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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胡亥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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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韩攸在项氏的帮助下,于下邳数年经营,已是小有势力。期间得闻大秦公子扶苏与将军蒙恬率军大破来犯东胡,杀东胡王,斩获近三十万,击灭东胡而还,扶苏盛名从此传遍天下,加上扶苏日前积累之贤名,又身为始皇帝嬴政的长子,举世皆认为嬴政死后当为扶苏即位为皇帝。

始皇帝三十七年,当天下百姓翘首期待好日子到来的时候,却传来惊天噩耗:始皇帝嬴政驾崩,幼子胡亥即位!张良与韩攸大失所望,天下百姓亦大失所望!随之而来的是胡亥变本加厉的大兴土木,横征暴敛。更是加重律法,严刑苛待,导致民不聊生!

百姓无奈之下,只得背井离乡,千里颠沛流离地迁徙至黄河以北,奔逃至扶苏治下。一时间,黄河以南赤地千里,饿殍遍野。

张良与韩攸万般绝望之下,引心腹千余人于吴中投奔项梁,蛰伏吴地,静候时机。

项氏得二人相助,又有季布、季心兄弟与龙且、钟离昧等猛士先后来投。至此,项氏麾下文武皆备,并有江东心腹子弟过万,羽翼颇丰。项梁大喜,志得意满,掩蔽甚久的野心也愈发明目张胆起来。

同年秋,北地王扶苏拒不承认胡亥皇帝之位,诏告天下,始皇帝乃是胡亥、赵高、李斯等人谋害至死,剿贼檄文所到之处,河北诸郡尽皆起兵响应!扶苏挟灭东胡之威,率北地精锐大举南下,兵锋直指咸阳!

洛水一战,对阵南征名将赵佗,扶苏先是妙计退走七万大军,然后趁赵佗施计不成病重之余,连夜渡水突袭赵佗大军,尽歼赵佗麾下精锐,仅余两万丧失了斗志的士卒跪地投降!此战北地大军仅仅伤亡二百余人,如此辉煌战绩,扶苏再度令举世震惊!

秦二世元年(公元前209年),春。

黄河以北之地,已然尽在扶苏治下。以上郡为中心,官员仁义廉洁,军队勇武好战,百姓安居乐业,商业繁荣昌盛,大河以北一派升平景象!与相隔仅仅一河的河南地相比,北地,真乃人间天堂也。

不过,与河北开春时实施的《办学令》相比,那些又完全算不得什么了。

当《办学令》正式颁布后,河北百姓疯狂了,几乎所有百姓都为北地王扶苏立上了长生牌,将扶苏奉为神灵,日夜虔诚参拜。

《办学令》由国府负责施教百姓子女,以人人平等为原则,所有人,不分男女,只要努力学习,将来都会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这是空前绝无仅有之事,这是福泽万世之圆满公德!

凡大秦子民,只要肯努力,前途都将会是一片光明!此举令河北百姓们彻彻底底地震憾了,整个中国大地彻彻底底的震惊了!他们简直不敢相信,也终于明白,这一年来,各地大兴土木建的那些大院子是拿来做什么用的了,令得本来还对扶苏略有微词的人羞愧难当。

所有学府按年龄与学识等级,分别为亭文武堂、乡文武堂、县文武院、郡文武学院与帝国文武学院。

所有年满九岁的孩童,无论男女、贫富、贵贱,皆在国府鼓励下进入亭文武堂学习。

由于《办学令》初次实施,特允许年满十五岁的孩子,进入乡文武堂学习。此后,乡文武堂学生必须由亭文武堂学业完结者方可进入。同时允许年满十八岁的优秀青年,经过乡亭选拔,可进入县文院或县武院学习。此后,县文武院必须由乡文武堂考入。

年满二十一岁,对自己有信心者,经过考试,合格者可进入郡文学院或郡武学院学习。郡文武学院毕业者,即可为大秦官员。

而帝国文武学院则必须由郡文武学院考入,或者为帝国作出卓越贡献的人方可进入学习深造,此乃帝国培养人才的重地。换句话说,从帝国文学院或帝国武学院毕业的人,必将成为帝国重臣。

北地商业在扶苏大力发展下,仅仅去岁一年,商业税收乃近数十亿钱,各地兴建学府虽花去不少,国库亦能有不少盈余。农业方面,因扶苏免去农赋三年,所以,仅有军屯粮食入库,乃三千万石。合年前始皇帝送的无数粮食,北地府库充实,可供大军长年征战用度。

白氏商行在白嫣与灌蕊努力下,成为了整个帝国最大的商行,盈利巨亿,扶苏富可敌国!为了减轻兴建学府与安置流民为国库带来的负担,北地官员的俸禄与将士们的奖赏几乎都是扶苏私掏腰包!众臣皆赞扶苏清风高节、大公无私尔!

