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章 猿啼
禇睿渊讲解齐眉棍法之初已看见二百米外河下游捉鱼农家乐小男生王仁虎。也不过三五分钟时间里，王仁虎离他们不足一百米远了。偷艺乃江湖大忌，王仁虎学艺多时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敢明目张胆近距离窥探，一半倚仗这里是他家乡，亲朋故友多，量禇睿渊他们不好找他的麻烦；一半凭借他面上有说的过去理由，他时常在河中捕鱼，非是有意偷听。
李北辰拔起长棍绕过其余三人气势汹汹冲着王仁虎跑去。
“北辰，算了，别跟小孩子见识，说出去丢人。”禇睿渊低沉且悠远声音徐徐飘入桃夭，沈醉，李北辰耳中。一百米外王仁虎也听地极真切。王仁虎起先微微诧异，略一深思吓出一声冷汗。他记得师傅曾提过，练习内家拳武者，功夫到了至玄境界往往一口气能吹出十来米远；声音更是犹似猿啼，狼嚎遥达十里不散。禇睿渊讲那句话声量不大，同处一室之人刚刚能听地真亮大小。
王仁虎深深感到禇睿渊内力恐怖级别五个星号的。
话说王仁虎的师傅还真是有些见识。禇睿渊十五六岁时为拔高武艺，更为了避人耳目，他孤身深入川滇交界茫茫群山。他与天闲道人联络的方法竟然是尖锐悠长猿啼。他调集内力吼出猿啼声波振荡五米内小野牛哗啦啦被震死。这内力传说中神仙层次，人家开阳门本来就是修仙。
王仁虎提溜着尖锐细钢筋制成长钎对准清澈河水噗噗噗三下。他举起串有三条鲜鱼长钎晃了晃转身游向河下游。
“哼，小滑头。”北辰眼睛微眯盯着游远了王仁虎。
“师傅，咱们换到别家住吧。”沈醉望着远去男孩谨慎道。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事。
“他家老房子收拾的干净利落，我们租下独住。”禇睿渊眼神平静，这是早就思考好了的。
“师傅，抓鱼。”桃夭撒娇摇晃禇睿渊手臂，亮晶晶眼眸瞅着小河希罕不得了。
“嗯，你要几条鱼？”禇睿渊站在河边温柔瞅着娇憨桃夭，笑谑点着她额头。
“多多益善”桃夭贪婪盯着清澈河水中游鱼，雀跃又向前挪了半步。沈醉，李北辰看着急跳脚桃夭，咧嘴笑开了。小丫头平时小大人模样，这么天真散漫时候真不多。怎么也要遂了她的心愿，让她玩尽了。
“师傅，我回村子借副钓竿来。”沈醉见师傅没拒绝，他宠爱瞄了眼桃夭，着手解决钓竿问题。
“不必，你俩与王家人谈租房的事。”禇睿渊面色青冷接过李北辰手中握着长棍，长臂一摆打发两人离开。李北辰和沈醉早就习惯师傅冷淡了。师傅好脸色是给允平一人预备，他们偶尔因桃夭沐浴一下下阳光，心满意足了，不奢求得到同样待遇。
“师傅，我跟你一起下河抓鱼。”桃夭弯腰就要脱鞋下河玩水。禇睿渊一直把桃夭看的很紧，不允许她下河抓鱼，游泳。话说北方水凉那怕夏天游到河中间腿也会抽筋溺水，禇睿渊看紧桃夭，是怕她出事。
“桃夭，这里水浅淤泥多，水中蛇呀，蚂蟥，蚊子多。”禇睿渊站在河边拨呀拨，竟然挑起一只游动蚂蟥。蚂蟥肥胖身子一扭一扭动个不停。桃夭吓的身子一哆嗦，小脸煞白煞白的不见半点血色。桃夭恐惧蚂蟥是因着小时候见过一只蚂蟥钻进小伙伴腿上浓疮里。蚂蟥钻的可深了。大人们，又是拍，又是打，小伙伴痛的嗷嗷真叫，眼泪巴叉好不可怜。弄死蚂蟥时候出了好多的血，血了呼拉满腿都是血。桃夭经此事件记住了蚂蟥这种生物，且恐惧至今。桃夭一直老实听话不敢善自下河玩耍，这其中它的功劳不可抹杀。
禇睿渊见桃夭吓的脸都白了，懊恼皱紧眉头。他看着，桃夭在水清浅河滩玩玩，想来不会出生事。
“我们沿河走走，找处合适地方抓上几条鱼。”两人沿河而上，禇睿渊长棍频频挥扫两侧杂草小树杈，终于在森林深处觅得一处石多水急河深地域。
“师傅，这里好美。”桃夭新奇游目观望河边郁郁葱葱垂柳，远处成片香樟，再远点是一大片竹林。
“看来此地村民，不大进到这里。否则不会有这许多新竹广布竹林中。”禇睿渊和桃夭都均是长期习武，两人不知不觉走出二十多里路。二十多里路一般村民怕是要走二个钟头。
“竹林中新竹多吗？”他们站的这旮大离竹林老远了，她师傅这也打哪判断出竹林中新竹多。
“‘开枝散叶’这四字是对竹子生长习性归纳。竹子第一年由竹笋迅速抽高长大，它的枝叶是紧紧裹缩在一起。第二年竹子枝叶才散开。”禇睿渊指着远处竹林解说。
“嗯，竹林中枝叶未展新竹比例还真不少。”经师傅一指点，桃夭一下子看出新竹与老竹显著不同。
“师傅，我们到哪里瞅瞅。”桃夭拽着禇睿渊往林子深处钻，没走几步桃夭又停了下来。她深深被明丽艳色石斛吸引住了。它是那样美丽，仙子，神女，天使都不足以表述它的美丽。它的美是独一无二，不同与兰草淡雅，牡丹富贵大气，梅花孤傲。它美的自然，艳的毫不含蓄，勾魂摄魄深入人心。至少它深得桃夭喜爱。
小丫头贪婪挖了一大捧，甚至忘了抓鱼事。禇睿渊也不阻止任由桃夭在哪里疯玩，直到日过中点。
“桃夭，该捉了鱼，回去。”
“师傅，帮我。”桃之夭拎着捆扎整齐石斛，挨着禇睿渊，仰头娇娇撅嘴。
禇睿渊接过石斛，牵着桃夭几个纵身返回刚刚选中地方。桃夭见着河中游鱼，小脸兴奋笑成一朵花，小心一小步一小步挨近师傅，生怕惊扰河中游鱼。
人们常说水至清则无鱼，其实不全对，关键要看人多少。深林河里鱼，没见过世面，傻了吧叽，见着人在岸边也不知道躲远点。
“师傅，我们一无钓竿缺网这里水又深。”桃夭对师傅所说抓鱼深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