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君子,情侣,吃饭
君子喜欢漂泊,喜欢流浪,喜欢打抱不平,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自从走出猪头镇之后他也一直这么做的,银枪下不知死过多少无恶不作的恶人,可见到温馨的那一刻,他甚至抱定决心,如果温馨愿意跟他好,他甚至愿意留下来陪她,就算是当自然阁的乘龙快婿也愿意,可是温馨并没有接受,因为她心里有别的男人了,君子第一次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了,与其留在天域城,偷偷的看着温馨,看着她跟欧阳俊的好忍受那种心如刀割的感觉,还不如离去,杀更多恶人,帮更多的人,所以君子不辞而别。
而身边又多了两个人,女人与小孩,她们原本也是超度者集团中三杀中的两个杀手,由于种种机缘巧合,她们就跟定了君子。
君子知道女人对他的好,君子不擅打理房间,整理内务,邋邋遢遢,不拘小节,自从女人跟上他以后,女人总会很细心的为君子铺床垫背,洗刷衣物,以前君子许久才洗一次衣服,现在顶多两天女人就要君子脱下衣裳让她洗,她洗的高兴,洗的喜悦,洗的幸福,也许女人就希望这么一直呆在君子身边,为他洗衣服,为他整理内务,如果君子不介意,女人还想为他生孩子。
女人曾经杀过很多人,曾经心狠手辣,一点也逊于男人,曾经怨恨世界的不公,妒忌普天之下所有幸福的,有温暖港湾的女人,她恨不得杀尽所有幸福的女人,让她们跟自己一样无助,充满对世界,对男人的恨。而现在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君子正义凛然,君子高风亮节,这样的女人他肯定不喜欢,女人愿意为这个男人改变,什么都愿意改变。
可近几天来的相处,女人当然看出了君子的心思,他是有了心上人,他有时候会偷偷的看着天域城的方位,若有所思,还喜欢用银枪在地上刻字,到底是什么字,她没看清楚,也不敢问,只知道好像就两个字,君子反反复复刻了好久,一遍又一遍。
戌初时分,君子推搡开怀里的女人,又道:“没事了,他们走了。”
女人看着君子的表情,一点点动心都没有,本来女人长得也颇有一点姿色,现在又梨花带雨,显得楚楚可怜,一般的男人见了女人这样,往往内心深处的大男子情节就会情不自禁的表现出来,显得豪气干云,会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恣意体贴温柔一番,但君子没有,他很冷静,简直是冷酷。
女人不知是为避免尴尬,还是咋的,突然来了兴致,问君子道:“屠灭,你知道方才那两个情侣杀手的底细么?”
君子摇了摇头。
女人开始自言自语说了起来,那情侣杀手男的被女的称为情郎,女的被男的叫做侣妹,是一对苦命鸳鸯。
女人接下来的叙述着实让君子大吃一惊。
他们的真实姓名从不被人知悉,姑且称男杀手为情,女杀手为侣。
情和侣自幼就是一对孤儿,而且还是兄妹,血溶于水的亲兄妹,自幼被一位剑客收留,剑客隐世买名就收下他们这一对兄妹,教他们剑法。
两个年轻人也算颇为练剑的天赋,对剑客的剑术也学了十之**,剑客临终前赠与他们一个剑谱——孤星飞月剑法,让他们自己修行。
可是年轻人正值血气方刚,也是生理成熟情窦初开的年龄,免不了春梦连连,想七想八,**来时挡也挡不住。
那一夜,花好月圆,情喝醉酒,炙热的酒精燃烧着他的**,他是个男人,是个非常健康,正常的男人,他需要****,也需要女人,他看见了小心服侍他的妹妹侣。
