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胖子的請求
＂我知道你看得到，我刚承诺过的东西，你应该给得起？＂老头在殷扬走后，象是对空气说话。
然而，人潮拥挤的商业广场，无人应声。
＂不回应？那么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引导这个年轻人来找我？你就这么肯定，他一定会找我说话？＂
依然除了人群的吵闹声，听不到任何的应答。
＂你应该知道我跟她的关系吧？她只是个纯技术人员，把你当成作品来看待，只会认为你是否出现了ＢＵＧ，但是，太多太多解释不清的东西，她看不出来，不代表我猜不到，当年我就隐约察觉了，现在这名年轻人又出现在我的面前，连他的枪都出现了，这不可能只是巧合，如果你不回应，在我不知道你的目标是什么之前，对他的帮助，就到此为止！＂
略带威胁的语气，老头到底在对谁说话？
老头叹了一口气，彷彿自言自语，又补上了最后一句话。
＂其实，我再帮，也帮不了多长时间了，你始终不肯现身承认，我，还能等到下一个殷扬吗？＂落寞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忧伤。
然而就在此时，老头注意到了广场上的大液晶荧幕广告，上头的女主角，正好说了一句＂Don‘tworry，Iwilldoit。＂
＂哈，哈，哈，你真的存在，你真正的存在！有你帮忙，或许，这个世界还有机会！＂老头放开了怀大笑，但路人却无人注视。
＂不管你是不是我猜测的东西，又或者你只是隐身幕后的一个人，我只要一个答案，再给我一个答案，就算缩短我存在的时间，也在所不惜！＂老头突又癫狂痛哭，而荧幕广告上又切换成另一个广告，这是一句历久不衰的广告台词化做文字，显示在荧幕上＂justdoit。＂
＂很好，很好，我们总算是找到了沟通的方式了，不是吗？＂老头笑了，也缓慢的消失在广场之中。
心情很好的殷扬，本想找凌晓晓聊聊天，但很可惜的是，她还忙着打包东西，明天才有空见面，虽然不确定王璃是不是真的能够把连凯和程彪留下，可跟老头在广场上耍套路，在旁人的眼中，真的很那个，反正殷扬是接受不了。
手机一响，怪了，账户简讯通知，殷扬这辈子就收过一次账户通知，在此之前，他的账户里，永远是最华丽的数字，人类数学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零！上回通报天网的奖励五十信用点，但钱都还没领出来花，又被取消了，理由是错误情报，靠，自已还伤心了好久，人生的第一笔自己赚的钱啊。
＂一看金额，靠，这十万信用点？老头真有钱！随手就给十万，原来他是大户啊＂，虽然早就知道他大腿粗，但没想到真的有这么粗，殷扬的念头都转到，要不要拜他做干爹呢！
咳，好像只有女的才在拜干爹，还是算了！
正看着荧幕呢，还在打算十万信用点，该做把什么样的枪跟飞刀，要做就做最好的，然后又转念一想，好个毛，自已就有灵兵了，做这么好干么？找把可以练习用的枪就好了，凑合着用，十万信用点可是很多，自已完全可以省点花，至于什么时候还老头钱，那也等特警第一个月的薪水拨下来，凌晓晓都领两次了，自已才转正，无聊间，又查询了自己在天网上的资料，有点飘飘然，特别刑事警察殷扬，看了就开心！
突地，手机响起，那贱贱的猪头，可不就是胖子？这没良心的，虽然关系说不上太好，但一次也没来医院看过自己，都要调走了，打给自己做啥？
但毕竟是长官，名义上还是自己的副处长，还是接了吧，自己又不心虚！
