖子的举动怪异，不时敬酒，却又什么都不说，看着胖子眼角的泪痕，不像他原本的样子。
原本的胖子慈眉善目，嘻皮笑脸，但始终双眼带着自信，而且隐约有着领导风范，或许这就是胖子态度随便，却不讨人厌的原因。
可现在的胖子，不但有点猥锁阴沉，脸上虽然面色红润，却象是强撑着自信的一面，又有点畏缩，完全没有领导气质，这变化有点大啊。
＂唉，这才是真正的施可成，你们不要太惊讶。＂李应龙淡淡的说了一句。
除了处长白松沛没有表情，始终关注胖子的行为，包括老虎，都看向李应龙。
从李应龙的口缓缓说出胖子的故事。
＂知道胖子事的，知道就知道了，不知道的，我也不多说。＂李应龙劈头就是这么一句，殷扬心想，这是不想讲？李应龙又开始述说施可成的经历，猜了下，可能指的是施可成四级能力者的身分，为什么胖子要隐瞒？但他隐藏实力，绝对是有原因的。
你们都听说过，施可成是因为有一个老刑警的师傅，加上又破获了不少大案，，所以才能当上副处长的吧！
众人点头，默默听着李应龙的叙述。
他其实没有师傅，至少不是真正的师傅，不过这个人的确存在，说是师傅，还不如说是他的战友。
这个人的名字，在警界曾经鼎鼎大名，不过很可惜，后来死在了原生态区，他有个很响亮的名号，当时，大伙都叫他神枪。
＂神枪？你是指殷邪？＂程彪问了一句。
李应龙点了点头，说道，一点寒芒，天下无双，很可能是最强大的四级能力者，被喻为最有希望达到传说中五级能力者的人。
不过殷邪和施可成相识的时候，两个人都不怎么出名，所以在殷邪死后，也没多少人知道施可成跟殷邪曾经是最有默契的搭挡。
＂在当时警队总部曾经戏称，龙枪一出，万事可成，指的就是他们两位？＂陈访云提出了一个问题。
白松沛与李应龙对看了一眼，白松沛点了点头说＂是指他们没错，但还有一个人，这句话指的其实是三个人，龙指的是李应龙，枪是殷邪，万事可成就不用说了吧！＂
随着陈访云向众人解说了一番，什么什么谜案啦，这三个人至少把所有的谜案破了一半，难怪名头这么响！
凌晓晓更是出现了爱心眼，这得拜师！
李应龙是教侦查的教官，对新时代的办案手法当然擅长，非常细腻，常常能发现它人未曾发现的线索，其实答案都藏在天网中，只是找不找得到的问题。
而殷邪，实力高强，基本上没有能力者能逃离他的追捕，一旦出手，必定手到摛来，那胖子是干什么的？
＂你们一定有疑问吧？施可成是怎么跟我们一起并称的？事实上，我才是后来加入的，在此之前，他们两个就是搭挡。＂
胖子虽然不是能力者，但他的精神力却是超乎常人的，而且智商不低，但这都是潜意识下的信息，在正常的情况下，天线会有许许多多的线索，只等待人发现，胖子其实对自己一向都没有信心，所以只有当线索足够了之后，胖子就会产生一个潜意识中无所不能的神探！。
最让胖子困扰的是，这个神探是不存在的，它其实只是一个在胖子脑里产生的幻觉，其实是一种精神病，它可以是任何人，也许是前天喝酒认识的妹子，也有可能是路边的一个警察，常常吓得不知所措，精神病就更重了，在胖子陷入这种状态时，会自言自语，自已帮自己做解答。
胖子的天赋，虽然这个天赋会让人觉得他是疯子，不过我跟殷邪都不在意，这也是胖子最后的尊严。
殷邪跟施可成，都是从草根起家的，起家最大的本钱就是去破获谜案，他们合力破了几件案子后，随着殷邪能力觉醒，成为了特警，唯一的条件就是带这个好兄弟也成为特警，上级因为人材难得，最终同意尚未觉醒的胖子也成为特警，而我也在这个时候加入了他们。
我初见施可成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有点小聪明，但很难令人喜欢，谁会喜欢一个没有自信的胖子？说也奇怪，以现在新时代，胖子很少见了，所以他始终畏畏缩缩，那怕是我们合作之后，破获这么多大案，也没有改善胖子的情况。
直到我在三十年前查获一件毒品案，当时更是名震一时，但最终无法定罪，因为毒品被调包了，我们三个人，也奉命调查童天调包案。
这件毒品案，真的非常棘手，无论我们怎么调查，都没有线索，当然胖子也就无法产生那个奇妙的幻觉，每当我找到蛛丝马迹，线索往往又断了，令我们头疼不已，最终在调查期限内，无法完成，放弃了。
由于当时是由我监送毒品进分局的，所以我也有嫌疑，破不了案，我就被调离特警，成为了侦搜科科长。
但殷邪跟施可成没有放弃，他们始终在暗中调查这个案子，直至殷邪死在原生态区。
事后我问过胖子，但他什么都不愿意说，不过他的病情好转了，治好他病的人，就是他最好的战友，殷邪。
胖子跟我提过，幻觉神探，往往在不经意间出现，跟真的一样，而且并不固定，胖子本身是无法分清现实或者是幻觉的，此时殷邪扮演了一个替他确认幻觉神探是否真的出现的角色，让胖子的病情略为好转。
自殷邪死后，幻觉神探就固定了下来，就是殷邪的形象，胖子本身就可以肯定是幻觉，更何况以殷邪为形象出现的幻觉，对胖子反而是好事，他很高兴，战友能以这种身分，永远跟他在一起，就像以前互相扶持一样。
随着殷邪伴着他破案，胖子也就越来越有自信，跟以前完全不同，但我知道胖子伤得很深，胖子知道殷邪的死跟毒品案有关，幻觉固定成殷邪的样子，也是胖子最深的伤痛，所以神探才会以殷邪的样子出现，如果有机会，胖子一定会为殷邪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