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错综复杂

此时的孙飞仿佛没有任何目的地，在北陵的陵后那春草青青、荒芜葱葱的树丛间，浪里浪荡的走动着。脚踝间趟着鹅黄的嫩草，脚底板享受着春草温柔的；特有的一种软软柔柔的感觉。刚刚那悲天悯地般的忧郁的心情也随之好转。这个陵园对于来孙飞来讲并不陌生。不陌生的草木，不陌生的林道，不陌生的湖水，甚至不陌生的虫鸟。孙飞清清楚楚的记得园陵里这并不陌生的一切。早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孙飞就来过这里。他记得清清楚楚的记得，他跟邻居乌鸡老哥，在一个也是这样的季节的早晨。坐着十路汽车来三台子，去偷松花蛋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那时的十路汽车是两节拖挂式的，两节车厢之间，有一段距离是用三角形挂钩链接的。孙飞还记得乌鸡老哥让他上了前车，而自己却上了后车。孙飞上了后车以后就直接挤到后边，在后边的座位，他不是坐下，而是跪在座位上往后看。他在找后边付车厢里乌鸡老哥的影子。这时的乌鸡老哥隔在，在两层距离有一米多远的付车厢里，两层玻璃又粘附厚厚的一层灰尘，模模糊糊很难看清副车厢里的情景。更难与找到乌鸡老哥的身影；冥冥之中他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孙飞有些害怕了，孙飞小小的心灵，后悔自己跟乌鸡老哥出这么远的门了。家里爸妈是不是会担心若是被拍花的拍走了，可就糟了。孙飞暗暗的责备自己。这时候有个穿制式服装挎着票夹的阿姨走过来，问孙飞有票吗？跟谁出的门？一连串的问题，把孙飞给问住了。孙飞说我哥前车没上来。在后边车厢里，卖票员走了。孙飞心里更慌了。等到了三台子终点站卖票员收完了别人的票，最后才收孙飞的票，孙飞哪有钱买票啊。他说他哥在后边，售票员就把他领到后边车门口，正赶上无极老哥被后门的售票员拽着衣领怕他跑了似的，死拽着不放。孙飞全明白了，无极老哥也没有买票。两个售票员一碰头知道了这两个孩子都没有车票也没有钱。于是一个售票员吓唬他们俩说：把这两个小流氓送派出所去吧？孙飞当时挺害怕，可是，看在无极老哥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胆怯，孙飞也就把小脖腔一拔，小胸脯一恬。小脸上横着写着，不在乎的字样。两个售票员看着也怪有意思的就想把他俩放了。就在这时候站务室进来一个警察，警察看了看这俩小孩说谁的孩子这么大了？站务室的几个女售票员不约而同的都笑了。其中一个女售票员说你看像不像刘淑华的？警察一听笑的前仰后合的说：我要有这么大俩儿子我就天天面南磕头。其中的一位女士本来挺漂亮的笑脸一下子变得和难堪的说：你可别瞎说啊，谁稀罕要这么两个小流氓。一句话把警察的警惕性给提醒了。说：咋的，是车上的小偷吗？那个逮着孙飞和无极老哥的售票员说：到没发现这两个小子偷东西可是逃票是肯定的了。他们俩一分钱都没有从天山路一直坐到终点。问他们干嘛来了也不说。正要把他们送你们那去你就来了。正好我们就省事了，你就把这两个小屁孩带派出所去吧。你说孙飞和无极老哥倒霉不不倒霉？其实这个警察要是不来售票员们就网开一面把他们俩给放了可是这警察以来，情况就变化了。原来呀这警察跟那个说谁稀罕这么两个小流氓的女售票员是两口子。警察是过来看他媳妇来了。开始以为是他媳妇哪位同事的孩子，刚想恭维两句，没想到他老婆一句话。他那张大扁脸马上就变了颜色。紫的像熟透的茄子。马虎这一张老脸，就冲着孙飞和无极老哥吼了起来妈了巴子的小兔崽子一进门我瞅你们俩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哪来的？说不说我给你们带派出所去。边说边偏偏的抽无极老哥的脑袋瓜子，大嘴巴子。这时候无极老哥也有点萌了，可是，孙飞却比刚才更加豪气冲天。小屁孩一个却一点都没把这个五大三粗大各自警察当回事。大大方方的问警察你凭啥说我是小流氓我从家出来的时候带了两毛钱上车刚要买票一摸兜没有了。我刚要跟售票阿姨说她不给我机会就来我逃票你说讲不讲理。你一进门来还说我们好呢，咋现在就变了挂了？，你等着回家我就告我爸，我爸是市局付局长。