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惊异之事
女服务员领略了客人的意图，很快就离开了。
张经理的眼神就一直盯着她的屁股走了很远才肯慢慢地收回视线。
“真没想到啊！张老板竟然还是一个如此多情的人。”就在这时，一个邪念开始在曾健的脑海里蔓延开来。
“你在说些什么？在如今的这个时代，一个男人对于一个漂亮的女人有所意图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张经理毫不掩饰。
“是啊！”曾健笑了笑说，“张经理！如果您真的喜欢的话……”说到这里，曾健突然停住了嘴巴，他想到张经理应该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呀！叫我怎么说你好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也难怪，你能在业务场上成为众人心目中的佼佼者，今天啊！我总算是长见识了。”要说来，张经理今年也是四十有余了，见过的世面也不少，当看到曾健脸上那种异样的表情时，他很快就明白了，刚才还是阴云一片的脸上立刻呈现出了几片难得的红晕。
“都是为了生活嘛！”曾健说着，终于把话题扯到了正题上，“所以呀！对于这次的事情，还是希望张经理能够看在我们多年交往的友谊份上，能够谅解小弟这一回啊？”
“你呀！和你接触了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吗？在你的嘴里，就是死的也会被你说成是活的，而且还滴水不漏。”
“张经理！我哪有你说得那么神啊！我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市民而已。而这次，我的确是昨天晚上遇到了一些事情，您如果不信的话，我……”说着，曾健就把自己的胳膊抬了起来，他要把手腕上的那些针头眼给张经理看。
张经理立刻伸出手来拦住了他。
“算了，算了，你我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又何必要计较那么多呢？我相信你就是了。”
谈完了业务上的一些事情，张经理不觉又把眼睛转向窗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张总！看您的脸色，今天好像是有什么心事吗？”和张经理都是老熟人了，曾健说话也是直接了当。
好久，张经理才回过头来。
“小兄弟！不瞒你说，也许……也许这次的合作之后，我们……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合作了。”说完，张经理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茶。看得出来，他的心里的确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曾健睁大了眼睛望着张经理，他一点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难道是因为自己做得还不够好吗？还是因为他这次的失约让张经理感到了难堪？要知道他们可是三年的合作经历啊！
“哦！小兄弟！你不要误会。”喝完茶后，张经理抬起头来看了曾健一眼，然后他便娓娓地向他解释道，“我们合作的终止，并不是因为你的原因。”
“那是因为什么？”曾健有些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张经历的话。
“因为我们公司的原因。”张经历说。
“公司的原因？”曾健对张经历说的那些话还是有些犯迷糊。再怎么说，张经历在公司都快十年了，而且在其工作岗位上也是业绩突出，他能有什么问题呢？
“是啊！是公司的原因。”接下来，张经历便向曾健讲述了他心头上的为难之处。
原来，就在前不久，集团总经理亲临了公司一趟，在视察完工作后，他向所有的员工们宣布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由于他身体的缘故，他决定把公司实现重组。这也就是意味着公司的决策层将由另外的一个陌生人来代替，至于具体将由谁来领导公司，总经理没有直接说。
这个决定立刻就在公司上下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人们都在相互引论着公司未来的走向以及公司的人才任命。
毕竟来说，在公司也已经混迹十多年了，对于公司内部的一些情况，张经理的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将来要来领导公司的一定就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花花公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就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留在公司的必要了。对于那样一个浪荡之人，他的人生价值根本就没有体现的可能。
“那您打算怎么办？辞职吗？”听完了张经理的讲述，几丝愁云立马掠过了曾健的脸庞，他有些伤感地问张经理。他拿起茶壶把长经理面前的茶杯加满了。
“除此之外，我还能怎么样呢？”
“对于将来的那个领导，您熟悉他吗？”
“只是在他还在学生时代的时候见过几面。也不算是很熟悉。”这时候，张经理从荷包里拿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放在嘴边上点燃了，然后使力地抽了几口，那袅袅的烟雾一下子便弥漫了张经理那张显得有些苍老的面孔。
“那您凭什么……将来公司的领导者就是他呢？我……我是说，他还只是一个年轻人。”其实，从张经理的话语间，曾健已经听明白他嘴里所说的那个年轻人是谁了。这是他怎么也不没想到的。先前的时候，张经理很多次都在曾健的面前提到过他。他就是陈氏集团的公子哥陈亮。在按理说，陈亮应该和乐氏集团毫无关系的，曾健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原由。
