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虎”
对于老虎来说，我就是在街边店里偷着卖****儿的，最大的能耐应该是可以凭借丰富的观影经验点评他手下的那些小妹妹。并且，名义上我是跟着他“虎哥”混的，有他的名声在，店里着实省去了不少麻烦。泉光音像店今天应该是没办法开门营业了，相比于挣钱，这买卖更像是一份事业，真正的服务于广大人民群众，只是说起来不那么好听。
简单的吃过早午饭，驱车直奔辉煌，希望有好看的可以养养眼。
“Cxx，真TM慢，你爬着来的？山子，去，把新来那几个叫进来让你四哥过过。”老虎上位很快，两年前还穿着廉价西装在门口喊着‘倒’帮人停车，现在已经坐在经理室大呼小叫的使唤小弟了。
“老虎，不是我说你，这催命似的至于么，我看不看也掏不起钱点她们，你也不可能免费让我尝，对吧？”亲兄弟一般的交情，有话也不用藏着掖着。
“你看你这话说的，显着我不够意思不是，今天晚上辉哥回来，接完风肯定得到这儿来，我这不得拿出点儿新意么？这…”老虎话说到一半，山子带着几个小丫头推门进来。
“你TM不会敲门是吧？滚，再有下次就TM给我回楼下推门去。”骂走了山子，经理室里只剩下老虎、我和几位花枝招展涂脂抹粉的‘公主’。
“怎么样？不错吧，都有英文名儿，露西什么的，听着就觉得高级。”（老虎）
估计她们这一身衣服是老虎自己挑的，清一色的衬衫黑丝高跟加西服裙，他喜欢OL，没少来店里白拿盘。见我逐一看过，他示意小姑娘们出去，半趟在老板椅上等着我开口。
“你我是知道，但是确定你们辉哥也好这一口儿？你看刚才中间那俩小丫头，身高不到一米五，弄这么一身看着都别扭，再说你也弄点新鲜的，都穿这玩意找个会议室能开会了。”漂亮的看多了会审美疲劳，衣服和人都是，摆一屋子鲜花，吸引眼球的就是挽联和黑白照片了。
“Cxx，你当我没想过啊，上周弄了一批学生装，不是破的跟抹布似的，就是丑的和街边跪着写粉笔字儿穿的那Bx玩意一样，都TM让我给退了。”老虎是公认有想法、肯干，只是大多数时候方法太糙也不愿意多想。
“这倒不是问题，你确定这新来的都肯挣这肉钱？别捅出篓子来，麻烦。”事儿不是没出过，大约半年之前，老虎前面那位经理强暴服务员，那一家人闹得很凶，最后是他们辉哥掏封口才判了个三年的故意伤害。不过如果没出这档子事儿，老虎这名头后面还得接着挂个助理。
“别提那**了，活该，不摸清底儿就敢下手，这几个都是我自己面的，话早TM挑明了，都是明白人，看见我这儿干的手里拿的那包、腕子上戴的那表，一个个的比我还着急。”老虎这话说的没错，LV加上Omega比四号更容易让小丫头上瘾，没办法，也不好说人家虚荣，观念不同而已。
“那好办，不就是想弄点新鲜的么，俩小个的你带着去星mart体育用品那层，弄一身运动，绝对青春活力有朝气。”
“一起，一起，帮我参谋参谋，对上我老板胃口算你一份，现在缺人，辉哥高兴了我一提，正好你也过来，别整天守着破摊儿卖那丢人玩意儿，没tm点儿出息。”（老虎）
老虎急的像是火烧屁股，话说完就拉上那俩小丫头直奔星mart，一路上开的飞快，跑五公里硬是比我早到三分钟，如果不认识路估计我直接跟丢了。
“茉莉，米亚，叫四哥，今天晚上你俩能不能出彩全靠他了。”那俩也真不客气，抹了蜜的嘴一口一个呻吟似的叫四哥，听得我直头皮发麻。
米亚腰细屁股大，给她挑了运动胸衣加紧身裤一套黑色慢跑装；茉莉腿长有小腹，换了半袖体恤加热裤一身粉色网球装。老虎又随便加了两双同色系最便宜的运动鞋，这俩算是包装完了，要是不看那脸上如鞋底一般厚的粉，还真像是两个出来健身的学生。
“这是比刚才看着强不少，你俩回去把脸上那猴屁股似的玩意擦了，整淡点儿的。老四，我这晚上有场就不管你了啊，回头请你。”（老虎）
跟着他这么折腾了半个下午，早已睡意全无，我看时间离晚饭还很远，便打算回音像店坐坐，毕竟是份买卖，老这么不开张不合适。当然，还有昨天晚上的事儿，得向客户汇报一下进度，需要联系老猫。
‘到位，新产品十日内寄送。’
顾不上店里一地狼藉散落的光盘，我先在草稿箱里写了封邮件，如果没有特别紧急的事儿，老猫是不会有任何动静的。这个联络方式很特别，应该是老猫自己想出来的，方法很简单，俩人共用一个网络邮箱，一切消息只写成草稿保存，对方阅后删掉，这样每天只需要看草稿箱里有没有新内容就可以确定对方有什么问题，据说可以做到不留痕迹。
“庚寅年、己卯月、戊辰日，宜：祭祀、出行、结婚、冠笄、安床、入殓、移柩、安葬”，真没想到桶里那倒霉鬼还碰上了个好日子，撕掉了三月十九号的日历，我开始清理地上的狼藉。光盘满地倒不是因为有贼光顾，而是由于我这音像店营业时间太不稳定，经常有租碟子的主顾为了少交一天租金顺着门缝扔进来，久而久之成了习惯，现在只要门关着，店里有人他们还是会直接丢进来。归置好地上的东西，我又查了遍邮箱，草稿已被删掉，老猫也没有添加新内容，看来现在只需要等桶里的老鼠完成工作。
下午客人很少，偶尔来的几个也很面生并不多聊，估计是觉得有些尴尬，有两个从没见过的还假装先拿两张电影、电视剧才放开胆子挑片儿。头一次来的都会看一眼店里老虎送的那个的冷柜，可能奇怪我这是多元化经营兼卖冷饮，实际上熟一点的都是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