但流民数百万之巨,还是令扶苏措手不及!

所谓上行下效。危难之时,北地众百姓纷纷主动为国府分忧,一致要求取各自存粮接济北迁而来的流民!

多么善良的人啊!华夏民族自古以来就是淳朴而仁厚的,只要您投之桃李,他们必将报之以琼瑶。那些百姓遵循的无非是自己心中最单纯的底线:做人,要有良心。

纵然他们不是那“士为知己者死”的忠卒,但别人点滴的恩惠他们也不会相忘于无形,抛开各自的利益,抛开各自的背景,抛开那轰轰烈烈的舍生取义,没有利益的斑驳纠杂,没有身后的尔虞我诈,你对我好,我亦不负你,仅此而已!

秦二世元年夏,扶苏与赵佗对峙于泾水已经整整半年。双方防备深严,小冲突发生了无数次,大战一次都没有。在青龙军更为先进的巨砲重弩下,赵佗军伤亡数千人,大局却无丝毫进展。

对峙期间,捺不住寂寞的韩信数次请战。韩信之意:玄武军欲趁虚攻击黄河以南齐魏之地,而后挥军西进,与扶苏合击,咸阳必破!

然而,扶苏回令韩信,河北诸郡方归治下不久,流民众多、尚未完全归心之际,需以稳定后方大局为重。玄武军主要职责是守好黄河沿线,防止混入河北的不轨之人搅乱局势,确保河北安定。咸阳有青龙军与白虎军,更有内应在彼,指日可破。咸阳一破,玄武军便趁势南进,各地定然望风披靡,如此,天下弹指可定。如若现今便攻击河南,各郡县定是激烈相抗,徒增无谓刀兵,令黎民受无辜之苦,不可为之。

于是,韩信、蒙毅驻军邯郸,了无战事,便只得日日操练士卒,威慑河南。只待扶苏击破咸阳,便挥军渡河,长驱直入。

玄武军大营。

韩信、蒙毅二人各自指挥一部士卒在校场对抗演练,但见校场上尘土飞扬,喊杀震天!

这是自蒙毅到玄武军后,此军特有的训练方式之一。

至于事情的起因,还请听我慢慢道来。

当蒙毅得扶苏王令抵玄武军之初,对比他更年轻的韩信颇有些不服。既然不服,没办法,那就打服你!于是乎,两人隔三差五便指挥士卒大干一场。大军校场,已然成为了二人对攻演练的战场。蒙毅对战韩信,没有悬念,十有十输……从此,他对韩信是彻底没脾气了。

令人想不到的是,反正闲来无事,韩信竟然打上了瘾,蒙毅不打还不行。打到后面,已经不光是在校场里打了,只要是能打的地方,比如郊野平地、丘陵、山塬、河边、水中、树林,甚至是城墙!凡是要能干架的地方,全被二人干了个遍。

导致邯郸百姓对天天鼻青脸肿的秦军将士们也见怪不怪了……

渐渐的,这种两军对抗的方式竟然成了玄武军训练必修课……各部轮流对抗训练,各种地形都要打。打输了的要受罚,其处罚便是输了的队伍要替赢了的队伍洗衣服!

什么?!大老爷们给人洗衣服?!兄弟们可丢不起这个人!于是乎,斗场上的士卒们犹如打了鸡血般,悍勇异常!通常战到一人都爬不起来才认输算球……

数月后,蒙毅与韩信的差距竟然越来越小了,几成平局!开玩笑,人家也是名将之后,之前虽不是专业带兵的,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也不看看人家老爹是谁?老哥是谁……?!

玄武军虽是远征军中最晚组建的军队,但是,由于韩信、蒙毅二人不亦乐乎的干架,士卒皆不愿认输,奋力死战,往死里干的精神!所以,他们人人皆是身经“惨烈地”千百战。所以,他们可能是远征军各军团中实战经验最丰富的一支队伍……

杜地,咸阳附近的一个小城。

这一天的气氛格外肃杀,日近晌午的时候,六辆囚车被推到了闹市之中。车上押着的,是六名面容白皙的囚犯。这六个人并不是普通的囚徒,他们都是始皇帝嬴政的亲生骨肉,扶苏与胡亥的兄弟,但现在,他们的弟弟要对他们下毒手了。

六位公子面容麻木,没有丝毫表情。周围的看客越聚越多,议论纷纷。大家都觉得很奇怪,这六位公子一向没什么劣迹,为什么今天就要杀头了呢?

