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峰回路转，也挨饿
“不急，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告诉你。”老头直接拿住了我的七寸。
“快说，别磨磨蹭蹭的，什么要求？”姜还是老的辣，我总是吃这些老头的亏。
“妮可已经同意带着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孩子们一起去银河了，我只是想让你发誓。”死老头收起了戏谑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要你发誓，誓死保护他们，不要把他们当做玩偶，也不要把他们都变成杀戮机器，我要你接受他们，成为伙伴。”
“这群小屁孩什么都还没学会呢？有必要么？再说我哪里长得像老妈子了，哪里长得像暴力狂了。”我被老头的话直接雷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整天就盯着我，也许被安排在这上课，也是他的阴谋也说不定。
“就是因为他们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所以才要有人来带。”老头就像少女般闪烁着渴望的眼神，直令我犯呕。
“那为什么是我啊，我就是一个打酱油的。”我从来都不会为这种事情高兴，人们只是看中了我的身份，而不是欣赏我这个人。
“切，小家伙，自尊心倒挺强的嘛？”老头他妈的就跟作弊似的，随随便便就把我的心事猜中，“你想想，如果我是因为你是妮可的男朋友来求你的，为什么不直接求妮可小姐就好了，女生都不会反感精灵一族的。”
“求？老头，你这也算求？”我完全不去抓重点。
“别打岔，到底答不答应？”老头仿佛吃准了我会上钩一般，估计要不是我有事求他，他原本一定都准备好了跪地求我了，堪比我的厚脸皮，死老头一定会做的出来，但老头的岁数不是白长的，字里行间，就一下子明白了我的难题。
“随便，你快说吧。”不耐烦的我，只好自愿往口袋里钻。
“行，我就算你答应了啊？”老头洋洋得意着，果然被我猜中了，他也没想到能那么容易就促成此事，就好比说有人让你去和另外一个人交朋友一样，这本来是我自己的事，却因为别人的干扰，只会产生反效果。
“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的一件事情，不就是因为那些矿工机甲，不是念力者就开不动这点小事么？然后你担心环宇等你们走了就重新叫来一批奴隶来挖矿嘛。”老头的人生阅历超过我不知多少。
“这还是小事？”我被老头雷到了，明明在我这毫无头绪，到了启老头这，却变成了一件小事。“那你说怎么办，让我哪里去找那么多自愿过来的念力者啊？”
“你想都别想，联邦那么破个地方，会有念力者心甘情愿来挖矿？你以为你在云帝国啊，念力者满街都是啊？”老头满脸的不屑。
“那怎么办？”
“你好好想想，问题到底在哪里？”老头就像在教小学生一样。
“没人会用机甲挖矿，所以产量下来了啊。”
“那为什么没人会用机甲呢？”老头倒是变得有耐心起来了。
“因为机甲要驾驶者做到人机一体，所以至少要达到念力者，才能驾驶啊。”
“那不就结了，只要一般人能用机甲不就结了。”老头的话一下子惊醒了我，“你以为云帝国的东西就一定好？就算一定好，难道对你们都一定合适？那地方是个人都是念力者，当然这些机甲的操作都是基于念力使用这一层面的，我们对于帝国都是蝼蚁般的存在好不好，所有他们出口给我们的产品，肯定是连改都懒得改，直接就把他们国内的产品拿来卖给你们了。”
“那该怎么做？”顿时就看到了希望。
“找人改咯，我正好就认识那么一个人。”老头一副“求我啊”的样子虽说十分欠扁，但对于茫然无措的我来说，却十分可爱。
“他叫赫姆，住在五号城，是星际机甲酒吧的酒保，年龄也不小了，以前在云帝国当过维修师。这两年才退休了，跑到梵夕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养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老头也没提些很变态的要求，直接爽快的告诉了我。
“真是谢谢了，老头，这次我承你这个情。”虽说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飞奔过去，却还是应该说些客气话，“对了，既然你早知道了，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切，我就是个挖矿的，跟我有个毛关系。再说，我要养一大家子的好不好，要是大家都会用机甲了，我还能赚那么多钱？”