侣也许不是很美,但跟他一样清秀,现在的她出落的跟成熟的水蜜桃一样,那饱满的胸脯似欲透衣而飞,那纤细的腰肢,那性感的臀部,一切的一切看在情眼里,无一不是致命的诱惑,情疯了。
情疯狂了,他不顾所谓的伦理道德,他不顾所谓的舆论与世俗的眼光,他豁出去了,他眼里只有****跟**。
也许那一刻侣曾经挣扎过,含着眼泪哭诉过,要她哥哥不要这样,这种事情不能做,这样做会遭天谴的,会被世俗所摒弃,会受到人们的唾弃谩骂永世不得超生。
这些礼仪约束对一个接近疯狂的男人而言,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他们就这样有了夫妻之实。
他们走到了一起,他们也出山了,以夫妻自居,前先也真的用了剑客传授的孤星飞月剑法救过很多人,帮助过很多人,也曾经博得情侣剑客的美誉。
纸是包不住火的,他们的事情终究会东窗事发,从此以后他们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们的讥笑,诅咒让他们抬不起脸面做人。
他们甚至没有了钱财,连生存也成了问题,这时他们的武艺被超度者集团的老大超度者看重,就收下了他们。
他们怀着对这个世界的恨,对所有人们的恨,开始了杀手生涯,成为了江湖上另一对有名的杀手情侣杀手。
听女人叙述完这些事情,女人又开始落泪,他们悲惨的遭遇跟女人自己有点像,他们都是苦命人,都是被人,世间唾弃的人。
君子皱着眉头,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是君子最厌恶,最为腻味的,也是最为反感的。
简直是禽兽不如,但罪不至死,可惜他们又堕落为杀手,这是君子永远不能原谅,君子心里暗暗发誓,下次再遇到他们,就结束他们那肮脏的生命,别再给这个人界抹黑了。
君子在前面走着,昂首阔步,右手捻着那杆明晃晃的银枪。
女人,小孩在君子身后手拉着手跟着,前方的路途再怎么艰辛,再怎么坎坷,有君子撑着,这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只要有他在,世界就不会塌陷,人界就还会有正义。
现在是用晚膳的时间,君子身上什么都不是很多,包括钱财,经常有神秘的人给君子送来一小袋铜嘣,往往都不会很多,吃差的喝差的住差的这钱财也刚刚够用,奇怪的是那神秘的人最近给的钱却多了一些,也许他或者他们也知道君子身边多了两个伴,那些钱不够花了。
阳城的单行道最为落魄,也几乎没什么饭馆,地摊,君子等一直往里走,在阳城的肥仔街里才找到一个最为简陋的饭馆用膳。
君子叫了三碗阳春面,这是阳城最有名气的面条,便宜,味鲜还实费,上面隐隐约约还浮现出三两块牛肉,还有几片菜叶,只要一个铜板的价格。
那是一个小本经营的饭馆,没什么人,甚至没有展柜跟店小二之分,在里面掌厨的应该是这汉子的妻子。
该汉子长得普普通通,不过却是一脸笑意,和气生财嘛,可以理解。
他大声哎了一声,嚷道:“霞,三碗阳春面啦。”
里屋有女人应了一声。
不久阳春面上了,热气腾腾,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季节能够吃碗这样的阳春面也算真不错。
过了一会儿,出来一个长相普普通通的女人,不过脸上的雀斑却很多,她左手里端着一个碗,右手拿着一个勺。
待到君子面前,笑吟吟问道:“三位客官,加点鸡肉汤怎么样?味鲜的很,还暖和呢。”
女人不住点头,小孩更是舔着嘴唇,那鸡肉汤的香味可真吸引人,可谓浓香四溢。
君子这才抬起头,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是不是免费呀?”
