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夏凡以为所有人都像顾书那样好打发，结果她大错特错了。
现在夏凡都有些后悔当初收了杨雄的那个小鱼缸，因为收了那个鱼缸，杨雄总是能弄来一些配小鱼缸的东西，比如调节水温的，比如过滤的，比如补充或者减少水中对鱼不利的东西。
总之每次杨雄来学校找她，她都基本没有理由拒绝。因此只能尽快完成见面，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每天的晚饭过后，夏凡觉得有些心塞。
本来杨雄对她来说，是一个根本就不能有交集的存在。
如果不是那晚迷迷糊糊的收了这缸鱼，根本不会有后来的见面。尽管夏凡也很想跟杨雄套高雅丽的事情，但根本没有料到杨雄见她的频率会这么高。
“你们不用约会的吗？”夏凡一次忍不住了终于问出来。
杨雄则在校门口笑眯眯的抱着一个单独的方形巴掌大的小玻璃缸准备递给夏凡，他对夏凡的问题一点都不介意，“约会啊，也不经常，她跟顾书才是一对。”
夏凡没有出校门，跟杨雄隔着栅栏，“我真服你了，你不是爱着高雅丽嘛？竟然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好无动于衷？不无聊？”
“当然无聊，”杨雄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所以每天都来找你排解郁闷。”
夏凡简直没话说了，杨雄将手中厚厚的玻璃壁的鱼缸递给夏凡，这个体积简直小的可爱，“给你，周末把这个带回去放进你的小鱼缸里，是配小丑鱼的草，这两天就放你宿舍桌子上不用管它，自己能活。”
夏凡看着袖珍的小鱼缸里面袖珍的小草，真不能相信这是杨雄搞出来的东西。杨雄上辈子留给她的记忆中，除了狰狞的面孔之外就是要命的疼痛，好像他力大无穷。
杨雄交了东西也不多呆着，“凡凡没事了你赶紧回去休息，我还去酒吧，晚上忙一些。”
夏凡立刻有了台阶，天天都是她主动离开，没想到今天杨雄先行提出，给了她很大的方便。“嗯，以后别来了。”
杨雄瞅着她嘿嘿一笑，“怎么不来，明天还来，我那儿还有一条纯紫色的小鱼，特别漂亮，你肯定喜欢……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明儿还是这个点儿直接这里等我啊。”不等夏凡提出，杨雄就自行回到车里。
看着他的车走远了夏凡才放心的抱着那个小鱼缸回去。
一路上都在思考杨雄，这个人似乎真的不一般，总能想出让人无法拒绝的办法。
作为一个这辈子的陌生人，上辈子的仇人，夏凡实在是无法对杨雄产生亲近的感觉，例如像对沈建兵那样，例如像对顾书那样，根本不可能。
但每次当夏凡反应过来时，往往她的手中已经拿着杨雄送她的东西了。
到了周五晚上，夏凡照例收到了沈建兵约她周六下棋的短信。
夏凡照样短信问顾书，“明天上午先跟同学逛街晚上再回去行不行？”
当顾书回答“行”的时候，夏凡赶紧回复沈建兵，“没问题老时间。”
如果换成上辈子，夏凡一定不会想象到她的生命中除了顾书还能有这么些男性的朋友，杨雄不算，沈建兵算，苏文林和李迧也算。
上辈子她眼中除了顾书没别人，这辈子却觉得，没有整天盯着顾书的日子其实也挺舒坦，只是每次都要骗顾书一次就觉得挺过意不去的。
周六一大早夏凡像往常一样出了校门就找沈建兵的车。沈建兵依旧卡在校门口最好的位置上，夏凡一眼就能看到，而且上了车就可以走。