其实孙飞也就是吓得怕挨打顺嘴胡说八道，张嘴就来我爸是市局的副局长你还别说这句话管用了，那警察也不愁无极老哥大嘴巴子了。脸一下子就变回来了回过头来对孙飞说：还是这小的聪明，好孩子你家在哪住啊。孙飞就胡说了一个地方老道口。你姓啥呀孙飞说我姓孙。啊那警察故作聪明地说呵呵你是孙局长的儿子对吧。嗯孙飞答应着。呵呵。哎，行啊，俩淘气包不上学跑这么远干嘛？赶紧回家吧别让家长着急。去吧，赶紧走吧。有时候坏事变好事也就是一两句话的事。就这么简单孙飞和无极老哥就让警察给放了。两个人刚刚虚惊一场现在向刚逃出囚笼的小鸟，展开双翅一路飞跑，害怕警察反悔，再来追赶。所以他们也不敢走大道只是见胡同就钻；见墙就翻当它们反进一道绿色的栅栏候。孙飞的眼前一亮。这里咋那么多高大的松树啊。就连树下的草都比孙飞达大腿还高。因为是逃跑所以慌不择路；饥不择食，也不管那么多了，就是往前走。越走林子越大越走草木越深。最后一道大红墙拦住他们的去路。无极老哥说：我来过这里这是北陵。欧，孙飞就是这么第一次来了北陵。北陵给孙飞的印象因此而深刻。再以后就是跟着小伙伴小同学们来这里逮艾蒿抓鱼学游泳。呵呵呵北陵啊，给了孙飞多少愉快的少年的美好回忆。孙飞的心情稍许好转。他开始回想昨晚梦里的美女护士怎么逗她开心怎么让他着迷。

他在回想着早晨，自己兴致勃勃，急冲冲的起床，走出家门，去北航百货大楼三楼卖高档百货柜台前守候，他想搞几张外汇卷给美女护士买一块欧米伽高档手表。昨夜他一夜半寐半醒，心里一直在想着，美女护士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手腕上应该有块手表。应该有一块什么牌子的手表呢？罗马、莺歌、浪琴精、工舍？欧米伽比较好。他比较喜欢坤式的欧米伽。他自己在想，如果美女护士雪白的胳膊上配上一块乌黑的皮表带的坤式的欧米伽手表，那一定会更极漂亮迷人。午夜的钟声当昂当昂的敲响了两下，孙飞知道已经是午夜两点中了。睡咋炕头的爸爸翻了个身，轻轻地咳漱了一下，接着又打起鼻音浓重的鼾声。挨着孙飞右边的二哥，此时睡得一塌糊涂只有孙飞还两眼瞪得溜圆，相思的潮水翻江倒海般汹涌澎湃。孙飞睡在炕梢左边就是窗户，透过口罩不改制的窗帘暗蓝的夜空几点稀疏晶亮的星光闪烁。仿佛美女护士俯卧在孙飞的身上那两只美丽的大眼睛，正忽闪忽闪的眨动着。似乎在问着孙飞：你爱我吗？你爱我吗？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拿出爱我的姿态，做出爱我的表现来。于是孙飞决定付诸于实际行动。迷迷瞪瞪的孙飞似睡非睡德海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趁着一身笔挺的灰色涤卡中山装新款的上海青年式皮鞋。美女护士则穿着水红色的上海国棉九场正牌的羊毛衫，毛涤西版长裤，全牛的半高跟皮鞋。前挺后翘，该突出的部位，突出该凹进去的部位凹进去。梦中的美女护士更是美得一塌糊涂。等孙飞再从睡梦中醒来，家人都已经上班走了。就这样孙飞急冲冲的赶到北航百货大楼已经九点多了。碰巧也是赶上个好点子，正赶上有两个穿戴时髦的女同志在高级布料柜台前选毛涤华达呢。看那二位女士的穿装打扮，就知道两个人不是普通工人家属。只见一个瘦消的女人，穿着黑条涤纶的型裤；臀部画出柔润的浪线，白地粉花的花衬衣，隆起不大坚挺的**。显得温文尔雅。另一个比较丰满的女人，下着一条纯毛料一步西式裙；上穿坎袖掐褃的旗袍装，丰满的圆腰，增添几份诱人的性感。而露出在一步裙外的细而白嫩的大腿，更显出本来就肥大的屁股左拧一下，右拧一下的的臀浪更加臃肿。两人一人背一个上海螺纹格的的马桶包。孙飞打眼一看就知道钱夹就在马桶包里。并且，不是一搬的小数目。孙飞在两个女人不远处站住，并且背对着两人。若无其事的做出等人的样子。背影故意端出年轻人拘谨又青春洋溢姿态显示出少壮力量的线条，仿佛就像大街上的某种风景般惹人眼目。其中一个女人在孙飞背后做了仅仅零点零零秒秒的停顿的驻足，眼中闪烁出无限的欣赏与羡慕光芒。两人分别从孙飞的一左一右擦身而过，非但没有责怪这个年轻人有失社会公德，于公共场合，故意站在一个绊脚、挡道、害人事儿的地方。反而有一种故意与孙飞肌肤相亲，擦肤而过，而引以为荣的感觉。就在两个成熟女士，拆白党般吃了孙飞豆腐、占了孙飞便宜，而沾沾自喜、幸灾乐祸的时分，几乎没有人察觉，也没让人有任何感觉，只见孙飞手带双刀，轻盈自然的一闪而过，手舞刀落。