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临了，抑或诀别

第十三章临了，抑或诀别

一夜的无眠，我的耳边不断地盘旋着白面具的话、狐狸的话，一闭上眼就浮现出狐狸的死神剧场，忍不住去回忆和他朝夕相处的日子。

好矛盾啊…

“冰雁，你说狐狸他…”

冰雁略带恼火的声音随即打断我∶“别吵了，睡觉！”

一瞬间，我竟有些恍惚——如果是狐狸，不管我多晚吵醒他，都不会这么跟我说话吧…一定是我听错了，冰雁他是睡糊涂了…

自欺欺人的味道，我又怎么会闻不出来？可…不这样，又能怎样？

雨未停，天际已泛白，似嘲笑着我的懦弱，曾几何时，我也是那么果断而决绝的人…

狐狸他，也是一夜的无眠吧，这么大的雨，他…可还好？

夜∶突然发现笔风变了，哎…

不自觉地摸索下床，我想去看看狐狸。

哎，这路还真难走，白天怎么没发现。我差点一头撞在门上，只能摸一下，走一步，还得确保不把冰雁惊醒…

终于跌跌撞撞走到狐狸房门前，我却没有了进去的勇气…

门，开着。床边的那个人影，似乎对我的到来浑然不觉。

冷风掀起他的衣袂，整个人都显得那么虚无飘渺，似乎风再大些便会被吹散。

我不敢进去，只能在身后默默地看着他，看着他瑟瑟发抖的身躯。真的好想上去抱抱他，哪怕只是为他增添一丝温度也好，可是…他现在应该已经恨透我了吧？

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哎，搞什么嘛…

怕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举动，我只是远远看了几眼，便原路返回，可能是因为走过的缘故，这次我花的时间要少的多。躺着床上，我还是在纠结之前的问题，我到底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抱他…不过真的好想付诸于行动啊…

另一张床上的冰雁，似乎已经睡熟。

天破晓，雨停了。

天亮后，冰雁陪我去了狐狸的房间。

“袭影兄，我要带染儿走，还望你不要阻挠才好。”

而狐狸，似乎根本没打算答理他，只是把目光转向我∶“你真那么想跟他走？”

“当然。”我强忍这不去看他憔悴的面容，怕一不小心就会心软。

他不是为我才变成这样的，他是因为一晚没睡…

狐狸的脸上更加苍白，身躯更显单薄，似乎风一吹就会碎掉∶“你走吧…”

他怎么答应的那么快，昨天不还是…

狐狸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里，有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在闪动。

坚定，决绝，还是其他？

“在想什么？”

不知不觉间，冰雁已经把我带到了他家门口——

不是很大的宅子，一屋一院，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

先不想了，反正以后和狐狸也不会再有什么牵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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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冰雁着实体验了一把小夫妻甜蜜生活。

每天冰雁都亲手做饭给我吃，白天就带我出去到处逛，晚上只是抱着我睡，也没有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举动。

“冰雁，明天去哪里好呢？”

“随你。”冰雁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稍含着不悦。

窗外月色朦胧，我失眠的老毛病却又犯了。这样的语气让我心里微伤，上次也是这样，他就不会惯着我些吗，若是狐狸…

呸呸，我怎么又想到他了？

管他干什么？冰雁对我那么好，有夫如此，我复何求？夜∶小生感冒了，好难受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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