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察言观色
朱雨晴就一直跟着医生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把门关上。”朱雨晴刚一进屋，医生便神秘着脸对她吩咐了一句。
朱雨晴关好门，来到了医生的办公桌前。
“医生！您给我说实话，阿健他的病确实是痊愈了吗？”
医生毫不隐晦地点了点头。
“但有一点，你是要特别注意的。”医生说，“这个病人和我们一般人有着很大的不同。依我这么多年从医的经验来看，他根本就没病，或者说得具体一点，他原本就应该是一个健康的人。”
医生的这句话倒是把住雨晴给弄糊涂了。既然他没病，那曾健为什么要昏倒呢？还有，他一直都高烧不退，那又是为什么呢？这些可都是一个人生病所表现出来的生理现象啊！
“医生！对于您说的话，我怎么就越听越糊涂了呢？”
“其实，不仅是你，就连我们院里这么多的医生都被他给弄糊涂了。”医生叹了一口气说，“你可曾知道，就在昨天晚上，在急救室里，他为什么会呆那么长的时间吗？要说，他也就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发烧病人而已，按照常规，对于这样的病人我们也只是对症给他退烧而已，可在对他的身体进行各项检查之后，我们才发现，他根本就没病。”
“那他……”
“你是要说他的那些病理现象是吧！”就在朱雨晴说到这里的时候，医生打断了她的话，“其实这也是我们所一直迷惑不解的。”说到这里，医生突然转变了话题，“对了，你昨天不是对我们说，你是这个病人最好的朋友吗？那你能告诉我，他家庭里的一些情况吗？”
这个还真的把住雨晴给难住了。和曾健相处这么多年，她还从未听他提起过他的家庭，只是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她偶尔曾听他说起过他母亲的一些事情。
“他只有一个母亲。”朱雨晴说。
“只有一个母亲？”医生有些不大明白朱雨晴的话，“那他的父亲呢？”
“他的父亲在很早的时候就抛弃了他们母子俩。”
听了朱雨晴的这句话，医生的脸上呈现出了几分怜悯的神色。
“原来是这样。那他的母亲现在在哪？”说完这句话，医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极不自然的神色，“小姐！你别误会，我……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医生是一个才毕业不久的博士生，对于人类生理的一切奇异现象都有着常人所无法理解的好奇心。
“我只知道他和他母亲已经分散很多年了……至于具体她究竟在什么地方，那我就不知道了。”
“好，不管怎么说，对于这个病人，你以后可要特别注意了，如果他……我是说如果，如果他以后身体出现什么特别的征兆，请你一定要通知我，好吗？”
告别了医生，朱雨晴走在回病房的路上。看着一个个从她身边经过的病人，想着医生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她的思绪始终都难以平静。医生说的不点没错，曾健的确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这些不同不仅表现在他的身体上，而且更重要的是出现在他的思维里。可她就是想不清楚这些异同的渊源，更看不清楚曾健这个人。医生说他的身体力流动着一股电流，而且这股电流随着人身体的不断变化在作者自我调整。难道这就是他这次高烧的原因吗？这简直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要说这样的现象她以前只在小说或者电视剧里才出现过。
当朱雨晴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曾健和陆总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他们正坐在病床边上的椅子上谈着话，时不时他们的脸上还呈现出几丝情不自禁的笑容。
褪去了病号服，穿上了他平时一向都很喜欢的休闲装，此刻的曾健看起来也确实精神了不少，从他舒展的脸庞上，根本就看不出一点病人的样子。
能够看到曾健再次恢复了活力，朱雨晴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
“你们俩……都在谈些什么呢？看把你们高兴得……”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朱雨晴走进了屋子。
曾健和陆总也许正谈到了话头上，他们一点也没留意到朱雨晴。
“你回来啦！”直到听到朱雨晴和他们打招呼，两个人才勉强回过头来。“事情都办好了吗？”看来他们今天所谈的话题一定很幽默风趣，即使此时，陆总的脸上也抑制不住喜悦的神情。
“都办好了。”朱雨晴说。
“那我们……”就在陆总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朱雨晴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陆总！我很好奇，你们这是在谈些什么呢？”
“哦！”听到朱雨晴嘴里的这句话，陆总脸上的笑意又重新荡漾开来了，“我们啊！我正在谈你呢？”说着，她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谈我？”朱雨晴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她不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女孩子吗？而且也从来都未曾做过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有什么好谈的？
“是呀！我们刚才正说你呢！”曾健也在其中加了一句。
“说我什么？”
“说你的追求者。”陆总毫不隐晦。
这时，朱雨晴才想起了前几天晚上的事情。那个叫王峰的男孩子也确实太叫人讨厌了，说平时给她送送花，或者偶尔请她吃吃饭，那倒也是情有可原，可问题是那天下班回家，也就在公司的门口，他竟然当着公司那么多人的面跪下来向她求婚……想到自己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朱雨晴的脸瞬间便红到了耳根。