她从来都不曾知道远处还有个顾书，她满怀期望的跟着沈建兵去过棋瘾。
沈建兵的车照常来到了茶楼下，夏凡进屋后迫不及待的就找出那副棋盘，摆好了位置准备痛痛快快的跟沈建兵杀一天。
因为她遵守约定，跟顾书请假也就越来越容易。
顾书特别准许了她在外面玩一天，直到晚上再回家。
一旦不用惦记回去的时间，夏凡彻底放松，全身心投入到棋盘中，第一局就来了把快棋。
沈建兵的路数跟她的很像，这样就感觉是自己在杀自己，夏凡每局下的都很艰难。这跟赢别人不一样，简直就是互相都知道下一步可能怎么走，接着还得想办法打乱对方的节奏，同时还要稳住自己的兵卒。
第二局不知不觉的就收了尾，夏凡还准备摆棋子来第三局，却不见沈建兵有继续的动作。
夏凡抬头才看到沈建兵盯着手机正专心的看着什么，她这时也打住了动作，没想打扰沈建兵工作。但沈建兵一收手机，问夏凡，“下午没事吧？”
夏凡摇头，“没事，我已经请好了假。”
沈建兵收起脸上的表情，开始认真的问夏凡，“我可能中午得去趟公司，然后再去我父亲那儿，如果你有事我就先送你，或者你跟我去公司？几分钟就下来，你车里等我就行。”
夏凡立刻同意了后面的建议，“我跟你一起去吧沈叔叔，回家也没事情做很无聊的。”
沈建兵快速收拾好棋盘，叫来服务生简单的点了两份饭，准备吃完就走人。
夏凡也不敢拖后腿，因为顾书不在场，饭菜上来时夏凡也没有注意形象，扒拉着碗里的东西“呼噜呼噜”就吃进去了。沈建兵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你这么豪爽！”
夏凡没有不好意思，“为了不拖后腿，从小就练了一身快速吃饭的绝招。”
最后沈建兵亲手收拾好了象棋，而碗筷则交给了服务生。
沈老太太今天没有去茶楼，夏凡有些惦记她，跟着沈建兵临走前还看了茶楼内好几眼，“沈奶奶今天没来？”
沈建兵回答，“我母亲今天在疗养院，下午的时候我也要去一趟，你去么？老头子也听说过你，一直嚷嚷着想要见你。”
夏凡没好意思拒绝，“好哇，我也想去看看沈爷爷。”
沈建兵开车足有一个小时才到了公司，他将车停在大厦前的停车位上面，“你跟我上去吗？我大概十分钟就能下来，你车里等着还是上去？”
“我等着吧。”夏凡觉得私自进别人公司别扭，尤其她是一个闲人。
沈建兵将车钥匙交到夏凡手里，夏凡开着车窗无聊的看着周围。这个区夏凡很少来，沈建兵的公司竟然离沈奶奶的茶楼还挺远。
下午去疗养院看沈爷爷，夏凡想起来自己还是两手空空，正盘算着路过买些什么东西带着，却没料到远处杀过来一个胖小孩，看样子十四五岁，从头到脚哪儿都圆圆的，看起来全是肉的感觉。
这个小孩儿径直走到夏凡面前，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盯着她。
夏凡被盯得有点发毛，懒得跟毛头小子一般见识，于是打算关上车窗，让这表情不善的胖小子盯着玻璃看去。
车窗还没有关上，这男孩子倒是发话了，“你是谁？”
夏凡没搭理他，这么没有礼貌的熊孩子不揍他就是便宜他了。
车窗继续关上，最后升起的刹那夏凡听到那个熊孩子说，“问你呢你谁啊！”
夏凡隔着玻璃白了那熊孩子一眼，他要是有礼貌，夏凡也就搭理他了，问题是这谁家的，她真想看看他爸妈怎么教的孩子。
那个熊孩子瞪了她半天，最后用力在车玻璃上面使劲拍了两巴掌才气咻咻的离去。夏凡忍着下车揍他的冲动，硬生生撇开目光看着楼里面沈建兵什么时候出来。
结果等了十五分钟也没见沈建兵出来，夏凡猜他也可能是被加班绊住了脚，不能快速离开。正午的太阳很毒，夏凡有些热的受不了了。
