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心就是任性
碧芸很准时，早上七点钟就叫醒我，小红也起来了，帮我和碧芸冲了牛奶，洗漱好了，简单吃点牛奶面包，我们就起程了。
碧芸看了看我说：“你穿得太单薄了，早晨开摩托车很冷，还是开车吧。”小红也支持碧芸的说法。
第一次和碧芸开车出门，感觉很新鲜。我还不会开车，不然，我一定要试试我开车，碧芸坐在我身边的感觉。那和碧芸开车我坐在她身边的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坐上车这一刻，我头脑闪过这样的想法。
碧芸系好安全带，看了看我说：“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坐我这？”
“没有的事，”我说，我在想：“要是你以后嫁人了，你还会自己开车么？”
“呵呵！我当然还会的！”碧芸撇了撇嘴，语气坚决，发动了汽车。
“你说过，十年内不会考虑嫁人，现在改变主意了吗？”
“别瞎说，我和你一样，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人，你说，有什么力量可以改变我？”碧芸侧脸说，嘴角挂着笑颦。
“你不是说，我已经改变了你？嘿嘿！”我笑出来。
“是啊，可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颜伟呀！”碧芸反唇相讥道，笑得阳光灿烂。“要是有第二个，就可以改变我这一点。”怕我不能理解，碧芸又补充了一句，脸镀上了一层少有的红晕。
“哎，美女，”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喜欢称碧芸叫美女。
“嗯？”碧芸又应又问的语气。
“以后你就开这辆奥迪A6？”我凝视着她的侧脸问。
“听起来，好像我不能开一样。”说完，美女鼓着腮帮子，嘴巴抿成一道线，两眼直视，一声不语，脸腮肌肤由于忍住笑而微微扭动。
“我知道你能。”我耸耸肩，摊开手：“只是你一向低调，这好像不是你的作风。”
“跟你说了，是你改变了我……不然，妈和舅不会对你这么好，并且……对我与你的一切百依百顺。”碧芸两眼注视着前方说。
“可我一认识你，你就是一个低调的阳光少女啊。”我感觉莫名其妙。
“你怎么就没想到……我见到你，就……雨过天晴，碧海蓝天，阳光灿烂了？你傻瓜！”碧芸看着前方说。
“我晕！我傻瓜！？”我目不转睛，瞪着汽车玻璃窗外的汽车，管它呼啸而过的是什么，一时间天翻地覆。“没见到我以前……你是多云阴天？”我有点不相信。
“差不多，还不只这些，还有对亲人态度的转变。”碧芸踩了一下刹车，车沉了一下。
“你爸？”我很惊讶地问，人随车沉。
“嗯，你知道。我以前拒绝继承他的遗产，无奈我是指定唯一继承人，这也是你逼的。”碧芸利用等车的片刻看了我一眼，嫣然一笑。
“怎么说？”我一头雾水。
“开头，我以为，这次做棉布需要几百万，你的本钱会不够，不得不去继承爸的遗产，以防万一，后来知道你有办法，但已做好公证手续，就差最后确认签名了。前几天，我说有亲戚来看妈，走不开，实际上也是去公证签名的。”说完，碧芸加大油门，赶上前车。
“我值得你这样做吗？”我问道。
“我心，从来就没有值不值，只有愿不愿。我心，只忠于我自己的感受，我心，从来就是任性的。看到未来嫂嫂，清秀她们，我更佩服你了，你的方式确实情深似海。”碧芸看着路牌说。
“呃！别说我啦，我的心好乱，无地自容了！”我仰起头说。
“偏说！你不仅是我哥，还是我的‘男朋友’，这个约定没有改变。需要的话我敢向小红借借，你跑不掉的，嘻嘻。”碧芸说着，伸长小蛮腰咯咯笑，真的蛮不讲理。
司机大哥看见我们车来了，就都上了各自的车，我们停止了谈话，碧芸把车停在最前面的车旁边，让我上车，我和碧芸对拍了一下手，就下了车，给司机每人一包中华香烟，然后就上了第一辆车的驾驶室。跟司机说：“走吧。”