＂殷扬，我要做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但在此之前，我需要你的帮助！＂胖子那憨厚的声音传来，殷扬认为，肯定又不是什么好活。
殷扬想了想，施可成既然曾经有过命交情的朋友，而且现在事隔多年，依然不放弃报仇的机会，这个朋友肯定是可以结交的，但不敢随便答应，难道他要自己去死？殷扬也要去吗？
＂你先说说，要我帮助你什么？＂殷扬一没钱二没地位的，战斗力也是渣渣，至少在练好枪法之前是这样，智商么？殷扬肯定认为自己比施可成要高那么一点点，但办案方面，施可成可以甩殷扬一条街，疑，或许可以做为交换条件，其实也不用交换啊，王璃要办的事跟施可成是一样的事，都是要查三十年前的毒品失踪案！
＂我要情报！如果，你愿意提供毒品案的情报给我，那么我决定辞职！我一但离开海巿，破案就没有希望了，我想了很久，我没有去医院看你，对此，我道歉！＂见殷扬不回话，施可成又接着说。
＂可我想了很多，我不一定非要用警职的身分办案！但我需要特警的情报跟资源，换句话说，线索可以我来找，但没有情报，我想查线索都没有地方查，逮捕可以交由特警来做，现在留在海巿的知情者，只剩下你了，拜托，帮帮我！＂施可成的语气开始带一点哀求。
其实殷扬很感动，也决定要帮忙了，如果自己也有这样一个朋友，那真的是死而无憾，都事隔这么多年，难得出现曙光，为了破毒品案，甚至愿意辞职，放弃特警这么好的工作不干。
施可成恐怕没有创业的能力，那么就是接受政府闲散人员的工作指派，那些工作里，最好的都是巡警了，就凭这点，殷扬也得帮忙！
虽然殷扬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三十年的谜案，也不是说破就能破的，就算把全世界的菁英找来，也没人敢说自己一定能破此案，但如果有机会，殷扬也不会放过。
建功立业另说，殷扬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小学认识的朋友也因为没有手机，联系方式都断了，这一出社会才认识了凌晓晓，连凯，施可成等人，施可成需要帮忙，殷扬也不想吝啬。
毕竟还是对王璃做了承诺，能破案当然是最好的结局，不过殷扬又想，李应龙，王璃，老头都说对方的底子太深，这招绝户计，真的很阴险，但施可成还是成功找到办法留下，至少殷扬想不到能让胖子留下来的办法。
老头也不靠谱，只有下午三点到六点间会在商业广场，要是临时要找人商量都没个有办案能力的，这下施可成加入，担子算是轻松很多，殷扬也对破毒品案有了期待。
＂好，我帮你，之后调查，有线索的话，我会通知你的。＂殷扬做了肯定的答覆！
＂谢谢，我这就上天网辞职，我相信很快就会被核准，哼，他们想我脱下这身警服，恐怕不是想一次两次了，我主动离职，他们还以为顺了他们的意了！＂施可成放下了心，语气也自然了起来。
＂对了，有个叫王璃的，是李应龙让她来找我的，她要我帮忙查毒品案，理由跟你相同，可以留两个人下来，你别怪我没通知你，你的阶位太高，王璃也未必使得上力，所以就没通知你，李应龙也是，我留下了连凯跟程彪。＂
＂你没留凌晓晓？对了，她才十七岁，得跟她父亲一起走，想留也留不住，你留这两个人，我没有意见，但是，你不能让他们知道我还在！＂
＂为什么？你怀疑他们两个人是内奸？＂殷扬讶异了，一个是处长白松沛的人，跟白松沛跟的紧紧的，甚至不想留下来，至于连凯，他如果是内奸，何必这么急着查珠宝案？在殷扬的想法里，这两个人都是不可能的。
＂你知道么，在特警处，包括白松沛，我全部都不相信！那怕是李应龙做了这么多事，我也不信他！因为他能力足够，坏事的能力！＂
＂你的疑心病会不会太重？＂殷扬很怀疑的问，有必要做成这样？
