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祭拜
话说在几人无计可施的时候，石大提出祭拜石灵族长老。
第二天清晨，石大等石灵已经准备就绪，慕容涣和赵汀也来到之后，石大让慕容涣坐在地上，自己口中念念有词。
慕容涣疑虑的看着石大和赵汀，赵汀走到他身边，小声的解释道：“这是咒语，可能是他们石灵族特有的祭拜先灵的方式。”
只听见石大不住的重复“赎罪万恶赎罪万恶”，可能仅仅是这个发音，反正之后慕容涣自己尝试的时候，没有一点作用。
罡风像慕容涣他们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一样，又一次扬起。众石灵欣喜道：“长老显圣！”
不光是石灵们欣喜，慕容涣和赵汀同样感觉很高兴，虽然两者感到高兴的原因或者不同。
能成功地召唤出石灵族的长老，也就说明慕容涣的难症有解决的希望了。
自然之力凝聚，但不知是因为慕容涣吸收了这片空间很多自然之力的原因，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这次自然之力凝聚出的石灵族长老的灵体，威压明显没有前一次强了，一阵风吹过，似乎灵体就要随风消散。
还是那个和蔼的老人。石大跪拜道：“打扰您老人家的肃静，罪该万死。请长老大人赐慕容涣一法，能让他有机会突破到亚圣！”
小萌物凌凌也跑到老人的身下，啊呜啊呜的叫唤。
老人看了凌凌一眼，声音就像风声呼啸般对慕容涣说道：“慕容涣，你定是感觉不到灵台的存在。我所知之，唯有西川仙羽教派有解决之法。我时限不多，这本书赠予你，愿你有所突破，将来多多庇佑我石灵一族。”
像耗尽了所有力量一样，凝结成石灵族长老轰然消散，再无痕迹。
石大向着石灵族长老消散的地方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凌凌也学着石大的样子，冲着石灵族长老消散的地方连连点头。
赵汀叹道：“长老怕是最后一缕神魂也已经耗尽了。”
石大沉默。
这时，从天而降一本书在慕容涣的脚下，慕容涣捡起，只见此书名为《羽化灵咒》。
“羽化灵咒吗。”石大喃喃道。
慕容涣拍拍书上的土，问道：“这《羽化灵咒》是何物？”
石大回答道：“你可知仙羽教派为何叫仙羽教派？立教之本，即《羽化灵咒》和《登仙要诀》。这《羽化灵咒》，能让你更好的控制自己的自然之力，而《登仙要诀》，则是突破亚圣，抵达真圣境界的先辈感悟。”
慕容涣疑惑：“我连灵台都感应不到，如何能练就这《羽化灵咒》？”
石大回答道：“真正的《羽化灵咒》，都是仙羽教派核心弟子才能学习，更何况誊写出来了。所以长老给你的这本，应该是大概轮廓，而不是详细到每个细节的原本。”
赵汀和慕容涣一看，果然如此。开篇一章，字迹凌乱，但还是能勉勉强强的看出《仙羽简史》四个字。
“仙羽简史？”赵汀疑惑的看了石大一眼，石大示意她继续往下念。
“羽化而登仙，仙羽之名，由此而立。教派祖师道圣讳陵，时人称之为道陵。所占之山，时人圣之，称之道陵山。祖师姓张。祖师先年随慕容大帝平定天下，册封为国师，虽与周谯并列左右星君，位实在周谯之上。”
“周谯？”赵汀惊讶道：“周谯不是大祭司吗？怎么会是什么星君。”
“或许大祭司是后来才封的也不一定呢，看看下文如何。”石大建议道。
“道陵祖师教授弟子数千，三十载后，鹧鸪真人继道陵祖师掌教之位，道陵祖师向志云游天下……”
很多很多介绍仙羽教掌教的事儿，在雪族入侵之前，这仙羽教，仅仅是掌教就换了接近十位了。
“雪族进犯之时，掌教苦螟真人正处闭关之期，苦螟真人之弟苦蝉真人令灵鹤道宗前去助阵，却不料镇北军一败涂地，灵鹤道宗再未归来。苦蝉因是苦螟之弟，故虽擅自下令，却未曾受罚。复兴会大举义旗，苦螟令伏虎，蟠龙两名道宗带两宗教徒前去雪耀城助战，无一人还。”
“王爷讳严，灵台甚难感触，掌教亲授羽化灵咒及秘法，不足一月，直至亚圣。”
再之后的字迹就混乱了起来，有的提及了星君，有的提及了掌教，但具体写的什么，却根本看不出来，乱七八糟的如同杂丝。
“羽化灵咒和额外秘法！”赵汀笑着说道：“徒儿，希望在仙羽教！”
慕容涣也跟着点点头，显然也很高兴。本来石大也很高兴，但是在拿过书来仔细一看之后，石大的兴奋显然被抑制住了：“这书的章节是乱的。这王爷，估计也是姓慕容的。他去羽化教的时间大约是三百年之前了。”
“三百年的时间，仙羽教发生了无数次变故……”
赵汀和慕容涣都听明白了他所说的是何意。但还是充满着信心。
不想太打击两人的石大继续说道：“这仙羽教派，手下四大道宗，这么就折了三个，他们独善其身怕已是勉强，不知现在还能庇护住周遭三郡的百姓么？”
