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沉重壓力
殷扬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随着手机的声音响起，殷扬才不情不愿的接起了电话。
＂喂，殷扬，没事，就跟你说一句，调令下来了，我留在海巿了。＂原来是连凯打来的。
＂我该说恭喜吗？那个叫王璃的女人，还挺有本事，硬是留下你来，不知道程彪是不是也一样？＂殷扬反问一句。
＂我不知道，你等会自己去问他，我还在冲击四级能力者，总不能你都四级了，我还在磨蹭！＂连凯没好气的答道。
＂对了，托你件事，可以教我武学吗，我一窍不通，具现化的又是枪，我不会用啊！＂殷邪觉得老头还是不靠谱，毕竟没有真的见过老头出手，靠自己瞎练，虽然在老头的口中，自己已是四级能力者，学格斗一学一个准，就像六年级学生回去学一年级的课程一样简单。
＂这你随便练练就好了，都四级强者了，基础的东西，你不用学的太多，四级就是一个保证，基本上你若是****能力者的话，学起来非常快的！＂连凯的说法跟老头相同，但自己还是不太放心。
＂我约你到特警处的训练室练习一次好吗？没人教，我心里没底。＂
＂好吧，反正也不急于求成，下午一点在特警处见面，你没有问题吧！＂
＂没，下午见。＂殷扬挂断电话，想想又拨给程彪，程彪也说他也留下来，殷扬感觉自己还是挺能耐的，全都调走，自已还硬生生的留下两人。
吃过早饭，正在前进特警处的途中，手机简讯声响起，这速度真是快，枪跟飞刀都送到特警处了，但还没收起，电话又来，，居然是王璃打来的。
＂王小姐妳好。＂殷扬非常有礼貎的问候。
＂我感觉事情不太对，你有空吗？我们见面谈。＂
殷扬想了想，答应了，反正没什么事，虽然想先摸摸枪，以免等会被连凯吐个体无完肤，但自己是什么料子，连凯清楚的很，也就不做虚伪的事。
＂约在商业广场好吗？那有个天王服饰店，你去那儿找我，我已经到了。＂ＩＴ行业的妹子真是不多话，只说重点。
殷扬转向赶到商业广场的天王服饰店后，问了下店员，店员就通知王璃，而殷扬等待的过程中，从店员口中得知，王璃是这家精品服饰店的老板，不但卖仕女服，也有男士衣装，全部纯天然，不是政府合成的衣料，单价最低都要五千信用点。
殷扬本来想，自己都成大款了，挑个两件衣服穿穿，今天不是约了凌晓晓晚上游乐园见吗？得穿的漂亮点，一看价钱就咂舌，有钱人的生活跟平民的生活，还真的是差距很大！
店员又临时通知殷扬，王总在会客室等候，可以领他上去了。
一路上东瞧瞧西看看，殷扬总算发现自己为什么觉得王璃眼熟，刚到附近时，殷扬就知道这是他执勤了半年之久的地盘，应该是在无意之中，见过王璃，不过当时凌晓晓看得紧！所以印象不深。
进门后，看到王璃，殷扬习惯性的套交情。
＂王总，之前我还不敢肯定，但我现在可以说了，其实咱们是老交情啊。＂
＂交情？＂王璃不解的问，要不是李应龙介绍，她才不可能接触到殷扬这种人。
＂是啊，我先前就是这两条街的巡警，我肯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见过妳，这不算有缘分吗？＂殷扬心知王璃少说五十岁了，虽然外观上看起来跟凌晓晓差不多，一样年轻扬溢，但应该做自己的母亲，不成问题，也就放开了拘束开玩笑。
＂是吗？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呢？＂王璃也看出殷扬在套近乎，这样很好，也许会尽心帮自己办事。
＂好了，不跟你说客套话，我要讲的事，很重要，你一定要注意。＂王璃在沙发上坐好后，示意殷扬也坐下，表情一肃，显的很是认真。
＂什么事这么重要？不能在电话中说吗？＂殷扬奇怪的道。
