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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邀去翠笼被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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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一定能够听得懂。

只因我比恭才人认识他晚,所以我赶不及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虽没赶上,却不代表我是个无情的人。这是我自己对这首诗的诠释,我不知道这诠释是对是错,也不知注入诗中的感情是真是假,因为我在吟这首多情的诗的时候,心中竟然真的有诗中所透出的淡淡遗撼。

如果,在他爱上恭才人之前就爱上我;如果,我不是恭才人的脸,而是赤雪;又如果,我便是真的恭才人……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又或许,我只是演了场戏。演了场连我自己都相信的戏而已。

从榴花林出来,皇甫鹿鸣果然亲自将我送回兰陵殿。一路无话,直到鸾轿落下,我准备进入房间的时候,皇甫鹿鸣忽然开口道:“贵妃——娘娘,是否在寻找一个人?”

我回头望着他。

果然燕儿那个大嘴巴,很快就让许多本不该知道这件事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皇甫鹿鸣接着说:“她现在是平妃的人,即钟粹宫的姑姑,深得平妃的重用。你现在找她到自己的身边,并不是聪明的做法。”

“哦。”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我终是冲着他的背影,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自那日榴花林中为宗伯孤注吟完诗后,便一直等在兰陵殿。每晚都会仔细地沐浴香熏,梳头匀面,随时准备着迎接他的到来。可惜的是,又是半个月匆匆地过去,不但宗伯孤注从来没有来过兰陵殿,就连皇甫嫣然也没有来过。

皇甫嫣然不来,是因为对我的渺视,认为我根本对她不能造成威胁。宗伯孤注不来,却是要将我遗忘在时光的长河中。

想到恭才人曾经独自在兰陵殿,虽地位与众不同,却终日与寂寞为伴,直至香消玉殒,我就不寒而栗。

忽又想起皇甫鹿鸣在林中所说的那段话,他愿意带我出宫,愿意带着我浪迹天涯。多么诱人啊?如果他不是皇甫嫣然的哥哥多好?如果他只是一个我无意间邂逅的男子多好?如果他是,没有任何原因和理由地,真心爱我多好?……

世间没有如果。而我却仍然想了这么些如果,脸也不自禁地红了起来。可惜,他带我出宫只是为了皇甫嫣然罢了。

又想起了宗伯孤注,之前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一幕幕,一幕幕,都是过眼云烟,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吗?他果真,只是在利用我这个疯子,果真要将我遗忘在这兰陵殿中吗?

这日,已经是六月中旬,我半躺在软榻上昏昏欲睡,恍然间,似乎觉得有人进入了房间,接着听到旁边摇扇的宫婢跪在地上三呼万岁,蒙胧间,那缕明黄色已经到了眼前。

我蓦地惊醒,揉揉眼睛,却发觉身边的宫婢仍然在木然地摇扇,但却哪里有那缕明黄色?怔怔要坐了片刻,不由地苦笑起来,他竟然也能入我的梦境?

这日,便有些怔怔忡忡,恍恍忽忽,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本来也实在没有什么可做的。还是习惯性地去厨房走走,自从在寒香馆过了段饿肚子的日子后,便最怕饥饿。

兰陵殿里的厨房,也只是宫婢专用来做小点的地方,但见架上摆放着各类的绿菜和食物,心便渐渐地安定满足。

隧将怀里的帕子拿出来,包了些刚刚制好的绿豆软糕出了厨房,由云喜陪伴着随便地去上林苑走走。正值百花盛放的促夏之日,日头毒的仿佛要将大地晒化,好在路的两旁树阴如华盖,挡去了大部分的娇阳。

云喜说:“娘娘,要不然先回转,待炙气下去点儿再出来逛。”

我摇摇头,这段日子每日里等在兰陵殿,又每每失望,着实将我憋闷着了。眼见白亮的阳光下,百花盛放,并非完全没有可喜之处,便一路走一路询问云喜那些花的名称。

她倒还真的认得许多,将那些花的名称一一地指来讲了,听着倒也颇有意思。又想着这段日子只晓得呆在宫内固步自封,诚心诚意等待宗伯孤注,真是愚蠢至极的行为,平白浪费了大好时光。

正走着,便听到不远处传来阵阵的娇笑声,同时还有个男子的呼唤声,“嫣儿别跑!你这小东西真是被朕惯坏了,竟然连朕也敢耍!”

“是皇上和容华娘娘……”

“吁——”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想在这样的情境下遇到宗伯孤注和皇甫嫣然。现在想想,那次娇情的榴花林表白,实是是平身所做最愚蠢的事情。两人将身子隐入一丛碧树之后,静静地往外观看,只见皇甫嫣然挺着个大肚子,手中拿着个短箫扬得很高,饶着那汪清池且走且停,“皇上来抓我呀!抓不到我这短箫可就是臣妾的了!”

宗伯孤注并不是认真地要追上她,只好笑地说道:“嫣儿小心!那短箫你若喜欢朕便送与你好了,何必要跑来跑去,不小心要伤着了肚子里的孩子。”

心头羡慕这种亲密的玩闹,忽想起那夜在寒香馆外的树林里,他戴上鬼面追逐我而至我吓昏的事情,唇角不由自主地绽开了一抹笑。

云喜感到奇怪,“娘娘,您看到皇上与容华娘娘如此亲厚,您不生气吗?”