碧芸的手伸出车窗，跟我挥挥：“一路顺风！”我居高临下看着车里的碧芸，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特别显眼，弯弯的唇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没上过大货车的驾驶室，还蛮不错的。车队浩浩荡荡出发了，司机见我还在看碧芸，也跟我看了一眼：“香车美女啊！那车就50多万，台湾做布的？”
“嗯，你不愧是到处跑的司机，一看就知道。”我随便说说。
“哈哈，不瞒你说，我看人一向很准。”他很得意。
“当然，你不准谁会准？”我奉承着，“她长得漂亮吧？”
“漂亮，当然是漂亮，但这样的女人难侍侯，老弟！”
“你试过？”我笑问。
“我试都不想试！”司机象吃错了药。
“不试才好，不试才好，你就是精。”我赶紧安慰他激动的心，给他伸出个大拇指。
“怎么是她载你来的，这么年轻，就是老板吗？”
“是啊，你没看出来？”我装着满脸疑惑的表情问司机。
“这……”
憋了半天，司机又挤出一句来：“难道……她是你老婆？”司机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力了。
“我都跟你说……是老板了，你还不信？你老兄真不够意思，明知道她这样的女孩难侍候，还要往我这里推？”我心里不顺畅，狠狠地挖苦了他。
我发现自己的下意识，已经悄悄在维护着碧芸，容不得别人诋毁她了。
“嘿嘿，不好意思，我说错了，兄弟你不要放在心上。”司机满脸堆笑，陪礼道歉说，样子有点尴尬。
“她不是我老婆，但和老婆一样好，她不是情人，但比情人更好，这样的女孩怎么会难侍候？你不用不好意思。”我说，有点儿激动。
“那是！那是！”现在轮到司机奉承我了，“不过话说回来，大多数是这样，我也没说错啊，你说的情况很特殊。”他又不认帐了。
“我可没有说你……说错啊，你好像只是看错，对吧？”我奚落了他一句。
大货车上了高速公路，窗外两边的防风树如多米诺骨牌效应向后倒去。甚至连其他车辆都纷纷被追上而倒到后面去。
司机还是继续这个话题。
“能够载你来的富家女，只有三种可能，除了自己是老板，就是老婆，情人好像不大可能。”他分析他的说法。
“何以见得？你看我养不起豪车？配不起美女？”我将了他一军说。
“俺没说你养不起配不起，开头我们认为她是货主，后来队长说你才是货主。你不可能叫情人打头阵来做这样大的生意的。这样，就只剩下第一种可能。”
“也不一定啊，如果情人有这种门路，不就刚好？”我依然不着边际说。
“情人如果有这等气派，你的身家可能就要几个亿了。如果有几个亿，你还会坐在我身边吗？”司机发起大反攻！
我终于一败涂地了，是啊，如果有几个亿，我还需要坐货车驾驶室吗？早就开着“宝马”引路了。我什么亿都没有，我只是个投机的职业高手而已，我要点石成金！
问题是，象碧芸这等气派身家的人做情人，需不需要几个亿？我确认！我无语了。我无必要去和司机再计较，因为我在碧芸心中，可能比情人还要情人。幸好碧芸开着“奥迪”去交接货，要是开着摩托车去，后果不堪设想，在司机眼里，我可能就只是个跟货的小伙计，因为他诋毁碧芸，导致我说话的语气稍微得失了他，他就差直接说我是一个“跟货的”了。
从没在高高的大货车驾驶室上看风景，两层立交桥上极目远眺，窗外这里的美景让人窒息，海边九点多钟的阳光，照耀着海边的大地。
噢！远处起航的大船小船，在蔚蓝如水晶般的海面上，与浅紫色的小云块状揉在一起。
太阳正一点一点在地平线上升腾，太阳的光辉照到汽车挡风玻璃上，散成多条光束，淡黄、海蓝、紫色、浅青，格外刺眼。光线穿过挡风玻璃，钻过风向盘，让我的身边充满着阳光，好温馨！
我的心情真的也好温馨，一点都没有受司机的影响，说实话，不说话专心看看风景更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