这时沈建兵终于给她来了电话，“锁了车先来我办公室，我可能一个小时以后才能离开，下边儿热，上来凉快凉快喝口水。”
夏凡立刻锁了车跑进大厦，按照沈建兵说的号码上了电梯，并且很轻易的就找到沈建兵的公司。
他的公司特别好找，这层楼跟别的楼层不同，一层就两家公司。出了电梯左手边是沈建兵的，右手边就是另外一家的，夏凡一眼就看到了沈建兵。
沈建兵从玻璃门里面替她刷了卡，玻璃门自动打开，夏凡跟在沈建兵身后，踩着厚厚的地毯去了他的办公室。
因为是周末，加班的人并不多，几乎都在各自的办公室里面因此走廊上安静的要命，就连脚步声都不曾听到。
她觉得沈建兵所在的这家公司装修也不错。如果顾书的公司属于时尚前沿派的装修，沈建兵工作的这家绝对是有内涵低调型的。
夏凡跟着沈建兵到了一扇紧闭的门前，她抬头一看吓一跳，没想到沈建兵竟然是这家的总裁。
“我这是广告公司，”沈建兵将夏凡按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同时给她简单的介绍着，“我们合伙有三个人，资金大头是我出，因此公司归我管。”
夏凡觉得沈建兵一进入到这个宽敞的办公间内，他身上那种闲适的下棋的感觉就不见了。
萦绕的是说一不二的强硬气场，夏凡顿时觉得自己被压制了，她有些拘谨，也没敢放肆的像下棋时那样开玩笑。
“随意些，我柜子里有好玩的你自己翻着打发时间，等我一个小时就好。”沈建兵指指办公桌对面的玻璃柜子，让她打开下面的柜门。
夏凡蹲下去翻开一看，那柜子里摞着好几盒乐高，有大的有小的。
她奇怪的看着沈建兵，“这是你们卖的？”
沈建兵头都没抬，“不是，我爱玩这个，看到喜欢的就买回来有时间就拼，里面有说明书你自己选。”
夏凡毫不客气的选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顺眼的战舰，关着柜门趴在小会议桌上装不存在。
办公室里经常穿插着沈建兵说话的声音，夏凡边拼边听，觉得这个人还真是有意思。他的语气有时很软，有时又硬到不行，似乎一点点差错都要问罪似得，但就这么多的电话中，他没有一个电话像是跟夏凡下棋时的那样，更没有在夏凡面前说起老太太时的那种表情。
夏凡饶有兴趣的听着，直到沈建兵冷不丁的问她，“凡凡你养父对你好么？”
夏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跟她说的而不是跟谁打电话，她赶紧点头，“很好啊。”突然她想起来好像沈建兵和顾书似乎认识……
“沈叔叔你认识顾书？”夏凡问。
这次轮到沈建兵怔了一下，他抬起头看夏凡，“为什么这么问？”
夏凡说，“听顾书提起过你。”
“是不是那次在你们学校门口？”沈建兵一想就猜出来一个大概。
“啊，对，那天晚上问的。”
沈建兵像是告一段落，放下手头的东西坐到夏凡旁边，跟她一起拼战舰，“我跟他业务上有些来往，他是不是诋毁我了？”
夏凡赶紧摆手，“没有，怎么可能，这几次我来下棋都是征求了他的同意才来的。”
“真的？”沈建兵看了她一眼。
突然夏凡感到像是被看穿了似得有些不自在的心慌，“嗯，顾书挺通情达理。”
接着沈建兵没有说话，但夏凡却觉得别扭的不得了，那句话说完了怎么像是替顾书辩解似得，又或者像让一个家长认同自己男朋友似得没有底气。
没想到没过一分钟，沈建兵却突然转了话题，“你有银行账户吗？”
夏凡不知他要做什么，“有啊，一个是顾书给我零花钱的银行卡，还有一个是我母亲的存折。”
“你自己的没有？”沈建兵问。
“没有……怎么了？”