想必我在未央宫掌掴皇甫嫣然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认定我与皇甫嫣然定是死敌。看到自己的死敌与自己心爱的男子在戏耍,无论谁也会觉得愤怒。

我却摇摇头,不知为何,今日好似在忽然之间想清楚了很多事。

宗伯孤注即已言明与我之间无情,而我纵然曾有意或者无意帮助了他,也只因我是枚小棋子,他棋术高明,我任由他摆弄,也只能叹命该如此。说白了就是交易,我们都得到了我们想要的结果,这时候我还再奢望些什么,实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转而望向云喜,她本来是个粗使丫头,但我几次见她细心修剪园内花木,颇为精心而有眼力。因我本来也有修花插瓶之好,在没有合适近侍丫头的情况下,便调了她在身边。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益发觉得她聪明稳重,竟然无意间拣了可心的人儿回来。

她虽不明白我在想什么,却立刻道:“奴婢失言,请娘娘……”

“不,你问得很对。其实本宫还是很生气的,不过生气有何用?没的搅了自己的心情。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正要转身离去,却远远瞧见骊贵嫔含笑走向宗伯孤独注和皇甫嫣然。

两人的玩闹就此打住,皇甫嫣然到底没有把短箫归还宗伯孤注,娇嗔地拿在手把玩着。待骊贵嫔给宗伯孤注见过礼后,便向骊贵嫔随便地俯了下腰,带着几分调皮地说:“嫔妾见过骊贵嫔!”

骊贵嫔倒也不计较,和她微微一点头,便向宗伯孤注道:“皇上,今日臣妾在园子里布了降暑的翠笼,满室阴凉,满园春色,臣妾特来来请皇上到翩翩阁一行避半日酷暑,喝甜汤、食糕点、赏歌舞。”

宗伯孤注与皇甫嫣然玩了会也确实累了,虽有宫婢身后把扇,却依旧额有微汗,听了大是心动,“好,嫣儿,便随朕去看看骊贵嫔的翠笼。”

皇甫嫣然却笑着摇头,“皇上,你忘了嫣儿是有孕之身吗?太医早有叮嘱,忌食冰冷味厚食物。翠笼那样好玩,臣妾却是跳亦不能跳,吃亦不能吃,有什么趣儿?”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算算日子,皇甫嫣然怀孕至今该有六个多月吧?只是她身形肖瘦,衣饰又极宽松,天性极其活泼爱玩。刚刚还跟皇上嬉戏,竟是让人忽略了她怀有身孕的事实。

宗伯孤注眉心微蹙,似感愧疚,“嫣儿,朕差点忘了这层厉害,呃,骊贵嫔,朕改日去你的翠笼吧!今日答应了要陪嫣儿整日,朕不能食言……”说着,他还刮了下皇甫嫣然的鼻子,皇甫嫣然娇羞之态立现,目光中满是幸福,也不顾骊贵嫔在场,便偎入了宗伯孤注的怀里。

骊贵嫔神色未变,“即是这样,倒是臣妾少虑了。那么明日……”

宗伯孤注向她点点头,“好,明日去你的翠笼看看!”

皇甫嫣然这时却忽然俯腰捂腹,仿佛很痛苦似的,宗伯孤注和骊贵嫔吓了一跳,齐声问她怎么了。

她脸色苍白,直喊肚子痛……

宗伯孤注神色立变,自责道:“该死!难道是刚才与朕追逐嬉戏动了胎气?”

说着立刻横抱起皇甫嫣然往最近的畅阁而去,同时向骊贵嫔及跟在身后的公公们喊道:“愣着干什么?叫太医呀!”

骊贵嫔终是崩不住,被气得脸色铁青,看到哆公公已经打发了人去唤太医,只得忍下这口气,紧跟在宗伯孤注的身后进了畅阁。

云喜轻呀了声,“容华娘娘莫不是真的动了胎气?这事可大可小……”

我心里冷冷一笑,又是当年那把戏。无非是不想被别人从自己的身边唤走了宗伯孤注而已,也合该骊贵嫔倒霉,竟然想在皇上与容华浓情蜜意的时候把皇上请到她的翠笼。云喜见我始终不搭腔,哂哂的很没意思,只陪着我默默地回到了兰陵殿。

再过了不多时,骊贵嫔便来了兰陵殿。

我早已经沐浴梳妆,洗去一身的腻汗,将头发高高地挽起,穿着身淡青色的宫装等在窗前。她一进门便紧跑两步,到了我面前嘤嘤地哭泣起来,“贵妃姐姐,您可要为嫔妾做主啊!”

我故做茫然地将她扶起,“有话好好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抹着泪站了起来,“姐姐,您可不知道,那皇甫嫣然简直嚣张到了极点。她明明已经怀孕六月有余,夜来不能侍奉皇上,却每夜里歌舞将皇上留在身边,即使是白天也紧紧地缠着皇上,仗着自己有孕,便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今日,只不过是上林苑中偶遇,稍稍谈了片刻,便说腹痛难忍,皇上竟然怪责臣妾……说如果不是臣妾,皇甫容华定然不会腹痛……”

她说的话不尽不实,准是邀皇上去翠笼不得而愤懑在心。至于宗伯孤注,断然也不会因此而说出,皇甫嫣然腹痛因她招至这样的混话。

想着骊贵嫔如此实沉不住气,将来也不堪大用,迟早还可能招来灾祸,心里便后悔默许之前由得她去对付皇甫嫣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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