那位老板娘笑了,女人再怎么丑,只要会笑那就不会丑到什么程度。
老板娘看见了这位抬起头的客官,他棱角分明,留着络腮胡,很冷酷,眼睛非常严峻,有这样容貌的男人一般都不会太窝囊,可他竟然对一两个铜板斤斤计较。
老板娘这才打趣道:“鸡肉汤是免费的,客官,如果想要鸡肉的话那可要另算钱呢。”
君子看了一眼女人跟小孩,女人眯着眼偷偷看君子的表情,君子经济的拮据女人明白,她只恨自己离开超度者集团时没带一些钱财,那样的话会大大改善君子的起食隐居。
小孩脸上是贪婪,虽然他曾经也算是一个杀手,杀过不少人,拿鬼头刀的时候很多人还是很害怕的,可孩子毕竟是孩子,见到美味的鸡肉几乎唾手可得可只能喝鸡汤,还是有一点不舍。
“给两个铜板的鸡肉,舀在小孩碗里。”君子又道,说完低下头噗嗤噗嗤吃着面喝着汤。
老板娘忽然间觉得这个男人其实挺可爱的,一边替三人舀鸡汤,给小孩加了好几块鸡肉,比三个铜板还要多一些,一边在揣测三个人的关系。
这个男客官跟那个女客官可能是私奔出来,身上没钱,只能省吃俭用,但这个小孩难道是他们的孩子,不像,这个男客官应该没有那么大。
小孩往女客官碗里夹了三块鸡肉,嘀咕道:“姐姐,给你鸡肉吃,真的****,真好吃。”
姐姐摸了摸弟弟的头,笑了,接着又把碗里的鸡肉轻轻的夹到男客官的碗里,还小心翼翼看着男客官的神态。
君子抬起头看着她,女客官脸上马上现出红晕,低下头,轻轻的噗嗤噗嗤喝汤。
男客官接着眉头一皱,也低下头喝汤吃面。
这一切看在老板娘眼里,这是一幅多么温馨,多么幸福的一家呀。
想着,老板娘索性把碗里的鸡肉一股脑匀给三位,匀的大家一惊一咋,她才道:“慢慢吃,反正今夜没什么顾客,这些鸡肉权当送给客官呢。”
这下方才接待他们的老板出现了,也看见了老婆的所作所为,那个心疼呀,眼睛瞪得贼大,腿都打哆嗦了,他心疼呀,真的心疼。
老板娘见到老公那个样子,瞪了他一眼,他立马规规矩矩,一声不吭,原来是典型的妻管严。
被女人看在眼里,她真高兴,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门突然被哐当推开,来了三个小流氓模样,都带着兵刃,他们闯将进来。
这下老板老板娘慌了,老板娘还算有些主见,她忙道:“三位爷,保护费月初不是交过了么?”
一个大冬天还敞着衣裳,胸部长毛的流氓,斥道:“交是交了,爷几个最近赌钱输了,手头比较紧,先借你们一些。”
另外一个小白脸模样的,上前拧过老板娘的衣裳,骂道:“雀斑妇,拿就拿啰哩啰嗦是不是找打。”
女人对这家饭馆中的老板娘很有好感,这里让她感觉到生活的美好,她要出手,她的鬼头刀足可以要他们这些地痞流氓的小命,非常轻松的要。
可君子抢先一步,站了起来,对他们冷声道:“走吧,我不希望你们再踏进这个饭馆一步。”
三个流氓看着站起的人虽然衣裳破旧,但棱角分明,非常刚毅,还有旁边的银枪,难道是?不可能,那样的一个大人物怎么会在这种小饭馆用餐。
敞胸的流氓呸了一声,想上前扇他一巴掌,以示惩戒。
最后那一个流氓拦住了他,还道:“洪哥,最近听说君子来到阳城了,会不会是他?还说他身边跟着一个女人跟一个小孩。”
小白领走上前来,细细打量完君子,知道这肯定是个人物,他向君子拱一拱手,欠身道:“请问阁下的尊姓大名?”