慕容涣问道：“道宗的实力，莫非相当于亚圣？”石大点点头：“每一位道宗，都是半只脚踏进真圣的人物！”
这时候赵汀问石大：“那灵鹤道宗，是不是平时常骑灵鹤出行，而且脚下灵鹤已经和他的意念结合，可化为自己的兵器？”
石大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赵汀答道：“在我小时候，他经常教给我拳脚功夫，我的吐纳，也就是教给慕容涣的吐纳之法，就是那灵鹤道宗所教。小时候我只管他叫灵鹤伯伯，父亲说，灵鹤道宗的吐纳之法比他的还要强横。”
慕容涣也想起来了，之前碰到了这鹤老还有什么剑妖。
石大恍然道：“原来灵鹤道宗逃往了东海。”说完，石大好像想起了什么：“你们到了仙羽教派，可以提我们石灵族的长老，也可以提你是赵彰之女这一身份，但你们最好不要提灵鹤道宗，还有这羽化灵咒。只是求见掌教，说明症状就好。”
赵汀和慕容涣应诺下了。
石大提议让两人尽早出发，因为待在这石灵族的天地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能早到一天仙羽教派，慕容涣就有能早一天突破到亚圣境界的希望。
两人回石室之内，收拾物品，带上仅有的少量盘缠，大量的钱都在之前逃命的时候被赵汀用于诱惑雪族人了，石大也很不好意思，因为他帮不上两人的忙，毕竟石灵们没有钱，它们也不需要钱去做什么。
晚上与石大三人大吃一顿，自不必提。喝着石灵族自己用秘法酿制的果酒，赵汀竟是醉了。
“徒儿，怕是这天下，再也找不到似此处的净土了。待天下平定了，逐尽雪贼了，我们再回这里吧，毕生所学，传授于你。”
慕容涣也有些醉了，但赵汀的这些话却被他牢牢地记在了脑子里。
第二天清晨，两人带着凌凌走出这片石灵族的独立空间。
石大和一群石灵族族人送二人走出，被一群石头送别，也是二人此生难得的体验了。
“就此告别，待慕容涣突破之后，再来看你们！”慕容涣冲着石大和众多石灵抱拳，赵汀也微微点头，但却没说什么，好像在思考什么东西。
石大叮嘱道：“前方之路，可能会惊险重重。你二人千万小心。”而后又取了一物给赵汀：“这是我本命灵物，名为石灵盾。借慕容小子之力，我才能再次突破到了亚圣。这盾就留给你们，等之后我们还会再相见，待相见之时，还我犹为未晚！既然长老大人跟你们指明羽化教派，那么就算在羽化教派找不到解决之法，西川也定然能找到！”
只见赵汀手指微点，盾就凭空消失了。
再一次的依依惜别。
望着离开的两人，石大微微叹息：“全部希望，就寄托给你了，慕容涣。”
只不过石大没能想到，慕容涣和后来的故事，还是发生在这里。不过那时，石大已经不在石室了。
刚走出没多远的慕容涣，把一直存在在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对赵汀说了，他想回青城看看，因为他现在在担心他的父母。
此时赵汀心乱如麻，本来毫无感觉，但是离开了石灵族那片天地之后，心里的不安像是被无限放大了一样，越来越担心不能解决慕容涣无法突破到亚圣，无法感受到灵台境的这个问题。
赵汀拒绝了，没有说什么解释，直接的拒绝。
这让慕容涣心里很堵。
“师傅，你能不能把那光幕再召唤出来给我看看。只是看一眼我的父母就好。”
慕容涣近乎哀求，赵汀也心软了。
“亚圣的自然之力所凝成的光幕仅仅是能看到方圆百里，我们现在距离青城太远了。”
看着慕容涣丧气的样子，赵汀虽然此时心里不安，心里烦躁，但还是静下心来对慕容涣说道：“待我们到了西川仙羽教，求见了掌教让他赐你修炼之法，然后你顺利突破到了亚生，到时候天地之间何处不能去得，为什么非要急这一时呢？而且你的父母，我已经给了他们信物，若是他们有事，我第一时间就能知道，你还不放心吗？”
“如果到了西川，我们见不到掌教，或者掌教不帮我们呢？”
听着慕容涣的话，走在前面的赵汀最终忍不住了，转过身对慕容涣喊道：“开始到极北的时候你的志气到哪去了？意气风发到哪去了？如果你自己都失去信心了，那我对你有信心岂不是白费？你现在回到青城能帮你父母，能帮复兴会什么？你什么都做不到！”
“若你真的那么想念你的父母，现在就回青城！我们也不去仙羽教了！”
慕容涣把头埋的更深了。赵汀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感觉说不出口。
沉默半响，“我对自己有信心，我不回青城。师傅，你为什么只收我一个徒弟呢？”
“原因早就说过，因为你能舍身为复兴会的所有人，那么你也就能舍身为我们整个民族。”
突然，慕容涣走过来抱住了赵汀。
赵汀的脑子变得空白一片。
她现在还能感觉到的，只有滴到了自己脸上的滚烫的泪。