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欧阳俊拜访阴阳屋
近几日来,不断有人来汇报,说天域城最近来了很多行踪诡秘的人,目前在天域城好像要蠢蠢欲动。
那些人到底是不是神教派来的,是不是想破坏天域城目前的势力分布,从而趁虚而入一统天域城。
这是最近欧阳俊所面临的困境,因为如果真的是神教的人,那就十分糟糕了,神教要想在天域城立足从而掌握天域城,最大的拦路虎肯定是冷月府,一山不容二虎,神教是肯定不会放掉冷月府的。
可如果要与神教正面开战,那也是欧阳俊比较担心的,神教的实力没有人会质疑,最最可怕的是它的背后是神灵一般的神界。
五月八号,这一夜欧阳俊无眠,他没有去找秋香释放原始般的**,也没有疯狂的思恋世妹温馨,因为他遇到了一些难题。
前天,任一得到的消息是城南陆陆续续有未出阁的少女,年幼的小孩失踪。
没多久,丁四也来报告说城西也出现了这种情况。
接着就如同戏剧一般陈七来报告说,城北这种情况好像更为普遍,因为整个城北笼罩在恐怖之中。
所幸的是城东没有出现这种情况,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会将这些事情跟近日里行踪诡秘的人出现联系起来,欧阳俊也一样,他蹙着眉,在想到底是不是神教的人弄的,不像,神教的人一向很嚣张,很狂妄,干任何事情都不会如此鬼鬼祟祟,那又会是谁呢?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引起天域城人心惶惶,然后坐收渔翁,也不大像,他们凭什么,在天域城。
难道是隐派?不会,肯定不会,隐派着白色异服,这些人的身材,衣着特征七爷都认识了,也不算行踪诡秘之人,肯定又是一个所谓的新门派,也想在天域城分一杯羹。
想在天域城分一杯羹那是做梦,看来要连同一下其他世家搞掉这个新兴门派。
自然阁温馨当家,也没什么顾虑;神力庄傅二爷拍马溜须阿谀奉承之辈,只要跟阴阳屋的屋主妥协好,同心协力驱逐新门派那就好了,最好能在这一次之中组成同一战线,那自己身为冷月府少主,当上盟主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申正时分,欧阳俊带着七爷来到城北的阴阳屋,刚一踏入城北地界,就有不详的预感,周遭环境笼罩着深深的恐惧氛围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家家户户闭门关窗,人流稀少。
阴阳屋门前,牌匾上鬼画符般写着:阴阳屋。全用黑体,乌黑发亮,看的人有点毛骨悚然。
屋内似是烟雾缭绕,阴森森,黑一般的烟黑一般的雾,在空中张牙舞爪,似是择人而噬。
这是人呆的地方吗,不像,一点都不像,更像是幽灵,冤魂的居所。
任一心里打颤道:“少主,还是别去,这地方我怎么总觉得冷飕飕的,脊梁骨发寒。”
叶二颇为赞同一爷的说法,他也劝解少主道:“少主,咱们回去,然后派发请帖,邀请屋主到冷月府一聚,要不由我们七爷代劳,少主还是不要踏入这是是非非。”
欧阳俊微笑着,摇了摇头,坦然道:“做事要有诚意,我亲自上门拜访,想必屋主不会拂了我的面子,统一战线指日可待。”
少主这么说,其他人自然也无话可说,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互相提醒,千万要小心,一定要周全少主的安全,少主乃整个冷月府的擎天柱,不要出点滴差池。
冷月府之所以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一方面归功于府内的藏龙卧虎,另一方面就是这些门人识大体,能够为大局着想,不会成为各执己见的一盘散沙。
他们之中也有勾心斗角,也会互相抵触,但他们明白他们之所以屹立人界历久不衰,主要还是因为冷月府这块招牌,这个金字招牌一亮,神教也得忌惮三分。
欧阳俊朝陈七努了努嘴,陈七明白,上前咚咚咚的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哐当门开了一条小缝,有一双眼睛往外瞥了瞥,这个小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敲门的七爷还有他手中的点穴判官笔。