“你……你们就不要提那些伤心的事了，好吗？”
“好了，不提，不提，我们其实也只是随便说说，开开心罢了。”看到朱雨晴脸上那不自然的表情，陆总急忙岔开了话题，“既然出院手续都办好了，那我们就走吧！”
其实在昨天晚上入院的时候，由于一时情急，曾健也没带多少行李，三个人只有朱雨晴怀抱里抱着的那束鲜花之外，几乎都是空着手回家的。
三个人很快就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陆总！我现在得马上赶过去，那个客人还一直在等着我呢？”曾健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
“那你的身体还行吗？”尽管曾健谈笑风生，陆总还是有些不大放心，“要不，我替你去吧！”
“不行。这个客户你们是不知道，刁钻得很，而且性情也相当的古怪，任何人他都不会理睬的。陆总！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我已经痊愈了，您就尽管放心好了。”
“那我也跟着去吧！”就在曾健转身即将离开的时候，朱雨晴的嘴里竟然情不自禁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你……你去干什么？”陆总转过身来，睁大了眼睛看着朱雨晴，她想不明白她心里真实的用途。
“是这样的。您看，曾健看起来也确实是一个正常的人了，可医生刚才都对我说了，说那些都只是表象，还要经过进一步的观察才行，而且……而且我去了，也对他是一个照应。”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朱雨晴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嘴里在说些什么。
“这是的真心话吗？”
陆总的眼睛疑惑地看着朱雨晴。
“当然。”当和陆总的眼神相遇的时候，朱雨晴急忙避开了她。她想不通，如今的陆总都是年纪一大把了，为什么总是对她们年轻人的事那么感兴趣，甚至都超越了她生理的极限。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刚才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我现在已经是彻底痊愈了，你们就尽管放心好了，而且……而且我向你们保证，等接待完了那个客户，我会很快回到公司报道的。”
三个人也就此在医院门口分了手。朱雨晴和陆总回公司去了，而曾健则招手了一个的士直奔他和客户约好的那个茶楼而去。
曾健急匆匆地感到茶楼，在门口，腿还未真正地站稳，他就把目光在茶馆的整个大厅里扫了一遍。你还真别说，这家茶馆尽管面积不大，而装饰也没那么豪华，但生意却十分的兴隆，高朋满座，几乎每张桌子上都坐满了人。男人、女人，老人还有小孩几乎都有，他们一个个在这里休闲谈天，当然也不乏有一些谈情说爱的男女。
曾健的眼神掠过雾气缭绕的大厅在茶馆的里仔细地搜寻着，好半天，他终于在靠近窗户边的一张桌子边上看到了那个客户的身影。
他欣喜若狂。
还好，尽管他耽误了那么长时间，而那个客户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坐在那里等他。他的嘴里叼着一根烟，眼神就那样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窗外街道上一片繁华的世界。看样子，他似乎在以此打发他无聊的时光。
看到此，曾健有些激动，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颗紧绷着的心也随之跟着平静了下来。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振了振精神，然后径直绕过几张桌子，向客户所在的那个座位走了过去。
曾健很快就来到客户所在的桌旁。“不好意思！张经理！我确实是临时有点急事，所以……”屁股还未真正地在茶桌旁坐下，曾健的嘴里便气喘吁吁地对张先生说着抱歉的话。可曾健嘴里所叫的那个张经理就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语似的，脸背对着他，眼睛也依然望着窗外。
曾健一点也不怪他。他把手里的一个公文包放在桌子上，然后悄悄地在张经理对面的那个座位上坐了下来。对于这样的场合，自从业以来，曾健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回了。作为一个业务员，“忍”术可以说是他最基本的素质和教养。
“先生！现在您要的茶可以上了吧！”就在曾健感到很难堪的时候，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向这边走了过来。她微笑着一副迷人的脸庞对张先生说。
直到此时，张经理才勉强回过头来。
他转过头来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曾健，又抬起眼来望了望那个漂亮的女服务员，点了点头。就在他的眼神在掠过女服务员身上那高高隆起的胸脯的时候，他的眼神突然亮了一下。这个漂亮的女服务员身材实在是太性感了，那两个高高的山峰和下面的小蛮腰叫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垂涎三尺。
在业务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曾健学到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察言观色，对于他所接触过的每一个客户他都会极其用心地去揣摩对方的心理，因为只有这样，业务才会有十足的把握。
而今天，对于这个张经理，也就不必说了。他脸上，也包括他眼神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曾健几乎都把握得相当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