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拜师
第十六章拜师
“徐寒可在？”
“在……在呢……”
徐寒听着学堂之外一声粗狂声音高喊，急忙放下手中扫把，跑出门外，看见李老先生身旁跟着一高大壮汉，后面跟着七八个家丁模样的人。
“李……李老先生，您来的真早。”徐寒站在学堂门前说道。
“你这是在夸我？大虎，先叫下人去学堂打扫打扫……”文元老人朝徐寒皱了一下花白眉头，似乎不满这见面之语，随后吩咐他身旁那个壮汉叫上下人们去打扫去了。
“老先生请进”徐寒与文元老人走进了学堂，之后慢慢走向正堂。
“哎……主去寂寥空，空留旧人叹……”
文元老人慢慢走着，看着这寂静学堂一番悲叹，回忆着他与周谦的往事。
“你即是周谦最后交代之人，宏远学堂日后便算是你的了，我会将房契买来送与你手中……”文元老人说出此话之时，徐寒立刻惊住，开口便说：
“李老先生……你？”
“小小年纪，胡乱插嘴，我还没有说完呢！这间学堂本就是周谦一人独立支撑，现下他既已离去，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了，开学之****会再来一次，到时将那些本是宏远学堂中的孩子们送入辛城最大的寥葛学堂……”
“那他们……”
“老夫岂会没有想到？他们在学堂的一切费用我皆会承担，其他事物你就不必多心了，你要谨记周谦临去之时的话，万万不可辜负他一片苦心，可好？”看来这文元老人早已做好打算，今日交代一切之后，宏远学堂将不会存在了。
“今日最后一件事，也是最重要之事……徐寒小子，你可愿拜老夫为师，在老夫门下学术？”
“这……”徐寒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文元老人尽然会想要收自己为徒。
“怎么？难道不愿？”
“愿意，徐寒愿意……”徐寒恭敬弯下腰去，不说其他，周谦离去之时徐寒似乎觉得自己少了一位长辈亲人，今日文元老人收徒之语，使徐寒又想起了自己进入学堂之时周谦所问之语：
‘今后随我学识可好？’
……
异常熟悉的画面浮现，使徐寒不禁泪珠滚滚落下，随后越发恭敬拜下。
“呵呵呵呵……好！快起来……快起来……”文元老人双手抚着白胡子，‘呵呵’轻笑，之后慢慢扶起徐寒，看着徐寒眼角泪珠非常欣慰。
一老一少缓缓走入正堂，过程中文元老人笑语不断，想想自己年事已高，虽说有个儿子，但常年不回家一次，今日收得一徒不仅是周谦之意，也是自己过于孤独了些，有这一位徒儿之后，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再孤单了。
“这是周谦老头让我送于你的《记仙论》，你收好便是，哎……仙人之论在前朝算是意义颇深，不过今时今日已失去当时风气，我等虽对仙人向往，但此生怕是盼不到了，此书卷你看看便好，不必深究，毕竟先人们追寻无数岁月也不得其踪，只怕是徒劳无功吧！”文元老人将手中一书卷交于徐寒，至于书中的仙人，鬼知道是不是真的。
片刻之后，那叫大虎的壮汉快步走入堂中，说道：
“老爷，后院有一小姑娘，不知是？……”
“星婉？那是我的朋友，也是这学堂的学员……”徐寒想到了星婉，便向文元老人介绍了星婉与周谦的关系。
“倒是个可怜的孩子，那孩子现在何处？”文元老人问向大虎。
“就在堂外。”
“……让她进来吧！”
星婉进入堂中，看到了在徐寒身旁的白发老人。
“女娃娃，你也算周谦半个孙女了，今后可愿去我府上安生？”文元老人和蔼问向星婉。
“我……我……小寒哥在哪里，我就去哪里。”星婉犹豫片刻，最后弱声说道。
徐寒自然无甚吃惊，星婉在这里没有一个亲人，自己不照顾，谁去照顾。
文元老人看了看徐寒，又看向星婉，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呵呵’轻笑过后便说：
“那今日便如此吧，七日后我会再来，到时便是安排一切之时，你二人真不愿随我回府？”
“这学堂房舍我也住惯了，老师慢些走，我来送你……”徐寒跟在文元老人身旁走着，没有答应离开学堂房舍。
“那老夫便不再多言了，大虎，我们走吧……”
文元老人走了，星婉低头跟在徐寒身后走回学堂，一路无语。
“星婉，今后这偌大学堂就我们二人了，你怕吗？”坐在后院树下的徐寒问向星婉。
“我……不怕。”星婉弱声说道。
“呵呵，我也不怕，这样如何，今年过年你随我回家怎样？”
“……好”
“那行，就这么说定了……”
直至此时此刻，徐寒已将星婉当成自己真正的亲人了，而星婉自然也完全信赖徐寒，或许多年后他们想起今日在树下的一番聊语会发现，‘缘’之一字是何其玄妙……
