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爱的表达
38。
这是顾完我和凌展颜的婚礼，他们自然不能老是停在沈默和萧颜面前。敬酒完毕，他们又去招呼别的客人。沈默望着他们的背影，嘀咕一句：“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婚？”
萧颜踹了沈默的一脚，低声说：“你就不会说点好话！人家刚结婚你就盼着他们离婚。你安的什么心啊！”
沈默揉揉腿，皱着眉头说：“你不会轻着点。暴力倾向这么严重。倒不是我不希望他们好。只是觉得这两个人看着有点不般配。”
“怎么不般配？人家男的潇洒，女的漂亮。那个顾先生比你强多了。”
“是啊，他有个大富豪爸爸，我没有。我爸爸是个暴发户，还把买卖做赔了。我爸爸当初给我留下个烂摊子，欠的债比固定资产都多。我一切都必须从零开始。而顾完我不同，他爸爸是个大富豪，他爸爸的爸爸同样是个富豪，上两辈给他铺好了路，金光闪闪的康庄大道啊。”
沈默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叹口气。
萧颜说：“好了，不要再说你那些光荣历史了。我也听腻了。老是怨天尤人。烦不烦啊。”
大厅里奏响了舞曲，沈默适时地后退了一下。他不想跳舞。萧颜也是，她也退后了一下。
“不想跳舞吗？”沈默问她。
“没什么心情。看到你以后，我就一直没心情。”
沈默不以为然，哈哈笑了一声，说：“能够在你的心目中有如此重要的位置，我十分荣幸。”
轻柔的舞曲飘荡在大厅，舞场中一对对的舞姿摇曳，连那对新人——顾完我和凌展颜也下了场，翩翩起舞，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
沈默揉了揉额头，打了个哈欠。头还是有点疼。这个脑袋最近也够倒霉的。被歹徒打了一顿不算，自己又毫无缘由地往铁栅栏上撞。回头得弄点艾蒿，驱驱邪气。
“沈默，沈默。”
有人在他背后叫他。沈默回头一看，不由得眉头皱了一下，来人是Vida。
Vida走到他面前，双手交叉在腰间，显得优雅娴静，十足的大家闺秀风范。回想一下昨天她和萧颜大打出手的样子，若非亲眼所见，还真是不敢相信。
“你好。”沈默勉强挤出笑容。
Vida点点头，同时看到萧颜，她的眼神立刻变得凶狠。不过，在沈默面前必须保持一点矜持。她强压怒火，对沈默说：“对不起，沈默，昨天我有点冲动。”
对于这样的女人来说，开口道歉是极为难得的。
自诩为绅士的沈默当然要让Vida面子上过得去，他大度地说：“没什么，昨天我也有些不冷静。”
Vida招了招手，助理走上来，Vida从助理手里接过一个盒子，双手捧到沈默面前。
“沈默，这个东西，我想给你。”
盒子不大，里面的东西估计也不会很大。
萧颜蓦地站起来，紧紧靠在沈默身边，目光凌厉的盯着Vida。
沈默没有接那个礼品盒，他冷冷地说：“Vida，我和你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关系，我想你也不必送给我东西了。”
Vida眼睛里闪过忧郁，她说：“沈默，这个东西其实是你的。”
“我的？我不记得有什么东西在你手里。”
Vida把礼品盒的外包装撕掉，打开盒子盖，里面露出一块手表。即使是外行人也看得出，这块手表很不错，光是表盘上镶嵌的碎钻就有十几颗。
萧颜斜着眼瞪着沈默，那个意思是问他，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把手表忘在人家那里。
这一幕有点像电视上老婆情人相互对峙的情景。好在这两个女人既不是情人也不是老婆。
Vida柔声说：“沈默，你还记得这块表吗？你以前经常戴在手上。”
沈默的眼睛盯在那块手表上，轻声说：“劳力士出的镶钻满天星，我当年最喜欢的，总是不离身，可是，那已经过去了。这块表早就不属于我。当初经营状况不佳的时候，我把它卖掉了。你现在又把它拿到我面前，这是做什么？”
“我想把这块表送给、不，还给你。我……”
“不必。”沈默一抬手，制止住她，“不必了，我现在已经不戴手表。”
“沈默！”Vida突然大叫一声，周围的人都围过来。顾完我和凌展颜也过来。一见到Vida，顾完我就皱起眉头，这个女孩也让他很头疼。不过，顾完我对这件事也很感兴趣。他想看看Vida和沈默这次又能擦碰出什么样的“火花”。
沈默侧过脸，没有正眼看Vida。
Vida把那块表拿出来，捏在手里，说：“沈默，你难道就真的不给我一个机会吗？”
沈默觉得烦，老是有个女人缠着，就算那个女人长得不错，那也受不了。他转脸看到萧颜，此时的萧颜有点幸灾乐祸。
沈默的灵机一动，他有了个让Vida死心的主意。
“Vida，你就那么想和我在一起吗？”沈默直言不讳。
Vida毫不犹豫地点头，她的个性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可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并且是那种非常亲密的关系。”沈默语出惊人。
Vida惊异的目光立刻投射到萧颜脸上，这是当然的，Vida完全有理由怀疑萧颜。
沈默说：“没错啊。就是她。”
不仅Vida惊讶，萧颜也惊讶。她刚想说话，沈默突然拉住她的胳膊。
“你要做什么？”萧颜发现沈默的眼神里闪动着异样的光彩。第六感告诉萧颜，沈默又有什么出人意表的主意。
沈默不回答萧颜，转脸对Vida说：“这个就是我的女朋友，我的亲密爱人。你要证明是不是，好，我给你证明。”
沈默与萧颜四目相对，古怪的笑容在嘴角上跳动。萧颜知道，自己这次完了，又被沈默耍了。
不由分说，沈默的嘴唇贴在了萧颜嘴上，起先，萧颜还想反抗一下，不过，沈默的吻太过激烈，她根本来不及反抗。一股暖流从沈默的嘴唇传到全身，就算是块坚冰也会在瞬间被融化。她的眼睛慢慢闭上，侧着头，一动不动，贪婪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沈默张开双臂，把萧颜揽入怀中。
Vida气急败坏，把那块劳力士满天星扔在地上，转身就跑，身边的人也如同退潮的海水般跟着。
顾完我先是愣了一下，之后，热烈地拍起巴掌，为这对“恋人”的大胆喝彩。先是顾完我一个人鼓掌，接着是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在鼓掌。
音乐响起，沈默把嘴唇从萧颜的唇上挪开，萧颜还闭着眼，享受着刚才的那一丝的温存。
沈默弹了一下萧颜的额头。
“小傻瓜，还不睁眼。”
萧颜睁开眼，脸上红扑扑。
沈默退了一步，做了个请的姿势，礼貌地说：“萧小姐，请你跳个舞好不好？”
萧颜点点头，说：“好啊。”
两个人的身影如同穿花蝴蝶一般，伴着音乐，飞舞于大厅之中。顾完我对着乐队指挥做了个手势，音乐指挥立刻会意，指挥棒一挥，音乐变了，成了探戈舞曲。
“《PorUnaCabeza》”沈默问萧颜：“很经典的探戈舞曲，会不会？”
“当然会了。”萧颜眨眨眼睛，“就是《一步之遥》，你们这些人就是喜欢说外国话。这曲子再熟悉不过了。看电影也看会了。”
“那好，”沈默一边姿势，揽住了萧颜的腰，“那我们就跳一曲。”
周围的人都不跳了，给两人足够的空间。顾完我笑眯眯地望着他们，凌展颜可没有他那么好的兴致，毕竟这是自己的婚礼，竟然让这两个人成了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