“屠灭。”君子的话不卑不亢,只是很冷酷。
小白领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却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听过,好像方圆百里没这个名字。
老板也觉得非常耳熟,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念叨:“屠灭,屠灭,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君子枪屠灭,难道是同一个人。”
这下不仅那个所谓敞胸的洪哥,还有小白领,还有另外一个流氓都吓得面不改色。
这人真的是君子屠灭,不久前,他仅仅用了四招,杀了四个在****上算得上大人物的枭鹰,猛虎,毒狼,长虫。
虽然这事不在阳城境内,可早已传遍整个阳城,成为人们酒前饭后的谈资。
“滚,我不希望在这里再见到你们三个,只要你们再踏入这个饭馆半步,我饶不了你们。”君子有点发怒了,他的脸色冷酷的跟地上的银枪一样恐怖。
三个流氓恨不得爹娘多生一双腿,赶紧跑了。
“为什么放他们走,君子?”小孩就有点不明白,如果是他出手,人命不值钱,能杀就杀。
君子瞧了他一眼,摇头道:“他们只是流氓地痞,罪不应死,放了他们给点教训就行了。”
老板,老板娘这一辈子怎么也不会想到大名鼎鼎,名扬天下的君子竟然会关顾他这么一个貌不惊人的小饭馆,那个激动,那个兴奋无法用言语言传。
君子的阳春面也吃好了,他从小钱袋取出五枚铜钱,不多也不少,刚刚好,放在桌子上。
“君子,您能关顾小店,已经让鄙店蓬荜生辉,小店变酒店,小的哪敢再说您这份钱呀。”老板不住的鞠躬,一边还招呼老板娘道:“霞,快进去拿一些上好的烈酒,天气寒,容易冻着,给君子满上,然后取整理整理房间,给君子等安歇。”
老板娘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君子,从容貌上看,这人端的是君子,剑眉星目,棱角分明,一脸虬髯,皮肤黝黑,印堂发亮,天庭饱满。如果这个人不是君子,那人界再也没有君子。
君子本就应该长成这样,那才不辜负所有喜欢君子的人,老板娘如是想,同时她又后悔自己今夜忘记好好打扮了,特别是脸上的雀斑也觉得特别的讨厌。
老板娘哎了一声,慌忙进去拿酒。
君子制止道:“不用了,多谢老板,老板娘的款待。”他跨出了店门,外面的北风如刀刮一般凌厉而尖锐,在店外的君子衣袂翩翩起舞。
女人跟小孩也跟了出来,现在她们唯一可以倚靠的只有君子,也只能是君子。
老板看着他们远去,啧啧叹道:“这一辈子也算知足了,总算见到君子一回,还留他吃了一碗阳春面。”
老板娘收起桌子上君子留下的铜钱,想往钱屉里放,被老板制止了,他厚着脸皮笑道:“霞,你不知道这可是君子留下的铜钱,到市场上可以卖一个好价钱,而且君子做的这个位置,你懂么?”
老板娘狐疑的看着一脸谄笑的老公,怎么越看越像小人得志的感觉。
“有话快说,吞吞吐吐的还像个男人么?连君子的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真窝囊。”老板娘没好气道。
老板还是凑到老板娘脸颊旁,嬉笑道:“霞,你知道么?这可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君子做的位置,从现在开始空着这个椅子,然后对外公布君子曾经来过,而且就坐在这里,呵呵,那今后的生意兴隆指日可待呀,最重要的是那些地痞流氓再也不敢打我们的主意了。”
老板娘皱着眉头,诧异道:“君子真有这么打的威望?可他为什么这么穷呢?”
老板附在她耳边低语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君子是现如今人界游侠的精神领袖,他一声号令,必有千千万万的人拥护,至于钱财么?我听说曾经有一个富商仅仅为了想跟君子交给朋友,愿意出价一万两白银。”
这些说的老板娘张得大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情节,既然自己做不了,那往往会炙热的崇拜真正的英雄,君子就是这种时代的英雄。
其他事情是真是假无从考究,不过这小店今后真的是生意兴隆,而且有了十分雅致的店名:望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