反正不管怎样，对于陈亮这个人，曾健对他是没有好印象的。就在昨天晚上，要不是曾健及时感到，他还真想不出他会对乐舞雪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来呢？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心里对一个柔弱的女人心里有那样的一种想法已经是很可恨了。
“凭我的直觉。”张经理说。
“可直觉有时候就是会迷蒙我们的视线也说不定啊！”
“我知道。”张经理说，“可这次……我相信我的直觉。而且非常相信，它绝不会是空穴来风，我是有十足的依据的。”
曾健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张经理。他等着他把话说下去。他也很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其实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张经理叹了一口气说，“也就是一种直觉而已。而且我也想不通，乐总为什么就那么在意他们陈家的人，就好像他们就是他生活中最大的克星似的。有几次，我都曾亲眼看见过乐总在他们的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看见那场景，都让人心疼啊！”
“你知道你们的乐总叫什么名字吗？”曾健突然对张经理问了一个大胆的问题。尽管先前和乐舞雪相处了那么久，可他还一直都未曾向她问起过她父亲的一些事情。
“乐正宇。”张经理回答。
“乐正宇？”听到这个名字，曾健的脸上立刻呈现出了惊异的神色。他想起了自己的魔界的生活，更想起了异界王乐正天。这两个男人的名字有着太多的想象之处。一会儿，他的心里甚至有了一种大大的猜测：难道这个乐正宇正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人吗？或者说得更具体一点，他应该就是乐正天的亲弟弟。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曾健在乐正宇的身边生活了那么多年，可他却一直都没有发现他。
不管怎么说，张经理嘴里的这个消息对曾健来说就是一种震撼。
“你怎么啦？看你一惊一乍的？要说，乐正宇不就是乐舞雪的父亲吗？难道你不认识他吗？”
“不……不是。”曾健惊惊慌慌地说，“我只是觉得很好奇而已。”
“好奇？为什么？”
“说起来忏愧啊！”曾健说，“你看我……好了，不说那些心里的伤心事了。”
对于曾健和乐舞雪的一些事，张经理是知道的。他只感到惋惜。一对情投意合的年轻人，因为彼此的身份而承受着爱情的种种折磨。
“对了，张经理！我觉得您还是可以继续留在那家公司的。不管领导层如何变幻，您作为公司的一个元老，也是对公司有着巨大贡献的人，他们又敢拿您怎么样呢？”
曾健突然转变了话题。
“这人生短暂，求的就是一个快活，求的就是一个心悦，如果工作中缺少了这两样，那还有什么意义呢？再说了，你看我，都这一大把年纪了，也想退休了。”
送走了张经理，从茶馆里出来之后，曾健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沿着一条长街在慢慢地散步。想起一些曾经的往事，他的心情怎么也不能平静。那些事儿真是太可怕了，为了金钱，一对相见如宾的兄弟竟然刀兵相见，最后落得一个阴阳相隔，这又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此时的天色已近慢慢地暗下来了，夜幕在曾健的行走中在一点一点地淹没这个城市。
就在曾健走出去不远，他听到了背后有人叫他的声音。
他立刻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原来是张经理。他正从他的身后急匆匆地向他赶来，他满脸通红，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阿……健！我……我还忘记了一件事情。”在曾健的面前站定之后，张经理勾着背，气喘吁吁地对他说。
“什么事？”
“就是……就是……”说到这里，张经理对曾健微微一笑，，“你是知道的。其实我也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我也只是想……想认识认识而已。你也是知道的，我……”后面的话，张经理可能意识到了什么，他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曾健很快就明白了张经理那话里的意思。
“哦！张经理！这个您就尽管放心好了，既然我说过的事，我是一定会办到的。”
“有你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直到听到曾健嘴里的这句承诺，张经理的心才勉强得以放下来。
在这个时代，像这样的事情在交际场上可以说是司空见惯，所以就应该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曾健很能理解张经理此刻的心情。
“对了，有一件事，我还是必须得提醒你。就是那个陈亮，乐总已经答应把乐舞雪嫁给他了，所以今后你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可都要三思而后行啊！这个陈亮的秉性你是知道的，他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谢谢您的关心。我会小心的。”曾健笑了笑说。其实他并不担心他会在自己的后面打黑枪，他担心的就是他不甘心又会去找乐舞雪的麻烦。这个花花公子，生活无忧，其生活方式就是想尽一切办法玩尽天下的美女。他能解救乐舞雪的这一次，可他又怎么能保证她的下一次呢？
“我可是看在我们是多年朋友一场的份上才对你说这些肺腑之言的。”
曾健只是对他笑了笑，然后就又继续迈开步子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