七爷在天域城的名号那也是响当当,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无论白道****,大侠流氓都得给他们好几分脸面。
但那个往外瞥的人又赶紧跑了进去,步法匆匆,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了陈七后面一大批的人,会不会这些人是过屋来挑衅的。
陈七这下恼了,极为不满的嚷道:“嘿嘿,阴阳屋好大的派头呀,咱们少主来了,它竟然避而不见,这事万一传出去…”
欧阳俊打断了陈七的话,沉着道:“小七,等,不要啰哩吧嗦。”
没多久,大门哐当开了,出门来迎接的人还真不少,五布悉数出动。
彩布迎在最前方,接着后面并排黑布,白布,青布,蓝布。
彩布看见了欧阳俊,慌忙行礼:“原来是冷月府少主欧阳俊来访,使鄙屋蓬荜生辉,快快请进。”
陈七见迎接队伍中没有屋主,心里很不满,可看见少主一脸笑意也不好表态出来,心里骂道:好狂妄的阴阳屋,好嚣张的屋主。
屋内阴森恐怖,烟雾缭绕,那种凉飕飕的感觉不是来自于寒冷的天气,而是出于整个环境造就的。
屋内摆着很多香炉,发出奇怪的味道,好多地方还挂着小孩的骷髅头,已经弄的干干净净,还有一些壁画,画中都是一些鬼魂,幽灵图样,大部分都是凶神恶煞,摄魂搜魄。
烟雾中,还不时有幽灵浮现,张牙舞爪它又似极为痛苦好像有狰狞声,这种鬼地方,陈七骂道,今后打死也不来这种白天吓死人的地方。
阴阳屋果然不分白天黑夜,进了阴阳屋算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七个爷纷纷按住腰间,手中的兵刃,随时随地兵刃都可以出鞘,与人搏杀,就欧阳俊面容还有笑意,不过这笑意也有些勉强。
彩布在前面领路,在阴阳屋里七拐八拐,过了一个石像阵,接着又过了一个刀垅,又踩了一会儿八卦,才经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大厅。
彩布再次向欧阳俊拱手欠身道:“少主,请上座,屋主有恙在身,不能亲自迎接少主,还望多多包涵。”
“哦,病可有大碍,我们冷月府内有一个名医,治疗疑难病症很有一套,要不要从我们冷月府调过来为屋主治病。”欧阳俊皮笑肉不笑道。
“多谢少主关心,少主稍等,我去请屋主出来一会。”彩布告辞。
临走前,彩布交代好其他四布要好生款待贵客。
四布蒙着脸,替七个爷跟欧阳俊斟茶备酒,接着就围在四周,不像是款待,倒颇有点像是监视他们,以防欧阳俊等人图谋不轨。
七个爷心情都不爽,你阴阳屋拽个屁呀,在天域城还不是我们冷月府说了算,是地地道道的老大哥。
欧阳俊抿着茶,醉翁之意不在酒,放下茶杯盯着碧绿碧绿的茶水发呆。
片刻功夫,屋主随着彩布出来。
屋主身材不高,整个人窝在黑裙衫里,双手交叠放在腹边,颤颤哆哆,显然很冷,脸部还带着黑面具。
只有那双眼睛非常可怕,就如同黑夜中的一团鬼火,夺尽活人的精魂,吸进死人的冷魄,无人敢直撄其眼。
它一出现,七个爷纷纷打了一个冷颤,这人就像是阎罗殿的勾魂使者,浑身发散出总是寒冰似的冷气。
进来见到欧阳俊,也只冷冷道:“欧阳俊公子来了,如有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包涵。”
屋主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双腿缩在椅子上,浑身打着哆嗦,只有那一双眼睛十分尖锐,尖锐的像是要看破人的魂灵深处的罪恶。
欧阳俊浅浅的一笑,话入正题道:“屋主,最近有一些身份诡秘之人纷纷潜入天域城,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最近城西,城南,城北一些少女,小孩莫名其妙失踪可能跟这一伙人有关系。”
屋主眼神一凌厉,直直盯着欧阳俊,想从欧阳俊的表情上看出他来的目的,欧阳俊表情很柔和,可就是什么都看不出来,显然欧阳俊已经带上了一个假面具。