只见两个女人两个背包的搁窝处，同一时间，都出现一道轻微的划痕，你要是不仔细端详是绝对看不出来的。随着两个女人悠然闲逛的远去，孙飞也朝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此刻，也许两个女人还在啧啧赞赏刚才那个年轻人青春壮硕的背影。然而，她们根本想象不到，她们背包里的钱夹已然不翼而飞。也许哪个女人某种贪欲的心理因素，没有得到满足而回首顾望，才发现那个健硕的男孩青春的背影不再。而稍一定神，恍然而悟之时，为时已晚。美男既没赏到，背包里的钱夹，却也丢了，落得个人财两空。再想找人，孙飞以杳无踪影。再往美女护士医院去的路上，孙飞把两个皮子洗的干干净净；大额的外汇券两人合起来厚厚的一打，新版的十元大票也是厚厚的一大落。孙飞心里美，这回能给美女护士送一份厚重的大礼，让美女护士滚在自己怀里呵呵呵呵呵的笑个没完。然而事与愿违，孙飞边走边做着黄粱美梦。可是刚刚的在美女护士的办公室里那一幕尴尬。实在让孙飞琢磨不明白，车轱辘到底噶在哪了呢？即使美女护士跟孙飞解释清楚了那男的是美女护士的表哥，又是好几年没有见面，况且，两个家庭在文革****中都遭受很大的冲击。属于劫后余生，苦去甜来的重逢。而孙飞又是在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下；又是带着一个什么样的心态、在什么样的一种环境和氛围突然的来到她们的面前。等等等等诸多的解释对孙非来讲都是毫无意义。孙飞怎么也不相信，就是这么三天的时间，即使是在一种多么尴尬的氛围里，美女护士也不应该对自己用那样恶劣的的态度，这样会让孙飞有一种抱着火盆来捧着冰坨归的感觉。哎，******。他莫名其妙的感觉到美女护士可能要从他身边溜走。真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吗？他可能要丢掉这个女人。想到这孙飞心里一阵的战栗，孙飞不想这么快就失去美女护士。于是，他在心里思谋着一个计划、在构思一个大胆的阴谋。他想做一件让美女护士想象不到的事情。孙飞想找一个代替美女护士的人也来眼美女护士一下，看看美女护士是啥反应。他开始物色人选。就在这个时候，生产队通知他春播了缺人手。于是，孙飞就回生产队了。跟美女护士的浪漫爱情故事，也就暂时告一段落。就在这时候，在这块广袤的黑土地上，孙飞认识了三丫头，孙飞凭着自己帅气的外表征服了三丫头的爱情审美观。让三丫头死心塌地的成为自己感情边缘的俘虏。说实话三丫头跟孙飞是真实的爱情。两人一见面就互有好感。文雅的说：叫一见钟情。骂人话讲：叫王八瞅绿豆，对眼。两个人那天是一个刨垵，一个点种，开始是有说有笑。后来，孙飞开始玩心眼子了。假装不理三丫头，给三丫头大块的石头搞一边撩着了。这可把三丫头急坏了。你想啊，她一个农村长大的丫头也没长那些城里男女孩子早恋的把戏呀，就知道我要是对你好了就一个心眼的好。谁知道这孙飞玩的是三十六计里的欲擒顾纵。这招真灵，把三丫头急坏了正赶上到地头了。打头的让孙飞去扛啤酒、拎面包、买好贺去，三丫头也跟孙飞去了。其实邻村的小卖点离地头歇气的人也就一里多地。绕过几个柴货垛两三间农房。也就到了，然而就是这几个柴火垛，让孙飞有了机会，孙飞先说自己要撒泡尿，就转进柴火垛了。女孩天生就有一种爱撒尿习惯。孙飞不说撒尿这句话，三丫头都想去方便，何况孙飞是故意说的又说得那么碜，把个三丫头的炊脬里的尿水子都给逗引到尿道口了。急的三丫头也不管孙飞尿没尿完。急子呼啦的，也转进那几个柴火垛中间去了，脱了裤子就尿开了。后边的事我们就可想而知了。孙飞这件事处理的好在，他以经算计好了，不贪欲只是点到为止，让三丫头投怀送抱，就算成功。事也真是按孙飞设计的那么来了。三丫头从此就黑上孙飞了。不错眼珠看孙飞大有生是孙飞人死是孙飞鬼的架势。本来孙飞做这件事，只是想有一天，让三丫头跟他去眼美女护士去。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气美女护士的那件事没做成。而孙飞这小子从那天开始时来运转，从此走了鸿运。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行啊。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