“哦，是这样，老太太有个老友想还她钱，但某种情况下老太太并不想让那个旧友知道我们家任何人的账号，所以问问你，不知道能不能借用一下，过一下帐就还你，很简单的。”
夏凡想想，应该没有什么骗局，他们不至于骗她钱，但总觉得有些诡异。
沈建兵又解释道，“其实就是老太太以前的那个什么，男朋友，现在也老了，以前借过老太太十万到现在了才想起来还，这事儿我们家除了我和老太太没人知道，老太太担心那个旧友知道了她的信息找到她，因此才想起来这么一个费事的招。”
夏凡好惊讶，但看老年时的沈奶奶就神采奕奕的，一点都没有老太太的样子，反而特别时尚，真不知她年轻时得迷倒多少男性，而让她躲着的又是哪种男人，夏凡突然起了好奇心，于是同意了沈建兵的请求。
“零花钱那张卡没准顾书能查到明细，我妈妈的存着怎么样？”
沈建兵趁热打铁，“没问题，这得感谢你，记得下午看望老头子可别跟他说这事儿。”
夏凡同意，之后沈建兵回到办公桌前打了几个电话，果然没到半个小时，夏凡的手机就收到了汇款信息短信。一看数额果然十万，加上她自己原有的数目，她觉得自己立刻就成了富翁。
“可是沈叔，这多少年前的十万，现在还还十万，是不是亏了？”夏凡想起来这时间差。
沈建兵无可奈何，“可不是，亏大发了，但老太太意思是有钱还，不管多少都要。”
“恩恩！”夏凡点头，“总比一分都要不到强！不过沈叔，我妈的存着没在我手头，要么下午我去取了存折直接转给你。”
沈建兵没答应，“不急，一下子十万也取不出来，就先放放，用得着再说。”
说完沈建兵收拾一些东西，又出去了十几分钟，回来后拉起夏凡下楼，“去看看老头儿，据说现在清醒着。”
夏凡问，“什么病啊？上次听你们说什么配型之类的。”
“哦，肾上有点毛病，不过不用担心，这几年一直靠药物维持的挺好，就是人老了精神也差，所以最近去看的频繁些。”
夏凡琢磨，肾上的事情？该不会是年轻时做过头了吧。
沈建兵说的疗养院，位于一处青山绿水间，空气出奇的清新，里面圈着数个别墅，据说没有空闲的别墅再接待新来的人了。
距离沈建兵的公司大概两个小时车程，还没到目的地，夏凡已经盯着窗户外面幻想着那个疗养院的样子。
突然眼前闪了一下熟悉的身影。
“稍微慢点沈叔！”夏凡赶紧说，并且趴着窗户看后面。
就那么一下子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夏凡不甘心，并且被那一晃而过的身影惹得心脏狂跳。
“能翻回去看看么？”她看着沈建兵，明知这个要求特别不合时宜，但比起那个来，什么都靠边站。
“怎么了？”沈建兵同时缓踩了刹车，准备在前面的路口掉头。
“看到两个朋友，我想去找找他们。”夏凡征求沈建兵意见，“不然沈叔你把我放下来你先去疗养院，我看看就过去。”
沈建兵没允许，“我陪你去，带你出来就得负责，老头子那儿晚点也行……前面那个地方？”
“对！”
沈建兵将车停在路边，这里像是开发区一样，道路宽敞，人却不多。
夏凡下了车走回到刚才看到的那个地方，来来回回观察了几圈也没有得出结果，这一片是农家乐的地盘，除了吃农家饭就没有别的娱乐。
夏凡装作没事似得进去看了几圈都没有看到那两人，倒是门口不少拉客的不停跟她喊自家的招牌菜。
周末时跑来这边吃原味的人乌央乌央的多，夏凡垂着头走出去，“好像看错了沈叔，咱们走吧，抱歉。”
沈建兵摸摸她头发，“没事，不如再找找？”
夏凡摇头，“算了估计没戏。这地方他们不像是来的。”
刚说完夏凡像是小偷遇到条子似得激灵一下，拉着沈建兵赶紧闪身躲进一处红色大漆门内。