监斩的官员拿出一副竹简,大声宣读六个皇子的罪状。所列的罪状很多,但重复了数遍的是“不臣”这两个字。朗读完毕,侩子手便开始行刑。

不等斧钺落下,数名侩子手突然身中弩矢,惨呼倒地。

光天化日下,居然有人劫法场?!

人潮汹涌的法场突然出现了近百名黑衣人,他们个个手持奇形兵刃,身形飘忽,杀鸡宰羊般地屠杀着护卫法场的士卒!

只见一名黑衣人飞落监斩官身前,利刃一闪,监斩官不及有任何反应,那双目圆睁的头颅便滚滚滑落。

神秘的黑衣人们劫了法场,带着六位皇子扬长而去,不见踪影。

胡亥大怒,大帝奋怒之后,是有很多人要倒霉的,血霉。

咸阳闹市。人山人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地上一共躺着十六具尸体,男十具,女六具,无一例外全都是嬴政的骨血。男尸全部身首分离,女尸则更惨,肢体碎裂,几乎就是一堆碎肉。这些女人都遭受了最残酷的死刑——磔刑。

血淋淋的场面让许多围观的百姓都惊吓得尿了裤子。百姓们似乎都无法理解,当今皇帝究竟是怎么啦?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兄妹痛下杀手?为什么对他们如此刻骨仇恨?即便是一定要杀死这些人,为什么又要选择如此残酷的刑罚呢?皇帝就真的是铁石心肠吗?

“这都是赵高蛊惑的……”

“这个阉竖真可怕!”百姓们纷纷议论道。

议论传到赵高耳朵里,赵高笑了,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恐怖。当恐怖的气氛弥散在帝都的空气中时,就没有人敢说真话,没有人能威胁到他的存在了。

深宫中,一间暗无天日的囚室里。

公子将闾等兄弟三人已经关在这里有一段日子了,但是他们的罪名迟迟没有下来。之所以拖着不判的原因,一是因为这三个人向来谨言慎行,没有过失;二来,这三个人是胡亥的同胞兄弟,同父同母。和其他公子不一样,他们和胡亥感情颇深,所以,胡亥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

到底是杀呢?还是杀呢……?

果然,使者出现在了囚室的门前。

使者:“公子不臣,罪当死,吏致法焉。”

公子将闾不服,大怒:“何谓不臣?吾愿闻罪而死。”

使者一声冷笑:“吾奉命行事而已,其他一概不知。”

将闾愣了片刻,突然仰天悲呼:“天乎,吾无罪!”

最终,将闾兄弟三人相拥而涕,含泪伏剑。

胡亥寝宫。

胡亥斜躺在榻上,拿着一份奏牍随意地翻阅着,面色阴晴变幻不定,这是公子高主动请死之书,其书曰:“先帝无恙时,臣入则赐食,出则乘舆。御府之衣,臣得赐之;中厩之宝马,臣得赐之。臣当从死而不能,为人子不孝,为人臣不忠。不忠者无名以立于世,臣请从死,愿葬郦山之足。唯上幸哀怜之。”

读完此书,胡亥心中难得地起了恻隐之心,示以公子高之书与赵高,道:“朕如此相逼兄弟,毋宁太急乎?”

能杀的都杀得只剩最后一个了,居然还动了恻隐之心,这孩子有点儿意思……赵高心道。

“公子高忠孝无双,何急之有!其既有意殉葬先帝,陛下理应成全,示天下以孝弟之义。”赵高诡异地笑道。

公子高很聪明,但赵高更聪明,置之死地而后生之计很高明,却被赵高一眼识破,于是假求死变成了真找死。

最终,胡亥准公子高所请,赐安葬费十万,恩准葬于郦山皇陵。公子高接诏,万念俱灰,只能领旨谢恩,悬梁自尽。

至此,嬴政的二十二个儿子,除却扶苏与被神秘人救走的六位公子外,就只剩胡亥这个皇帝和北地王扶苏二人。该杀的,不该杀的全都被胡亥杀得精精光光,始皇帝若泉下有知,当会气得要生啖胡亥之肉了。

这一番杀戮下来,皇子皇女除被救走的数人外,几乎尽数被戮一空,同胞兄弟杀之犹不惜,而况人臣乎。群臣人人自危……

但是,当最黑暗的时刻到来后,黎明,还会远吗?

大泽乡的一场暴雨告诉我们,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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