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1)
他回房间的时候,我也跟在后面。
他冷着脸说,你回来干啥?
我说我陪你呀!
他说不用陪,让我继续跳我的舞去。
此时我已经跟他来到了房间门口了。
我问他咋了?
他说没咋。
我说没咋回房干啥?
他说不干啥,想一个人静静。
他开门的时候,我将我的身体故意碰到了他后背上,我胸前的那对欲飞的白鸽都张开**的嘴唇了……
刚一进房门,我就死死地拥抱住他,片刻,他急转身也将我死死地抱住了……
他喘着粗气道,不行!不行!我怎么能碰你呐。他一下将我从怀里推出来,但我的双手又一下将他的脖子勾住……
第二天一早,我们全体人员都乘坐大巴去了一个世界闻名的景点。
敬志文的费用是自己另外加的。
这其间有很多文友要和我合影留念,我就愉快地同他们合影了。还有人用相机给我拍了照片,说我长得太美了,英雄都过不了美人关呐,何况我们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未名作者呢。于是我就愉快地答应了。
但是每当这个时候,我发现敬志文表情都是很不自在的。他是在吃醋吗?他为啥要吃醋呢?昨夜里,我主动给他身子他都不要呐……
合完影,他们都各自玩去了。我继续看景。敬志文也看景,但我发现他看得漫不经心,也不跟我并肩走,总是稍错后一点。
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我说也就是合个影嘛,会议散了谁还认识谁呀。
敬志文说,我也没有说啥呀。我说咱们也合一张?
他说,算了吧。
我说我就知道你不敢嘛,还吃没必要的醋。我向他调皮地怒怒嘴。
他说,到点了,咱们得往大门口赶了,别让人家等着咱们着急。他已经看了手机上的时间。
我舒了一口气,说,走吧。然后,我去拉他的手……
(2)
家里的乱事又接连不断地发生了。
“笔会”回来后,我就开始做一些家务。也算是对家里人的补偿吧。然而,让我头大的是,不仅妹妹金凤的病又犯了,弟弟也出事了。
永凯说我不在家的这些天,心理医生徐海涛一次也没有来。
我生气地说,不来就不来,跟我又有啥关系?
永凯说,跟你倒是没有啥关系,可是,金凤的病又咋办呀?
我说,愿意咋办就咋办,我也没有办法了!
我又能咋办?我跟徐医生多说句话金凤都有意见,有能耐自己使去吧,我不管了!
永凯又转移了话题,说,我有些想孩子了。
你想孩子了?这才离开几天呀!
其实,他这一提孩子,我也有些想了,要不然,我好像是都给忘了。
我又说,想了,那咋办啊?要不你也去香港?
瞎扯!
我哪是瞎扯啊!我也是想了。
正在我和永凯斗嘴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我为了做生意特意弄了个小手机,是给移动公司按月预存话费给的,还不错,是我挺喜欢的那种银灰色。但是,这个手机号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除了报社的收发室人员,还有敬志文,再就是徐海涛医生,对了,还有交通局的马局长。就他们几个知道。因为那次弟弟大龙出了事,我对他就再也信不过了,所以就给了马局长这个电话号,好让他有事联系我。
我看电话号,知道是交通局马局打来的……
马局长说邹大龙又下落不明,并告诉我,信用社的电话都打到单位来了,说是邹大龙在信用卡上透支了十几万……
听到此消息,我一下子惊呆了,电话从我手上滑落到地上,我都没有了感知……我是帮不了他了!我是帮不了他了!!我是帮不了他了!!!
永凯问我咋了?
我没有反应。我的脑袋真的大起来了……
(3)
笔会回来不到半个月,我又接到了一个笔会邀请电话,是南戴河的一个文友打来的。
这位文友叫刘石,原来好像是一位当地的官员,四十多岁年纪,长的还挺帅气的。因为过去牵涉到一起沿海土地开发案而进去了,在狱里服刑三年。但这三年时间里他并没有闲着,而是一门心思地写诗,写的都是古体诗;出狱后便出了一部厚厚的诗集,是精装的,在那次笔会上还挺炫的呢!
在那次笔会其间,因为有敬志文的原因,我们只是简单地聊了聊,他知道了我曾当过报社的副刊编辑,便对我产生了兴趣。因那时他就有了想办一个刊物的想法,于是,我便成了他“理想”的人选。而我想干点啥自己又干不了,所以,也想靠上这棵树——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嘛!我当然愿意了。
这是一个够档次的笔会——是一家国家级大杂志社举办的。杂志社每月出两本刊物,分上半月和下半月;办刊的人马也分两套。这次笔会就是上半月的编辑部办的。
刘石能帮上这次笔会的忙,是因为他有人脉——他找到了一家赞助商,能为这次笔会营利一笔不小的数目。
所以,我参加这次笔会是不需要交会议费用的,因为我也是以帮忙的理由参加的。
这次笔会,我和杂志社编辑们的关系也有了一个新的发展。我想给上半月编辑部做点事,比如搞个发行啥的都可以。杂志社的副总编也同意了我的想法,并说笔会完事就让我去杂志社上班,工资虽然不多但补助还不少,什么饭补啊,车补啊,房补啊等等。我想:在那里打工是会有发展的机会的,这份工作还不错!
然后,我把这个想法跟刘石说了,我说你攻下半月刊,我攻上半月刊,将来需要他们的时候,也就多一条路。
他看了看我,说,也行。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因为我的这句话,断了自己的后路。
(3)
笔会结束后,我也随之去了A市的杂志社。待我高兴到了杂志社后,那位女副总编说,现在社里暂时不需要顾工了,你再到其它地方找找,需要顾工的地方很多的……
我一下子蒙了!为啥呢?不是都说好好的了吗?为啥说变就变了呢?
后来我听说,笔会之后,刘石曾找过那位女副总编,说水生是他的人,如果被杂志社任用了,就不能很好地为他工作了等等。所以这事就泡汤了。
事过去之后,刘石也不用我了,并在背后说了我一些坏话,还说此人不能重用等等。
杂志社的一个年轻的男编辑和我说,在这个大都市找个工作并不难。并鼓励我在这里找份工作干,或好好跟他们的副总编再说说,发行部也需要人呢。
我说在这个城市里找个打工的地方可以,但发行的事就不必费心思了。
他说,可以到副总编家里去一趟,好好说说,她人挺好的,没准能行呢。
我说还是到外面找去吧,这里我肯定不能干了!
他说,外面找也行,会很好找的;需要帮忙时候就吱一声。
我说,谢谢有您!肯定有麻烦着你的地方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