＂不能，所有的手机天网都有录音备查，虽然除了权限之外，还需要有相关程序，比如法官的监听命令才能调取，但我们要对付的幕后黑手，底蕴之强大，超出想象，我不想在天网的监控下，让人知道我在帮助你们。＂王璃严肃道。
这下殷扬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堂堂菁英，一通电话，自已就得上前拍马屁的存在，为什么屈尊降贵的来特警处找自己，不过也只有像王璃这种专职天网维护的人，才有这样的意识。
＂你要小心连凯！＂接下来的一句就让殷扬摸不着头脑，这是在说啥呢？
＂为什么要小心他？＂殷扬不解。
＂他是白松沛提拔起来的人，你知道吧？＂殷扬点了点头。
＂但他本来要去的地方，却依然是海巿调查局，除了你，所有的特警都被调离海巿，他是白松沛的人，怎么可能不跟白松沛走？可以说你们特警处，本来就只有两个人依然留在海巿，你昨天给我的名单，不应该有他。＂
＂这件事我知道，他是有某种原因，所以不愿意调动的，其中原因，我不能说明。＂殷扬不是很确定王璃是不是能力者，自然不敢轻易的说出连凯正在突破四级能力者的事。
＂我坚持，他的嫌疑非常大，我有我的理由，记得我说过，我能留下一个人吗？后来答应你两个，其实是骗你的！＂
＂因为我最多就能留下一个，第二个人我没有丝毫的把握可以留住，奇怪的事发生了，在谈判的过程中，有股力量不断吹风，我坚持特警处不能没有留下一个老人，方便案情承接，而这个理由，在程彪上没有任何破绽，他本来就是最资深的特警！＂王璃肯定的答道。
＂但是，阻力却很大，他们更支持连凯留任，你的权限不足，所以不知道，连凯今年才二十四岁而已，成为特警不过两年的时间，这种资历，有点眼力的人都不会支持他留下！＂
＂最终还是在我的坚持之下，巿委书记才拍板，两个人都留下，你要我不怀疑连凯，实在很困难！＂
疑，巿委书记耶，那不是自己的便宜监护人？不晓得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他的被监护人咧？跑题了！
＂嗯，听上去很有可能，不过妳放心，关于这点，有一个人提醒过我了，事实上，他不但指出连凯不可信，连程彪都不能相信，基本上，他怀疑所有的老人都有问题，如果可以，他最坚持留下的应该是凌晓晓！＂殷扬回答。
＂你说那个人是谁？我应该认识吗？＂王璃疑惑的问。
＂妳应该有听过，他叫施可成，原特警处副处长。＂
＂嗯，我知道，他跟殷邪我都见过面，殷邪真是可惜了，还不到四十岁就死在原生态区。＂王璃感概道。
＂那妳肯定不知道，他决定辞职了，不调去政府指派的地方去工作，而是留下来，我提供情报，他来办案！＂殷扬自信的笑了笑。
＂那他怎么办？接受闲散人员的工作配置吗？还是自行创业？＂王璃有点感动的说，她没有想过，除了自己之外，真的有人这么有心，始终不肯放弃追查毒品案，那怕放弃特警处副处长的高位。
＂这样吧，你把我的电话给他，如果他有什么需求，直接跟我说，就不要去做政府指派的工作了，这样不利办案。＂王璃决定了，虽然三十年前施可成，殷邪及李应龙都失败了，但现在又露出曙光，施可成的名头，她不止听说过，还知之甚详，毕竟是在追查她的丈夫，虽然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童天不可能涉案，但能查的也只有童天。
法院的传票上写着，犯罪嫌疑人五个字，对一名警务人员来说，是多么羞耻的一件事，她不仅仅要为自己的丈夫洗涮冤屈，也要查清自己丈夫的下落。
＂好的，我会通知他的，我会很小心，有线索时，我不会通知你，我们知道现在的处境很是艰难，我跟施可成有共识，连凯及程彪，我会很小心，有任何行动，都尽量不带上他们，但是，问题了来，如果我们有了线索，要去抓捕犯人，没有战力可不行，这两个人原本都是我指望的战力！＂殷扬总算想起了这个问题。
