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赌枪
疯子像是在有意激我，估计是老猫免费广告的副作用。
“有什么不敢的，你出钱？”
“钱？我tm哪儿给你抢去？这样，咱俩打个赌，嗯，我手里有把格洛克21，配的AAC帝兰特同口径消音器，现在点了他，这一套全归你，不敢你输我五万，怎么样？”（疯子）
“11毫米那个？你哥有这好东西？”
在这个抢金店拿锤子猎枪的年代，配上消音器，格洛克21可以算是神兵利器了，口径大，后坐力强，也刚好适合我这种“一枪准”型选手。疯子说的帝兰特应该是Ti-Rant，同口径也就是AACTi-Rant。45消音器。这东西在国外正规店里买至少要四千，黑进来一个口径和枪一致的，合在一起标价多少都值，弄这么一套我连做梦都不敢想。信不过疯子这种好赌的，我转向狗子，他应该不会骗我。
“嗯，就一把，11。43毫米，点45英寸。”（狗子）
“行，好东西，值了。”
“答应了啊？五万，我俩可不动。”（疯子）
“呵，等着吧，可别反悔。”
之前不知道疯子能这么好赌，在家里赌钱、出来钓鱼赌气，现在又要拿边上钓鱼的那条命跟我赌枪。好赌之人通常有两种迷信：一是迷信运气，坚信这把输的下次能赢回来；二是迷信经验，总感觉自己的见识能推断出最接近的结果。应了疯子设的赌局，我准备回车上去拿点容易下手的家伙。
我这破车的外观已不如出租车，却又从没坏过，因此也就没有在后备箱里放工具箱的习惯，而不需要“工作”的时候我又不会在车里预备家伙，没有光天化日之下激情杀人的打算。除去刚在超市里采购的补给和一个备胎，箱里只有两个物件：一把扳子，重量够，但问题是太大藏不住，刚发生完口角抄着它过去正常人肯定要被吓跑；还一个是简易千斤顶，以这东西的分量和造型，估计只有低血糖不发作的疯子能抡起来打人，也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钻进车厢翻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特别趁手的家伙，只一柄在我店门口摆摊的少数民族朋友大力推荐的小刀，是一把短刃直刀。天气已经转暖，车里连副厚手套都没预备，估计疯子也不会好心到借我一段鱼线，算了，就用这把怪模怪样的小刀，勒死容易弄伤自己不说，也着实太费力气。
这把小刀应该是仿制的军用战术直刀，木质刀柄上镶着塑料“宝石”，还歪歪扭扭的刻着一排看不懂的怪字，应该是民族特色。刀身厚重只有不到五厘米，没血槽，刀刃已开，那位奇装异服带口音的异族“朋友”当时还想顺带着推销出一把磨刀棒。
拿了两瓶水、十几张抽纸，看了看周围，仍是四下无人，我径直走向那位“捕鱼达人”。
“来一瓶？”
“一瓶水就想学？我这上过报纸的技术可不是白来的，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钓友）
这位口气不小，不过桶里活蹦乱跳的那五大一小倒是保证了“达人”有牛x的资本。
“住这周围？”
“怎么?我穿的像村里来的？别tm瞧不起人，知道我住哪么？富华苑，一万二一平。”（钓友）
“这么远，没见你开车。”
“你tm查户口的？我乐意锻炼走着来，管得着么？”（钓友）
这位火气不小，认准了我是在损他，句句呛着来。
“自己？周末找几个朋友打牌多好。”
“别废话了行么？我tm自己走着过来就为清净一会儿，狗都tm锁家里了，你哪凉快哪呆着去。”（钓友）
“呵，我不会钓，观摩观摩，水浅的地方容易咬钩？”
“扯tm淡，整个这一片就属我面前这一块儿水最深，不一样钓么？你不用戳这儿看了，学不会。”（钓友）
“上钩了。”
“用tm你说。”（钓友）
压线收竿，“达人”全神贯注的盯着水面，猛拉鱼竿向后用力，见机会不错，我右手一翻将藏在袖口的短刀改为正手持握，沿着颈上大约二指宽距离横向扎入他后脑，由于用劲方向刚好相反，我感觉这一刀刺入没受到多大阻力。
这种方法和安乐死差不多，人在瞬间便会失去知觉，基本没有任何痛苦，“达人”手握鱼竿径直扑向水面，好在我反应够快，拉住肩膀给拽了回来，放他顺着河卧在岸边。疯、狗那哥俩在边上看了半天，见已得手，都凑到我身边，用刀，这是第三个。
“我Cxx，你以后可别再跟我聊天了。”（疯子）
“转移注意力，你没打过针？”
“打什么针？我tm又不吸毒，埋哪？猪场处理一个五万，你不要枪正好两清。”（疯子）
“用不着，直接扔水里就行。”
“扔水里？那过两天不得漂上来么？倒是没人看见咱们，但让人发现还是有点儿麻烦。”（狗子）
“怎么？你们俩反悔了？”
“反悔？开tm什么玩笑，输归输，开赌讲品，不用我俩处理枪一会儿直接给你。”（疯子）
“不白拿你的，教你们一招。”
“达人”说的没错，他面前这一片确实够深，两米多的鱼竿也探不到底，见他已不再抽动，我把他上下兜翻了个遍，摸到的“出门三件套”手机、钥匙、钱包扔在一边。有狗子四处张望，不需要担心有人突然跑出来找死，我取出车上带的那叠抽纸按住伤口拔出短刀，翻过尸体，解开外衣在肚子上用力纵向划了一刀，上起胸口下至小腹，有个词叫开膛破肚，用在这儿挺合适，若不是“达人”已仰卧，满地都会是他的肠子。合上“达人”双眼，一脚踢进水里，水中混着泥沙和血液的红色很快被水流冲淡。岸上血迹不多，集中在岸边，又补了几脚，摘下的手套和沾血抽纸放在一起，掏出火机一把火烧掉，大功告成。
“四哥，开一刀他就不浮上来？”（狗子）
“学过生物么？”
“没学过，知道有这么一科，我小学毕业，只学过自然。”（狗子）
“那你一时半会也听不明白，回去再说。”
倒掉塑料桶里的鱼，我把鱼竿掰成几节扔在里面。
“哎，Cxx，放了干毛？拿回去吃多好。”（疯子）
“这条河里每年都有淹死的，你吃的下？”
“我Cxx，吃tm三天了，行，跟着我叔忌猪肉，认识你了忌tm鱼…”（疯子）
“走吧，有时间请你俩吃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