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激斗
黑衣男子提剑前行,老者聚精会神不敢大意,对面可是来自邪修门派,历代的门徒都是凶名赫赫的狠人,没人知道其修炼的法门,反正异常的残酷,出来的不是疯子就是死尸。
回想起自己师兄弟二人同鬼邪老贼的激斗,内心深处也是一阵后怕,二人在这之后,就隐退江湖做个护院,平平静静的生活了十几年,没想到最终还是遇上了仇家,真是天意昭然报应不爽。
老者抛开以往的思绪,把这十几年来修行的功力集聚起来,迎面而上先发制人,二人激斗在一起,场内剑气飞舞、刀气霸道,刀剑闪烁,看着场里交手的二人,阁领朝身边的一位喽啰嘀咕了几句,那位喽啰就转身离开,谁都没注意到。
二人交手百来回合依旧胜负难分,此时的黑衣男子越发狂躁,挥动宝剑也是奇快无比,刺出的剑花如满天花雨,老者如游鱼般穿梭于剑花之间,虽然险象横生,但有惊无险。
待到二人交手二百多招左右,老者体力不支被剑刺中,鲜血顺着剑身滴落,老者的银发披散面容憔悴,咳~咳的吐血声音,自言道:“岁月不饶人,英雄迟暮归。”左手猛然抓住刺在身上的剑,挥刀向前砍去,其架势有同归于尽的情形。
对面的男子也是一怔,没有料到老者不畏生死,男子想要弃剑退后,可老者那容他离开,挥陌刀砍在了他的右手,手臂斩断掉落在地。
老者也是被长剑穿胸,剑尖上的血还在滴答,看到这个场面的双方都跑向二人,阁领抱住青年,用手指封住男子身上的穴道,同时从怀里掏出药丸,喂在青年的嘴里,青年的面色也恢复了丝红润,大汉吩咐人把他抬下去休养。
长剑穿胸的老者,此时面色更加苍白,如同风中的残烛稍不注意就人死灯灭,牧姓老者跑到面前,叫道:“师兄,你怎么样?”
“师弟,为兄没事,还没和你把酒言欢,怎么就会先走。”老者气丝无力的说道,周边的护卫也是拿出药丸给他服下,并封住穴道避免流血而死。
华服公子见状也是双眼泪花,哽咽道:“穆老,你们这样,让我无地自容呀,我……”穆老低声回道:“公子勿要担心老朽,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再说这是我们的宿怨,师弟你说是不是?”
牧师弟含泪的回道:“恩,公子勿要替我俩担心,我们俩老头也是古稀之年,没多少日子可活,今天能了结旧怨,也是欣慰异常,以前比这重的伤,我们照样不是也活了下来,我们俩……”
话还没完就被外界打断,“你们活不过今早,就连今天的朝阳也见不到。得罪了鬼冥宗,必须死。”大门口走进位黑衣打扮,却穿着皮袄的鹰鼻老者,老者十足的阴煞气息,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嗜血的渴望。
见到对面地上两人,鹰鼻老者双眼发亮,嘴里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当年被宗主追杀,落荒而逃的‘刀绝二狗’,真是让我们好找,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二人还没死,看来是老天故意留你二人狗命,老夫今天就大开杀戒,好叫你二人世间除名。”
“呸,你也配提我二人名讳,我们两人虽受了点伤,但对付你这等无耻小人,还是绰绰有余的。”穆老回道。
“哈~哈,你二人都这般模样,真以为还是当年双雄,如今的你们,我一根手指都能摁死,也算是替宗主处理后尾。”
“说吧,你俩谁先来?”“杀你这等小人,还不需要我二人齐上,我就足以。”牧师弟大气的说道。