……
七日时间说长不长，眨眼开学之日便到来了。
一大早文元老人便带着那叫李虎的壮汉来到了学堂，徐寒自然知道今日是何日子，早已与星婉站在了院中，拜见了这位新的老师后，四人在院中树旁坐了下来，星婉去屋中取了四个茶杯，倒入了茶水，再由徐寒端出茶水，放在了文元老人面前，这便聊起了学堂以前的事。
“你两个小东西真会享受，这羡清茶叶怕是从周老头处拿的吧？”文元老人喝着茶对徐寒与星婉说道。
“老师，你猜错了，这茶是我的一位朋友送的，他叫王小炎。”徐寒回道。
“哦？王小炎……是王腾飞那小子的儿子吧，到是忘了他家的小鬼也在此处读书。”徐寒听着文元老人称呼小炎之父是‘小子’感觉怪怪的，不过文元老人的岁数摆在那里，似乎叫王腾飞一声‘小子’也不为过。
“是的，我与小炎是好友，平日里王叔叔对我多有招待，闲时无事便会去小炎家府上玩耍……”徐寒说出了与小炎一家的关系。
文元老人抚着胡子慢慢点头，似乎对这小炎一家还是颇为看好的。
“老师，我平日里也不甚了解辛城城主，只知晓是小炎的大伯，而且那位城主大人与小炎家的关系也并不好，周老先生也是他派人抓走的，难道那叫王腾云的人真是个坏人？”徐寒慢慢问起了王腾云的事。
“……哎！你这孩子怕是对周老头的事还不死心吧……若说他王家也不是什么大家族，我与上一代辛城城主也就是王氏兄弟的父亲算是老友了，只可惜那老小子去的早，留下这家业被两个儿子争斗了个不得了，最后因为三皇子的插手，被腾云小子夺得了这一代的城主之位，也正是因为外人的插手使两兄弟反目成仇，最后腾飞小子弃官从商，不再与他的大哥来往……”文元老人讲述着小炎家与他大伯的事，徐寒这才知晓，原来是因为皇家的缘故才会使小炎的父亲失去当城主的机会。
“城主争夺本就不能外人插手，我虽是红炎国之臣，也不赞赏如此行事，如今国君慢慢变老，皇子们争夺君位的影响越来越大，真不知以后会怎样……”文元老人坐望着天空似是自言自语一般。
“小寒哥，我们来了……周老先生呢？”
听文元老人讲述着事情，不知不觉一帮学员们已经来到后院，四人站起身来，徐寒走到李二虎他们面前，说道：
“周……周老先生……他……”
“老夫李文元，是这宏远学堂的暂时管理者，周谦已经离开辛城，今后你们的子女便由我安排去寥葛学堂读书，可知晓？”文元老人直接向着孙威他们身后的爹娘说道，这让众人一阵震惊无措，过了片刻，孙威的父亲说道：
“那……李……老先生？周老先生不会回来了？……我们这都是些穷苦人家，如何去的起那寥葛学堂读书……”
“周谦是老夫之好友，他临走之前将宏远学堂交托与我，今日我既然让你等子女去寥葛学堂读书，自然会安排好一切，你等子女一应费用皆由李府承担，直至十六岁学成之后，而宏远学堂也将散尽学员，成为私家府宅，你等可明白？”文元老人又将事情原委说清楚了些。
“您……你是说，我们家孩子可以去寥葛学堂读书，而且不用交付任何银钱？那真是太好了……谢谢您……谢谢李老先生……”这些父母虽然知晓寥葛学堂的大名，可谁能供得起自己子女去那种学堂读书，既然今日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怎会错过，自然是一阵道谢。
“好了，那便准备去寥葛学堂吧，大虎，你先带他们去，我与寒儿随后就来……”文元老人吩咐那名壮汉后又转身对徐寒说道：
“你二人也随我去看看如何？”
“老师，难道我与星婉不是去寥葛学堂读书吗？”徐寒疑惑问道。
“去世要去的，不过我的徒儿，怎用得着别人去教，你自然是先随我学武了，至于星婉小丫头……丫头，你可愿学武？”文元老人思索片刻后问向星婉。
“我……学武？这……小寒哥……”星婉看向徐寒，想是看看徐寒的意见。
“老师，难道您要教我们习武？女子也能习武吗？”徐寒更加疑惑，看面前这瘦弱老人，怎么也不像是会武之人。
“女子怎就不能习武？自古便有巾帼不让须眉之说，你小子是不是看我瘦弱无骨般衰老，不懂武术？可别忘了，我还有个镇国将军儿子呢……”文元老人似笑般对着徐寒说道。
“……老师，我多想了……呵呵”
徐寒心中一想，竟是忘了这一回事，儿子都是将军了，这父亲怎会不懂些武，怕是会闹笑话了。
“习武定会吃苦，星婉你怕吗？”徐寒看着星婉那柔弱的身子，担心问道。
“小寒哥，我……我不怕……”
“哈哈……好，便是如此才会有一番成就，走吧，先去寥葛学堂看看……”
文元老人听到星婉这一句话，不由大赞，笑着走出了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