“……”
也懒得问那群小朋友哪去了，连客套都免了，直接飞奔了出去，一分一秒都不愿耽搁。
漂泊在黑暗无光的大海之上，看到灯塔的我，狂喜不已，第一次不再抠钱，直接挥手叫了一辆空中的士，往五号城赶去。
的士果然是上层人的享受，十分钟不到就飞到了。
“不用找了。”直接甩给司机一张百元大钞，难得我也会阔气一会。
“你好，先生，总共费用是三百元。”司机一脸的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说好。
“……”灰溜溜地掏空了口袋，一共也就两百出头点，一脸无奈的看着司机。
“没事，下次记得带够就好了，先生，生活愉快，再见。”
幸好，司机良心大大的有，虽然丢脸丢大发了，却也不能影响到脸皮如城墙的我。
很快，这件事就不再影响我了，当我看到星际机甲酒吧的时候，我直接爆出了粗口，“我去，早上酒吧不开！”
顿时无言。
也不认识谁，只好用最笨的办法，傻傻的坐在酒吧的门口，坐等下午开业。
无脑等待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但路人的碎语和鄙视的眼神，还是让我有些尴尬。
“这人谁啊，我靠，几点啊，现在？”
“现在的学生就是胡闹，不好好学习，天天在外面鬼混。”也许是以前当老师的，老头路过时，明显是大声说给我听的。
“酒鬼！”
“这位叔叔在干嘛呀？”小女孩总是很天真。
“不要去，宝宝，他是坏人。”妈妈直接拉着小女孩，远离我而去，而小女孩却不情不愿，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当然也有好心的，甩了几个大洋，虽然觉得很丢脸，但想到了连回去做巴士的钱都没有，就只好伸手把地上的钱捡到了口袋里。
有样学样，逛街的人不断地路过我的身边，都会怜悯的赏我些大洋，只捡够了回去做巴士的钱，就懒得去伸手了，眼看着面前越积越多，却也懒得去理，自管自在那里发着呆。
不知不觉，那些人就好像找到了乐子一般，热衷于用大洋来堆小山，城里人就是不一样，换着花样玩。
本来，也不所谓，反正他们钱多喜欢扔着玩，但渐渐地，小山就过于显眼，甚至要超过我的胸口。
对于城里人的恶趣味，突然就多了一种全新的感官，全身直翻疙瘩。实在受不了了，就只好逃难而去。
离开店的时间还早，就只好继续在街上闲逛，一夜不睡，整个人都略显疲惫，所以也就不能怪别人的误解了。
肚子在不断的抗议，回想起来，从昨天中饭开始就什么都没吃过了，不对，连中饭都呕掉了……
“我去，一整天都没吃饭了。”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过这种待遇了，眼巴巴地瞅着橱窗里的面包，泪汪汪的样子，连眼泪水都要出来了，早知道就多拿些大洋好了，喂饱肚子面前，面子什么的都得让路。
没办法了，先进去再说。
街角的这家面包店，生意并不是很好，有些好奇，进去后才知道了为什么。
“你好，有什么想要买的么？”店主竟然是个兽人阿姨，不同于其他店管用的小姑娘，让兽人来卖面包，估计也只有兽人自己才会来买吧。
“我们这的面包都很便宜，可以再给你打八折哦。”虽然兽人阿姨十分努力地在对我微笑，想给我宾至如归的感觉，却直接起了反效果，兽人本已惨绝人寰的脸，再一用力挤在一起，简直就跟地域使者没什么区别。
“阿姨，恩，恩，我，我没带够钱……现在就只剩下回去坐巴士的钱了。”不动如山的我也会有脸红的时候，“咕噜……”
“没事，饿了吧，来，随便吃，小可怜，多久没吃饭了呀？”兽人阿姨出人意料的热情和好小，而我的肚子也很会找时间，恰到好处的叫了出来。
“谢谢阿姨，明天我就带钱来还你。”十分感激，我差点就又要哭出来了，好吃懒做的我，已经很久都没饿过肚子了，对饥饿的记忆，似乎都快忘记了。
面包很香，虽然还是带了一点点难以察觉的兽人体味，但对我来说，就跟世界第一美食没什么区别了。
“怎么样，还行吧？”兽人阿姨表现得有些紧张，“会不会有怪味道。”
“没，很好吃，真的，好香。”知道阿姨在顾虑什么，不管再怎么注意，再爱干净，兽人旺盛的荷尔蒙分泌还是会带来些异味。
“真的？没骗阿姨？”激动的表情溢于言表。
“没，真的很好吃，很香！”
“谢谢你。”阿姨的眼里闪烁着泪光，“来，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