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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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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殿下关怀,若惜很好。若惜不打扰殿下了,告辞。”

若惜转身欲走,紫月却拦住了,假意问道:“若惜姐姐,你这手上的珠花很好看呀。”

若惜抬眸,见紫月在看她的手腕,而南宫澈也目光恍惚盯着她的手腕出神,便伸手将露出袖腕的血玉离心珠花拨进衣袖里去,淡淡说道:“朋友相赠,受之有愧,拒之不脱。”她从未疑过他,而他却……

“若惜要走了,两位,告辞。”她转身上了马车,南宫澈凝望那辆马车,直至越行越远,她手腕处所戴的珠花,果然是刚刚在制玉行所见到的那串自称是慕容朝夕新手所制的离心珠花。

那片血玉若是没有猜错,应该是来自遥远的离国,是一种上古神物的心脏所化而成,所以叫“离心”,有通神之效。

慕容朝夕竟将如此可遇不可求的东西雕刻成珠花送给了她。

如此大的手笔……

而她竟然戴上了!

那他有什么可相赠,除了这片锦绣江山?他南宫澈或许有朝一日坐拥江山,却未必有此豪富。

慕容朝夕……慕容家……你们什么都可以碰!任何生意都可以做!但是不能碰我南宫澈的女人,连想都不可以。

他沉声道:“紫月,我先送你回府,我还有要事要处理。”

紫月只当今日之事已在南宫澈心中种下了怀疑若惜的种子,乖巧地应道:“太子哥哥,你尽管去忙,紫月自己回府吧。”

南宫澈点了点头,嘱咐她几句,反正上官府也不远了,自己步行也无不可。

“这是……送我的?”一个小小的纤细的的笔套静静地躺在盒里,慕容朝夕按捺住心中惊喜,颤着手将它拿起。

“嗯,希望慕容公子喜欢。”若惜淡笑,这只笔筒是双儿一天两夜织成的,论心意,一样贵重。

“当然!我当然喜欢。”慕容朝夕极为珍爱的将笔筒套放进怀里,他随身戴着一枝碧玉笔,与若惜的那枝不同,笔杆稍长,另笔头为毛笔,他将笔筒套轻轻地套上那枝笔,严丝合缝,密不可分。

碧玉笔配上精致纹路的碧青套子,显得异乎寻常的搭配,慕容朝夕极为珍爱,眉眼笑得更弯,将笔筒如宝贝般收在怀里。

若惜瞧在眼里,心中暗笑,回府后一点一滴全部说给双儿听,说慕容朝夕是如何喜欢这个手织笔筒,又是如何珍而藏之贴身怀内,听得双儿面红耳赤。

若惜又逗她:“只愿有一人,将我心妥贴安放,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你眼光不错的,这慕容朝夕是个好男人呢!”

双儿急得不得了,羞得脸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双手直直推搡道:“小姐,你在说什么呀?我不过是代劳而已,人家慕容公子心仪之人明明是你,你却偏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若惜取笑道:“可是双儿你的心仪之人却是慕容朝夕啊!”

这话不说则已,一说,双儿就红了眼睛,她低着头闷不吭声,若惜住了口,有些抱歉,“怎么了?我说错话了么?”

双儿向来活泼多话,突然间的沉默令若惜也觉得有些愧疚,是不是无意中说了让她心里不好过的话了?

双儿却已经抽噎起来,肩膀一耸一耸哭得伤心,若惜这下有点着急了,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你?”

“小姐……我也不是故意要喜欢慕容公子的,我知道我身份低微,我从来也没想过要配他这样的少爷公子,请小姐不要拿我取笑了……”双儿十分委屈,哭得伤心。

若惜心里不是滋味,想了想,揽过她,将她护在怀里,“好了,好了,我懂的,但是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我从未将你当丫环看待,你曾经护我帮我,我若惜永生永世都记得你的恩情,双儿,你是我的妹妹,我们不是主仆。”

双儿惊愕地抬头,若惜却道:“你见我平日你数落你如何似一个主子了?有哪个主子这般数落下人的?你待我又何曾像个下人的样子?”

双儿低下头来,脸上涨得通红,“我……”

若惜拉住她手,轻声道:“双儿好妹妹,别妄自菲薄了自己,你若真心仪慕容朝夕,我想办法帮帮你……”

双儿大惊,抽出手来,连摆个不停:“不要不要!小姐你不要这么做!双儿不是这样想的!”

