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摆鸡宴
在酒桌上老焖给我们讲了那个女孩的风流故事,女孩姓王,叫王娜,跟他爸妈从大连刚搬来不到半年。因为人长得漂亮,颜面姣好,所以这帮小流氓,就给人家起个外号,叫太白良子的日本名。太白良子从搬来小六路,在班里干的第一件轰动全校的新闻,就是把八十八中最有号的瞿铭,拿扫地的笤帚给一顿狂抽。瞿铭这个八十八中赫赫有名的小太保,愣是没敢还手,也没敢还嘴,就那么蔫巴巴的是就拉倒了。这不嘛,还得天天就跟在人家太白良子的后屁股,像保镖似得保护这朵可爱的玫瑰花。今天是遇上你们了,遇上别人那边就得挨打,还得赔礼道歉。我说:“这个瞿铭还挺敢干呗”?老焖说还行,在景星街这一代还叫得响。我说那就哪天就来让叫他不响。话就说到这了。
几天之后我们去十六中去玩篮球,十六中那帮噶痞子我们也都认识,正是放寒假的时候,正是无所事事的时候,这帮噶痞子们,也是快毕业的最后一个学期了。毕业分哪也没有着落,反正都哄哄一个面向,就是下乡、上山,种地、开荒,生在这倒霉的年代,就闯他这倒霉的大运呗,无所谓横竖一条烂命。革命吗?就得有不怕死的精神,玩着玩着这就提起那天在铁西百货商店的那件事上了这帮十六中的哥们也听着憋气走上铁西回家准备家伙晚上六点景星街九路见。大家散了各回各家,我回家在后院的劈材垛下边把枪刺带好,又回到前院,进屋拿个亮老半天的窝头在窝头的眼里塞个羽根嘎达在水缸里崴了一瓢凉水咚咚咚灌了一肚子凉水。我是枪刺挑窝头,走了。等我和夏军他们们汇到一起的时候正碰着孙飞从他家胡同里出来问我干吗去?我说没事,我知道这种事他不爱去。所以我也不想告诉他,夏军说:莘子跟铁西有过节,没想告诉你。孙飞一听真还就来劲了,那天也不知道哪来的情绪,“等我”看着我说,转身回家,再回来袖筒子是直的,我知道氽着枪刺,没说的哥几个齐了走吧。去晚了,咱不好看咱们的事,不能让人家等咱。夏军骑车托我曹宽骑车托孙飞。晚上五点多钟就到了景星街小六路,到路口一看,这咋聚这么多人那这都哪的呀,很多人都不认识,许瘸子过来说我往小南走的时候碰上几个哥们我一说今晚有行动他们就来了。这不嘛,聚了这么多人,来时把六路街上的人都吓坏了,行人都躲着走,开小铺的都上板了。哈哈哈许瘸子笑的瘆人。夏军说:这么多人都相互不认识,这要打起来还不我伤着自己人嘛?冬天大伙都带着棉帽子,孙飞来的快,大伙棉帽子都反着带。等着一百来号人把帽子都反过来带上,你再看,这就热闹了这帮人有拿军锹的、有拿战刀的、有拿镐把的、有拿钩镰枪的,反正手里都能拿着家伙,再一翻戴帽子整个就是一帮土匪下山。这一百来号人往瞿铭他家楼下一站全楼又胆小的人家把灯都关了。接着有几个觉得自己有面的人跟我一起上楼,敲瞿铭他家门,门开处一个老爷爷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听说我们是找瞿铭的就很客气地让我们进屋,我们进屋一看就老头自己,我们问老爷爷瞿铭到哪去了?老爷爷乌拉乌拉吐字不清的:他说上医院了,他奶奶有病做手术,他在医院护理他奶奶去了。孙飞问他爸他妈咋不护理呀?老爷爷说:他爸他妈都走五七了,在盘锦干校呢,干校革委会不给假回不来呀。难为这孩子了,书没念完就参加工作,他得养活我和他奶奶呀,要不咋整他爸妈的工资都给停了。他奶奶做手术他拉了不少饥红。真谢谢你们这帮同学们哪,老爷爷说着说着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这时候许瘸子他们也都进来了。许瘸子这货的手黑心软看这种情况他也掉眼泪了。这可咋办呐?这么多人拉来了,就这么走了?人家都******是狗腿呀。孙飞小眼睛卡吗卡吗的笑着对老爷爷说爷爷别着急,钱哪,不着急还,我们就是来给瞿铭送钱来的。他在哪家医院。老爷爷说在五院外科309病房。好了,我们这就去。提拉图拉的下楼去五院载09病房这找着瞿铭了,取名怕他奶奶看着,着急。就跟我们下楼了。在医院门外一看这阵势瞿铭也毛了,这就一人踹我一脚,也把我踹鼻涕了。马上哥我说跟们今天这情况你们也都看见了你么抬抬胳膊让我过去我奶奶出院,我去皇姑负荆请罪你们看怎么样?孙飞说话说远了我们去你家了,你这挺紧我这有五块钱你收着,孙飞这一拿钱许瘸子也拿出五毛钱来夏军一看也从兜里掏出一元钱他或这个三毛那个两毛的这一百来号人给瞿铭捐了三十多块钱,给瞿铭感动的哭的像泪人似的。我们这一次的大兵压境也的确震慑住了瞿铭往日牛逼啦红的嚣张气焰,那天要不是他奶奶做手术,那天即使他的寿终之日。过后他自己说真害怕了,那么多**小子,你知道谁手重一点,那后果就不可想象。这不嘛,头几天,瞿铭带着几个跟他过往交深的哥们来皇姑赔礼道谢,才有了疯传全市的小流氓聚会大摆百鸡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