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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涿鹿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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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沉沉,述说着凄凉,他提着灯笼走在街上,却只是一笑。偷偷摸摸的干事怎能如此大摇大摆,却因是岳姑娘亲手递的,无可奈何。

灯笼绽放微弱光芒,吹卷着落叶纷飞,一切如此肃杀,没有生机。

沿着大白天走的路一步步走向三祖堂,路经过阪泉,燕孤云将灯笼熄灭扔了。

继续前行,但见三祖堂大门紧闭,他站在围墙外,翻身一跃入了堂内。只见一切如常,连续穿过炎帝和黄帝两个祠堂,径直走向第三处。

原本锁上的门却虚掩着,门上的锁不见踪迹。他没有多想,推开门。

原本漆黑不见五指的蚩尤祠堂,突然一阵响声,那是灯烛点燃的声响。齐刷刷一盏接一盏点燃,整个黑暗都被这带着柔和的光芒驱散。

眼前是一尊丈余高的蚩尤石像,双目炯炯有神望着前方。没有八臂双翅,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也显得和善太多,不是传闻中那般凶神恶煞。

在石像底座,刻着一些古老的文字。他无法理解上面的意思,只觉得是歪歪扭扭的恶作剧。

遵照老伯所言,摸索着往神像脚下摸去,果真见到一处凸起的机关。轻轻往下一按,登时声响大作。

他一惊,往后一退,闪到一边。却见石像居然缓缓往左边退去,在原来的底座下露出一个通道。

远远见一坡石阶梯通往遥不可及的地下,通道两旁却也齐刷刷灯烛亮。

燕孤云暗自惊叹却又生疑惑,这老伯是何来历?居然知道此处这等机关。

却说此时不是迟疑之刻,他小心翼翼入了通道,随即又是一声响,石像回归原位。

通道内左右两旁灯烛照亮,竟也有些温暖之色。前行不知多久,便觉一阵凉风吹来,往前却见漫天星辰,出口已到。

待他一脚走出出口,却是四面环山,星辰下一汪湖水平静不生波澜,却因寒风瑟瑟,脸上刮得生疼。远处又见一个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燕孤云迈步往村中赶去,施法唤出血泣在手。毕竟人生地不熟指不定有什么机关暗算之类,总该防身为上。

村子被栅栏围着,此时的村中一片宁静,没有鸡狗,没有虫鸣。站在村口,他身上的魔气突然自动迸发出来,全身被黑气笼罩。与此同时,村子上空现出一道巨大的魔气屏障,将整个村子罩在其中。

燕孤云见了,只得小心前行,缓缓迈步,伸手却摸那屏障。突然身上魔气涌向屏障,就这么在屏障上化出一个圆形缺口,刚好容他进入。

进了村子却见到全是古老的建筑,所使用的建造方式与现在不同。每家每户都是圆柱形的,枯草绑在碗口粗的树干上成了墙壁,在中间又开着枯草成为门,门不是左右里推。而是上端固定,推下方入门的方式。

在村子中央却见一堆篝火,远远看到许多人影在篝火旁欢呼跳跃。

燕孤云收了血泣,整整衣襟,赶到火堆旁。

那些人身着的服饰与现在也不同,大冬天的穿着兽皮缝的衣物,两只脚光着没有任何鞋袜之类。

人们欢呼雀跃,没人察觉到他这个外人的到来,大伙都手牵着手在篝火旁跳跃,兴高采烈。

燕孤云走上前,双手抱拳:“请问…”

话还未说完,突然眼前的人门消失不见,只剩下那堆篝火独自欢呼,不时噼里啪啦作响。又看见一旁的柴火突然跳起来,滚到了篝火中。

他正要上前,脚下却被一绊,摔倒在地。登时肚子摔痛,起身揉着肚子,冲着不见人影的四野,继续说道:“请问这里是?”

篝火的那边传来声音,似乎就在他对面却什么都看不到:“你是什么人,为何来此地?”

“在下叫燕孤云,因为重铸兵主之剑特来此地。”

“兵主剑!”

篝火动,突然那些消失的人全都重新出现,在他眼前篝火那边现出一个人影,花白胡须一看也是年近古稀。这人却慈眉善目,笑容和蔼:“我是涿鹿村的族长蚩剑,兵主剑在哪!”

老人家有些急不可耐,可惜剑现在不在他手,燕孤云只得如是回应:“暂时剑不在我手上。”

“兵主剑在你手?小子见你年纪不大夸下的海口不小。兵主剑岂是你能驾驭之物!”

被小看了,果然这些人都是识货的,不像那些凡人只把宝贝当破铜烂铁。若是说兵主剑已经断了,他们会怎样?燕孤云有些犹豫。

“不过你说重铸?兵主剑莫非出了事?”依旧是村长焦急问着。

“实不相瞒…剑断了…”

“断了!”登时人群里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

燕孤云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如此在意断剑的事,不就是一柄剑断了而已,有什么好惊讶的。不过那些人显然与他想的不同。

随后又是问长问短一番,他却有些不耐烦,望着星辰,离天亮也不早了。正想问正事却突然后背被人一击,将他打昏过去。

打昏他的却是个壮汉,年纪与他相仿,却生得魁梧彪悍:“爷爷,这等人和他理论作甚?”