虽然自己跟胖子都是四级能力者，可对方根底这么深，肯定也不只一位四级能力者，不见号称神枪的殷邪都死在原生态区了吗？自己加上胖子，都只是半吊子的四级能力者，如果要隐瞒线索，独立抓捕，战力很明显不够啊，本来冀望连凯晋升四级之后，有三位四级能力者，这阵容够豪华了吧？
昨晚都想好了，连凯当Ｔ，胖子远攻，那自己枪法练好了之后，完全可以当一名七秒的刺客麻！多完美的阵容！
＂这点，你可以放心，他们能把人调走，我就能把人调来！我从京巿调来两名精兵强将，分别担任处长跟副处长，不过那位副处长虽然能力很强，但还不确定能不能信任，处长你可以放心，我跟她的关系极好！我可以信任她，就像信任胖子一样！＂王璃笑答，原来她早就把问题想好，并且使力解决问题。
＂这样就好，依妳的意思，就是副处长还待考证，但处长是绝对可以信任的吧？＂殷扬问道。
＂当然！因为她是李应龙曾经的女朋友，虽然名气不显，但功劳也不逊色他人，否则也不可能在京巿警局当上副组长，调来当个正处长，还算委屈她了，提到信任度，我只相信跟毒品案有仇的人！＂王璃笃定的回答。
＂女朋友？新来的处长是女的？＂殷扬惊讶的道，他知道能当特警处处长的人，应该是四级能力者无误，菁英高层没有这么脑残派个****的过来，但还真的没有想到是个女的。
＂你不知道？早在白松沛的调令下来时，她的调令也到了啊＂见殷眼一付我真的不知道表情中，王璃又开始怀疑，把这么重要的事托付给殷扬，真的可靠吗？
＂那个，我住了半个多月的医院麻，当时只关注其它人调走的事情，忙的一团乱，我昨天才出的院呢！＂殷扬没好气的回答，但也知道错在自己，自已的确没有什么办案的能力，至少观察力差的太多了！应该要注意到才是，有错要改，坚决的改！
＂好吧，我看你之后的表现，你跟施可成提一下，有机会我跟他一定要见个面，通个底气！＂王璃还是不太愿意相信殷扬，倒是现在有个施可成，听说他也是神探等级的，论能力要比新调任的处长跟副处长都要强很多，自已干脆转向支持施可成好了。
殷扬实在是太年轻，不但依旧稚气，办事的态度也不算牢靠，能多个选择，未尝不是另一条路。
话说完毕，殷扬起身告辞，跟王璃说了不用多送，走出服饰店，那股压力才消失。
大人的世界实在是太复杂了，自已还有得学，自己的运气都不知道算好还是不好，出社会就业后，明明啥事不懂，莫名其妙的成为能力者，又为了凌晓晓干这个特警，这下可好，凌晓晓跑定了，竹篮打水一场空，然后又卷入三十年前的毒品案，遇上的个个是人精！
多怀念天天跟凌晓晓逛街的日子，所有的人都因为他特警的身分，而对他寄望甚重，但他其实还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十七岁少年，跟这群人精在一起，脑力激荡之下，自己会不会跟白松沛一样，少年白发啊？
其实殷扬有些妄自菲薄，事实上任何一个十七岁少年，都没有处理这种事的能耐，殷扬当然也是，那些人精里，早就看出殷扬虽然能力不强，但是心理压力却承受的住，这其实就是殷扬最大优点，神经特别的大条，换作其它十七岁少年，根本承受不住这种压力，那怕是凌晓晓也一样。
在所有人的眼中，其实施可成对他的评价算是最高，在他考虑良久之后，决定把赌注压在殷扬身上，并非无因，他的能力是不强，战斗力是只有五的渣渣，也不会办案，细微的观察力严重不足，但这些都可以训练出来，不出一个月，当殷扬熟悉枪法之后，至少没有****能力者可以威到到殷扬，这就足以保住殷扬的一条小命，像殷扬这样的年轻人，出动四级强者灭掉殷扬，四级高手还没有这么不值钱。
而办案能力就更需要日积月累的学习，需要的杂学知识不是普通的多，就算殷扬最后依然办案能力不足，还有施可成不是？所以殷扬的表现可以算得上是不错了，换作其它十七岁少年，恐怕就被这么多沉重的负担压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