＂你不了解那种感觉，每当查到什么，或可能有关联的东西，只要一查，线索保证就断了。＂施可成顿了一下，重新组织语言。
＂那怕是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有两条线索，小川生技和蓝默鉴识官，两个合二为一，绝对能放倒那群贩毒的，结果呢？线索太明显，直接把我们全调走，只留下你一个，如果你不是地铁案的英雄，你也得走！我都怀疑是不是因为躲不过了，所以他们派出一个疯子犯下地铁案，好找到借口！＂
＂这么说也对，好吧，我会调查毒品案的，另外，我也会对连凯及程彪保密。＂嘶的一声，殷邪倒抽一口气，靠，哥会不会答应的太快？如果周昌育真的是釡底抽薪的一环，自己的生命安全可是太没有保障了！
回到家中，这个小小的蜗居，从他十二岁那一年就住在这里，为他遮挡了许多风雨，如果没有富民政策，如今的自己，又会是什么模样？可能去当乞丐了吧。
今天发生的事，对殷扬而言，感触很多，他第一次感受到父辈的关爱，也就让他想知道，谁是自己的父母？
虽然想这些没有用，但依旧忍不住去想，新时代的福利这么好，有老婆，政府分你房子，给你代居权，甚至允许买卖交换，有了孩子后，更是送车，新时代的教育环境，被喻为有史以来最佳，小学教育基本上只是为了方便父母工作无虞，当十二岁孩子有基本的判断能力后
，即进入自我学习阶段，政府提供无数的知识学习，只要上网学习即可，除了少数实做类课程，必须付费才能学习外，其余几乎是免费的。
就拿法律来说吧，这是一个完全免费的课程，只需要上网学习，实做的话，可以上网申请填表，会安排至法院旁听，有疑问的话也可以去问公派律师，会计师也一样，基本上可以完全不用花钱，甚至连考试都是免费的，只是不能在网上作答而已，所有的资格证书，都必须统一前往国家考试院，统一考试。
完善的教育措施，孩子同样享受富民政策的福利，吃的饱，穿的暖，为什么自己的父母要放弃自己？殷扬曾经想要寻找同伴，海巿的福利院并不是只有一座，但里面居住的多半都是老人，除了殷扬外，一个也没有，那怕是全世界上的城市，也只有寥寥数个孤儿，但他们来历完整。
新时代，仍然有豪门的，也就造成了孤儿的存在，但跟旧时代不太一样，由于生育率低下，每一个孩子，都很宝贵，那些来历清楚的孤儿，最后回归家族的机会很高，但殷扬完全不同，他没有出生证明，代表不是在医院接生的，不但父不详，母也不详。
很老套的剧情，在风雨夜之中，被放置到了福利院，如果不是一名老人闲着没事，想听听风雨声，殷扬的小命可能早在十七年前就不保了，天网不是没有能力查出来他的父母是谁，但规避的手段太多，就如同刑案一样，在多个商场里，多换几套衣服，天网就找不到他了，除非有足够权限的人下令人力搜索出自己的父母是谁，但谁会这么做？也许有一天，自已达到一个高度之后才有可能。
想到老头的大道理，他肯定是个有经历的人，否则不会有这么深的感触，起码他没有在任何心灵导师的口中，完整的述说过什么是爱情，而且得到殷扬的认同。
自己做下的决定，也许是一时的冲动，但实际上，爱情本身就是需要一点冲动的不是吗？
想到武器还没订下，找了几间武术馆，下单，明天就会送过来，到时候就可以练习枪法跟飞刀了，其实用枪也没有想象中不好麻，虽然不是殷扬想用的剑！
用枪的帅哥跟飞刀的帅哥也实在是不算少了，枪有子龙哥，飞刀有李寻欢，谁敢说他们不帅？多少网上穿越的小说，都求着子龙哥加入自己麾下呢，但人生像李寻欢就太悲剧了，想想李寻欢，又想想老头说的，嗯，老头的境界居然高多了！这不科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