“虎子,我还有话问他!你咋就将人打晕了!”村长有些埋怨。

却另有几个老人家走了出来:“族长,看他打扮是外人!咱们村子与世隔绝千百年来未曾有外人到过!难道我们隐居之所被那些人发现了!”

“若是让他们发现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是蚩尤之后,他们定然不会放过我们!族长!拿个主意咱们该怎么办!”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弄得蚩剑心烦,虽是古稀之年却精神抖擞:“明日再议!”

篝火散去,星辰落下。

鸡叫声是报晓,天色微亮。岳如菲被吵醒,赶紧小心起床怕将小莲弄醒。开了门径直往燕孤云的屋子走去,连敲门都不顾直接推门而入,但见床上无人。还没回来!说好的回来呢?

心里焦躁间,突然那老伯走了进来:“姑娘还在等?只怕等不了了。”

老伯表情不太对劲,岳如菲有些害怕,喝到:“你是谁?”

“我是谁无关紧要!倒!”

说完,老伯掌中施法,岳如菲倒下。

这假冒的老伯现出真身,却是魔界三巨头之一的相魔,随即他身后站出大国师蓬克、莫名以及玉玲珑。

莫名手中握着断剑:“兵主剑!封印剑之一!有了它我魔族大业就成了一半!只可惜断剑无用,还是让那小子代替我们将它重铸得了。相魔,带走这姑娘。”

岳如菲就这么被抱走,玉玲珑从怀中掏出事先写好的信,放在桌上,不忘用茶杯将信镇住。

被绑的老伯在隔壁屋子里倚着墙角,莫名走了进去用兵主剑将绳索割断:“看在你我同族的份上,我放过你。叫那小子带着见到王都赎人。还你!”

残缺的兵主剑又回到他手上。

且说在涿鹿村里,燕孤云醒来,却见双手双脚被绑着,眼前一排人坐定,是在审讯他。

“你叫燕孤云?兵主剑从何得来?如时招来!”

“我只是来重铸兵主剑,无需回答这么多!剑不在我手。”偏偏他是最看不惯这一套,懒得去理会他们。

那些老人们可不这样想,村里向来尊老。你这厮什么态度,老人们齐发作:“打!这等不尊老还敢顶嘴!”

燕孤云不乐意了,莫名其妙!岂能甘心!好在这绳索也不是什么铁链之类,只是寻常的枯草罢了。暗中催动灵力,直接就将它弄断得了解脱。

一个箭步奔到这伙人跟前,他双手按着桌子:“诸位老大爷,凡事不可做得太绝!”

“你!你!你想干什么!”竟然口齿不清了,刚才还盛气凌人。

“告诉我兵主剑重铸之法!”

村长笑道:“你既然无剑岂能重铸!将剑带来再说!”

“一言为定!我这就回去取剑!”

言罢,燕孤云便离开,无人阻拦。

沿着原路返回,村长等人却只在村口等着,因为这等魔气屏障是不容许他们通过的,除非身负魔气,或者学会了族中禁术。

千百年来,他们蚩尤的后裔一直躲在此地,借着屏障的庇护相安无事,除了某一天族长蚩剑的弟弟蚩刀偷学了禁术逃离此地,从此下落不明。

燕孤云赶回老伯家,却见到老伯呆呆坐在地上。心知有些不对劲:“老伯!”

“少年,老夫愧对你。没能照顾好两位姑娘。”却将那封信交给他。

而昨天去向不明的月碧儿此刻突然出现,笑嘻嘻:“你们都在?”

小莲却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不停埋怨燕孤云:“都怪你!非要去弄什么破剑!害得小姐被贼人掳走!你还我小姐!还我小姐!”

“够了!”他扯着嗓门一口,面目狰狞。

小莲登时哑了,气得回屋痛哭。

燕孤云这才打开信:“孤云小弟,这姑娘与我有莫大关联,若要寻她可带着重铸的兵主剑到王都国师府一聚。大哥莫名。”

“莫名!正好有许多事想弄个清楚!”他对这个结拜大哥有说不清的困惑,时而是朋友,时而又是敌人一般。在玄黄殿上为何要那般逼我!所图为何?此番又掳走岳姑娘!看来是不得不见了!还要带上兵主剑!图谋在此?

“老伯!兵主剑请还我!我这就去重铸兵主剑!”

“我随你一起,多年未归也该回去了。”老伯一笑。

就这么,一行四人往三祖堂去。

然而到了那里却见到大事不好,在蚩尤祠堂内,涿鹿县的村民们集结!他们可是货真价实的凡人,与涿鹿村里的魔族不同。

那些村民在祠堂内怒气冲冲,一个个拉着绳子誓要将蚩尤的石像拉倒,看不惯他处在这个位置!人见人恨的魔王蚩尤。

千百年来的神魔之战的后遗症,偏向神族的人族痛恨魔族。全都对神族的描述言听计从,魔族都是凶神恶煞的吃人的魔鬼。即便他们从未见过魔族,却一直认为魔族就是这般模样。意识被神族主宰,就这么不费一兵一卒就成功的让所有人痛恨对手,让魔族在人间没有立足之地,只得退回水深火热的魔界,在那里苟延残喘。

面对这种情况,燕孤云可心生不好。那地下通往的可是涿鹿村!昨夜到底是谁将大门打开?