屋主冷冰的语言又起:“哦,有这事,我们阴阳屋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还是冷月府耳目众多,消息来的真快。”
欧阳俊怎么会听不出屋主的冷嘲热讽,他笑道:“其实,我此次前来,就是希望能够连同阴阳屋,神力庄,自然阁,还有一些大侠豪杰,组成统一战线,一致对外,给所有想入侵天域城的人一个残酷的教训。”
屋主心里冷笑:呸,好你个欧阳俊,一直想当盟主,想一统人界各势力,你想的倒美。不过屋主却道:“本屋觉得组成统一战线没什么必要,再说纵然有一些诡秘人士进入天域城,断然也掀不起大风大浪,有冷月府撑着,神教都不敢如何如之何,更别说那些不足为虑的家伙。”
屋主婉转的拒绝了欧阳俊的建议,七个爷霍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纷纷抽出兵刃,五布也纷纷亮出兵刃,从大厅外又涌现了不少阴阳屋的人。
千钧一发,难道谈不成就要撕破脸皮大干一场,不可能,冷月府跟阴阳屋都是目前天域城内毕竟横的大势力。
冷月府的实力众所周知,可阴阳屋的诡异,高深不可莫测更平添了一层神秘,还没有什么势力曾向阴阳屋宣战过,也没有挑衅过,不过阴阳屋的地盘也没有几个人敢招惹。
因为曾经有一些不懂事,眼中无人的小地痞流氓砸了城北阴阳屋的地盘,可第二天,这些流氓的一家老小全部抛尸荒野,一个子儿都没留下,死相都极为恐怖,有的被剖腹掏肠,有的被斩成人棍,有的血肉模糊,有的被剁成一片片一条条……
所以阴阳屋是最被人畏惧的,最受忌惮的,它的背后到底是什么,谁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欧阳俊站了起来,斥道:“七个爷,放下兵刃,交易不成仁义在,岂能对屋主无礼,咱们走。”接着欧阳俊走到屋主跟前,拱拱手道:“告辞,屋主后会有期。”
屋主做了个请便的动作。
彩布亲自领着欧阳俊等人跨出阴阳屋。
大厅内还有四布跟屋主,一些下人都退了下去。
屋主思量片刻,喃喃道:“看来冷月府已经注意上了吹眠师卓岳,幽灵使童巫,希望他们不要继续滋生事端,否则事情还未成之时,就已经被冷月府给破坏掉了,那就得不偿失。”
黑布诧异道:“屋主,难道巫门的卓岳上人,童巫上人都来到天域城了。”
屋主沉默半晌,又道:“遣蛇人萧郎,狐媚娘杜大姐,狮子吼席大力,大力神田晶应该都在路上。”
青布很兴奋,嚷道:“这么看来门主要有大动作,我们阴阳屋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四布都在聚精会神的听,他们想多了解一些,可屋主不想在说下去,它站起转身走了。
只留下一句话“彩布回来,叫他来见我。”
在一个很偏僻的叫鬼屋的小房间里,彩布来拜见屋主。
屋主跟彩布隔着一层深深的纱帘,里面的屋主已经褪下了面巾。
“彩布,见到卓岳上人,童巫上人了没有?”屋主问道。
“见到,他们目前在光明酒楼歇着。”彩布回答道。
光明酒楼这可是阴阳屋的家业,地处比较偏僻,一般只有跟阴阳屋关系十分密切的人才可以入主,十分的隐蔽也就比较的安全。
“彩布,你跟上人说,最近冷月府应该有所举动,希望他们收敛一些,千万不能被冷月府逮个正着,那谁也保不了他们。”
“屋主,他们肯定不会听我的话,他们与屋主平起平坐,怎么会听我这么一个小螺螺的话呢?”
“彩布,你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要他们以大局为重,再说,上面的肯定也不希望卓岳上人,童巫上人这么快就暴露行踪,万一把事情搞砸了,什么后果叫他们自己掂量着去。”
“是,屋主,我去了。”
纱帘后面的着黑衣的它原来是个女人,眉是眉,眼是眼,鼻是鼻,小嘴是小嘴,每一个器官都挺耐看,只是太冷,太寒,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美女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