“师弟不可托大,你把我扶起来。”穆老说道,牧师弟扶住师兄,两人站在一起,相视而笑道:“没想到,最后时刻,还能和你一起提刀荡凶魔,此生足矣!”看着气势突显的二人,鹰鼻老者也是怒火冲天,移步换影的来到二人面前。
旁边的护卫对穆老二人安慰道:“两位前辈放心,像他这样快要死的狗贼,那配死在二老的手里,让我们解决了他。”说完就冲向前,穆老刚叫:“不可,你们不是其对手,快回来。”
话音还没说完,就见冲向鹰鼻老者的护卫全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待到鹰鼻老者吐了口唾沫后,护卫应声倒地全都是胸前中掌,看到这幕穆老也是痛心疾首。
旁边的牧师弟也是怒不可谒,鹰鼻老者讥笑道:“就凭你们这些蚂蚁,就想伤老夫,真是不自量力,杀你们都玷污了老夫的手。”
“狗贼,今天我要杀你,为他们偿命。”牧师弟气急的叫道,“呵呵,你二人都是砧板上的肉,还那么嚣张,那我就不客气啦。”
“呸,你这等狗贼,真以为我们怕了你,今天让我们送你归西。”说完师兄弟二人结阵斗去,一人招式迅捷,一人迟缓,姿势虽然不雅但威力十足,虽然二人都受伤,但凭借此阵尚且抵挡攻势,斗到紧要关头时,牧师弟挥刀大开大阖、力道雄厚,一人疾驰疾退、刀花凛冽,两者相斗许久终不能分出胜负,鹰鼻老者身上也是多处刀伤,本就狰狞的面孔此时越发诡异。
跳出战圈后从衣袖里抓出把粉末朝二人撒去,粉末晶莹剔透带有香味,二人见状也是谨慎,各自挥掌拍出股劲风,粉末倒飞回去,黑衣喽啰吸后,全都倒地七窍流血,阁领喊道:“尤长老,快给我解药。”
鹰鼻老者面色阴狠,从另只衣袖中拿出几粒药丸扔给阁领,阁领连忙服下,没有解药的喽啰就这样死掉,可悲呀,真是人命如草芥!
鹰鼻老者见自己的忘忧散,没能奈何二人也是急躁,抬眼见到护卫里的华服公子,心中一计,作势向二人斗去,实际是在向华服公子靠近,准备来个围魏救赵的计谋,趁机寻找二人破绽。
看见鹰鼻老者又要激斗,二人都全神贯注没有注意到公子,待到交手后,才发觉鹰鼻老者招式稀松,根本没有刚才的狠辣阴毒,二人也是一怔,看见边战边退的鹰鼻老者,向公子身边靠去时,顿时一晃暗叫道:“不好,他把魔掌伸向公子。”心里激动,两人就破绽百出。
鹰鼻老者见到计谋成功后,就伸爪爪向穆老的面门,牧师弟一看大叫不好,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师兄的前面,鹰鼻老者的鹰爪暗劲也打在他的胸前,千钧般的内劲击打在人身上,二人倒飞出去躺在地上,看其情况只怕凶多吉少。
“住手,你们只不过是奉命行事,何必要滥杀无辜,只要放了他们,我自行了断。”
“公子不可”周围的护卫跪地劝说,“呵呵,小娃儿,老夫对你的小命不感兴趣,这两个人我是绝不留情的。”
公子对黑衣阁领喊道:“我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想不到他最后还是要取我的命,果真是皇室相争,无亲情可言。”
公子重吉哀叹,看见散落在地的长刀,捡起来双手持刀,准备自行了断,双眼紧闭,心里想到了自己身边仅有的几个亲人,暗暗道“来生再于你们相会吧,再见了母后、小妹、小弟。”决然的挥刀自尽,
嗖的声,石子打落了他的长刀,李主簿纵身跳跃到他的身旁,说道:“公子勿要轻生,既然他不计亲情仁义,那你以后对他,也甭管道德伦理,今日脱险往后定要他十倍偿还。”
重吉听后,也是眼泪湾湾,见到李叔后,自己刚才绝望的心情也消散了不少,李主簿对鹰鼻老者讥笑道:“鬼冥宗什么时候成了皇室的走狗,连杀人放火的勾当都干了?”