若惜忙安抚道:“好好好好,不是这样想的,不是这样想的,那你记好,你的小姐我,对那慕容少主没什么意思,若是你喜欢,你只管拿了去。”

双儿脸涨得通红,小姐真是口无遮拦,霸气无匹,还‘只管拿了去’,难道慕容公子是个东西不成,这样一想,心里却不由得噗哧笑出声来。

若惜见她笑了,便也放下心来,手中的织物也织成了,抖开一看,竟也是只笔筒套子。

双儿惊叫一声,抢过来看,每一个镂空的图案竟都是鸳鸯双飞,罗衣戏水,手工之巧,丝毫不亚于她针织。

双儿拿过来翻来覆去的观看,惊叹莫名:“哇!小姐你好巧的手啊!”

若惜抿唇淡笑,“以前学过的。”

“以前?”双儿愣住了,她可没记得小姐会这些东西啊?总觉得小姐自从恢复神识后,所懂之事,所知之物,完全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小姐,难道说白痴恢复了神智不光不再笨了,还会比常人更聪艳绝顶么?

“哦,是以前娘教过我,你那时小,不太记得。”若惜失口,顺口掩饰过去,双儿这才信了,好吧,若是夫人教的,她真有可能是不知道的,小姐比她大个几岁呢。

凤翔宫内,晨光轻拂,宫内窗纱透着细碎的晨光,映得宫中朦胧细腻,似雾拢烟,铜镜印出一张有些岁月的一张脸,纵是黛眉明眸,也渐渐有了些风霜,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不会老的。

“唉,老了啊。”皇后轻声叹道。

身边宫女顿时跪下去,她似是视而无睹,半晌才温柔地说道:“慌什么?起来吧。”

宫女们有些战战兢兢地起来,整个凤翔殿的宫人们伺候得都万般小心,虽然皇后看起来心慈温柔,平日里从来不罚下人,可在宫里待久了,为人处事便会更加的小心谨慎,生怕落着了个错处。

再者,皇后再怎么善良心慈,体恤下人,她毕竟是一国之后,有了这种认知,凤翔殿的人便伺候得愈发的小心认真。

“皇后娘娘,今日还是梳堕云发髻么?”身侧略显年长的宫女微微弯着身子,轻声问道。

雍容华贵的女子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慵懒,说道:“乐衡,你今年秋至将满二十五岁,也到了该出宫之时,你可以心仪的人家,不如说给本宫听听,让本宫给你物色物色。”

名叫乐衡的宫女低垂眸子,说道:“奴婢谢娘娘挂心,奴婢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今生今世只愿侍候在娘娘身边,不想出宫,请娘娘成全。”

皇后似叹了口气,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铜镜,唇角绽出一抹笑意来,“乐衡,你是本宫自娘家就带进宫的宫女儿,如今跟着本宫也有好些年头了,可本宫怎么觉得你的性子大不如前了呢?”

“乐衡不敢,乐衡对娘娘的心可昭日月。”乐衡低着头,轻声回道。

皇后默然不语,半晌,唇角勾起一抹笑,说道:“那今日便由你给本宫梳昨日的那种发髻吧!”

“是。”乐衡应声,缓缓起身,伸手去拿珠翠盘,选了把细密的梳子,开始慢慢梳发,曾经丰润细泽的发丝显得有些干涩,不如以往的亮润。

这张脸虽然是一模一样,可这性子却不像是她曾经的主子,记得主子心性虽然温柔,可是却极为刚烈,皇上不喜她那种性子,所以冷落她很久,她一直暗自伤心,可如今,她便跟换了个人似的,竟然漠然被动,皇上来也好,不来也好,总归惹不了她半丝波澜。

虽然这样是好,可总觉得像是少了些什么,莫非在这宫里待久了,连性子也变了吗?

乐衡不动声色地为皇后梳妆,心中却暗暗叹气,不知不觉她手中用力,梳子便不小心带上了几缕发丝。

“嗯?”轻轻的一丝唤痛,皇后皱了皱眉,乐衡回过神来,她连忙抛下梳子,跪下道:“娘娘息怒!奴婢刚才一时愣神……

皇后脸现怒色,冷眼看她一眼,命人将铜镜拿至面前,她凑近一看,立刻柳眉一竖,怒气横生,眉心处一丝红痕,正是被细密的梳齿所伤。

她啪地一声将铜镜拨拉在地,怒声道:“贱婢!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将本宫的容貌毁了!”

“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请娘娘饶恕!”

乐衡大惊失色,伏趴在地上,身躯颤抖,她是一时不小心,娘娘发脾气惩罚她一下也是应该的,只是她一声‘贱婢’未免伤人,乐衡深深地低下头,面容埋进双膝里,不敢抬头。

皇后怒不可遏,沉声道:“小德子!将这贱婢给我拖出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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