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诡异之处

第十四章诡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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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过的不错啊。”

白面具幽幽的声音在冥河上飘荡，竟夹杂着一丝责备，还没等我想清楚，他接下来的话又把我吓了一跳。

“袭影病了。”语气是不轻不重的淡然，却依旧能听出那一点点的关心——莫非白面具和狐狸早认识？！

这念头只是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还没有去考虑这个问题的时间——狐狸他…怎么病了？

努力克制着情绪的波动，我尽量平稳出声∶“他怎么了？”

话出口，才发现我的声音，竟是那么不安…

“积郁成疾，似乎病得不轻。”

眼前，风景骤然扭曲——

光幕里，狐狸瑟缩在墙脚，头靠着膝盖，正如…那日死神剧场里的场景。不过我知道，这是现实，而非过去…

脸，是那样的苍白，若非胸口还有微微的喘息，真让人难以相信他竟还活着。

身躯，已不是瘦弱二字得以形容的了，本就是病人般的单薄，此刻更显孱弱，这，是狐狸？

明明是熟悉的衣衫，熟悉的身影，为何气息却是那样陌生？娇艳的狐狸，灵动的狐狸，一颦一笑间都带着些许媚意的狐狸…怎么，都不见了？

他病了…为我病的吗？一定不是…

“就是为你病的。”白面具沙哑的嗓音撕破我自欺欺人的幻想。我怎么忘了，冥河是他的地盘，我的心声他又怎会听不见？

思量再三，我还是忍不住开口∶“带我去看看他…行吗？”

“随你。”

身体沉落，失重的压力让我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已然站在了狐狸三步之遥处。

似对我的到来浑然不觉，狐狸依旧瑟瑟若秋枫。

第一步，我坚决迈出。没有顾虑，只想看看他怎样…

第二步，我似醍醐灌顶。我是冰雁的人，我与他早已恩断义绝，又还有何资格站在他面前？

第三步，我彻底犹豫。他想必是恨透了我，有怎会再想看见我…

我，怎么配？

我转头看窗外，才发现，今夜竟又是雨夜…

狐狸的伤痛以了然，痛上加痛的滋味，恐怕已不是我能够理解的了…

痛上加痛？怎么可能…

“何必再自欺欺人，这只是虚影，他看不见你。”

白面具的声音幽幽传来，不知是为我解答还是替我叹息。

自欺欺人。可不是嘛…我一直在自欺欺人。狐狸的痛，就是我带去的，狐狸的病，就是因为我的离去…明明都是那么好解释的事，我却要一再地骗自己…

我何时，变得如此懦弱了？

饶是思绪万千，我还是走上前去，想触碰狐狸，却发现手指从他的脸上穿透过去…

是啊，这不过是幻境…

“看过了，就回去吧。”

不等我回应，白面具已经把我拉进了时空的乱流，反应过来，我已在冰雁家。夜∶最近没发上去，别怪我…作为补偿小生剧透一下，再过段时间男二号就出场了，不过不是跟女主的故事哦，嘻嘻…

未睁眼，我便感觉到两道凌厉的目光，目标——我。

谁？！

我试着眯眼扫视一番，才发现那目光的主人竟是…冰雁！

难道他知道我去看狐狸的事了？不可能的，如果说狐狸和白面具有交情我还相信，冰雁只是个普通人，昨晚的事又只有我和白面具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但如果不是这个，我实在想不出他还有什么那么…勉强称之为瞪吧…瞪我的理由。

莫非，还有隐情？

装作悠悠醒来，我看到冰雁的目光瞬间转柔，不过可能是心理作用，总觉得那柔和里还隐藏着些什么…

现在想来，以前冰雁每一次看我，似乎也包含着点别的东西…

因为狐狸的病，一整天我都提不起兴趣来干什么。我是没有去探望狐狸的勇气了，现在连白面具我都找不到，能干嘛？

第一次，觉得我好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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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儿，今天怎么了？”

手里拿着冰雁买的甜点，我郁郁寡欢地走在前面，也不管他被我甩了多远。倒不是我耍脾气，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多得我脑袋里像塞了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狐狸的病，冰雁反常的态度…一切都太沉重，我能提的起兴趣来逛街才怪！

我不说话，背后也忽然噤声，我本能地感觉到气氛有些危险——这感觉应该只在现代有过，那群家伙看我不顺眼而想除之而后快的时候，可惜那时我有的是玩世不恭，也有的是资本，从未放在心上。而这次，却是前所未有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