“你是何人?胆敢污蔑我宗门,看来今天,老夫的手上又要多条人命,报上名来,省得到时,收佣金的不知道筹码。”
“噢,你就那么有把握杀的了我?”“看你年纪和我差不多,杀你是抬举你啦,我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那你来试试看”二人说完,鹰鼻老者就扑向李主簿,李主簿从地上捡起几块碎石子,用中指弹射出去,鹰鼻老者不以为然,认为对面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吧。
哪知?啪~啪的声音传来,老者的手掌骨折,腿上和肩头都鲜血直流,幸好他机灵的躲过要害,不然现在自己就变成死尸啦,眼前的这人绝对不简单。
吃了苦头的鹰鼻老者闷声退后,看见老者的模样后,李主簿微笑道:“刚才不是吵着要老夫的命嘛,怎么现在到成了闷声的老鼠,这不是让人好笑吗?”
“你是他的传人,怎么可能?”老者惊讶的道,其他人见状也不敢上前,李主簿狠声道:“还不快滚,老夫数到三,你们还留在这里,那就不要怪老夫啦!”
众喽啰听后全都向后退走,此时门外传来阵马蹄声,带头的统领勒马说道:“谁敢后退,杀无赦。”抽刀杀了几个想要逃走的人,下马走进院内,厚重的铠甲声吱吱作响,下马而来的士兵有五六十之多,个个精壮彪悍、训练有序,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军队精锐,
李主簿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带头的统领向李主簿道:“李老将军,我敬重你的为人,请你把公子交予我带回复命,我知老将军英勇无比、武功盖世,但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你想要取胜,也没那么容易,为了避免损伤,我还是劝你束手就擒吧。”
“哈哈,老夫带兵打战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吃奶,现在仗着那么点关系,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是嫌自己命长,也好,我今天就替老天收了你们。”说完就要动手清理。
门外又传来马蹄声,十几个黑衣夜行人骑马而来,李主簿看到后,心里想到‘还是让他们赶来啦’。
带头的统领抱拳道:“朋友何人?来这里有何贵干?”对面的黑衣道:“胡统领贵人多忘事,我们奉命前来,取李重吉的人头回去。”
“哈哈,原来是同路中人,既然目的一致,那就好办啦,兄弟们,动手。”
刚受伤的鹰鼻老者催促道:“你们怎么那么慢,再晚来一步,我就性命不保啦。”
黑衣领头回道:“雨大泥滑不是很好走,怎么?尤长老也要怪罪我们吗?”语气甚是强硬,看起来甚是有威望。
鹰鼻老者低声道:“不敢,既然你们到了,那我就先行告退。”“滚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鹰鼻老者听后也是怒气冲冠,但是想到他们背后的势力,也就沉默了,缓缓的走出大院,同他一起的还有受伤的阁领,看着一群残兵败将,黑衣领头一阵轻蔑。
待他们走后,才踱步走到中央,对着李主簿道:“你确定,今天你能保得了他?”“难道还有其他选择”
“既然这样,那就上吧。”手一挥,众多的黑衣和士兵都冲向前面。
破晓后的五里镇,虽然人口不多,早起的百姓们隐约看到李庄浓烟滚滚,像是起火的样子,那些受到恩惠的百姓们,自发的组织朝李庄赶来救火,救火的工具都随手带着。
当他们赶到大门前,看着染红地面的鲜血,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众人才觉悟这不简单,大家没害怕反而觉得正常,以往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也是大家共同赶跑侵犯者。
既然这次还有人来闹事,拿着扫帚的壮汉都捡起了地上的长刀,拿着扁担的先冲进里面,看到一群黑衣和士兵正要扑向公子重吉时,大叫声:“哪里来的毛贼,敢来这里闹事,保护重吉公子。”
“对,揍死他们”,上百人冲了进来,里面的黑衣和士兵看着这架势,也是汗流浃背,猛虎抵不住群狼呀。
刚才还是他们包围公子重吉,现在反倒被人家给包围了,黑衣统领大叫声“尔等贱民,可知我们是谁?胆敢刚违抗皇命,那就是乱党,杀无赦!”
得到命令的士兵和黑衣侍卫立马抽刀厮杀,虽然百姓人数众多,但都是庄稼汉,哪里是训练有素士兵的敌手,几次碰撞后,百姓损失惨重,士兵也是折损不少,能全身无恙的也就三四人,看着为自己拼命的百姓,重吉内心从没有此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