月碧儿走了出去:“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没人理会她个小丫头片子,谁叫她长得年轻,活脱脱十八岁少女模样,实则是几百岁的人儿了。

老伯却站了出去:“住手!休要对先祖不敬!”

场面登时安静下来,先祖!魔族后裔!

众人的眼神换成了无尽的恨与鄙视,可怕的魔族后人!他们不敢声张,怕他突然变成狰狞可怖的魔鬼,怕他突然吃人!其实他没有那般能耐。

所有人被恐惧萦绕心头,一个劲往外逃!对恶魔降临的恐惧,让他们成了有头的苍蝇,争先恐后往外逃。不到片刻便无影无踪,一个人都不剩。

“魔族当真可怕。”老伯是自嘲,伸手打开机关。

通道现,四人走入通道,前往涿鹿村。

涿鹿村,走在路上老伯泪如泉涌。多少年离开故土,多少年后重返。草木依旧,湖还是一样的清澈见底。

远远走到村口,燕孤云却拦住众人:“这里有魔气屏障,小心。”

“不用担心,那结界是时候解除了。禁术-破界!”

老伯施法,一掌伸去将结界解除,登时化为魔气消失无踪,连带着大地震颤。原本四面环山,突然南边的山开始动起来,一点点从最低处向左右退去,露出一条宽敞大道,在道的另一边却是轩辕湖!千百年来的限制终于烟消云散,终于不用被困在此处,终于重见天日。

四人走入村子,村民们全都因为这阵颤动走出屋子,在昨夜举行篝火晚会的地上焦躁不安。

村长蚩剑也不知发生了何事,突然却见到这四人的到来。其他三人尚不认识,但燕孤云是昨夜所见,果然是回来了。

“兵主剑可曾带来?”

“在此!”却是老伯取过剑将他呈上。

村长细细看了看他的模样,却又摇头,视线移到剑身:“果然是兵主剑!”

老伯却压制不住泪水,颤抖着,不太确定地问:“大哥?”

村长听闻,心底一颤,凑了过去细细瞧着眼前的老人:“小刀?”

“是我!大哥!”老伯正是村长的亲弟弟蚩刀。

几十年不见,再见之时已是人老鬓毛衰,只是乡音未改。

“这么多年你都不回来!我还以为你都死了!”带着埋怨,更多的是激动。

两个老头子抱在一起,一如当年小时候一起调皮捣蛋。

燕孤云却不管这些,他知道必须马不停蹄前往王都,急迫道:“兵主剑重铸之法如何?”

村长抹去激动的泪水,笑道:“随我来!”

一行五人跟着他村长往村外走,但见一座墓,墓碑刻着“兵主蚩尤墓”五字。是传说中的蚩尤墓。

村长这才娓娓道来:“兵主当年失败命我等守着此地,等手执兵主剑归来的有缘人,为之重铸断剑。断剑重铸之日,就是兵主之力复活之时!而重铸之法就在墓下,你们去吧。不过千万要小心,墓内有诸多机关,以及可怕的玩意儿。一切小心为上!”

说完,蚩剑打开墓碑上的机关,墓碑退开露出入口。

小莲不敢上,双腿直哆嗦。月碧儿则大摇大摆走在前面,燕孤云自然也跟了进去,拿着兵主剑。

老伯蚩刀最后再嘱咐了一遍,两人进发。

村民们散去,回到了村长家中,一起庆祝蚩刀的归来。

就在这蚩尤墓地上,突然一个身影从墓后走出来,悄悄跟了进去。

蚩尤墓,外边看起来普普通通只有那么点面积,实则地宫庞大且复杂。

月碧儿和燕孤云小心走着,沿着石梯往下走去。突然脚下的石板断裂,月碧儿粗心大意身子直接往下掉去,幸亏燕孤云手疾眼快,伸手将她抓住。石板碎裂掉下漆黑之中,过了片刻才传来沉闷的声响。

月碧儿吓了一跳,拍着心口,吐着舌头:“好险!小鬼可要抓紧了!”

“还说我!谁叫你这么不小心!”

拉上月碧儿,两人再继续前进,越发小心。整个地宫内空气混浊,带着发霉的气味,让人闻着很不舒服,几乎想吐。

好不容才走下长长的石阶,在最后一级阶梯时,月碧儿突然停下:“小心!”

燕孤云却根本停不下来,一把就撞了上去,两人跌倒在平地上,却啥事都没发生。

“碧儿姐,别吓人!啥事都没有!”

话才刚说完,这平坦大道地下却传来声响,就在他身下。月碧儿侧耳一听:“让开!”

随即,只听到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突然间,两人往身边一滚,原来躺着的地下直直突出五根锋利的长矛,透过石板的空洞伸出来。

“好吧,你说对了!”燕孤云不得不佩服,差点就上当了。

躲过长矛阵,继续往前,现在是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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