沈建兵被她带的差点摔倒掉进养鱼塘，“怎么了？”他气息不稳的问。
“看到了！”夏凡猫着腰从门缝里指着，“就是他俩！”
沈建兵在夏凡上方看去，夏凡指着的方向只有一男一女两人，那两人搂着腰靠着肩，亲亲密密的往小房间里走。
等他们进去后关了门，夏凡不知该怎么办了。她的视线完全被隔断在那扇门外。
沈建兵看着夏凡的表情大概猜到了什么，他拉着夏凡的手，偷偷摸摸潜进那个院子。
靠着墙边溜到那扇门外，猫着腰耳朵贴着门，同时手势让夏凡这么做。
真是天助夏凡，她刚弯腰想要贴着门板，却发现这门板上有个窟窿。
她眯着眼睛往里一瞧，杨雄和高雅丽的背影刚刚好全能看到。下午我去取了存折直接转给你。”
沈建兵没答应，“不急，一下子十万也取不出来，就先放放，用得着再说。”
说完沈建兵收拾一些东西，又出去了十几分钟，回来后拉起夏凡下楼，“去看看老头儿，据说现在清醒着。”
夏凡问，“什么病啊？上次听你们说什么配型之类的。”
“哦，肾上有点毛病，不过不用担心，这几年一直靠药物维持的挺好，就是人老了精神也差，所以最近去看的频繁些。”
夏凡琢磨，肾上的事情？该不会是年轻时做过头了吧。
沈建兵说的疗养院，位于一处青山绿水间，空气出奇的清新，里面圈着数个别墅，据说没有空闲的别墅再接待新来的人了。
距离沈建兵的公司大概两个小时车程，还没到目的地，夏凡已经盯着窗户外面幻想着那个疗养院的样子。
突然眼前闪了一下熟悉的身影。
“稍微慢点沈叔！”夏凡赶紧说，并且趴着窗户看后面。
就那么一下子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夏凡不甘心，并且被那一晃而过的身影惹得心脏狂跳。
“能翻回去看看么？”她看着沈建兵，明知这个要求特别不合时宜，但比起那个来，什么都靠边站。
“怎么了？”沈建兵同时缓踩了刹车，准备在前面的路口掉头。
“看到两个朋友，我想去找找他们。”夏凡征求沈建兵意见，“不然沈叔你把我放下来你先去疗养院，我看看就过去。”
沈建兵没允许，“我陪你去，带你出来就得负责，老头子那儿晚点也行……前面那个地方？”
“对！”
沈建兵将车停在路边，这里像是开发区一样，道路宽敞，人却不多。
夏凡下了车走回到刚才看到的那个地方，来来回回观察了几圈也没有得出结果，这一片是农家乐的地盘，除了吃农家饭就没有别的娱乐。
夏凡装作没事似得进去看了几圈都没有看到那两人，倒是门口不少拉客的不停跟她喊自家的招牌菜。
周末时跑来这边吃原味的人乌央乌央的多，夏凡垂着头走出去，“好像看错了沈叔，咱们走吧，抱歉。”
沈建兵摸摸她头发，“没事，不如再找找？”
夏凡摇头，“算了估计没戏。这地方他们不像是来的。”
刚说完夏凡像是小偷遇到条子似得激灵一下，拉着沈建兵赶紧闪身躲进一处红色大漆门内。
沈建兵被她带的差点摔倒掉进养鱼塘，“怎么了？”他气息不稳的问。
“看到了！”夏凡猫着腰从门缝里指着，“就是他俩！”
沈建兵在夏凡上方看去，夏凡指着的方向只有一男一女两人，那两人搂着腰靠着肩，亲亲密密的往小房间里走。
等他们进去后关了门，夏凡不知该怎么办了。她的视线完全被隔断在那扇门外。
沈建兵看着夏凡的表情大概猜到了什么，他拉着夏凡的手，偷偷摸摸潜进那个院子。
靠着墙边溜到那扇门外，猫着腰耳朵贴着门，同时手势让夏凡这么做。
真是天助夏凡，她刚弯腰想要贴着门板，却发现这门板上有个窟窿。
她眯着眼睛往里一瞧，杨雄和高雅丽的背影刚刚好全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